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all空】届不到的情人节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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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至少对魈来说。
他站在镜子前，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偏乱的发稍也被丝丝捋顺，魈不断地做这些魈动作，掩饰内心深处的紧张。
在出厕所门口时，魈特地摸了摸口袋，几次确认准备许久的礼盒还在自己的口袋。
礼盒里放着高档的巧克力，但最重要的，是夹带在礼盒中的一封信，那是魈涂改了多次，无数遍修改后发自肺腑的真情，也是给长久陪伴的他的告白。
是要当面交给他吗，还是放在他的课桌内？
不行，这么重要的礼物必须要当面给他，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间，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害臊……各种念头纠结在魈的脑海中，他只好先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课桌旁。
那个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同桌，此时座位上无人，应当是又被人叫出去。
是了，今天是情人节，也是互相告白彼此心意的日子，那个人作为全校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今天一天都被叫出去许多次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魈在心中对自己命令道，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自己将会后悔上一辈子，等他来了，自己一定要立即交给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上课铃响起的前一秒，金发长麻花辫少年准时准刻踏入教室，但并没有魈预想的那样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上了讲台，用悲切又认真的言语，告知全班同学：
“抱歉，从今天开始，我要退学了，很感谢这一学期以来大家的陪伴……”
此话一出，全班沸腾，震惊，愕然，不敢置信，不停质问他发生了什么，但他似乎难以回答，只是立即回到座位上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去。
而魈，还没来得及交给他情人节礼物，只能眼睁睁……
不！必须要在他离开之前，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即使会被拒绝也好，不被接受也好，只要有在一起的可能，自己就绝对不会放弃！
魈立即起身出班级追上他。
不知上天是不是感知到此时魈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心情，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乌云聚拢，下起了瓢泼大雨。
在难以视物的大雨之中，两人冒着倾盆大雨，不断地在雨中奔跑。
魈锲而不舍地追逐着前方那个金色的身影，即使雨水已经淋湿了身体，浇透了冰冷的心间，他也要抓住那对他来说唯一的光。
“空！我有话要对你说！”魈终于抓住了他的手臂，强硬地拉住了他，要从口袋里拿出那件已经被浸湿了的礼盒，不知里面的信件是否被雨水浸润得看不清字：“空，其实我一直……”
“别说了！”
空像是知道魈要说什么而大喊，制止魈进一步话语，金色的眼睛充满悲伤地看着魈，苍白的双唇颤抖不已：“已经，晚了啊，魈，为什么，为什么，要是能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
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自己终究是错了一步吗，自己与空就是这般如此没有缘分。
抓住空的手臂像是卸了力软弱地垂下，冰冷的雨滴敲打在头上，无情嘲笑魈此时此刻悲凉的命运。
“下课的时候，钟离老师向我求婚了，而我，已经答应了。”空挤出微笑，对魈伸出戴有不可忽视的证据，无名指上的宝石即使在暴雨中也发出璀璨的光芒，只需一眼便知这戒指价值连城。
魈听到空已经答应时，心凉了透底，听到那熟悉的名称时，心就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般，万劫不复。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魈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问道。
