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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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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周陌得了个大赦令,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只要有侍卫保护,在宫禁前回来便不会有人管。
既然有这么优越的条件,周陌怎么肯浪费,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瑶姨和莫愁劝过她两次,她只当是耳旁风,软磨硬泡的求瑶姨陪同,瑶姨拗不过也只好从命。
“这次我们又要去哪里?”瑶姨看着一身便装的周陌问道。
“随便走走吧,整天在皇宫里都要闷出病来了。”周陌漫不经心道。
“小姐,不是我说你,要是你有心,皇上肯定什么都依你,为何要三天两头往外跑?这样可是会让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瑶姨苦口婆心道。
周陌笑笑,“谁爱钻就钻,我只要开心就好。”
“小姐--”瑶姨终于还是放弃进一步的劝说,叹气跟在她后面。
周陌悠闲地逛街,心情却没有如此轻松,日子越来越近,连空气中都有了紧迫感,她不愿呆在皇宫,那里处处让她想到宸王,恐怕到时候她下定的决心不能实现,躲到外面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小姐,你看!”瑶姨指着一家酒楼,“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再走吧,我可是一把老骨头了。”
“好吧。”周陌点头,抬脚就进。
一个蒙面的女子经过周陌,忽然低声道:“姐姐?”
周陌一愣,看着有些熟悉的眼睛,“你是?”
“小蛮!”瑶姨低声惊呼,“你怎么来这里了?”
周陌大惊,小蛮?她不是天穆国的贵妃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进一步说话。”小蛮转身进了酒楼的二楼包厢,抬帘子示意周陌也进去。
周陌看看瑶姨,“小姐,你们聊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瑶姨点头道。
周陌定下神,随小蛮进去。
“姐姐,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小蛮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贵气但略显憔悴的脸。
周陌笑道:“很好,多谢挂念,贵妃娘娘。”
“我很担心姐姐,后来听说宸王将姐姐接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小蛮温柔道。
周陌看着小蛮,“你来不是为了给我问安的吧?”
“是的,姐姐,想来你也知道了,现在天穆国的掌权人是原来的恪王子---齐景恪,我来是想请姐姐帮忙求个情。”小蛮也没再客套。
周陌心里一惊,不知她所言为何,脸上不动声色道:“我无名无权,不知有什么能帮的上?”
“我求姐姐救救皇上!”小蛮言辞恳切道。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周陌摇头,“我何德何能,怎么救天穆国皇帝?”
“姐姐,明人不说暗话,皇上的病都是齐景恪所为,现在他大权独握,竟然想要皇上性命,还请姐姐看在妹妹的薄面上救他。只要你跟齐景恪求情,他定会放过皇上的。毕竟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你看着他犯下弑父杀君之罪么?”
周陌听的心惊胆战,齐景恪是想篡位么?当初看的不明显,现在一一联想,倒有几分可能。但是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弑父杀君呢?他虽然个性要强,但不是个生性残暴之人,这事若是成王所为倒也说得过去。
“姐姐,我求求你了!”小蛮突然起身跪倒。
周陌忙拉她起来,“小蛮,不要这样。”
“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即使姐姐不喜欢我,也请看在我母亲为了你不曾养育过我的份上,救救我的夫君。”小蛮潸然泪下。
周陌有些慌了,是的,为了瑶姨她也应该答应下来,但是小蛮的这番举动实在出人意料。“小蛮,有些事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姐姐请讲。”小蛮擦了擦泪,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齐闵业?别说是因为你爱他,当初在天穆国我见到的可不是这样,如果是吟儿来求情倒有几分可能。”周陌盯着小蛮,说出心中疑问。
“是啊,姐姐说的是,”小蛮笑容惨淡,“莫说你,连我也不能明白,为何直到他性命垂危之时才发现我早就爱上他了。”
周陌心一沉,爱情如此的奇怪,来来回回,缠缠绕绕,也许最后才发现自己错过的那段才是刻骨的真情。
“姐姐,你能不能帮我这次?”小蛮祈求道。
周陌叹道:“我怎么帮你呢?”
“只要你去见齐景恪,他对你—一直不曾忘怀,不然也不会用计害的大将军一家流放边陲了。”
周陌苦笑,“你以为那是因为我么?政治上哪里有什么真情?再说,你是想让我用自己去救皇帝么?你觉得我会牺牲自己去救一个曾经侵犯我的人么?”
“姐姐,我知道他对不起你,还请你---”
“哈哈!若非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越贵妃对父皇如此深情!真是令人感动!”齐景恪大笑着走进来。
周陌和小蛮均是一惊,小蛮脸色煞白,“太子,你,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怎么听到你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呢?”齐景恪冷笑道,“没想到楚王培养多年的暗探,竟然会爱上自己的敌人!”
