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all空】表里双相·里（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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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世界与里世界本不相通，但本质上又互相关联，如同平行世界一样。”名为渊上的深红色的怪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表面变化成了人形，成了一名黑发中分男人，还装模作样成戴着眼镜装知识分子。一本正经给空画了示意图，讲解起来：“按理说，里世界不会被表世界的人观测到。同时两个世界互不干涉，没有交集。”
空尴尬地，努力集中注意听讲，他此时正被自己的室友抱在怀中，在这令人尴尬难忍的情形下，空很难不将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到到自己好兄弟温暖的体温，还有喷洒在自己身上的气息上。
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后怕，自那天以后，枫原万叶像是着了魔般，对空的一切行为看护得紧，一定要空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时不时会像这样紧紧抱着空，生怕空消失了般。
这如同术后遗症般的行为，空也没有觉得异样。他知道这是自己亏欠了人家，无故离开让他平白担心，还费心找了自己许久，空还从同学那里听说，枫原万叶为了找空，每一个空可能认识的人，可能去过的地方都去问过、找过。
不仅是他，还有许多人担心关切空的安危。空不得不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安抚，一通电话要讲上小半个小时，让空口干舌燥，即使重复好几遍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他们也不放心。
思及此，空也不好拒绝，由枫原万叶抱着了。
随他去吧，兄弟之间感情好而已。
仗着表世界中除空以外的人看不见他们，渊上还特别喜欢在空尴尬之时，向空讲解里世界的基本知识，而另一个空就在旁边事不关己边吃零食边打游戏。
这边空还要分心应付室友时不时的关心，让空的尴尬加倍。
“但也有例外。像我们王子殿下！身份尊贵无双，手眼通天！当然能随心所欲往返这两个世界！”渊上吹起自家主人，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声音高昂。
既然这么厉害，不自己上？还要让他帮忙。空边乖乖吃下枫原万叶投喂的水果，边无语地想。
另一个空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手中打游戏的按键不停，出声解释：“神明之间不能相互干涉，他的死亡本是天理，但凡我插手，便是引火烧身。但，我与他之间做了一场交易，要帮他度过此劫。所以，我并不能亲自出面，只能寻求他人帮助。”
“空，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冰箱里你最喜欢吃的蛋糕。”枫原万叶温柔地叮嘱，不舍地放开空，起身走向厨房。
“谢谢万叶！”空看着枫原万叶进入厨房，转头小声地问：“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帮忙？除了我以外还有更厉害的人吧。”
“难道我们没去找吗？！在你之前，王子殿下找上的那个人狂妄自大，口出狂言，对王子殿下没有分毫尊重！而且那人是个疯子，居然敢就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妄想得到神明的一部分用做研究材料！”渊上一讲起这件事满是愤慨：“亏得王子殿下为了找到那位有资质的人，特地千里迢迢来到表世界！”
“我后悔让那个人知道里世界的存在。我有感觉，他是个麻烦。”另一个空皱眉，似乎对那个人印象极差，但多的也没有再说，继续对空道：“接下来，你只要跟着指示一步一步做就好。”
空对他们口中说的那人有些好奇，原来现实里除了空以外，也有人与里世界有因缘。能让他们都感到厌烦的人物，空也不禁好奇起那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来了。
枫原万叶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特地去给空订的蛋糕，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中显示的监视器内容，空坐在沙发上，脸却转向空无一人的角落，不断开合的嘴巴似乎在一个人喃喃自语。
枫原万叶不禁担心起了空的精神状态，暗自决定要再关心空一些。
