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all空】冬夜愚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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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色闪烁诡异光芒的药水从尖锐的针头，慢慢注入到被刺进的肌肤之下，强制扣留在铁质床板上的人随着药剂注射得越多，挣扎的动作幅度越大。紫黑色如同蛇一般的东西在那人的血管中游走，周围的皮肤也随之石化成如蛇鳞的黑色硬块，逐渐蔓延至他心脏与大脑。
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大，痛苦使他的嘴张大至了极限，露出里面空荡荡的腔体，那里面本应存在的发声的器官已被外人拿去，痛到极点也只能从上身体深处凿开几声呜咽。
很快，黑色的流动覆盖上了他的全身，他的皮肤犹如干裂的大地般产生无数道裂缝，在缝隙中，爆发出暗紫与血红色的光芒，要将他的身体包括所有的一切扭曲得不成人形，化为黑暗中的变形的怪物。
一旁为他注射药水的人，熟练地记录好数据，等待他变异得差不多了，再次操作机器，机器上的尖锐设备无情地扎入实验铁床上那已经化为失去人性的怪物身体之中。很快，怪物体内刚刚被注射进的诡异液体又被重新抽出，浓缩而成一管试剂，而那被拿来强制实验挣扎不得的人，早已成了干尸，稍微被风一吹便化为灰烬，飘扬至四处。
实验员放好试剂，将报告仔细装入文件袋中，准备带给要求做这项实验的大人。
“报告，魔神碎片放入人体实验再次失败……”实验员刚在门口敲门汇报，便看见那位大人面前正跪着几名愚人众士兵，气氛凝重，看样子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又失败了？意料之中，能适配承载魔神碎片的□□可不多见。”正坐在椅子上，边观察着试剂边看着某些文书的男人，似乎对实验失败并早有预料，并不意外，语气随意道：“只可惜，之前找到一名绿发的小女孩，她可是少见的完美实验体，当时注射进她身体里的魔神碎片的力量，她还懂得操作使用，如果能化为己用的话……只可惜，某些人没有看好宝贵的实验体，让她跑了。”
“是在下无能……”实验员见他提起旧账，冷汗都流下来了，当时大人并没有追责他们，只是很少再会重用他们了，这比受到惩罚还要让他们难受。
“还好我的一个比较年轻的切片刚好需要外出任务，在路上顺便能将她抓回去。”他似乎想到什么，带着类似鸟的尖喙的黑色面具的脸稍微低垂了几分，心情看上去并不怎么愉快：“蒙德那群人真碍事，这次又得要忙活上好几天才能回来。”
整间屋子中，只有男人的自言自语声，他没有再多给跪在地上的人和还站在门口的实验员多的眼神，微微摇晃手中的试剂，不知在想什么。
实验员站在门口恭敬地弯下腰，没有命令他不敢擅自动作，只能承受沉默带来的无形的压力。
“你先回去继续实验，下次实验成功再过来向我汇报。”男人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起来：“还好你是愚人众里的科研人才。你懂我的意思吧。”
看来必须要拿出实验成果才能将功补过。实验员这才如释重负，连忙退去，顺带关上房间的门。
但是跪在地上的普通愚人众士兵的待遇并没有这么好，仍然要承受着恐惧带来的压力。
“咦，真是奇怪，不是让你们去调查那位闯进我实验基地的小老鼠身份，你们怎么给我一张白纸？”男人将手中翻看的纸张，仔细看了看，然后往桌子上拍了拍，纸张拍响的声音让跪在地面上的人忍不住把头更低了几分。
“多托雷大人，我们审问了那些盗宝团，他们只说他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看他身上都是没见过的宝物，就抢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再卖给愚人众当士兵。除此以外，一律不知。”跪在地上的人冷汗直流，恭敬道。
“哦？天外来客？这可真是有趣。”多托雷听了下属的回话，顿时起了兴趣，再次拿起一旁的资料，上面是闯入他实验基地小老鼠的照片，第一眼看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金发少年，平平无奇，未有突出的能力。在将他招入愚人众之前，就有检测过他身体素质，体能偏上，但并无元素的反应，是一名无神之眼的普通人。
“报告多托雷大人，这些是从盗宝团那里缴获的关于这名少年身上的东西。”愚人众士兵恭敬地将手中的包裹交给面前的人，包裹打开一看，是一套衣物和一个装满蔬菜水果的背包。