“因为，”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但是看到魈如此痛苦的神情后，还是鼓起勇气实话实说。
“因为他实在是太有钱了，他说要包养我，让我一辈子吃穿不愁，还能每天吃上肉……他真是太有魅力了，”空抚摸手指上的戒指，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回忆道。
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也可以啊！让你不愁吃穿……”
“我知道！可是你来晚了，”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喊：“我们只能错过……”
魈低下头，任由冰冷的雨滴冲刷着。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空试着安慰道，用幸福地语气说道：“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只能维系此时的美好了。魈，你是钟离先生的养子，我现在便是你的母亲了，以后，我们和睦愉快相处，建造美满的家庭吧。”
“不——————————！！！！！！！！！！！！！！”
魈大叫一声，浑身冒冷汗地从床上惊坐而起。
几秒内，魈捋清楚头绪。刚刚发生的事，当是一场梦。
拿起手机，上面的日期正是2月14日情人节，而床边是魈前几天为空准备的礼物，保持着精美的原样，没有半分被雨水浸湿的样子。
是了，今天打算要向空告白的。魈擦拭了额头的汗水，起身着衣。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还把空想象成那个样子。魈是最清楚的空的性格的，他绝对不是一个拜金庸俗之人。
房门突兀地被人敲响，应该是家里的佣人。
没等魈回应，房门便被打开，进来的人的模样，让魈瞪大了双眼。
“魈，”空挺着大肚子，啜泣着，梨花带雨般委屈地扑了过来：“你爸爸他，你爸爸他，玩厌了我的身子，如今要赶我走了，呜呜呜，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果然有钱人家里就是薄情……”
“魈！不能纵容他！”随后魈名义上的父亲，钟离也走了进来，带着一贯的威严道：“你妈妈他肚子里的，并不是我的孩子！本还想多一位家庭成员，添上喜事，看来，反倒事与愿违。不把你妈妈关起来，直到生出属于我们的孩子之时，他是不会安分下来的。”
“这，这个……”因为钟离的揭露，空的的语调心虚起来：“那是因为公子的强迫，所以我才，我才……那可是总裁达达利亚，我一阶贫民，根本无法与他作对。那天夜里，我被他骗了喝下加药的酒……”
“够了！”没等钟离说话，魈先受不了，额头起了青筋：“你们在演什么，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太离谱了，自己怕不是还在做梦。
他们两个的表情倒是一脸奇怪，空惊异到连扮可怜也忘记了：“魈，你没睡醒吗，这个年代，男人早就能生孩子了。”
这个年代？魈不可置信地拿起手机：
21XX年2月14日。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是在21世纪！？魈瞪着眼前的两人，不曾想，外面突然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
魈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外面密密麻麻的直升机和坦克还有不知名的高科技机甲军队武装，不知何时包围着此处。
“里面的人听好了，快把空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交出来，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只要母子平安，不然的话，”外头一个站在机甲上，左手拿火箭筒，右手拿喇叭戴墨镜的灰色西装橙发男人，威胁地招了招手，无数枪口炮口对准魈这边：“我的私家军队会把你们变成灰烬！”
空被此情此景急得声泪俱下，眼眶通红：“我就知道，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那夜我好不容易砸了他的头在他的好友散兵的帮助下逃出来……要是被他抓住了，我一辈子都会关在雪国，如被捕获的猎物，被他撕咬蚕食。”
“哼，他所做一切皆是徒劳。”钟离仿佛料到了现今的局面，举手打了个响指，天空的云层上蓦然出现一个巨大黑洞，只见金色印记闪现，一块如泰山般大小的陨石带着金色的火星从天而降，砸向地面密密麻麻的军队，不出半息，所见之处皆化为了岩石塑像。
此时的钟离如同神明般，散发着金光，面带威严与慈祥地看向呆若木鸡的两人：“空，魈，其实我乃天上神君，本下凡体验民生，却让我遇见了这份姻缘。”
钟离向两人伸出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你们两人，随我到天庭之中，再续前缘。空自然是成我帝后，伺于帐内；魈，你可继承我的大业，承我帝位，我将与空携手在天地同游……”
