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几个女孩》梅孜晗

29、第七篇 C•欢 [11]火烧云

　　往往距离目的地越远的人，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会越早。
　　我是第一个赶到欢结婚地点的人。
　　在酒店龙凤厅门口的迎宾牌上赫然地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我反复地看了看，欢是新娘的名字没错！
　　厅里四长排的桌椅已摆设整齐，心形的拱门灿然而立，红色的地毯延至舞台，满堂充盈着喜庆气息，只是除了我，一个客人还没到，仅有几个女服务员在吧台那儿闲聊。
　　我找了个靠边的座儿，一个人在那久久地坐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陆续有人来了……
　　男方签到处的桌前先坐了人……
　　有人过来问我：“你是男方还是女方？”我回答说：“女方。”……

　　直到乐队的朋友先后从单位请假过来，我们一捶胸搭肩，这才排解了我的寂寞。
　　一阵喧天的鞭炮声中，一对新人被簇拥而至，我和朋友们到门口和欢打招呼。先看到新郎，长得挺帅，身材均实，容貌端正，戴着一幅眼镜，斯文中不乏带有雄健之风。我们等了等，等欢从洗手间出来。
　　欢看到我，一下子特别兴奋，拉住我的手说：“梅？哇，你真来啦！你还大老远的赶来，我太感动了！”
　　新郎听到我的名字，也马上伸出手来：“噢，你就是梅啊，常听欢说你。”
　　我们向他们祝福了一番，他们让我们坐前面。前面中间是双方家长的座位，我们就在后面那第二张桌前坐了下来。四个伴娘也在这张桌前坐着，有两个我认识：一个是小芳，一个是曾和欢还有花儿一起住过的女孩儿。随后又来了一个欢的同学小秦，熟人不少啊！
　　主持婚礼仪式的是个女司仪，听说是个有名的金牌司仪。
　　欢本来就漂亮，穿上白色的婚纱更显得楚楚动人！
　　乐队的朋友不怀好意地问我：“梅哥，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大家听到后都看我。我笑：“切！好朋友终于结婚成家了，你说会是什么滋味？”
　　过了会儿，他们又意味深长地嘀咕：“看欢的眼神里怎么有些哀伤，哎，梅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哀伤啊？”我简直有些气愤：“是感动的！”
　　“哦……那你是不是也很感动？”
　　“你们没事儿吧？”没法儿和他们交流了。
　　两个人喝交杯酒时，欢一饮而尽。我和几个朋友都禁不住地埋头直笑——我真替欢捏把汗：“姐们儿唉，您倒是把着点儿呀，这是什么场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在众人面前别这么直爽，咱酒量再大，也不能在这时候表现啊，服了！”……
　　欢换了身红色礼服开始敬酒。
　　她苗条修长、凸凹有形的身材令不少人羡慕，连同桌的伴娘们都啧啧赞叹！
　　转了一圈，最后到我们这一桌。
　　她举杯亮了亮说：“这是水啊，”然后将水倒在脚下，把空杯往桌上一搁：“给我倒酒，和你们我要喝酒！”
　　她和我们连干三杯。
　　还要喝，被我们劝止了：“行了行了，打住吧，咱们以后什么时候想喝酒了，随时都有机会好好再喝，今天先把客人伺候好，别在咱这儿喝多了，误了事儿！”
　　欢很激动：“你们都能到，我真的很开心！等会儿吃完饭，大家都别走，一块儿回我家再坐坐。”
　　客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心地合影。
　　乐队的朋友上班去了，我也准备走，欢不让，非要我去她家看看，她说：“这样你就放心了。”
　　其它的车送人去了，我和欢，还有她的新郎一起打车回他们家。在车上欢说：“以后你再到邯郸，这就是你个家。”
　　她说的不是“落脚的地方”，而是“家”！