多托雷不甚感兴趣地翻了翻包裹中的东西，突然注意到什么，伸手拿起了里面放置的一只耳坠。他感受到在这只耳环里曾经存在过，陌生的不属于提瓦特大陆的气息，似乎在哪里接触过。再仔细感知，耳坠之中还存在着少许元素力，至少三种的元素力曾经沾染过这只耳坠。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多托雷弯腰大笑起来，将那只耳坠紧紧抓牢在掌心，兴奋让他止不住地大笑，震动得胸腔剧烈鼓动。多托雷心情变得极好，一扫刚刚的不快，对跪在地上的下属下令：“三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那名少年带到我的面前。”
“他将成为我最重要，最完美的实验品。”多托雷面上戴着的如同中世纪治疗黑死病医生的面具之下，血色的红眸闪烁着即将要撕碎猎物，残忍又危险的光芒。
此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目标猎物的空，还呆在一处山洞之中，与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再不离开我就杀了你！”山洞深处穿着黑色斗篷遮盖自己的人，语气冰冷，手持一柄尖刀对准空，威胁他离开。
空看了看那人的身形，坐下来把柴火点燃，拿出随身携带背包里的食物：：“要吃吗？昨天刚猎的熊。”
“不用！！！咕咕咕……”与冰冷的拒绝声音同时响起的是那人腹中发出的胃部惨叫，提醒着现在饥肠辘辘，急需进食。
那人因为腹部擅自发出的声音，而窘迫起来。
“再不吃肉就放坏了，为了不浪费食物，就当是帮我忙，处理掉这些好吗？”空见他态度有所转变，于是斟酌着话语，让他接受自己的好意。
空趁风雪小一些继续上路，但是走到中途雪又忽然变大，使得空不得不随便找了一处山洞避避。但这座山洞早有人，空还未踏入山洞，就被他威吓着不准进入，他时刻保持警惕，一直拿着刀对准空，好像空一定会对他做些什么一样。
那人的身形娇小，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看他拿刀的手伤痕累累，斗篷外露出的地方缠满了绷带，不知道绷带之下隐藏的是什么。唯一露出的紫色眼睛，却充满着对外界的不信任与冷漠，将外人隔绝自己的内心。
空没有去问关于他的经历，见终于他把刀放下了，就对他笑了笑：“等我把肉烤好，我们就一起吃吧。”
“别靠我太近！我身上……”他突然开口，坐到离空有一定距离的位置上：“我身上有不好的东西。”
空点点头，没有再打扰他。等待着肉烤熟的这段时间，两人在山洞内沉默无言，偶尔肚子里发出尴尬的咕噜声，让本就沉默的气氛雪上加霜。
终于将肉烤好后，空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控制不住大口吃了起来。
看样子是饿了很久，空打量着他斗篷之下的瘦小的身体，不知道他之前受到怎样的待遇。
“我叫空，现在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找回自己的记忆而前进着。”空看气氛缓和不少，向他介绍自己，要打消他对自己的警惕：“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他们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但我没有任何记忆，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盗宝团抢劫了，还被他们给卖掉了。”
“噗，骗人的吧。”当空说自己的倒霉经历的时候，他忍不住喷笑，并没有打算要信的意思，但态度放松了很多。
“我叫柯莱。我要去复仇。”名为柯莱斗篷下缠满绷带的怪模样的小孩子对空说道，叙述自己要报仇的语气中藏着无尽的仇恨。
他眼中刻骨恨意让空遍体生寒。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缺失记忆的自己又哪来的能力去帮别人呢，想开口劝放下仇恨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想帮忙但自己也没有帮人的实力。
“好吧。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空只能对他这样说，献上自己的祝福。
两人的目的地不同，各自有各自要做的事情。在这场风雪过后，又会分成两条毫不相交的道路，各自踏上旅途。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
“「博士」大人给予的仪器追踪显示，那个人的信号就在这附近。”山洞模模糊糊地有声音传来，来人不止一个人，脚步声与交谈声凌乱地传来：“快看！那边的山洞口有脚印！有人在那里！”
“是谁！？”柯莱被逐渐靠近他们的来人的吆喝声脚步声惊吓而起，随即反应过来愤怒地看向空：“是你！你把他们引过来的？！你果然是要来抓我的人！”
“我没有……”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在缤纷大雪中，准确无误地在暴雪中来到他们所在的山洞。
而且刚好在空来到不久后他们便出现，不得不让柯莱怀疑空的意图。
