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佛不慈悲》腦震蕩

2、小打工人

　　律师是没有的，诸生也没指望有。

　　倒不如说在被一圈枪口包围的情况下诸生能想起来用英语就不错了，鬼在乎她到底说了啥。拜托，这又不是全宇宙都和主角们讲一种语言的漫什么威电影，人还是要分得清reality和fanta sea（fantasy）的好不啦？

　　也是多亏了僧侣行业内卷化严重，佛学院要求学生掌握至少两门母语之外的语言，以及去霍格沃茨当交换生的经验，使得诸生好歹能够说一口较为流利的英语。就是不知道为啥，她的口音总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

　　还好除了用枪瞄准诸生以外，从机场到神盾局的一路，尼克·弗瑞和他的特工们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不过是给她罩了个头套，用好几辆车护送，还时刻防备着她而已。

　　这么大的阵仗，诸生本以为这群人把她当成了什么极端危险分子。结果这群奇怪的人七拐八绕地把她带到个大楼，往审讯室一扔就结束了？她都无聊得在房间里抠了半天手了，居然一个人都不打算来？难道他们也一直站在单向玻璃后边儿看了她半天？

　　……那他们也蛮无聊的。

　　不过诸生也没兴趣睁开眼睛，于是哼哼两声，低下头，继续抠手。

　　在单向玻璃的另一侧……嗯，确实是有人在看她抠手，而且人还不少。

　　神盾局局长让他们看着，他们就看着。又没说让他们审问不是？

　　“你说她看得见我们吗？”娜塔莎·罗曼诺夫饶有兴趣地在玻璃上戳了戳。她刚才确实察觉到一股窥伺的视线，可房间里的小姑娘也确实一直闭着眼。

　　变种人？超能力？

　　史蒂夫·罗杰斯也有同样的感觉，但出于政治立场他也不太好发表意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觉得她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大概视个物，但还不至于透视。”克林特·巴顿指了指电脑屏幕上诸生打飞从背后偷袭她的齐塔瑞人后，被尸块绊倒的一幕，语气漫不经心中夹杂着生无可恋——操，加班，又他妈要加班。之前还想着待会儿去看看老婆孩子，刚经历齐塔瑞人的入侵她们肯定很害怕。现在计划又泡汤了。特工比资本主义的走狗还要社畜，这合理吗？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为什么她能留头发？不是说佛教的尼姑和尚都要剃度吗？”

　　说到这个，在诸生小的时候方丈不是没有想过断她三千烦恼丝。但是吧，今天早上刚剃成一个光滑的卤蛋，下午就能给你长成一颗毛绒绒的猕猴桃，再过个一天就成扫把头了。诸生的头发就像是青春期的少年，一个错眼，就在不知不觉中长了。这一天剃一次的，实在是费时又费力，于是方丈就放弃了。

　　“介都是她滴劫。诸僧她啊，注定要为俗世所累。”

　　诸生听不太懂，但不妨碍她觉得方丈可太没有经济头脑了。她的头发跟韭菜似的，长得嘎嘎快，干嘛不一个月剃一次，然后拿去做假发卖钱呀？顶好的赚钱之道，她不发财谁发财？这都不知道把握，多可惜！

　　要是这钱赚了，雇一队精英保镖天天守在门口，他们寺庙也就不会被抢了啊不是吗？

　　诸生实在是为这个家操心了太多。

　　诸生手都快抠烂了，尼克·弗瑞才刚处理了大麻烦一号托尼·斯塔克，送走了大麻烦二号托尔·奥丁森，再马不停蹄地回来看小麻烦。

　　还好小麻烦不哭不叫不蹦不跳的，像个小学生一样安安分分地待在座位上。听说小麻烦有特别的视物技巧，长着一张司马脸的弗瑞局长只好堆出一个和善的笑脸，希望不要吓到她。要是给人整哭了，保不齐明天华国微什么博的热搜第一就是“震惊！纽约高层竟对盲人尼姑做出这种事……快来跟小编一起看看吧。”

　　被托尼·斯塔克说长得男默女泪的尼克·弗瑞：……

　　西了个巴子的，早晚把霍华德·斯塔克刨出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忽略双方都听不太懂对方在说啥这点，总得来说，诸生和尼克·弗瑞的谈判靠着连蒙带猜进行的很顺利：等诸生治好眼睛，就立刻马上火速连夜扛着飞机回SH。

　　尼克·弗瑞想让诸生滚出他的纽约，诸生也不想呆在这儿。

　　她可是要回去继承寺庙的呢。

　　至于看眼睛的钱……从方丈他们那里拿到的经费就剩一小半，估计她等会儿吃个饭就没几个铜板儿了，肯定是不够的。神盾局很乐意赞助，无奈诸生不收呀，说什么“出家人不吃嗟来之食”，非要凭本事赚钱。

　　尼克·弗瑞问她你能有啥本事？小屁孩一个，连门吃饭的手艺都没得。

　　诸生一听不乐意了，说我可以算命呀！

　　别的不说，坑蒙拐骗，不是，算卦看八字她可不要太熟练哦！再看华国那些风水大师，看一单好几十万的，说不定她明天就攒够钱跑路了呢！

　　尼克·弗瑞想了想，嗯，在理。遂拍板同意了。

　　算命，说到底也就是份工作。

　　而诸生要做的，不仅是泄露天机，更重要的是故弄玄虚，也就是保住这一工作的神秘色彩，否则何来解卦、解签一说？你要直接大咧咧地什么都说了，人客户反而还不乐意了。

　　诸生觉得这些人着实是有些抖m，但也不得不承认越是遮遮掩掩的，客户给的越多。或许这就是探求之心人皆有之吧。

　　所以随便找个地方摆摊肯定是不行的，得找个隐蔽但又不那么隐蔽，难找但又不那么难找，不上个刀山下个火海……呃，也没有那么夸张。总之，不弯弯绕绕，曲折一点，客户寻上门来也没有成就感不是？等有了成就感，人家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努力摸到了命运的大门。到时候诸生这个命运的守门人再给他悄咪咪地开条缝，让他偷看一眼——嘿，钱不就来了？

　　诸生心里算盘打得哗哗响，找尼克·弗瑞放了点流言。就说纽约街头来了个东方的算命大师，出没在中城高中附近的犄角旮旯里，能够准确预言你想知道的事情。

　　尼克·弗瑞问为什么是在中城高中？

　　废话，这个世界上比较好忽悠，有点闲钱，有点时间的是谁？好奇心旺盛，多多少少带点中二，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想要窥探未来的人又是谁？

　　当然是高中生了！

　　正好也处于高中生年龄段的诸生不要太了解他们哦！摊子摆在高中旁边，发家致富指日可待，美好明天就在眼前。

　　至于不美好的今天……诸生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看来还是得露宿街头了。

　　诸生抱着自己的两根禅杖，拖着行李，和附近的流浪狗一起在公园的晚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