　　在欢的卧室，就欢、小芳、小秦和我坐在床上聊天。新郎可能累了，倒在被子上就睡着了，大家都善意地笑他：“这么多美女围着，他竟然还能睡着？”小秦夸他：“这样好，这说明他心无杂念。”
　　我要去火车站买票了，她们三个人把我送下楼，又送出小区，还要送我到火车站陪我买车票。
　　我哪里肯同意，着急让她们回去忙家里的事。
　　欢摆摆手说：“现在家里也没事，让他们都休息吧，咱们在路上也可以说说话。”说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来，打开车门就上去了。
　　实在劝不过，我也只得上车。这时小秦说：“欢和梅有一点特别像，就是对谁都特别好，特别亲切，特别热情。这是你们的优点，同时也是你们的缺点，缺点就是很容易让别人产生误会。”
　　下车时，我付给司机十块钱，司机不想找了：“新郎呢，还要这一块钱啊？”
　　我笑笑说：“算了——我要是新郎就好了！”
　　欢还穿着火红如焰的新娘礼服，在火车站那叫扎眼，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盯着我们看！
　　她们笑说：“三个美女送你一个，其中还有一个是新娘，你真够有艳福的！”
　　我承认：“是啊，这状况我也从来没有经历过！”
　　售票厅里人多得都排到了厅外。我们不能多等，只好到对面邯郸大厦里的车票代售点去买。
　　穿过广场时，我发现西天慢慢地燃烧了起来！
　　欢的那身红，还有西天的那片红，就在我的脑海中被永远地留存了下来，无论何时忆起，都觉得鲜活无比，就像是一幅永不褪色的油画一样！……

　　一路都在感动，感动那些能让我记一辈子的朋友。
　　到站后我发信息给她：“欢，我到了，放心。你对我依然这样好，我很知足！不用回了，好好招待他们，这对他们也是一种尊重。你们相互要好好对待，祝愿你们幸福美满！”
　　欢还是回了短信：“你这么老远来看我我都感动死了，对你好都是应该的啊，你不也一样么，你怎么老跟我客气。”
　　我回：“呵呵，其实我还一直担心呢，担心你对我这么好，你老公会吃醋，会对你不好。现在都还好吧？”
　　欢：“怎么会。自己照顾好自己，抓紧时间找个好姑娘照顾你，我们就放心了。”……

　　从邯郸回来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在整理思绪，考虑我的以后该怎么办。
　　我曾问过自己：从农村来到城市，我为了什么？
　　我的祖祖辈辈都在这块土地上耕耘，把我养大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也在这块土地上耕耘？如果我能做得更多，能回报给他们更多，甚至能回报给这个世界更多，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从小到大，我没怕过苦，没怕过累，没在乎过别人的冷眼与嘲笑，我只是想有一天能实现我的理想、达成我的心愿、体现我生命存在的价值。我所有的欢乐与忧愁全在于此！
　　只要在做这些事，从来我都会欢喜。可我也知道没有什么事会一帆风顺，我预料到会很难，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难。从我退伍回来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先因病在家里困顿了半年；后来出来工作了半年，却因单位拖欠工资，也没挣到多少钱；接着我爸又病了，我又在家里尽孝了半年。现在我在外面虽然努力打拼，可日子过得依然艰辛。
　　家人一再催婚，烦得我话都不想说。我觉得不现实——我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C有些疑惑：“你的朋友们目前发展的都不错，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还是这样窘迫？”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会茫然，也会失落。
　　不能说这世界上没有能和我同甘苦、共患难的女孩，是我还没有碰到吧，这事儿，谁着急也没用。
　　我也不能怪自己的命不好，虽然眼看不少各方面并不比我强的人，却有着一份待遇很不错的工作。人和人就看怎么比了。有了问题，我不喜欢在别的地方找，就是我自己的努力不够或者是努力的方向不对吧！
　　C劝导我：“我还是维持我一直对你的建议：对于未来的发展思路要开阔一点，职业选择上也可以关注其他行业……理想暂时冷冻起来吧！现在你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怎样尽快地改善家庭经济。我希望看到你的变化。加油！朋友们都在默默地关心你！”
　　看来梦想还得向现实妥协。
　　我也想谈恋爱，我也想做事业，可我得先挣钱！
　　“你就尝试着多努力吧，”C说：“你应该这样去想，你现在本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努力的最差结果，大不了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还可以从头再来，那还怕什么！”
　　思路清楚了之后，感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清楚了。
　　拆墙透绿工程真是大快人心啊！