“请相信我！我不是来抓你的人！”空百口莫辩，山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了，他们也发现山洞内似乎有人，武器被取出的声音在山洞内清脆回响。山洞内用来取暖和烤肉的火焰还在燃烧着，刚刚还散发着驱赶寒冷的温暖光芒，此时却成了告知敌人自己位置的危险路标。
柯莱浑身紧绷着身体，手中的匕首在细细颤抖，靠着墙壁离空较远的地方站着，紧紧盯着来人。
“找到了人了！愚人众队员空，上头命令你立刻归队！不准擅自逃离！等等，你旁边的是……”来人果然是愚人众，在看到空后拿起武器对准了他，当发现在山洞内还有另外一人时，不禁惊讶，居然是博士下令逮捕的另一人，这两人刚好巧合到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愚人众！”
“你是愚人众的人！”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柯莱崩溃的声音打断，他好像希望破灭，覆盖深深绝望的语调低沉到不能再低。空一再对他撒谎，加深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厌恶与恨意，他就不应该再轻易信任任何人！
柯莱口中发出濒死般的嘶吼，厚重绷带下的身体中，如裂开般的裂缝里发出黑紫色的光，黑色烟雾从他的身体深处散发，寄宿在他身上的未知力量朝在场的每一个张开象征死亡威胁的獠牙，污浊的黑气瞬间袭向每一个人，痛苦哀嚎声顿时响彻弥漫大雪的山洞之中。
柯莱控制着身体深处寄宿的魔神碎片的力量，转眼之间就杀了愚人众好几人，愚人众大多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
眼看那股力量要袭向自己，被魔神气息腐蚀得喘不过气来的空，向柯莱伸出手，要阻止他：“柯……莱，相信，我……”
愤怒的魔神力量紧紧扼住空的脖子，让空的面部涨红，很快变得发紫。
“不……”
当空被这股邪气逼得闭上眼时，还未来得及看清自己身上突然爆发出的白色光芒将黑紫色的烟雾吞噬净化，便昏了过去。
暴风雪持续在山间呼啸而过，为地面铺上厚厚的银装，猎猎风声与纷纷大雪掩盖了周遭发生过的一切。
一串前往风与自由的国度的脚印，也很快渐渐被风雪所淹没了痕迹。
“你醒了？”
空身处在温暖的环境之下，努力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恢复神智，眼皮打着颤般劳累到真睁不开，空自己摇醒自己的脑子，试图挪动双手而发出的“咔哒”金属声，让空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人用厚重生锈的铁链拷住，接着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被扒了个干净，只留一件轻薄的单衣遮体。
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眼前的状况，面前坐着的人像是失去了等待下去的耐心，继续发问：“空，你的来历除了从天上掉下来之前，在这里的所有事情我已经差人将你彻底调查清楚。你包括你之前所在的小队，都将会受到因你擅自离队而应得的惩罚。现在，立刻将今天在山洞内所发生的一切上报！我耐心不多，如果你不从实招来，我不介意让你尝一点苦头。”
“你说……什么……？”空被他严厉而又充斥着胁迫的压力所震慑，被魔神侵蚀的后遗症还让空的脑子发出阵阵痛楚，没能理解当前的状况。
接着空的腹部便结实地挨了记重拳，让空下意识发出痛呼，因为内脏剧痛而忍不住扭曲成一团，空想弯曲起自己的身躯让自己好受一些，但随即自己的头发被人扯起来，让空同时受到头皮被人撕裂与手铐拉扯四肢的痛楚。
穿戴金属盔甲头与厚重黑色大衣，散发肃穆杀气的男人看着空扭曲成一团的五官无情道：“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快说！为什么寻找你的第十联队全军覆没？！唯独你活了下来？！快说！现场除了你外还有谁？！为什么现场还留有魔神的气息？！”他越说越愤怒，这几句话几乎是咆哮地说出来，对待空也如同物件般不留力道地拉扯。
他真的想要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我。
被毫不掩饰的杀气包裹，让空奇异地联想到在那山洞之中，被魔神力量扼杀命悬一线的濒死感，过去的记忆与现在的被这个男人挟持的场面混合在一起，空产生认知错误，在这混沌神志不清之间，下意识地喊道：“柯莱，相信我……”
“柯莱？”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顿了顿，松开拽着空头发的手，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出了帐篷外。
空死里逃生般地大口喘息着，总算在一段时间后，整理了现状的思路。
那个人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之一，「队长」卡皮塔诺！
根据叶夫卡他们的外貌描述，还有那人身上散发的与众不同的气息，很大可能就是他！
