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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她和你一样讨厌,对吧 ...

  •   “姜公子、司楼主,您二位自己进去吧!稍后会有人将书籍这些送来。”说着,在司咸咸绝望的目光下将结界封死。

      “哎!叔父真是的,等我当了下一任阎官,我要他好看。”

      姜止被她这话逗笑了,还真是自不量力,嘲讽的看着她,“是吗?看来出去我得转告叔父,叫他小心些。”

      热浪一阵一阵扑面而来。才进来没多久,她脑门上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水。她用衣袖边擦汗一边愤愤不平:“该死,为什么会这么热。”身上的衣服紧贴身上,她此刻恨不得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崖地连接了地狱之火,若不是因为这方崖壁蕴含了天地灵气,阻断了绝大部分的热气。否则,哪怕只要站在这上面,就得化作灰烬。”

      司咸咸疑惑的看向他,“你不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怎么知道?”

      姜止看她宛若看智障一般,“你以为谁都像你。”

      “就是说,这般炎热,也不知叔父是怎么想的,这环境谁能看得进去书?”

      姜止望着深不见底的峭壁若有所思,半响,说出心中推测,“也正是这份炎热,能够帮助人净化灵力,洗涤筋骨。”

      “你是说,在这里修炼灵力会增长的更快?”

      姜止斜睨她一眼,“还不算太笨!”

      结界笼罩在炎崖壁顶之上,除了四四方方悬空的壁顶,还有一方木屋。其余的,一览无遗。

      她现在真是心死如灰,“叔父太过分了,居然狠下心将我扔在这个鬼地方?”

      “好热呀!”她用手在一旁使劲的扇凉,却是徒劳,汗水依旧一滴滴往下掉。

      “咦?”她惊奇的发现,姜止这人居然一点儿汗都没出,他甚至都没有热的迹象。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奇怪呀,为什么你不热,手还这么冰凉?”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围着他团团转,恨不得将他研究的透彻。

      姜止没想到她会突然拉起他的手,他猛地将她甩开,“发什么神经?”

      司咸咸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研究他为什么不热,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她直直盯着他,逼问道:“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让人凉快的法宝?”

      姜止无奈了,“没有!”

      “你说谎,别小气,拿出来分享,姜止哥哥。”每次她只有求于他,才会这么叫他。

      眼不见心不烦,他将目光移到远处,冰冷的道:“没有!”

      说着,径自往木屋中走去。司咸咸见状,连忙跟上。姜止如今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座冰山,她得抓紧这座冰山。“等等我……”

      明宿殿,燕云屏将案桌上处理好的奏折放回书架上。

      “这些事情让别的神使来做吧,里间给你做书房用,好好准备神官考试。”

      燕云屏倒是没想到他会考虑的如此周全,“多谢大人!”

      明宿身后的神使抬出一个箱子,“你替我跑一趟,将这箱书籍送去炎崖绝壁给司楼主。”

      一听是炎崖绝壁,她下意识反应: “这……是被罚了?”但是,为何要她去送?

      一旁的神使忙接过话,“可不是,私自跑去凡间被阎官大人逮了个正着,阎官一生气,就把她罚那儿去了。”

      “是吗,活该!”燕云屏对她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毕竟她和她在地府也不是友好的关系,众人皆知。

      “箱子里的东西有些多,你们两人一起去吧!”

      燕云屏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一旁的神使拿出令牌放在处,结界立刻出一道裂痕,打开了一个入口。

      “你们怎么来了?”

      姜止坐在木屋中的凳子上,司咸咸则是毫无仪态瘫坐在他旁边的地上,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凉快的方式。也不知姜止这厮修的什么灵力,在他身边稍微凉快些。

      燕云屏看她这副狼狈样,忍不住摇摇头,“司楼主这模样让我想到凡间的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落毛凤凰不如鸡。”

      司咸咸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嚣张什么,出去有你好看的!燕神使。”

      这是在提醒她注意身份了,不过,她燕云屏可不怕她。

      将箱子放下,她说:“司咸咸,这箱书是阎官大人让送来的,好好复习吧。”

      离开前,她特意扔下一句:“此次天界神官考试乃是所有神族都十分重视的重要选拔,你还是用些功力,别考的太差,丢了地府的脸面。”接着,她低头笑了笑:“算了,估计你就是用功了也考不上,还是不为难你了。”说罢,扬长而去。

      司咸咸气的龇牙咧嘴,她心中也有一座地狱神火,若燕云屏走的再晚些,她一定将这火喷出来,烧死她。

      “这人简直了,生来就是要与我作对的。地府优等生有什么了不起,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对姜止道:“我发自肺腑的觉得,她和你一样讨厌,对吧?”

