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HP德拉科乙女】1993年夏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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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爱我爱你的样子】
【你叫希贝尔】
【男女主第一人称】
*
【你/希贝尔】
1993年夏末，我搬到了威尔特郡。
从田野的花园房搬进豪华庄园的隔壁，我带上了那只上了年纪的狸花猫。
邻居和我们一样，是金色头发的巫师。只是那家的大人总是穿着礼服参加宴会，我的父母却经常带着全家一起去山谷找稀有草药。我们全家，是我的父母和我，和我的猫。
狸花猫没有名字，我太懒了，就叫它猫。
“猫！”
它很会找草药，但也有失误的时候。譬如那天就给我找了一个人回来。
淡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邻居家的男孩。
“猫，你把他挠伤了，要负责的。”
“谁负责？猫还是你？”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话就要和我理论：“我不管，我胳膊上的伤才好又被抓破了，你要负责。”
我简直不愿意搭理他，一点点小伤罢了，怎么语气活像我家狸花猫把他胳膊卸了下来。
“那你要怎么样呢？”
“你得去我家当我的私人医生，”他得意洋洋站起来，外袍上全是草和落下的花瓣：“直到我的胳膊完全好你才能搬走。”
说起来，如果不是看到我的魔杖，这家的大人差点把我当成麻瓜撵出去。
“德拉科，把胳膊伸出来。”
我住在他的隔壁房间，每天去换一次草药敷料。父母亲在德国的时候已经是很有名气的草药学大师，自然而然我也对这门学问颇有研究。可是连续给德拉科用了快一周的草药，他的胳膊却怎么也不见好。
“你啊，就是技艺不精。”德拉科躺在太阳伞下吃西瓜，他刚刚结束魔药补习课，浑身上下都是不好闻的味道：“我要那块小的，啊～”
“你又不是…”脑子坏了，怎么连西瓜都不能自己叉起来呢？
话到嘴边被我生生咽了下去，德拉科眯着眼望着我的样子好像他父亲，我只能把他挑中的西瓜叉起来喂到他嘴边。
“你吃吧，”我使坏把剩下的西瓜戳的稀碎：“这些全都给你吃。”
“呀，怎么都碎了？”他突然咧嘴笑起来，不太好，这小子怕是要使坏。果然，德拉科下一句就来了：“本来想说剩下的西瓜都留给你的，浪费不太好，要不你全喝掉吧！”
这样的日常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几次。
德拉科在我面前越来越没有分寸，甚至开始要求我深夜去陪他看星星，最后一起睡死在他的房间地毯上。只是他的胳膊一直不见好。
我听说这是他的假期，9月一到，德拉科就要去霍格沃茨上学。
我很惆怅。
马上就要到开学的日子了，德拉科的胳膊为什么还是不能好？我总不能让他带着伤去报道。
母亲来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我还有些意外。
“卢修斯，”母亲难得沉了脸：“我的女儿在你这里打扰了这么久，很抱歉。现在我要带她回去了。”
“卡莎，你们可以一起住在这里，我……”
“希贝尔！”
母亲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打断他，不太好，这看上去像是生气了。德拉科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我只能带着我的猫溜到母亲身边装小哑巴。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和我有多担心你？”母亲严厉地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一封信也不写来，你好大的胆子。”
奇怪，可是我明明每周都会去很多封信，只是一封回信也没收到，我还以为是德拉科的猫头鹰出了岔子。
“我们回家。”
“可是母亲，”我抱着猫站在两个大人中间，母亲似乎不愿意我多说话，德拉科的父亲看着我的表情也很奇怪：“德拉科的胳膊我没有治好，您能不能帮帮他？”
母亲没有立刻说话，反而抬头直直地看向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那是你的小孩，你利用他心里真的过得去吗？”
“卡莎！”
母亲不顾他的阻拦，强行带着我离开马尔福庄园。出了大门我才发现德拉科就站在门外，手里还牵着一只白色孔雀。
“德拉科？”母亲先看到了他，语气说不出的嘲讽：“你胳膊上的敷料呢？希贝尔没有告诉你敷料不能抹掉，会失去效果吗？”
我探头去看他的胳膊，正好撞见他抬手下意识遮掩。
“如果不愿意用我女儿的草药，可以直接告诉她，”母亲拉着我往外走：“没有必要浪费她的一番好心，毕竟每一份敷料都是希贝尔用心熬制的。”
我不愿意再看他了，德拉科慌慌张张冲过来想要牵住我，可是他身上一股子魔药味。是了，他又去上了魔药课，胳膊没有好怎么能一个人做实验呢？还骗我喂他吃西瓜，连我想看他的孔雀也不许。
现在才牵来，我已经没有看孔雀的心思。
“希贝尔，对不起，我……”
“不要再和我的女儿说话，”母亲掏出魔杖对准他：“不要靠近我的女儿。”
母亲带着我回了田野的花园房。