　　又开始了忙碌。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跑过保险、干过保安、做过记者、当过秘书……我甚至想过去扫马路或者收破烂。这次我做足了思想准备，准备和现实生活来场持久战！
　　白天，我就是一个混在人群当中的普通小职员，奔波了一天，晚上回到住处，在自己的小屋里，我又成为我自己。
　　我喜欢看书、听歌、上网、创作。只有在这时，我才觉得能和我放在角落里的梦想再次亲密接触。
　　还是有一种向往，有一种执著，放不下！
　　时常，我会点开C的博客浏览，看她的行踪又到了哪里，好像这样我也能得到一种被代替的满足——我现在没条件、去不了，但是你的足迹之处一直跟随着我的视线：

　　川西：
　　山路异常崎岖，颠簸得屁股好疼哦！我们翻越了剪子弯山（4699米）、卡子拉山（4718米）、海子山（5020米），穿过世界海拔最高的县城——理塘（4170米）……这是最艰苦的一天，也是高原反应最猛烈的一天，往往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就有人大喊：“师傅，停车！”然后一个箭步冲下车呕吐起来。巴朗山口银装素裹，整一个童话世界。车子非常小心地前进着，车内却不时爆出惊叹，兴奋充满车厢。司机很体谅地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弯道停下，让我们拍个够……新都桥果然非常美，蓝色蜿蜒的河流、薄雾轻飞的草地、埋头吃草的牛羊，以及色彩鲜艳的胡杨林，一切的一切，让我们陶醉其中不想离开……雨后的藏寨，云雾缭绕、光影交织、变幻无穷、那么神秘，面对这天堂般的美景，大家不停地喀嚓着、感叹着、骚包着，只是美景虽好，终究要离去……
　　禾木：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浪漫的地方，成片的白桦林、奇特的图瓦木房子、深浅不一的色彩，美的窒息。特别是傍晚炊烟袅袅的时候，简直梦幻的一塌糊涂！当时我的反应是傻傻地站在细雨中，就这样贪婪地看着，深深地陶醉其中，都忘了时间。后来突然感觉到天黑了，山坡上也没有其他人了，赶紧从山上下来，摸黑在禾木村里面走，踩着混合着牛粪、马粪、烂泥的土路差点迷路（这个时候穿着登山鞋真好呀）。去往罗托鲁瓦的途中那个漂亮呀，用我贫乏的词来形容——“沿途到处都是高尔夫球场！”那些幸福的牛呀、羊呀、马呀，享受着美味，享受着美景，真让我嫉妒呢！坐车时我都舍不得睡觉，一直望着窗外。留恋那大片的草地，光着脚踩在草地上很柔软，我甚至躺在开满白色小花的草地上眯了一小会儿，头顶蓝天面朝大海，那个啥，用一句矫情的话来说：那可真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啊！……

　　西湖的春天：
　　樱花烂漫在和煦的微风里，海棠盛开在蓝天的怀抱里，笑脸绽放在春日的阳光里，一切的美好源于西湖的春天来了！春天的西湖，桃红柳绿、春风拂面，只是沿着西湖随便走走，都觉得很幸福。孤山那边的白天鹅和灰野鸭，还是那么悠然自得。小松鼠越来越多，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大家围观着，它无视一切，光顾着自己吃零食。佩服那些穿着细高跟鞋逛西湖的女生，真是自叹不如！……
　　西湖的秋天：
　　年度销售的最后一个月，工作压力如泰山压顶。秋高气爽的周六午后，去西湖边走走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湖畔依旧是游人如织，不时可见充满自信和幸福的男女在花前树下拍照留影。北山路的梧桐树此刻被渲染的异常迷人，连那些残荷在夕阳下也是多姿多彩。我也装模作样地拿着相机走走停停摄摄，时而弯腰如虾米，时而矗立如劲松，嘿嘿，其实拍照水平很差，只为留下一些记忆。玛瑙寺有几棵银杏树，叶子金黄得眩目，让我好一阵流连忘返……