空向学校请了长假，应付过去学校里许多人的质问，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室友枫原万叶搪塞过去，千里迢迢跟着另一个空坐车到了另外的城市。按照他们的要求与指引，空驱车到一处山的山脚下。据当地人说这座山除了半山腰有一荒废了的村庄，根本没有能吸引人来的理由。
“之后的事情我不能参与。”距离那座山还有一段距离，另一个空示意停车：“为了方便指示，给你准备了联系工具，之后按照我发给你的信息一步一步做。”
“到了里世界，你必须第一时间需要到守护神身边。里世界其实有着并不能伤害表世界人类的契约在，除了那些没有智能的黑影之外，其他那些会畏惧着神明，而不会对你出手。”
“我还有事，你去了里世界自己保好自己小命。后面还有你要做的事，要是你成了一具尸体，对我来说是巨大损失。”另一个空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死了，为了泄愤，我会杀光和你关的所有人。”
对于面前毫不讲道理的人，空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了不连累身边的人，空也只能拼命去完成他给的任务。
“这份宝物价值连城，王子殿下特地为你寻来的，在表里世界时间都能进行信息交流，消息传递的法宝！”渊上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事物递给空：“要是弄坏了，就拿你的命来赔偿！”
空接过渊上递来的法宝，左右观察了一番，努力回忆起旧时代物件的操作方法，长按左软件后，古老的开机画面伴随着熟悉的铃声响起。
空：“难道这是老人……”
“这不是老人机。”另一个空斩钉截铁地回答，忽略空无语的表情，继续道：“总之，你按照发给你的信息做就好，要是有什么异样，及时联系我。”
又说不管我生死，又说遇到危险及时联系他。
空望向两人渐行渐远身影，决定还是不要过多揣他们心思。
总之，先看看要做什么吧，空背好准备好的背包，打开老人机查看信息。
空觉得自己的心态挺乐观的，这一路上没有危险，风景还挺秀丽，就当是去其他城市顺便旅游观光，爬爬山还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空气喘吁吁爬到半山腰，那有一处被废弃的村庄，好久无人来过，已经长出大量杂草，砖头垒的房屋残缺坍塌。这个地方确实偏僻，离市区城镇太远，出个门还要费劲地上下山，交通也不方便，搬离这也是正常情况。
按照要求，空拿出背包中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物品，盐，香灰，香烟，烛火在特定的地方一一摆放，哪盏烛火能亮哪盏需要灭，不同地方放置的盐，分量也要求不同。这些繁杂任务的事情空都严格按照要求做好。
接下来就是要等到天黑了，完成了这些的空擦了擦汗。
玩着自己的手机，时间很快就过去，太阳将落山。天一黑，空就开始害怕了，而且在这些自己摆放好的物品之中，诡异感更加明显，空心里涌出无法抑制的害怕，不禁有些后悔听从他们的指示。
黑色天幕完全填满整个天空之时，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机瞬间失去信号。在没有了碍眼的日光时，那些东西受到了指引，纷纷探出身子，开始现出身形来活动活动。
空差点被那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黑影吓出声了，还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些黑影的模样像极了在里世界中对空抱有恶意攻击空的影子，但又有所不同，他们对空没有任何攻击欲望，温顺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做着一些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事情。
空松了一口气，打开老人机看下一步指示。昏暗的屏幕上，写着“向他们请教祭典仪式”。
他们是谁？空左看右看，除了自己和面前的这些黑影，没有任何人存在。
难道说……空咽了咽口水，将防身用的小刀捏在手里，缓缓靠近其中一只黑影，小声问：“你好，呃，你知道祭典吗？”
当“祭典”二字说出时，那些黑影一下子激动起来，兴奋得肢体变形，迅速朝空围了上去。空被吓得倒退两步，还以为自己要被袭击了，手里的刀还没拿出来，却看见那台老人机上的屏幕开始以正常人说话的语速显现出字来：
“你知道祭典？！天啊！好久都没有人来举办过祭典了！”
“我还以为他只是碰巧召唤我们，没想到这个年代真的有人知道祭典！”
“啊！我所信奉的神明终于……有了这些信仰，就能恢复成以往的模样了！”
事不宜迟，这些黑影比空还要急，迅速行动起来，空看着他们忙碌地准备着，将空带来的物品，还有场地的整理与清扫，熟练地分工，看上去已经做了成千上万遍。
但他们是那样的激动，好像是头一回准备祭典般，对这场祭典期待万分。
看样子这台老人机还能翻译这些非人生物的语言，还挺有用的。
之后手机上没有指示，空就站在原地等待着“祭典”开始，好奇地看着他们就用空带来的这些物品，还有从山上就地采摘来的果子之类的，很快就准备出了一个简陋的祭台。
“来跟着我们一起做祭典仪式吧！”
