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all空】表里双相·里（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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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意为守护一方水土的神明，神性由天地自然意识诞生，拥有巨大权能，震慑并管束此方精怪。
但这份力量犹如待宰的肥羊容易吸引为心怀不轨的他人，尤其神明日益虚弱之时，更是会被人趁虚而入，遭人抢夺的关键时期。
“……所以说要不是我打不过，我也想在神明的力量上分一杯羹哈哈哈哈。”渊上在为空解释的同时，开起了玩笑。
此时的空还身陷里世界中，抱着受伤虚弱的守护神，与暂时达成合作关系的艾尔海森，到处躲避着，闻着肉过来的奇形怪状的鬼怪们。
空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顺利在那群妖魔鬼怪手中保护好守护神，当即打电话给了另一个空，试图寻求帮助，却没想到是渊上接了电话。
“别废话！”空忍不住吼了对面那个絮絮叨叨的家伙：“快告诉我有什么能安全过去的办法！。”
“冷静点。”
没想到这时换成了另一个空接了电话，这让空后悔起来自己的口气太冲，不该吼人。
空也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急躁起来，他从未这么担忧焦躁过。空看着怀中闭目休憩的小龙，他想要它至少能恢复原样，不想再看见这副受伤虚弱的样子。
“我想想，里世界中，我认识有许多强者……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边的空语气罕见的为难起来，要让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帮忙，比要他死还难：“不过除他们以外，凡是散发着白光的，都是些善心大发到蠢得无可救药的生物，你可以尝试向他们求助。”
散发白光的生物……空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初入里世界时，遇到救了自己的，害羞又怕生的白色团子球。
不过，要怎么找到它……
空将这则消息与艾尔海森共享，他得知后，略微思忖，与空道：“如果如你所说，那白色生物正是这些怪物的天敌，至少是站在我们这些弱小的表世界人类这边。你说它当时教会了你使用盐驱散黑色怪物，不如运用反向思维，我们去寻找有放置盐的地方。盐是克制黑色怪物的重要武器，也许那白色生物会在那附近徘徊，用来警醒保护人类。”
真的会有既能打又高智商的人存在吗？空看向自己队友艾尔海森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存在警戒和偏见，在接触的过程中慢慢转变成了惊讶和崇敬，有这样的队友在身边，该说不说他是什么人，就事实而言他给予了空极大的安全感。
“咦，飘着的东西是什么？”空伸手，接下空中突然飘落的众多轻薄如纸片的灰色物体，像雪花花瓣似的打着转落到空的手心。
艾尔海森敏锐地嗅到空气中不安的味道，脸色一变，拉起空的手向味道传来方位的相反地方大步逃离，警告道：“快跑！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哪里是什么雪花，那是焚烧一切，终焉之后唯一存留的灰烬。
随着他们逃跑的步伐一共响起的是四周传来婴儿啼哭声，尖锐的哭声下夹杂着数道包裹着恶意的童言，正欢欣地拍起手大笑：
“烧起来了！焚烧起来吧！将黑暗连同一切！通通燃尽！”
他们身处的城市中，熊熊烈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钢筋水泥，朝他们裹挟而来。在火海之中，无数烧焦成黑炭的人形怪物或爬行或一瘸一拐的，一步步走向他们，那尖锐刺耳的婴儿鸣叫哭嚎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穿梭在火焰中无数只猫发出的威吓声，黑红色猫长有比老虎还要尖锐的狰狞獠牙，轻易能刺穿人类的骨骼，咬开头盖骨。
空被眼前诡异的景象吓得大腿直哆嗦。像是要为空的恐惧再蒙上一层阴影般，血色的天空中出现了致使这景色出现的罪魁祸首。那是展翅能遮天蔽日的由黑红色火焰聚集而成的巨大火鸟，尾巴上长着无数只红色眼睛，那些烧焦的尸体与猫似乎是在它的火焰中诞生，犹如它统领之下的国民。
不论缘由，不论因果，在它穿行之处、所见之处皆被它焚烧殆尽。
被灼热的火光所包围，有害的焚后烟雾让连呼吸极为困难，每一条看得见的路都被怪物和大火所包围，恐惧使空努力迈动自己的双腿，跟上前面开路的艾尔海森。
