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情报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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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钰脑子里很乱。
闭眼，脑海浮现的仍是自己的话好友被怪物啃：食的样子，是同行者倒在血泊中，是追随怪异之人的疯/狂。
他知道自己在试图逃避，试图用荒唐可笑的借口去阐述自己曾经的痛苦和绝望。
但面对着那样的回忆，江沉钰却是又注定无法做到将其放下。
自己无法救下好友，更无法阻止灾难。
江沉钰很想抽唐三一顿，但也知道是他做的是对的，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控制住自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令他后悔的事情。
“江沉钰，你感觉怎么样？”大师见他清醒了，放轻了声音，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询问他。
“嗯，现在没什么问题了。”江沉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和平日里近乎一模一样的微笑。“唔，就是肩膀好疼。”他又故作夸张的捂着胳膊做出了一个皱着脸的痛苦表情。
“抱歉，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唐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江沉钰微笑着点头，好家伙，肩膀上也是你搞的，他面不改色的心底问候了一遍唐三的祖宗。
见江沉钰确实是恢复了正常，大师终于松了一口气。
“抱歉，当时点穴，只为防止意外。”等到了学校与大师分开后，唐三特意又道了一遍歉。
“……”照理说在那种非常规情况下唐三的行为真的不算过分，但江沉钰却还是难以原谅他。
“你那时候哭了，是为什么？”唐三好奇的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几个故人。”江沉钰少见的烦躁。“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觉得很反常，你那时候倒底是怎么了，从曼陀罗蛇被你击飞之后。”唐三觉得自己必须问出缘由来，他可不能忍受身边有一个随时可能暴起而对自己下杀手的人。
“使用超越常规的力量或多或少都要付出点代价吧。”江沉钰也知道自己瞒不住，所幸让对方有个数。“我不知道再使用几次，我就会完全丧失理智，但是教给我这个的人，早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了。”
“如果你觉得害怕我可以离开，不过，呵。”江沉钰撇了一眼唐三的手腕，那里正是唐三袖箭的位置。“你觉得有必要的话。礼尚往来，不介绍一下这个东西吗？”
唐三知道这是要情报交换的意思了，他对江沉钰神秘而又未知的力量很感兴趣，那似乎是一种与他曾经接触过的孑然不同的体系。
他也不多做推辞，用原本世界的语言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武林、唐门和暗器。
“那么，你就是唐门的弟子？”江沉钰有些惊讶，原本只出现在一些游戏小说里面的武侠设定啊，竟然会真实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你那边的唐门，真的有什么孔雀翎啊暴雨梨花针之类的东西？”
“你知道唐门？”唐三惊讶于江沉钰竟然知道唐门排名前几的暗器，但江沉钰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武林中人。
“嗯，不过，我所生活的年代里面，唐门啊，内力啊，之类的东西都是古时候的传说了。”
“唐门还在吗？”唐三有些怔愣的问，显然他是把江沉钰当做自己原本世界未来时空的人了。
“不存在了。”或许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江沉钰想。“不然怎么能叫做传说呢。”
唐三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有些伤感，又或许是在感叹什么，江沉钰对此也没什么兴趣，就微笑着等待唐三来问他。
“你那个能力有是什么？”半晌，唐三皱着眉发问。还有他并不稳定的精神和脸上偶尔浮起的鳞片，江沉钰这个人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啊，是法术，我会的不多，了解的也不多，由来什么的哪种的都有，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过学过，有人教过我。”江沉钰自嘲的笑笑。“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好的，知道越少越安全，使用法术也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至于我为什么会，那就要说到有些需要用法术来对付，姑且可以称之为怪物的东西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那种跨越了维度般的恐怖和无力，我在真正面对祂们之前是不理解的。”
“无法直视，无法理解，无法阻止，无法拯救，灾厄和毁灭终将随着祂的降临而到来。”
“我的妹妹，我的朋友，还有我自己，都栽在里面了，结果最后该来的还是会到来。”被扭曲而污/秽/的/触/肢/碾压撕碎成碎块，被不知名的巨大怪物一口一口吞吃，被无法窥伺的东西夺去神志，被推上祭坛成为饲料……这就是他们的归宿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情报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