空看到手机里自动出现他们的话语，再看看面前黑影期待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接过黑影递来的盐，与黑影们排成一队，在祭台前叩拜。
黑影们似乎在唱祝祷词，显然他们说的词并不属于空这个时代所有的文化，空只能看到老人机上显示一连串的乱码。
接着整条队伍开始缓慢移动起来，空也赶紧跟了上去，生怕掉队。
然而队伍中，连走路的步伐也颇有讲究，如玩踩格子跳房子般，每一个黑影的步伐都精确无误地踩到前一个黑影所踩踏过的地方，走了一定的步数，还要将手中的盐捻了少许撒向周围。
空努力模仿前一个黑影的动作，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路跟着他们上了山顶。奇怪的是，本来上山只有一条坎坷的泥路，但是当他们踩踏上去时，却变成了青砖整齐铺好的石阶。
空已经对这些见怪不怪，只是让他感到惊艳的是在山顶时，出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庙宇，美轮美奂，比空去旅游过的古镇还要更胜一筹。
庙宇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座巨大的龙形塑像，其神态形貌就是将空送回表世界的巨龙。
当黑影们纷纷朝向那巨龙，垂首叩拜之时，空的意识又渐渐模糊，但这次很快就清醒过来，再一看黑影们已经都不见了，与之相对的，天空从黑夜又变成空所熟悉的血红色，黑雾与诡异的红光将本来神圣的庙宇所笼罩，看起来恐怖不详极了。
这个祭典怎么让自己又回到里世界了！？空有些震惊，虽说早有回到这里的心理准备，但太过突然还是让空吓了一跳。
要想回去表世界，只能听他们的指示。
空再看向老人机，想看看接下来的指示，还没能看清屏幕上的字，自己的喉咙突然被人扼住，后膝盖被重重踹了一脚，失重的身体猝不及防向前倒去，手中的老人机滑落飞向一边，空被人从后面放倒在地，死死按着。
下巴和鼻子最先与地板接触，磕得空眼冒金星，疼痛使眩晕感袭来。空感觉与坚硬地面相撞时，自己一定破了相，胸肺被挤压着，让空难受极了。
空双手被人反剪压在背后，那人身体几乎跨坐在空的身上，力道极大，轻松地只手压制空的双手，另一只手把玩着从一旁捡起的老人机。
“原来如此，你只是个普通人，按指令行动的提线木偶。”那人在迅速浏览完手机中的信息后，得出结论。那人似乎是一名成年男性高，过于结实的体格，有着低沉充满冷静与理智的声线。但此时的空因莫名其妙袭击充满愤怒，又因为不知道他的意图而感到害怕。
那人发觉手中压制的人似乎因为惧怕他，还细细地颤抖着，冷哼了一声，上下搜索空身上所有携带的物品，包括背包中空准备的奇奇怪怪的物品，还有空口袋里备好的防身小刀。
在检查完后，那人放开了空，手上把玩小刀，折叠刀具在他手上翻转如同蝴蝶振翅般绚丽：“这个玩具对你说还是太早了。”
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冰冷的注视下，空忍耐着从地面爬起来，刚站起来，鼻子下方感到凉凉的东西滑下，一抹，手上全是血。
在空面前的人是空全然不认识的，一名体格高大的男性，穿着墨绿色长风衣，里面穿了黑色紧身高领衣服，他有着灰色的发与绿色的眼睛这异国相貌，看上去像个来自异国的杀手般。
“抱歉，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出手重了些，我没想到你这么脆弱。”他那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歉的话语，在空耳朵听起来他在嘲讽自己太弱了，他轻易就能放倒自己。
接着他摸向了自己的口袋，空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害怕又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想到他向自己递来一张手帕，向空解释：“先擦擦吧，不必那么警惕。若我真想伤你，便不会放开你。”
空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空感觉自己的鼻血已经要流到下巴上去了，这狼狈的模样空还不想被外人看到。
等空接过了手帕，接纳了他的善意，他才向空解释：“我叫艾尔海森，你应该从他们那听说过我。而我为了寻找通往里世界的道路，才一路跟踪你来到这里。本来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此行还真有收获。亲眼见识到了你和诡异黑影做的奇怪仪式，还有能亲眼见证这个地方的存在。”
我哪有听说过你？空迷茫地看向名为艾尔海森的人。而且这个人居然调查跟踪了自己，自己毫无察觉，空一想到身体升起阵阵寒意。
他意识到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再次解释道：“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之前，找过我帮忙救守护神，但是在我提出合理交易要求后，那个人便放弃与我做交易。”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疯子”？”那个妄图索取神明身体的一部分，用作研究的疯子？