不知不觉间，空的视线变得模糊，连什么时候身体自动倒下也无法控制，跑在最前的艾尔海森在对他大喊些什么，空不用听清也知道，因为周围陡然上升的温度在警告着空，那只巨大火鸟已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准确来说是空怀中已经失去大部分力量，在争斗之中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神明，巨大火鸟毫不犹豫朝空所在位置俯冲而去，如同巨大的陨石飞速坠落，极高的温度将周围空气扭曲地变形，没有生物能在它身边存活上一秒。
艾尔海森眼瞳收缩，天上的怪物体积之大速度之快，他知道现在跑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自己绝对理性的思维无法派上用场，倒是身体比疯狂运作的大脑先行一步，最后无意义地朝空跑去，试图挡在空的前面，让他少受一些伤害。
“真是一幅感人至深的景象。”在危机时刻有人为这幕即将陨落的生命鼓掌，感叹不已。
随后天空之中瞬间出现由无数人脸影子组成的黑洞，一只巨大无比的手从里面伸出，对正在高速俯冲的火鸟狠狠扇去，火鸟发出凄厉的鸣叫，与火焰下包裹的无数婴儿刺耳的尖叫一起，威吓面前突然出现的敌人，火鸟张开嘴后向大手影子喷燃巨大火柱。
“往那边走，给你们制造了逃生出口。”戴着鸟喙样式面具的神秘男子，背着手站在两人的面前，优哉游哉道：““王子殿下”和我做了笔交易，让我帮你们一把，但我只会帮你们这次，接下来的路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不过我还得多谢你们，这下，终于让我抓住机会研究他了”
淡蓝色头发的男人语气似乎在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其言语下隐藏的疯狂，让同为研究员的艾尔海森也忍不住皱眉。
“还站得起来吗？”艾尔海森扶起歪倒在地的空，空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眼前男人是另一个空找来帮他们的人，刚才空中出现的无数人形黑影，也是他一手造。看他轻松应付的模样，实力恐怕比刚刚的恐怖火鸟还要强盛。空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就令人头皮发麻。
不能和他有过多接触，两人达成共识，立刻离开。
多托雷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与自己感兴趣的人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从刚刚观察来看，完全只是一名普通人，没有任何研究价值。多托雷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到他们被火鸟击中死亡后，轻轻松松将神明的力量取来，但他还是选择了完成与王子殿下的交易。
他非常期待王子殿下躺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床铺间，任自己摆布的模样。当多托雷想象到将来空履行承诺的场景，不由得兴奋起来，随手将半径一公里内的怪物清剿干净，转身去准备接下来要用的实验道具。
空抱着奄奄一息的守护神，有些绝望，若是再遇到刚刚那种等级的怪物，别说能不能安全抵达目的地，连他们两人的生命也无法保障。
“你看，我们离那个地方的距离缩短了一大半。”艾尔海森仍然是那副冷静的样子，似乎刚刚死亡的威胁未曾动摇上半分，拿起那部手机示意空看地图。
不知是因为刚刚的巨大火鸟还是帮了他们的诡异男人，他们似乎被转移了位置。
“这个地方……是我住的地方附近！”空十分惊讶，兜兜转转自己又回来了。
“这里是商店街……”艾尔海森仔细检查了周围，注意到什么，走上前，从砖缝中捻起几粒白色碎末：“路口边曾放过盐，那些盐都不见了。我们在附近找找，也许能找到你曾遇见的白色家伙。”
“你们不会是在找这家伙吧~”
两人一惊，从未发觉有人过来，闻声抬头，一名脸颊前扎着麻花辫的少年笑吟吟地坐在屋顶上看着他们，一身充满圣洁又轻薄布料少的白色衣服，背后伸展巨大白色翅膀，看起来如同天使般。
但是他出现的场景却是这血色黑暗的天空，在朦胧的黑雾之中越发诡异。
“你是谁？等等，你手上的是？”空一边注意着逃跑路线，一边盯着那名陡然出现的神秘少年，发现他手中的事物。
“你说这个呀~我随手捡的咯~还没玩几下就不行了，真扫兴~”看起来天真无比的未成年少年，手中随意地上下抛着一团白色光球，光球看上去孱弱极了，随时都要熄灭光芒消散。少年上下抛玩的动作停顿，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对他们展颜一笑：“要不，你们来陪我玩好了~”
空心脏紧缩，没等那名少年反应，迅速朝远离他的方向拔腿就跑。