“不————————！！！！！”
魈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盯着镜子前的自己。
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厕所之中，打理衣着，口袋里还有要交给空的礼物。
魈用冷水洗了把脸，把要昏迷的神智稍微拉回来。
自己是怎么了，刚刚走神居然在幻想这么奇怪的事情，幻想之中的空和自己的养父钟离，已经完全不是自己所知晓的性格，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拿出手机确认了时间，没错，自己在21世纪的2月14日，自己要在当天与空告白。
总归时间是正确的了，魈长吁一口气，希望这次不会再遇到什么光怪陆离的事件。
不，也许现在也是自己的梦或者幻想也说不定。
魈紧绷着脸庞走入课室，里面一切正常，空在课室内和其他同学有说有笑。
魈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他只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尽快传达给空。魈快步走向前，要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已久的情人节礼物时，
毫无征兆的，空的脑袋掉了下来。
一时间，教室里的空气凝滞了一会，像无事发生般，又回到欢声笑语的场面。
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心跳如擂鼓敲打又快又急，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无法理解面前发生的事情。
“魈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帮忙把我的头接回去，之前不是遇到过好几次吗，怎么这次就傻呆呆地站着呢。”空纳闷的声音，从地面上掉落的头部响起。
“魈你之前还说只能自己将空的头接回去，不要别人碰空呢，诶嘿，那我就代劳了~”同班同学温迪见魈站着发愣，开心抱起空的头部帮忙接回去。
“空他……”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魈，勉强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是我制造的机器人，”被喊来的阿贝多教授，来到空面前检查着空的身体，拿着仪器在空身上检测修理：“看来脑袋的衔接又出问题了，是大脑位置的容量过大吗，果然还需要再升级改良。”
“阿贝多！”空见到自己的制造者，手臂缠绕上阿贝多的脖子，十分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让一旁的温迪看得眼酸不已：“真好啊，你给空设置了程序，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因为空是我的。”阿贝多打横抱起乖巧不已的空，要带他去实验室检修，要走出教室门时，不知是刻意，停顿了一下，对着无人的地方说：
“你口袋里准备的物品是多余的，你对他产生感情都是无用的，无论发生什么，他的身心都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魈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那名冷漠的研究者一拳打倒，将空带回自己身边，可是看到空专注于抱着自己那人的深情，魈深深明白了自己的无力。
无力到只能从喉间发出内心深处的怒吼：
“不——————————！！！！！”
在惊醒的瞬间，魈立刻理解了现状，抓起手机查看时间，还是21世纪2月14日。
迅速打量四周，自己似乎在医务室，校医白术见他醒来了，亲切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你在大雨中忽然晕倒了，是空同学送你过来的。”
自己，在大雨中晕倒了？难道是在那时的大雨？魈反问道：“空呢？空在哪里？”
没曾想白术的面色变得同情且悲伤，脖子上的白蛇低着头歉然状：“刚好药品不够了，空……他在给你买药的路上，被车撞了，现在躺在你旁边的床铺，状况不太好。”
为了我，被车撞了！？
魈痛瞳孔紧缩，拉开隔壁床铺的帘子，见头上缠着绷带的空，坐在床上，见到魈很是开心：“魈，自铜雀庙一别，已经好久不见了。”
“空你没事吧？”魈急忙问道。
魈因为过于担心空的身体，而忽略空在见到自己时，有些奇怪的举止。
“当然没事了，身为拳打风魔龙，脚踢愚人众，与神明都能对着干的旅行者，怎么会因为被撞而受伤呢，而且白术大夫的医术高超，几下就治好了。”空向魈露出灿烂的笑容，而魈因为空的回答而凝固了表情。
“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空可能被车撞坏了脑子，记忆出现混乱，把现实和某个游戏搞混，将周围的人与游戏里的角色重合，这可能就是青少年独有的中二期吧。”白术无奈地在一旁无奈叹气。