空在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万一自己被他恼羞成怒给咔了怎么办，他看上去强壮又能打，自己又打不过他。
所幸他并没有计较空的话，仍然保持一派理智的模样：“我想与你做个交易。由你所见，我的目的是为了研究里世界所存在的事物，而你，需要完成那个人指派的任务。不如我们相互合作，你帮我获得神明身体上的一部分，而我，负责保护你在这个世界的安全。”
“不行。”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一回想到那神明威严的面容，自己肯定没有那个胆量去拿取它的身体一部分，而且这亵渎神明的行为，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从你到里世界的反应来看，你并不知道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把你送到这危险的地方来，他对你的安危并没有太大上心吧。我猜恐怕你是被那人威胁，强制性要求帮忙。”艾尔海森将手中的老人机转了转，叹息道。
空不知道他的意思，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如果你不答应与我合作，我只好拿走你唯一能够依靠的手机，把你一个人丢在此处自生自灭。听说，里世界随时有丧命的可能。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清楚这里的危险程度。”艾尔海森叙述完，拿着空的手机，作势要走。
“等，你给我等一下！”空傻眼了，这人怎么会这么阴险，不仅带走了他的道具，还把他撇在原地，随他一人自生自灭。
“怎么样，”艾尔海森转身，认真道：“考虑好了吗？”
考虑你个头啊。
空差点骂出来，这不还是在威胁他吗。虽然没有在空的脖子上架着刀，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强迫让空在脖子上架刀和不架刀之间做选择。
“我知道了。”空无可奈何答应了他。话说是这么说，能不能做的到是另外一回事了。
艾尔海森对空的态度缓和了些，似乎是因为袭击了空感到愧疚，主动帮空背起背包，拍了拍空身上沾的灰尘，翻看起老人机上的指示信息：“接下来，我们要去寻找“守护神”，并完成第二次祭典。正好，与我的目的一致。”
空冷汗都流下来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巧合，看来恐怕不能蒙混过去了。
老人机上发来了模糊像素点组成的地图，上面标记了位置，指引他们前往。
在前去路上，艾尔海森主动与空聊了许多，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空本以为他是做拳击手或佣兵之类的威胁行业，因为他看上去冷酷，强壮有力，身手不凡，随时能取人性命。当空听他自报家门，知道了他是某大学的研究教授后，空惊讶地眼珠子要瞪出来。
教授身手不凡，从后面袭击别人，刀子玩的比专业得还利索的。
“谁让我好奇探究的事物，经常需要以身试险，身处险境呢。不过我必须要让付出与收获等价，我从不会做无用功……小心！”艾尔海森拉了一把差点被树根绊倒的空，他们正在下山途中，从半山腰开始变成山路，崎岖泥泞稍不留神就滑倒，每每空要一头栽倒时，总会被一旁的艾尔海森拽回来。
“抱歉。”又一次被他搂着腰扶正身子，空脸上害臊得不行，转移注意力扫视四周，就是不去看他。
“我查过你的资料，没想到在校大学生，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差。”艾尔海森就事论事，一针见血的批评完全不给空留情面。
每天宅家下床走路都嫌费劲的空嫉恨地看了一眼他的好身材，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皮，他也，也是很有肉的。
“里世界居然和表世界一模一样。”艾尔海森用新奇地眼神观察四周，他中间还拿出自己的手机试图拍照记录，但每每打开相机，屏幕都会泛起雪花屏，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干扰着他的记录行为。
“果然……但要研究，还是需要更有力的物证。”艾尔海森收回手机，突然好似注意到什么，拉起空的手拽到路旁的树丛中，浑身紧绷起来，警戒地等待。
空起先还云里雾里的，但随着时间的推进，连天空诡异的红光也黯淡了不少，空察觉到一丝压抑的氛围。像证实了他的不安，空抬头向上看，血红的空中，摇曳游动着一条鱼，像在深海中呼吸自然游动中的一条巨大的鱼。
这条鱼全身漆黑，长有数十只红色眼睛，额头处还有一只尖角，鱼鳍每挥动一下，带动着身边大片闪烁紫色电光的乌云，乌云围绕在它的身边，像在拥护它般。
它经过空的头顶时，所见之处的整片天空都被它的身形所笼罩，巨大压迫感无声袭来。空似乎感觉这头怪物就像在自己头顶上喷息，呼吸之间气流涌动，和它游动摇摆之间挥动的气流，都能明显地感受到。
