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垩空】教授与他的小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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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刚任助手一职没多久的金发男孩用认真地问道。小助手那严肃又略带小心翼翼的口吻，让一旁的白发男子不禁将眼睛的余光望向这位略有些年轻可爱的小助手。
看着这因为自己一个目光便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助手，教授蓝绿色的眸子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
“……别紧张，我亲爱的。”看上去与小助手差不多年轻，气质却十分成熟稳重的教授，出言安抚着有些不安的小助理。
空似乎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感到无助，按理说都听从教授的安排才对，但是从两人见面开始这一小段时间，教授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空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教授感到不适。
空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教授的碧绿的，好像能把他的外在所有掩饰看穿的凌人目光。
教授为什么要称呼自己为“亲爱的”啊，是否有些过于亲密了……还是说教授本来就是一个容易与他人亲近的性格？
但是教授那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冷漠气息，在告诉空这是不可能的事。空捏紧衣角的一边，紧张地等待着教授对自己发号施令。
但等了许久，教授仍然只是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
过了好一会，空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张嘴再问了一遍：
“教授！所以，我应该做什么？”
教授没有立刻回答空的问题，仍然花了一段时间细细地观摩着空浑身上下，连根发丝都要看得细致入微，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在空终于忍不住要跳起来的临界点时，教授才收回那肆意的目光，对自己的小助手道：
“……课题，是该选一个课题，让我好好想想……”教授思索了一会，很快抬头对空说道：“确定好了，研究的课题是“多巴胺”，我需要你的配合，我们两个一起将这个课题研究透彻。”
空不禁抬头愕然地看向自己尊敬的教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教授正经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惹得他觉得十分有趣。
空有些懊恼，他不想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耍弄。
“教授！要研究多巴胺难道不应该首选情侣之间为测试对象吗！？我们又不是情侣！？”
“没想到你还有一点常识。”教授沉吟片刻道出的话语让空有些羞恼，不禁好奇自己到底在教授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教授精准地把握好空要爆发情绪的时机，条理分明地解释道：“多巴胺并不单是情侣才会产生，在看到喜悦的事物时，听到轻松愉悦的歌声时，都会产生让大脑感到轻松愉悦的神经分泌物……简单来说，我想和你研究的是“精神上的欢愉”要如何产生，还有旁支的零零碎碎的研究课题。但是，人类的大脑情绪都容易崩坏，严重些会精神失常，所以必须严格把控实验人选……而你，则是我最心悦的助手及实验对象。”
居然是这么危险的实验吗。
空在听过到教授的解释之后，不禁肃然，全神贯注，铆足了劲要为课题研究发光发热做出贡献。
教授的研究室中摆满了书籍资料，各种实验数据井然有序地整理归类在各个地方，实验用的仪器保养得就像全新的般，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装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液体物体。
就是这样一个充斥学术氛围的实验室中，却在正中央摆放着与其他内容格格不入的画架，此时，实验室的主人正在画架的一旁，画笔蘸着昂贵的颜料在一片雪白的布匹上作画。
“那个，我可以下来了吗？”
空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但又不敢动作幅度过大，让身下的人察觉自己的不安。
“别乱动，空。”教授伸手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腿上，不安分乱扭动的人的臀部，但这一举让本就紧张的人变得更加僵硬起来。
“可是，教授……”
空觉得难堪极了，自己就像一个乖宝宝般，坐在教授的腿上，微妙的失重感和底下传来温热的触感，都让空无所适从。