　　CC的阳台：
　　喜欢花花草草，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也经常会买些花来装点我的小房间，有心叶兰、风信子、郁金香、荷兰球、重瓣长寿、薄荷……各种花开得热闹得很，随风摇摆，灿烂得没心没肺。阳台从八月初一直姹紫嫣红到十月中，每天能够看到阳台上一片灿烂，真是开心！谢谢小月昨天送的食虫茅膏菜，很有意思哦，果然今天已经挂满小水珠，还有几个小飞虫的尸体呢……我喜欢站在窗前看着它们，或害羞的含苞待放，或热情的仰面微笑，或落寞的低头感伤……摘了一些自己种的薄荷，掐尖晒干泡茶，味道很好，嘿……
　　幸运酢浆草 Oxalis Charm orange：
　　喜欢酢浆草，才收集了20多个品种。有人心动一下就好了，别想着劫！红花酢、白花酢、紫叶酢、心型大叶酢即将开花，不知道铁十字酢和斑叶酢什么时候开花，我的小阳台又将迎来新的灿烂！……前段时间，长时间的阴雨天气，酢浆草一直没有开花，还好，最近艳阳高照，有时中午都很想冲回家看花，嘿嘿……我真是幸运，今年在幸运专业户红花酢里又发现两片四叶酢，肉酢里发现一片五叶酢，今天从麻酢里发现一片四叶酢，哈，开心！……

　　忘乎所以的沉醉：
　　老别墅——岛上的别墅部分破旧不堪，部份则被修缮的面目全非，并被不同的人租住。凌乱地晒着衣服、杂乱地扯着电线，庭院里杂草丛生。关于别墅的故事、精致的雕刻、高大的立柱、宽阔的回廊……种种美好视而不见或者刻意遗忘，他们更关心的是厨房里的飘香，我有点惆怅……
　　窗户——爱极了那些造型各异的窗户，简洁的、复杂的、华丽的……统统喜欢的狠！等咱有了钱造个规模巨大的别墅，唉，还是没有办法拥有那么多漂亮窗户，所以只有深深沉醉，只有慢慢回味……
　　公园——那个公园取消门票后那可真是人山人海、游人如织，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草地被严重践踏，花草死伤无数。有些人很讨厌，非得跨过小栅栏，假装美的不行，争做画中人……
　　溪流——成群的野鸭，或游泳，或梳妆，或晒太阳，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有只鸭子一直在追赶着另一只鸭子，我不知道它们俩有什么过节，从沙滩追到水面，又追到水里，是抢了对方心爱的玩具，还是偷吃了对方的美食……
　　门楼——淹没在暮色中，奢华、沧桑，但不凄凉。有玉兰飘香，有歌声悠扬，在岁月里沉淀、堆积……
　　栏杆——到来、离开，你一如既往地伫立在那里。沉默不语。但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会一直站在那里……
　　小巷——散发着玉兰花香，深邃、悠长……巷子的尽头，是谁在等待，又是谁在悲伤……

　　有时，别人会帮我们打开一扇通往更加广阔天地的窗，但自由飞翔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翅膀和力量！
　　我总是会想：我近两年会是什么样？我近十年会是什么样？我这一辈子会是什么样？如果我能轻易看的到，这种日子我宁可不要！
　　梦想还是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我想转变，我要转变，但我必须得找到突破点！
　　我在用心，我在努力，我始终没有放弃过坚持！
　　“我今垂翅负天鸿，他日不羞蛇化龙。”这就是我的决心和自信！
　　预计以后可能还会很难，但难就难呗，哪怕目标离我有一世那么远，只要我在向它一步一步地走，今生总能达到终点！

　　那晚，树影摇曳、月光阑珊。我在C的空间里，无意中链接到一篇博文，上面摘录了几首情诗，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二十四岁就辞世了的名僧写的，我读着读着，就泪如雨下，险些哭出声来：
　　《仓央嘉措情诗》
　　其一：
　　那一天，
　　我彻夜咏诵经文，
　　不为得道，
　　只为倾听你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伏地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翻遍万座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路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祈佑你欢喜平安。

　　其二：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 欢喜

　　其三：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背；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聚，如此便可不相散。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其四：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
　　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曰：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曰：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曰：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晚。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佛、菩萨、声闻、缘觉、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
　　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为六道众生，六道众生要经历因果轮回，从中体验痛苦。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
　　凤凰，涅盘。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佛曰：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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