      姜止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也不差。”

      望着面前这一大箱子书,她觉着人生都暗淡了不少:“叔父是来真的,否则也不会叫燕云屏来,该叫折芳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命运凄凉呀!”

      “你不热了?”姜止没由来的问。

      “热呀!”

      她是真的觉着自己像是进了蒸笼一般。“真奇怪,你不但不热,身上还很凉快。我刚才瞧着燕云屏也不热,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说着,不自觉的往姜止身边靠拢。

      姜止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本想挪的远些。可瞧着她通红的面容,顿了一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了她。

      “干什么,谁要你的衣……”

      摸上去的瞬间,一点热气也没有了,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她质问的话音顿消,麻溜的穿上。炎热之感顿时消散,她笑的诚恳:“姜止哥哥,谢谢你。”

      “闭嘴吧!”

      见他闭目养生,她得意的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你越是不喜欢,我还就是越要这么叫你。

      “你待会儿要是能出去的话,帮我给叔父求求情。哪怕就叫他给我换一个地方也行。”她四下打量,“这鬼地方与我命数不合,我怕我再待下去会被热死。”

      “没用,我出不去。”他生生截断她最后的念想,阎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显他现在待遇和她一样。

      司咸咸闻言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这我就平衡了。现在呀,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姜止继续闭目养神,“先休息一下,后面再指导你温书。”

      听他这么说,她也累了。

      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她已然置身云海上。透过厚厚的云层,她看到一处古朴庄重的屋子,屋子外的庭院中有一颗高耸的银杏树。树叶金黄璀璨,随着微风落下。树下系了一架秋千。女子身形匀称,开心的荡着秋千。如墨一般的头发也随着这银杏叶,在空中飘扬。

      顿时间,场景互换,她突然从千万丈高的云海中落下。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她什么也抓不住,之前学的术法一一忘了一个干净。

      “啊!”

      她在挣扎中醒来,冷不防对上姜止意味深长的目光。就听他说:“放开!”

      她还有些迷糊,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死死抓着他的裤腿,像极了一条身边蹦蹦跳跳、扒住了主人的裤腿的……狗。

      虽然她很不想这么形容,但是目前状况就是这样。她急忙放开,不大诚心的道了一句:“抱歉!”

      姜止懒得看她,起身从她身侧走过。他将箱子打开,拿起里面的书看了看,“倒是些实用的。”

      随即,对司咸咸道:“将箱子里面的笔墨纸砚拿出来,过来温书吧。”

      她还能说什么呢,每一个英雄好汉都能够认清楚现实。诚然,她也有这个优秀的品德。从地上蹦跶起来,“来了。”

      这破木屋缺东少西,学习的用具却是一样不少。她在一方还算宽大书桌前坐下,姜止在她面前将宣纸铺开,“先从《天神之规》讲起,你先看前面的十页,看过之后见你的看法写在宣纸上。”

      她将书翻到第一页,“为什么不直接说给你听,还要去写?”

      “因为我不想听你讲话。”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写下来的东西比凭口说的会更为完整。清晰,也更为锻炼人。

      得,是她冒犯了。

      不一会儿,她将书放下。提起笔写了起来,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终于写完了。”她放下笔,信心满满将宣纸递给了姜止。

      姜止望着眼前潦草如鬼画符一般的字迹,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你这是画了一张符?”

      她嗤笑,“不懂了吧,人间都管这叫书法,书法。”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可真是接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看了她一眼,感叹:“此事不易呀!”

      他索性间宣纸扔回去给她,“你还是直接说给我听罢。看着你这字,我眼睛会疼。”

      “啧啧啧,可真是夸张。”她接过宣纸,“我觉着也还看的过去呀!算了,就当你年纪上前了,我权且原谅的,给你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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