画板上挂置的白布慢慢在年轻的白发男子手中焕发，简约的线条与绚丽色彩的碰撞，在一片如雪般洁净的白布中诞生了新的灵魂。
空第一眼看到教授正在勾勒的画像时，眼珠子被吸进去挪不开神。
教授正在画着空，是空的一个侧影，正在对着某处笑着，但是空总觉得画像上那笑得比太阳还要灿烂上百倍的人，完全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自己。
空甚至觉得自己做正在透过这张传神的画作，看到占据教授心中重要地位的另一名空。
但也可能只是教授是将自己的理想中空的形象画出来而已吧，所以才像另外一个人。空很快打消了疑虑，又感觉坐在教授坚硬的大腿实在不适，不由得催促道：“还有多久？教授。”
“快了。”教授平淡地回答道，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加快，依旧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完成着创作。
也许自己答应协助这个课题就是个错误。空开始后悔，要是早知道会经历这么羞耻的事情，还是和自己敬仰的教授一起，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地同意。
在不久前教授提议为了让双方顺利分泌出多巴胺，建议两人做一些亲密的动作，最好有较多的身体接触面积；再做一些自己喜爱的事情，加快神经末梢分泌。
于是便演变成空坐在教授腿上，而教授以空为模特在进行自己喜欢的画画，空卡在教授与画板之间，而教授为了完成画作全程在紧紧盯着空，并且不让空乱动。
再这么下去，空觉得自己要分泌的不是多巴胺，而是肾上腺素了。
“……”
突然，握着画笔的手顿住了，停滞在画布上一动不动。
空一看十分欣喜，终于要完成了，自己能够从这尴尬的地方下去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教授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整块画布撕了下来，并且随意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去，未干透的颜料沾了些许在教授的手套上，黑色手套上金黄的颜色十分黯淡。
“教授？”空被吓了一跳，十分担心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教授沉默了些许时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沉重的空气压抑在两人中。
空有些喘不过气。自己从来都不清楚教授在想些什么，和教授就像隔了层可悲的看不见的壁障。即使现在如此接近的两人却如深不见底的雪山深处般，白雪皑皑的深雪掩埋了所有。
“我没事。”在空还在不安纠结之时，教授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便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安慰空道：“只是刚刚画错了，没有精力再改了，下次再画一副更好的给你。”
教授伸出手想要摸摸空的蓬松的发顶，却发现自己手套上的颜料，于是停在半途中一顿，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空看得心里一紧，下一刻教授将自己的头靠在了空的肩上，蹭了蹭空的肩颈，这让空不由得脸红发热，而在不小心与靠在身上的人对视之时，看到沉稳的碧绿色瞳孔投映出自己的身影时，空觉得自己要被那抹碧绿的湖水填满了，大脑有串电流涌过，晕乎乎的。
“实验很成功，双方多增加亲密暧昧行为，特别是对视，确实能刺激多巴胺分泌。”教授看着满脸通红的空，故意这么说道。
“教授！！！”
空哪想这么正经的学者会来打趣自己，吃惊之余不由得想找一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刚想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被眼前的白发学者牢牢圈在怀中。
白发学者靠在空的身上，闭上眼：“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上几分钟。我有些累了，请借我你的身体休息一会。”
空以为这又是教授在打趣自己，可是当看到倚在自己的怀中的男人真的闭上眼睛，酣然安寐之时，又不忍打扰此时的恬静气氛，只得努力找着能让教授睡得舒服的角度，调整自己的姿势。
“抱歉，打扰一下，阿贝多，有一个数据想要你核对一下……”
敲门声与陌生的女声在实验室中响起，空向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一名绿发带圆形眼镜的年轻女性，抱着一大堆杂乱的文件，笨拙地移动着。
“我验算了几遍但过程还是会出现一点小状况，希望阿贝多你能……”女生抱着一堆资料，没来得及放下，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了比眼镜还要圆的圆形。
“阿，阿贝多，这到底是……！！？？”
看来这个女生是误会了自己与教授的关系。空尴尬不已，觉得自己可以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资料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你先放在这里。现在正在进行另一个实验，不好意思，砂糖，你可以回去了。”教授对来人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冷淡地说道。