“别想逃开哦~”少年似乎早已预料到空他们的一举一动，动了动手指，一阵风卷起，空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这风强硬地裹挟，浮上了半空中，害怕摔下去的空索性不再挣扎，紧紧抱着怀中的小龙，瞪视他：“你想干什么？”
“你也是神明吧。”在少年开口之前，艾尔海森戳穿了他的身份，这让少年不开心地皱起眉头，艾尔海森不管他，继续道：“据我观察，这里的怪物异常害怕神，你出现的时候，我注意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消失了。”
“而且，神明之间是不能相互干扰的吧，不管你是出手伤害我们还是帮助我们，从根本上来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艾尔海森每说一句话，少年便会加深上一分不开心。
“谁说我要帮忙了，那个老家伙是死是活我可一点也不在意。”少年感到颇为无趣，催使风将他们从空中放下，接着将手中的白球丢向空：“喏，玩腻了，送你了。”
“你不会是特地帮我们找到它吧？”空看着他，脱口而出心中的疑问。
“哎呀呀，被你们发现了~”少年的笑容扩大，自满起来：“我可是王子殿下心里最重要的人哦~他所希望的我当然会满足了。”
“对了，到时候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吧，多夸夸几句我巴巴托斯大人的英姿~”
那名为巴巴托斯的少年如同阵随处而来的风般，留下这几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他也是另一个空所认识的人之一。
怎么都是些怪人。
空还未从他带来的惊吓中回神，还以为自己又要被他人给肆意杀死。
“空，快看那，好像那人留下了什么东西。”艾尔海森让空抬头，空向上看去，一片洁白的羽毛正从屋顶上缓慢地飘落了下来，要落到空的头顶。
空不知这是好是坏，下意识想要避开，而他接住的白球，好像感应到什么，费力动起来，让自己浮起来上升，与那羽毛触碰在一起。
洁白又耀眼的光芒绽放开，让原本想阴暗爬行接近他们的黑色影子害怕得迅速退却，缩回到原来的角落。
被授予神明的馈赠，散发白光的球状体得以恢复成原本的模样，那是一名深紫色短发的少年，身着白色和服，容貌昳丽无双，用清澈的目光看着空他们：“太好了，力量恢复了……谢谢你们，那位神明大人如果为了让我来帮你们，也许根本不会理睬我吧。”
“这是你原来的样子？”空惊吓得眼睛快瞪出来，面前的紫发少年羞涩地笑笑：“我本来是另一位神明的创造物，因为自身失格，被创造我的神明抛弃了。于是我漫无目的一路流浪，路途中又被许多怪物袭击，再加上这里的气息将我侵蚀，导致我的力量慢慢消散，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不过我现在也拥有力量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少年主动握起空的手，朝露出坚定纯洁的笑容。
艾尔海森见状立即掰开了他的手，把空拉到自己身后：“离他远点，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对不起。”少年伤心地低下头，诚恳道歉。
“艾尔海森！”空不满艾尔海森的控制，甩开他钳制的手，上前拉起少年的手，发自内心对他说：“我相信你！接下来的路途我需要你的帮助！”
头一次被人如此需要的少年，因为空这一番直白的话语不可置信地瞳孔睁大，原本空荡荡的心脏也似乎迅速地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填满，开心到想要流泪。
“……谢谢……”少年红着脸颊，轻声道。
“我才要道谢，接下来麻烦你了，送我们到这里去吧。”空让艾尔海森打开手机，指着上面的地图定位给他看。
可是少年看到那个位置，忧虑道：“可是——那边聚集了许多强大的怪物。因为神庙对神明大人来说是不可替代的重要地方，想要夺取神明力量的怪物，大多都选择蹲守在神庙附近，它们都知道黔驴技穷的神明一定会到这里来。”
守株待兔。早该想到没这么容易能抵达目的地的，空想起刚刚遇到那些等级的怪物，若是成百上千的怪蹲守在那，别说靠近了，远远地看一眼也很难吧。
“没关系的，我还有创造我的神明大人赐予的金羽。它带有神明的气息，我可以用这气息吸引那些怪物，你们就趁怪物离开的时候快点进入神庙吧。”少年向空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安抚空不安的情绪。
“谢谢你，”看到希望的空安心了一些，突然想起还没有问他的名字，不由问：“对了，你的名字是？”
“……我没有名字。”少年露出苦涩的笑容。
空一时语塞，心中涌上莫名难过的情绪，思考了下，犹豫地问：“那，叫你小白好吗？”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回想起第一次遇到他那副白团子的模样，小白的昵称一直浮现在脑海中。