她很生气，但也很难过。我看到她坐在花园的荡秋千上悄悄抹眼泪，父亲也没有上去安慰她，只是不远不近站在她身后。
“希贝尔，你知不知道马尔福家是什么身份？”父亲问我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德拉科的胳膊，真讨厌，我忘不掉他总是不见好的胳膊。
“他们家都是食死徒。”
这下换我愣住：“和杀了詹姆叔叔一样的，食死徒？”
“是的。”
“那德拉科呢？”我有点激动地站起来，猫被我惊到在我的手背上划了一道血痕：“他也是吗？他不是呀！”
“你母亲今晚说了什么？”父亲抚摸我的头发。
“让他不要靠近我。”
“那就听话好吗？”父亲温柔地看着我：“不要让他靠近你。”
1993年夏末秋初，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开学季，我们搬离了威尔特郡，去到一个远离巫师世界的麻瓜小镇。
我本就没有去任何巫师学校，索性进入一所麻瓜中学，母亲和父亲去应聘了教师，我们在麻瓜世界定居下来。
从那以后，我再没听到过德拉科的名字。
*
【德拉科】
我注意到附近又搬来一户巫师。
1993年的夏天，威尔特郡热的惊人，如果不是庄园周围施了咒语，我一步也不愿离开卧室。
那户巫师就是这时候搬来的，顶着炎热的天气，头顶上是挡也挡不住的烈阳，那个女孩竟然还抱着一只猫。
一只肥硕的，脾气看上去很差劲的狸花猫。
家养小精灵迪迪偷偷摸摸溜出去逗那只胖猫玩被我抓住了，它连孔雀笼都忘记清理就偷跑出去。
可是胖猫有孔雀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我给迪迪尝了一颗糖，让它领我去邻居家，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在我面前大哭特哭起来。要不是看在它下一秒就带着我到那家花园外，我发誓一定会告诉父亲，迪迪边哭边打喷嚏弄的我满身都是它的口水！
“猫～猫～猫？”
我有点不耐烦了，迪迪到处扒拉了半天也不见那只胖猫的影子。
“迪迪，带我回庄园，立刻！”
迪迪竟然没有听我的话，它把我带到邻居的房子里了。
“该死，迪迪！带我回庄园……”
一只肥硕的，臭脚猫突然窜了出来。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它一脚踩着我的脸越过去堂而皇之瘫在沙发上。
“小主人，这就是那只猫。”
“闭嘴迪迪，我当然知道这是只猫！”
问题是这只猫怎么跟看上去不太一样？五分钟之后，我的外袍和裤腿上已经被蹭满了毛，这只胖猫窝在我怀里好不舒坦。
“迪迪，如果再有一次被我发现你背着我来找它玩，我就把你丢到父亲那儿去。”我瞧了这大耳朵的家养小精灵一眼，果然，多比浑身都开始发抖。
“小主人，如果小主人愿意监督迪迪，和迪迪一起来……”
“废话真多，”我把睡着开始流口水的猫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自然要亲自监督你。”
第二天魔药补习结束之后，迪迪在我的监督下扛着一袋小鱼干去了领居家。
第三天，迪迪自告奋勇又多带上了一罐母亲调制的甜奶。
第四天，下雨了，迪迪在我的密切监视下摘了几朵快被打湿的花带给猫。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迪迪告诉我，那只猫似乎胖了5斤。
“5斤？”我急急忙忙往邻居家门口跑：“迪迪你都喂它吃了什么？”
“喵！”
还好刹车及时，差一点就要撞上刚起床的女孩。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前几天的时候，这丫头要么是在林子里采药就是在林子里采药，每一次都带着一身青草味回家，噢对了，还有一长串泥巴脚印。
“唔……猫？”女孩睡眼惺忪，伸手把猫抱起来，可能是感觉重量不对，下意识把手移到它脸上捏了捏：“我这几天没有好好照顾你，怎么还胖了？”
“因为我在照顾它。”我有点无奈
我看着她一刻不停地去摸那只矮柜，嘴里还念念有词：“巧克力、甘草棒棒糖、玫瑰岩石馅饼……没有少没有少，还好。”
好吧，我简直不愿意看她。
“吃货。”我小声吐槽着，招来迪迪让它带我回去：“明天记得再带一袋母亲做的曲奇，”我顿了顿，想起来那只矮柜：“迪迪，你知不知道玫瑰岩石馅饼是什么？”
再之后，父亲发现了我的行踪。
那天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些愧对多比。那个长相丑陋的小精灵，为我拦下了盛怒之下父亲的一长棍。
“你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父亲那天说了好多听不懂的话，直到母亲赶来，我才得以从地上爬起来。我的胳膊被父亲甩来的瓷盘割破，多比步履蹒跚的，我不想再让它受罪。
那天下了点小雨，我记得很清楚，庄园附近的林子里有薄雾，还有打落的花瓣。我没有去管胳膊，照着记忆往领居家走，最后在林子里迷了路。
等我醒过来，看见猫趴在我的胸口。猫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身上花色很杂，小雨打湿了它的猫，我突然想抬手去摸摸它。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猫，看见它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没有零食了，你现在找我没什么好处。”