空吓地紧紧拉住身边的人，后面腿软了，还是艾尔海森扶着空才不至于倒下。
“看模样像角鲸，但它的角更像独角兽的角。”艾尔海森拉住空，下山的脚步逐渐加快：“完成任务就尽快离开。如果遇到刚刚那种模样的怪物，我们都得等死。”
“好。”空尽力跟着他的步伐大步迈向前，奈何两人腿长着实有差距，再加上空时不时会被绊倒，追求效率，失去耐心的艾尔海森不问空的意见，伸手横抱起了空，任由空惊慌失措大叫。
“再吵就打你的屁gu。”艾尔海森掂了掂手中人的重量，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他不免有些烦躁，大学生在校伙食就这么差吗，基本的健康管理都没做好。
空闭上了嘴，只觉得自己脸颊越发的害臊。
用刚刚几倍的速度下了山，抱着空走了一大段距离的艾尔海森大气都没喘，到了较安全的地方，将空放下，艾尔海森再拿出老人机仔细核对，微微皱眉，将手机上显示的位置地图递给空看。
“你看，这里红标志的，是要做祭典任务的目的地，对吧？”
看样子是的，离他们这里还挺远的，开车估计都要几十分钟。空看着地图心里估算距离。
“那么这个不断移动黄色标志，就是我们要找的“守护神”了，对吧？”
看着地图，空像被人打了一拳般清醒过来，身体也僵硬起来。
因为那黄色标志，就在他们所在的位置处。
神就在他们这里？那么艾尔海森……空转动着眼珠子，试图找到那巨龙的所在，但空无论怎么找，也看不到四周有任何动静。
怎么可能，巨龙光是存在就能给人极大的存在感了，就在此处怎能不会发现。空再仔细看向地图，思考半晌，猛然发觉地图上的黄标移动速度有些太慢了，好一会才移动一小段距离。
“嗯？这手机居然还能放大地图。”艾尔海森按了按砖头似的老人机上的按键，选择黄标后，放大了所在地：“详细位置的话，是在这个方向。”
那个方向只有道路旁生的杂草堆，空和艾尔海森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向那前进。
在确认草堆外没有什么危险的生物，空拨开了杂草堆，里面赫然趴着一只身形小巧的龙，不细看它身上的龙须和鹿角的话，还以为那是一只有些肥肥的黑蛇。
它似乎遭到了袭击，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创伤，伤口处流出斑驳的金色血迹，顺着它的足迹留下一串点滴血迹，看上去它的伤势十分严重。
它还有一丝气息，正费力朝空来到里世界的地方，举办祭典所在山顶之上庙宇，一步一步爬动。
相比第一次见它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之前见过面，一口将自己吞下的那只巨龙。
空小心翼翼伸手，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龙抱了起来，小龙抬起细长的眼眸看了一眼空，没有多的挣扎，安分地在空的怀中蜷缩着。
“……这就是守护神？看样子它似乎刚结束一场漫长的搏斗。”艾尔海森识趣地没提取走神明肢体的事情，观察起空怀中的小只的显得幼态的龙，略微思索：“也许……刚刚从空中飞过的角鲸不是偶然出现，它就是创伤神明的罪魁祸首，正在搜寻受了重伤的神明下落。”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点离开吧。”空看着气息微弱的小龙，心里泛起了既心疼又复杂的情绪。它不该变成这副模样，而且没有了它的帮助，他们也回不了原来的世界，必须让它恢复以往的威严才行。
“我想它努力靠近这里，可能山顶的寺庙能治愈它的伤口，或保护它不会受到其他怪物的袭击。”艾尔海森拿起老人机，查看指令，上面并没有新的内容：“我们保护不了它，但再次返回山顶寺庙，会有着被刚刚那只怪物发现的风险。”
空体会到艾尔海森话中潜在的意思，他那冷酷无情的行事风格让空毛骨悚然。空情绪激动，炸毛起来，抱着怀中的神明，坚决向艾尔海森反对：“那就带着它去第二个祭典的位置！那里也肯定和这边的寺庙一样能帮到它！”
“……正巧，我也是这样想的。走吧，我们快出发，在这多待一会都是危险。”艾尔海森先走一步，收回自己的试探，留自己背影给空。
补充设定：
表世界：
空：普通的男大学生，爱干饭爱睡觉爱打游戏。除了男性“朋友”多了一点外，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艾尔海森：普通大学中的教授，写论文总是需要研究危险事物，不知不觉身手与职业杀手所媲美。
里世界：
空：似乎是里世界中身份尊贵无比的存在，与神明平起平坐，被部下敬称为“王子殿下”，真实身份不明。
渊上：来自深渊的“生物”，口中总是说想要“焚烧一切”，也许是因为接触表世界里“FFF团”的文化过多才导致。喜欢王子殿下，希望他能把目光和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所以经常惹王子殿下生气，然后被揍。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all空】表里双相·里（其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