“小白……”空以为他嫌弃这通常取在宠物身上的昵称，想着要不要换一个时，少年抬头向空展颜而笑，如雨过晴天的彩虹般绚烂：“很好听，我好喜欢！谢谢你，我也有名字了！”
天使。看着少年不谙世事纯净的笑颜，空心中划过一丝罪恶感。
艾尔海森在一旁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在少年的保护下，安全地一点一点靠近着神庙。但越接近目的地，就越多怪物徘徊在其中。
“只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会被发现的。”小白往远处望了一眼，能见到无数怪物在那游荡，密密麻麻占领了天空地面，它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不理会谁，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们耐心地蛰伏着，压制暴虐之心，为了共同的猎物而不得不合作。
“我去把它们引开，你们注意安全。”他对空他们要经历的事担忧不已，但他不得不暂时离开他身边，深深地看了空一眼，毅然决然手持金羽，扩散其神明的气息，向另一个方向离去。
嗅到肉味的怪物们发出惊天动地的尖鸣，争先恐后如黑色潮水般涌向小白离去的方向，刹那间，连血色的天空也变得干净不少，四周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空也很担心小白境况，但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周边，生怕还有怪物存留在附近，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万幸路途上非常安全顺利，小白的吸引作战计划很成功，没有怪物不被神明的力量所吸引。
正当空踏入神庙时，一股恶寒向身上爬来，深深的恐惧蔓延至大脑，几乎要让空吐出来。
“等你很久了，人类。”
褐肤白发少年坐在裂成几瓣的神像上，手持象征权利的金色权杖，带着类似阿努比斯头套的少年上方，正睁着一只金瞳黑底的巨大眼睛。眼睛四处转动，视线放在空的身上扫动着，空有种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只眼睛给看穿的错觉，如同赤身luo体毫无保留地站在那只眼睛视线之中。
“吾当即降下，汝之罪与罚。”
空没反应过来时，少年伸展出巨大如狼爪般的黑紫色手臂，上面还缠绕有看不懂的古老咒语，以诡异之势幽灵般要刺穿空的心脏处，但被一旁早有警惕的艾尔海森大力扯过，及时躲避了那白发红瞳少年突如其来的袭击，仅仅擦伤了空的手臂。
空感到手臂处如同太阳炙烤了般，刺痛难忍，但空感受的疼痛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被那少年给予的恐惧感强压而下。
“他的目标是你！空，你快走！我来拖住他！”艾尔海森将空推到一边，取出早已备好的小刀，与面前的怪物对峙：“我们已经到神庙之中，守护神的力量会恢复，它能带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中！”
“可是……”空深知自己没有时间犹豫了，那名少年怪物早晚会把他们都给杀死，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你一定要活着，艾尔海森！”
空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没能看到艾尔海森与怪物战斗时的模样一眼，意识又昏迷不清起来。
像艾尔海森说的那样，空怀中小龙形态的守护神身上的伤口在他们踏入神庙范围内便迅速愈合，似乎感受到威胁的杀意，与空恳求获救的愿望，恢复没多少的守护神便用了仅存的力量，将空带回了表世界。
重新回到安全的地方，空感觉连空气都是新鲜的沁人心脾的，深深大口呼吸，空慌乱无比的脑子才重新冷静下来。
这时空才发现，一直抱在怀里的小龙，守护神的身影已然失踪不见。
冷静，一定要冷静。感觉脑子乱哄哄的空，在心中重复着要冷静，回忆起前因后果。
另一个空似乎说过，表里世界并不相通，也许，守护神也不能来到这边的世界，只能将空一个人传回到安全的表世界。
那它自己怎么办！？还有留在那边的人类艾尔海森！以及只身引走怪物的小白！空一下子紧张起来，自己得赶紧想办法救出他们。
空想要联系另一个空想想办法时，猛然发觉自己一身行头，带的背包和联络用的老人机，甚至防身的小刀，都放在艾尔海森那里了。
毫无对策，两手空空的空，只好先从这里离开，回去自己的住处休整，以求另一个空在那找上自己。
刚从山上下来，空便看到想找的人就在山脚下等着空。
另一个空从车窗里探出头，朝空招手。
“我感受到神明的力量，就知道是你成功回来了。”另一个空看到空灰头土脸，手臂上还有道血痕，狼狈不已，满脸要寻求自己帮助要哭出来的模样。另一个空皱眉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都和我说说吧。”