猫没说话，只是懒洋洋地躺在我身上。过了一会儿，它的耳朵动了动，身体也坐起来，我听见不远处的林地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像是永远抬不起脚，但我知道她只是懒得费力气。那丫头很懒的，也只有在采草药时勤快些。我躺在那里看着一只手拨开前面的树丛，露出一个浅金色头发的身影。
“猫，我知道你今天干嘛来了，”我长久地出了口气：“你是报恩的。”
后来的故事美妙到我想把它永久封存。
我的确这么做了，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攒够了一只小瓶的泪水做引，我把那段美妙故事永远保留了下来。
多比在我把她带回来的当晚就告诉我了事情真相。原来她的母亲竟差一些成为马尔福夫人，直到食死徒杀死了她的哥哥。
父亲深夜把我叫醒，和我说了他的计划。
“卡莎的背景可以帮助马尔福家走非常稳妥的路，你应该……”
后面的话没注意听，我只记住了父亲说留住了那丫头的母亲，我们似乎可以“稳定”下来。
这个夏天，死了好几名巫师。邓布利多的亲信，所有人都认为是父亲主导。
“我会成为食死徒吗？”我问父亲
“不会，”父亲使劲按住了我的肩膀：“不会的。”
我默许了多比拦截那丫头的信件，她竟然还傻乎乎地跑来问我是不是猫头鹰出了岔子。
不是猫头鹰，是我出了岔子。我看着她，有些话始终没办法说出口，只好一次次和她胡闹着。看着她喂我吃西瓜，看着她生气、高兴，我也活了过来。
她母亲找上门来那一刻我就知道父亲的计划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也只是个忘不了旧爱的可怜人。
我知道她要走了，可能还会带着恨走。我让多比把孔雀牵来，我要亲自给她看。
马尔福庄园的孔雀比胖猫有吸引力多了，这是我留下她的最后一个借口。
可惜借口没能用上，她走了，连我的胳膊也不管了。
1993年霍格沃茨开学季，我彻底失去了领居家的消息。
四年级开始，我也逐渐成为众矢之的，救世主的猜忌怀疑接踵而至。我只想告诉他们不要急，我还没有成为食死徒。
父亲的计划落了空，但我希望他的承诺还在。
被刻上烙印的那天我打翻了卧室的抽屉，只为了找到那只装满1993年夏末泪水的玻璃瓶。
父亲的承诺到底没有起效，我成为了她厌恶的食死徒。我在角落里找到了玻璃瓶，但那又如何，我没有查看记忆的力气。
1993年夏天的日子太过美妙，她应该停留在记忆里。
“猫，”我看着窗外，又是一片夜雨：“我的胳膊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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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从麻瓜中学毕了业，又加入了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件。
寄给母亲和父亲，带上了我的名字，请求我们支援这所濒临毁灭的学校。
我在堆满断壁残垣的礼堂前院看到了德拉科。他站在一群学生之间，黑色西装上布满灰尘。我也看到了他的父母亲，站在遥远的另一边。
我看到德拉科踉跄地冲上前，把魔杖扔给了哈利波特。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也看见了我。
德拉科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胳膊，我只想笑，隔着厚厚的衣服，我看不到那个烙印，可是喉咙直发紧，我笑不出来，只留下来眼泪，哽咽出声。
1998年春末夏初，我终于再次看到我的德拉科，他还是老样子，胳膊永远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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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看见她让我很意外，被她知道我是食死徒让我恨不得死掉。
我在她看向我的时候下意识捂住胳膊，那里有烙印，还有藏在袖子里的玻璃小瓶。
“德拉科。”我听见她问我
“你的胳膊没有治疗好，我来当你的私人医生。”
战斗结束时父亲和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剩下我和她站在原地。
“这是个烙印，”我小声说：“治不好的，也洗不掉。”
她只是甩了甩头发，走上来握住我的手，我看见她说袖口粘上了狸花猫的毛。
“那更好，”她说：“我可以为你当一辈子的私人医生。”
“好的，”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把那几根猫毛取下来捏在指尖：“好的。”
这回猫没来，但它应该是在报恩，所以把她带到我身边。
那瓶泪水，我把它放回了抽屉。我已经用不着它了，我的快乐和美好，从1993年那个夏天前来，她找到我了。
*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HP德拉科乙女】1993年夏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