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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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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都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你还要出门?”夏母疑惑的问着正在穿鞋的儿子。
“恩,我去接小墨,她被雨困住了,还没回来。”穿上鞋,“那我走了。”
“等等,天气不好,你开车去吧。也方便照顾小墨。”一直没说话的夏父抛出钥匙说道。
一个回身完美接住,仍旧是一刻不停的前行,只有渐行渐远的声音远远传来算是回应,“好的。”
“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小墨不会出问题吧。”夏母颇为担忧。
放下青瓷茶杯,夏父叹道,“都是我的错,蔚滨告诉我他们今天要出国,结果我忙到忘了。”
夏母拍拍夏父安慰道,“不要自责了,我相信子恒不会让小墨出事的。”
风驰电掣。
行人心中涌现出这么一个词汇,自从看到一辆布加迪威龙从眼前呼啸而过,人们的意识就只停留在这个词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墨。严小墨。”
“嗨,你来啦。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的……”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你什么状况阿。你知不知道有事可以找我啊。你你,你……知不知道要照顾自己……”
“子恒……”少年声音里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让严小墨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母端着托盘,开门进来,“好啦,小墨才醒过来,子恒你就不要责备她了。”
“咦,伯母?”回顾四周,“我怎么会在你家?我不是在躲雨的吗?”完全无意识的话再度引发了夏子恒稍减的怒气。
“要不是你淋了那么久的雨,要不是你没及时找我,要不是……”少年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还有那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看着少年难得脆弱的样子,严小墨有些不太适应,一直以来,少年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擎柱,可以撑起一片天地。可是现在,少年因为她……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不仅代表主人身体的虚弱也是愧疚的表现。
伴随话语最后一个音节的是门被大力关上的力度。
“小墨你别在意,子恒他也只是关心你。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所以他很自责也很担心,要不是医生说你只是因为淋了雨身体有些虚弱休息一下就没关系了,他可能会飚给医生看呢。”夏母的语调轻快,像是回忆起儿子对医生不讲理的情景。
“呐,这是特意为你熬的汤,喝了药再睡一觉就会好些了。”取过托盘里的瓷盅,递给严小墨。
慢慢的啜饮着带着些微苦涩的汤药,心里想着的是少年刚才愤怒离开的背影。他,一定很生气吧,要是没给他打电话……就好了……
“伯母……子恒他……是不是很生气……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深埋在药盅里的声音模糊传来。
“唔,的确很麻烦啊。”顿了顿,像是没看到少女黯然的神色,夏母接着道,“要是你不趁热把汤药喝了,我会感到很麻烦,因为药效会减半。要是你一直对我们这么客气,那我们全家都会感到很麻烦,我和你伯父可是很怕看到子恒阴沉着脸的样子呢。”
说完,看向有些回不过神的少女,笑着,“傻孩子,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还要分彼此吗?你这么说子恒可是会很伤心的啊。”
看到少女又变回了腼腆的样子,于是道,“那是不是要快点把药喝光阿。凉了可是会更苦哦。”
“唔,真的好苦……”
室内又是一片笑意。
靠在门边的少年终于安了心,走向客厅。
“安心了?”
“恩”
转向看不出神色的儿子,夏父迟疑道,“你,会不会怪我?”
“唔?”夏子恒抬起头,看向父亲,不懂他何出此言。
“要不是我忘记了小墨父母今天出国没人照顾,小墨也就不会生病了。”
正视面带愧疚的夏父,夏子恒正色道,“最开始我的确生了气,但不只是气你,更气我自己。我明明发誓要好好照顾她的,结果……”高昂的颈项又低了下去,像是美丽天鹅的匍匐。
久久的看着眼前为了少女苦恼自责的儿子,“那你以后就要加倍的对她好。”夏父的眼神里有着洞悉一切的睿智。
“嗯,我知道。”少年郑重承诺,“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小墨像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