空扒着车窗立刻将前因后果三言两语概括完，急切地向他恳求道：“能不能帮帮他们，我不能自私地把他们抛下。”要是救了自己的神明，小白和艾尔海森出了什么事，这一定会成为自己一生中都抹不去的阴影。
听了空的话语，另一个空神明晦暗不明，倒是一旁在司机位上默默偷听的渊上，脸色发青，几欲将怒火喷发，半晌憋出一句难听的叫骂：
“cnmd艾尔海森！”
“？！”察觉到他们的态度不太对的空，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另一个空表情极为严肃，空似乎能在上面察觉出几分杀意。他沉重地说：“首先，我们在你之前找的表世界的人类并不是艾尔海森，那个人是一名教授，名叫阿贝多，也许那个名为艾尔海森的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则信息，盗用了阿贝多教授的身份；其次，在里世界也有一名叫艾尔海森的人，他的长相，行为和你的描述一模一样。”
“看来人类的我，还是过于稚嫩。被人耍得团团转也不自知。”另一个空用带着遗憾的冰冷口吻道：“不过这也有我一份责任，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无关，我来处理。你可以将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全部遗忘，之后，去享受你的普通生活吧。”
空感觉到自己大脑一阵眩晕。
咦，怎么会，自己一直上当受骗了吗？空感觉到荒唐不已。
空不断回想起和艾尔海森相遇的细节，几处疑点也渐渐浮上心头，一开始若是他跟着自己来里世界，另一个空肯定会发现他的行踪并告知空；而且，在对空动用武力之后再向空示好，还在路上不断无私地帮助，救助自己，表现出善意让空放松了警惕；空和渊上他们通话时候也是，特地暗示空只问安全前往神庙的方法，故意不让空提及他的存在。
空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有人会对一面之缘的人舍身相救。
最后在神庙中遇到的白发少年，他口中的“人类”，和直取心脏的杀意，都是对准着空的，反倒对艾尔海森并未表示。
因为自己的天真与盲目信任，而被他人耍的团团转，并让真正帮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另一个空看着空陷入了一种强烈自责，深陷在受骗的回忆旋涡之中不可自拔，整个人的状态要隐隐崩溃了。
另一个空微不可察地轻声叹气，将手放在空的头顶。
“好好睡一觉吧，另一个我。明天一早，你就会遗忘这些让你感到痛苦，难过，懊悔的记忆。”
看着陷入沉睡倒下的空，渊上不由得问：“王子殿下，那些人该怎么处理……”
令一个空轻松将倒在地上，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抱上车，头也不回，冷淡道：
“无所谓，我会出手。”
补充设定：
表世界：
艾尔海森：普通大学中的教授，写论文总是需要研究危险事物，不知不觉身手与职业杀手所媲美。
【经里世界的空查证，表世界并无此人，此条信息验证为假信息。不知被何人所传播，又用作何种途径】
温迪：另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名字是巴巴托斯。在空的学校当校长，因为长相年幼与真实年龄不符，做事风格闲散，时常翘掉工作划水摸鱼，利用特权找各种理由厚着脸皮缠着空，至今未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里世界：
艾尔海森：通常以人形现身于人前，真身不明。以高效率解决事件为优先，冷酷理智的性格与里世界狂乱的怪物们格格不入。值得一提的是许多实力强大的怪物们对他十分厌恶，不愿与他打交道，除了达成互惠互利关系之外。
巴巴托斯：似乎是另一个地方的守护神，性格自由烂漫，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与王子殿下私交甚好（自认为），关系好到很快就能交往结婚生子了（自认为）。每一名神明都有属于自己的领地，若是有神明“干涉”另外一名神明的命运，将视作挑衅与违约，将会受到“因果”的制裁。
小白：被神明创造，又因自身缺陷被创造他的神明所抛弃。本性纯真无瑕的他，即使在流浪中遭遇凄惨的不幸，也保持着爱人救人的初心。
赛诺：恪守罪与罚的怪物，对审判真正的人类有着强烈的执着。与艾尔海森达成交易，在最后时刻艾尔海森夺走神明力量，而自己将取出那名人类的心脏进行审判。不知为何，艾尔海森宁可承受被他追杀的后果，也要背弃约定擅自将那名人类放回表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all空】表里双相·里（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