“怎么可能，我的那些经历都是真的！”空听到白术的话，立即反驳：“我与你们在璃月相遇，而且，魈，你可是守护璃月百姓专除妖驱魔的夜叉仙人啊！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可别说忘了。”
魈不知如何回答空，自己真的不知道空在说些什么，而且，自己总不能在空这种精神状态下，拿出口袋中的情人节礼物给空，让他接受自己吧。
“对了，派蒙呢，我怎么没看见他……”在空左顾右盼时，一名打扮得体的红发西装男子和一名同穿着西装的蓝发男子走进了医务室。
空见到这陌生的两位男子反倒很惊喜：“好久不见，迪卢克，凯亚，你们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对于空的反应，不仅魈惊讶，连进来的两人都很震惊。
红发男子在床边坐下，握住空的手道：“虽不止你是从何处认识我们的，既然是我开车撞伤的你，我会对你的下半生负责。我家业是酒产，在全世界享有盛誉，你若嫁入我家门下，绝对不会亏待你。”
蓝发男子不甘示弱地握住空的另一边手，像是与红发男子较劲，面带笑容说：“我当时也在车上，那我也有一份责任。身为刑警队长，我行事必须端正，可不能弃你于不顾，由我来照顾你吧。”
原来又来了两个觊觎空的豺狼。
本来空身边环绕着的人就够多了，魈认为自己需尽快出手，将空占为己有，手刚想放入口袋拿出那情人节礼物时，却被空一手抓住，空还依次抓住了正在互相冷嘲热讽的红发男子，蓝发男子的手。
空将三人的手层叠在一起，还示意一旁的校医白术过来，也将他的手放在一起，不管在场几位男人的面色有多各异，空面带包容的笑容，金色的眼睛里似乎涵盖着宇宙万物。空对在场的人说道：“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似乎是觉得场面还不够尴尬，空继续说道：你们在尘歌壶里，也就是我的家中，早就都与我发生了关系不是吗？你们都答应了我要一直在一起，我与你们每个人都约定了终生，除了你们外，还有万叶，钟离，托马，绫人，雷泽，班尼特，行秋，重云，达达利亚，散兵……与你们结成一个大家庭，和睦美满相处至今……”
还未等空说完，魈立即将手抽出，拒绝接受面前的现状，大吼道：
“不——————————————————！！！！！！！！！！！！！！！！！！！！！”
趴在课桌的魈惊醒，一旁的同桌空，见魈醒来了，松了口气：“魈你吃了一颗我送你的酒心巧克力就突然倒了，可把我吓坏了，还好你一会就醒来了，不然我就叫钟离老师把你送进校医室，给白术医生检查了……”
巧克力？魈因为这个敏感词，立即警惕起来，打开手机，还是21世纪的2月14日。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口袋里的情人节礼物不见了。
魈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面色复杂地向空问道：“空，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可能是我太累了……”
“你忘了？”空因为魈的话，神情无比惊讶，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在魈不解的眼神中恢复正常与平静。
“没什么，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做了酒心巧克力，带来分给了大家吃，然后你吃了就突然晕倒了。”空耸耸肩，和以往与魈交谈的模样并无区别。
“空~我还要你的~”前桌的温迪不停缠着空，撒娇道：“下次能不能做给我一个人吃啊~而且在情人节送的巧克力，我可以理解成那个意思吗？可以吗可以吗？”
“那我岂不是成了海王了。”空打趣道，在温迪的撒娇大法下，心软再多给了他几颗。
“不公平，我也想要几颗。”一旁的行秋见到，立即凑了过来，还有重云班尼特等人见到了，也纷纷来到空面前。
“在下也准备了巧克力，与空你的交换如何。”枫原万叶将早已准备好的情人节礼物交给了空手中，空欣喜地接过，开心地应下。
魈看着被人群围绕着的空愉快的样子，内心复杂不已。
自己终究还是……
突然间，魈注意到了空课桌内露出一块包装的边角。
那是……
不会有错的，那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情人节礼物的包装，怎么会在空那里。
难道自己已经将心意传达给了空？
魈立即想到了自己在询问空时，空的异样的表情，和平静的回答。
难道自己的表现让空误以为自己在戏弄他？！
魈捂住脸，自己都干了什么，终究还是错过了。
不过，之后不管是否是情人节还是什么日子。
自己对空的心意，依然不会改变，自己会努力将内心深处的情意传达给空。
至少，不要像今天那样，再做如此离谱的梦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all空】届不到的情人节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