为什么自己会在卡皮塔诺手上？空接着回想之前发生在山洞中的事情，与柯莱的相遇，接着遭遇到了愚人众，还有刚刚「队长」所说来找他的愚人众都死掉了，难道说柯莱他……为什么只放过了自己？
回想着柯莱操控魔神力量失去理智的可怖模样，空摇了摇头，还是等下次遇到他，再好好解释给他听。
不过刚刚自己将柯莱的存在透露给了卡皮塔诺，不会使得柯莱也被他们盯上吧，空衷心希望愚人众不要去找柯莱的麻烦。
但是柯莱见到愚人众那副愤怒的模样，难道说愚人众就是柯莱复仇的对象？！
柯莱看起来还只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孩子，本应是最无忧无虑欢快地与同龄人玩耍的年龄，不知被愚人众做了什么，成了浑身包裹着绷带阴沉的模样。
“实验品逃走……哼哼，一句轻轻松松的实验品逃走，损失了我十几名精英部下！”不久后卡皮塔诺快步走进来，口中咬牙切齿，在对谁不满着。最后他来到空的面前，盯着他看了十数秒，似乎要将空本质看穿。
“你也是实验品之一？”卡皮塔诺似确认般靠近了空，伸手按在空的身上，试着感受他身上的元素力但试探出去的力量如进入到死水之中泛不起任何涟漪，毫无发现，这让卡皮塔诺收回自己的手，感到无趣：“庆幸吧，多托雷说什么都要保下你的性命。不然，你现在已经被我砍下头颅与四肢扔进雪堆里，当做吸引猎物用的诱饵了。”
“我不是实验品！”空看着卡皮塔诺面具下的眼睛，坚定道。
“眼神不错。”
卡皮塔诺被空金色的瞳孔直视，突然想到了烈日，不由得正视起了空。
卡皮塔诺从虚空中取出一把漆黑的剑柄，挥剑将空四肢枷锁砍断：“我改变主意了，你能从暴走的魔神碎片实验品中活下来，证明你有一定的实力……让我见识一下吧，你的力量。”
话音刚落，空感觉四周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四周被黑暗笼罩，无数武器倒插围成一个大圈，形成天然的铁制牢笼将空困于此处。卡皮塔诺随手拿起其中插在地上的一柄剑，向空丢去，剑被扔在空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像个战士一样把它握在手里。”
“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卡皮塔诺说完迅速向空攻去，猝不及防的空只得将手中的剑横在胸口出抵挡致命一击，但相对而来的空被击飞到远处，自己的手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脱臼，虎口震出裂口，流出不少鲜血，剑被空摇摇欲坠地抓在手里。
“看来不是什么值得令人尊敬的对手。”卡皮塔诺立即下了定论，转眼间，在空还没反应过来时，绕到空的身后，斜着劈了下去：“就算你是多托雷指定要的实验品，把你身体分成两半，也对多托雷实验并无太大影响。”
卡皮塔诺似乎认定了空不能躲开这一击，劈砍出这一击后本想转身便走，但突然察觉到什么，往空在的方向定睛看去，空的周围不知何时伫立金色的岩石壁障，凭空生出的坚硬岩石帮空抵挡住了卡皮塔诺的攻击。
“这是……岩元素的创造物……”卡皮塔诺皱着眉朝空一步步靠近：“不可能，你身上没有神之眼与元素力，你到底是……”
“散！”空在无意识释放出岩石创造物后，看到卡皮塔诺靠近自己，浑身紧绷起来，下意识又朝卡皮塔诺施放出一道扭曲了空气由风旋转凝聚而成的巨大龙卷风，风刃朝卡皮塔诺席卷而来，卡皮塔诺只惊讶了一瞬，就轻松躲过了那看似威力巨大的龙卷，来到空的面前，沉思道：“看来你身上有些我所不知道的力量……我看不到你的潜力，就这样把你送给多托雷那个家伙未免有些可惜。”
“干脆你跟着我吧。”卡皮塔诺在空继续攻击的动作要开始前，将空按在地上，朝空体内施放未知的元素力，空的身体立刻软弱无力，不受自己的控制。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失去反抗的力气。
卡皮塔诺轻松将空扛起来，准备将他运回自己的营地：“多托雷会把你当个物件对待，榨干你仅剩的最后一滴价值。而我会把你的能力开发到极致，将你的潜力无限放大；但前提是你必须完全遵从我的命令。”
“不……”空眼神涣散，他还有未做的事，他隐约有种感觉，自己必须要找回记忆，找回自己曾经的目标。
那一定是比空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卡皮塔诺在他体内注入的元素力似乎不断在空的体内游走，麻痹控制着空的各处部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空那被受伤脱臼了的手腕因为麻痹的作用，几乎感觉不到痛楚。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卡皮塔诺不再听他的违逆之语，抗着空，大步走入营地深处。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all空】冬夜愚途（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