周陌呆立当场,楚国的暗探?简直不可思议,但仿佛又是最好的解释,所以小蛮对于吟儿没有吃醋,所以她对于齐闵业近乎无耻的行径完全包容,甚至不惜牺牲亲姐姐,她所有的的行为都是为了楚国,探得更多的消息。
“太子殿下恕罪!”小蛮忙跪下。
周陌一时还抓不到头绪,“齐景恪,你――”
“呵呵,不欢迎么?现在你是主我是宾,这是你的待客之道么?”齐景恪没有看小蛮,笑着对周陌说。
周陌看着站在眼前的齐景恪,他高了很多,不是那个看着别扭的小男孩了,眉宇间有了些坚毅,眼睛不再单纯如孩童,深沉之处可比宸王。
“几年不见,你怎么都傻了?”齐景恪敲敲周陌的脑袋。
周陌恍过神,“你玄夜国做什么?”
“呵呵,天穆国的贵妃都亲自来恭贺宸王登基了,我怎么能落于人后?”齐景恪斜眼看小蛮。
小蛮打了个冷颤,“不知现在皇上龙体如何?还请太子告知。”
“父皇身体还好,他要等着见到贵妃才肯咽最后一口气。”齐景恪冷冷道。
周陌无法想象以前那个强势的齐闵业现在整日卧于病榻,“齐景恪,你父皇他病得很重?”
“呵呵,想必贵妃都告诉你了,太医们说大约撑不过今年冬天了。”齐景恪说淡然道。
周陌想起另一个深爱齐闵业的女子,“吟儿她,还好吧?”
“宋美人现在育有一子,一生有靠,你可放心了。”
周陌点头,“她心底单纯,希望你不要太为难她。”
“姐姐!”小蛮轻声哀求。
周陌抬眼看齐景恪,“让我妹妹起来吧。她并没有说你什么坏话。”
“说我坏话?她还不配!”齐景恪冷然道。
周陌扶起了小蛮,“你要不要跟我回宫?”
“姐姐,我还要回去,我不放心皇上的身体。”小蛮语气戚然。
周陌心中叹息,“小蛮,你还是和瑶姨多待些日子吧。”
“是啊,贵妃你最心爱的楚王也在这里,难道你不想见他一面。”齐景恪讽刺道。
周陌看不惯齐景恪说话句句噎人,“你不要胡说!小蛮为了你父皇在这里伤心难过,你不同情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
“我说她几句你就心疼了?”齐景恪上前轻抚着小蛮的脖子,似乎一用力就能结束她脆弱的生命,“要是我杀了她,你不是更难过?”
“你疯了!”周陌一把拉过小蛮,她脸都吓白了却不曾反抗。
“周陌,你的心什么时候能冷酷些,对于这些人无需善心!别忘了是谁把你引进了暖玉轩,差点害你失去清白!”齐景恪目露凶狠之色。
周陌摇头,“我没忘!即使小蛮参与了,那主谋也是你父亲!”
“所以,你还要为他求情么?”齐景恪冷冷道。
周陌被他话语中的冷酷吓住了,“齐景恪,我不想为他求情,他对我而言只是个令人产生不好回忆的人,但是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齐景恪呵呵笑着,继而大声狂笑,“我父亲?是啊,他是我父亲,更是我的杀母仇人!若非他的纵容,我母亲怎么会死于非命?”
深深地恨意令他产生疯狂之态,周陌虽没有同样的感受,但是宸王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失去了母亲,他身上的孤单是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齐景恪太年轻了,他还没有充分感受到这世间最伟大的母爱,便被剥夺了权力。
周陌看着他狂乱的眼神,好像看到宸王刚失去母亲时候的无助,她上前握住他的手臂,“齐景恪,你没事吧?”
“姐姐,我就不打扰你和太子叙旧,刚才所提之事还请姐姐费心。”小蛮施礼告退。
周陌点头,看看沉静下来的齐景恪,“你那么恨他?不管怎样,他也是你父亲,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命丧你手?”
“呵呵,你还真是好心的说客!”齐景恪冷笑道。
周陌放缓声音,“我是谁的说客?他是小蛮的丈夫,是你的父亲,我不想我身边亲近的人难过。也许现在你觉得是报了一时之恨,但是血浓于水,假如有天你后悔了,他却再也不能在你面前了。齐景恪,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既然你这么热心,”齐景恪声音平静,扶住周陌的双肩,“你要想救他,就嫁给我吧。做我的皇后,只要你为我生一个儿子,我可对天起誓,永不纳妃。”
周陌被他的誓言震住了,他没有像现代男子说的那么好听,无论疾病困苦,无论是否生育都永远爱她,但是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最重的承诺了吧?就连宸王也不曾用这样的誓言,这个小男孩,他的真心,让她不敢面对,无法辜负。命运开了多大的玩笑!
“周陌,你答应么?”齐景恪抱着她,轻声道,“除了母亲,你是我最亲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你,不让别的女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担心会失宠,我的心里,我的皇宫,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行,齐景恪,我不能答应你。”周陌身体轻颤,她闭上眼,眼泪无声的掉下来,注定辜负了他,她反驳的如此无力,推开齐景恪的怀抱。
齐景恪不相信似地看着她,良久,他苦笑着退后,“我还是晚了?我以为只要我得到皇位再来娶你还来得及。周陌,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我一定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