“好，是！”砂糖下意识地听从指令，没有再追问下去，手忙脚乱放下一大堆文件，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实验室。
等那名女生离开了不久，空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依旧埋在自己身上的人：“差不多该起来了吧，已经休息够了。”
“是啊，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实验了。我们来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吧，空。”教授抬起脸，对空隐隐约约露出一丝笑意。
还要继续？！本以为结束的空不禁在心中发出哀叹。
“还有，刚刚那名女生只是我的助理之一，除了学术讨论外没有任何交流。”教授对空露出了然的笑容，碧绿的眼睛中盛满笑意：“我只和你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被戳穿心思的空脸色爆红，用手捂着脸撇过一边不敢与他对视：“我，我才没有在意这些事情！！！”
好吧，其实从那个女生出现的时候，空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但说出来又会怕教授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便一直放在心中纠结。
没想到教授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似乎因为这炙热的气氛，连空头上的呆毛都焉了。
“今天的实验先到这吧，”教授不戳破空此时的难堪，对空温和道：“明天实验继续，可能内容会比较过激一些，到时候会用到床铺，**和***之类的道具了，希望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从第一个词语开始空的脑袋就开始宕机了，导致后面的内容听不太真切。
空深深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实验研究。
教授在空还在发懵之时，悄然离开实验室，给空一些心理准备的时间。
走出实验室门口外面，入眼是一片漫天飞雪，狂风席卷着无数冰冷的素雪呼啸而来，与实验室的安逸温暖完全是两个世界。
“那，那个，阿贝多。”在门外，砂糖还没有离去，一直等在门外，手里拿着还喝剩下一点的耐寒药剂瓶子，似乎在门外等待了许久。
阿贝多对于砂糖的固执十分了解，她是个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人，一早便预料到她一定会来找自己要说明。
“回去吧，过几天我会把你的研究出现的问题的答案给你。”阿贝多面无表情地对砂糖说道。
“不，不是，与那个比起来，我的研究根本无关紧要！”砂糖不免有些提高了自己的声线，无时无刻关注着周围的阿贝多怕屋子里的人被惊扰，立刻丢过一个凌厉的眼神警示她。
砂糖吓得立刻降低了自己的声音大小，压低的声线带着细微的颤抖：
“阿贝多，为什么，为什么，空已经和他的妹妹离开提瓦特大陆了，他在提瓦特旅行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他还能出现在这里？”砂糖在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人刹那间差点要惊叫出声，在那一瞬间，砂糖能清楚感知阿贝多对自己强烈的敌意，警示她的行为举止，即使阿贝多还未抬眼看自己过。
“……”
“我在这冰天雪地中思考了许久，唯一有可能的是，炼金术中最为禁忌黑暗的造人类的术法……我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触碰了这类禁忌，会遭到多么严厉的惩处，神罚，术法的反噬……”砂糖越说越是觉得惧怕可怖，不由得停下了思维的发散，让自己的想象停滞。
“那又如何呢，人造物，和神造物，呵呵，多么绝妙的配对。”阿贝多对此不以为意，或许在外人眼里看来会是一件疯狂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只是他不停的疯狂的思念之下诞生的一件完美的实验品。
“我很喜欢他，他看起来也很喜欢我。我相信这一次，他不会像“空”一样，再次离我而去了，而我也不会轻易放手。”阿贝多面对着砂糖略显恐惧，写着“你真的疯了吗”的惊诧面庞，轻描淡写地说道，犹如之前和砂糖在探讨每一次实验资料般口吻冷淡，条理清晰道：“之后我会把他介绍给蒙德城里的大家，带他去璃月，去稻妻，去须弥……踏遍提瓦特大陆的每一寸角落，到那时，他一定会变成他，旅行者，空。”
真是疯了。停止思考的砂糖大脑充斥着诸如此类的念头。
但是，其实，她也很想很想空，他不在的时间用大量的研究实验来填补他不在的空缺。
要是空真的再一次回到了大家身边，
也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砂糖已经不愿想象过几天大家看到空的存在时，会是什么反应与表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垩空】教授与他的小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