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领航员华莉》婪棠

16、第16话 勤工俭学

　　「你找骂呢是不是，来找你*」

　　通过了。

　　「你好，我想看星际攻防赛，但是遇到XXXXXXXX的问题。」

　　他听完我的描述，沉默了。

　　「我发现，你不是装的，你是真的蠢。」机甲中卫小刀发送给您一个链接。

　　我点开链接，发现是一个基础教程。

　　「这是非必答的问卷，答完可以认证星际希望青年徽章。」汤姆跟我说抱歉，他的检索机制没有搜索这种可选问卷，「获得该徽章之后，就可以登陆星际机甲官网了。」

　　我按照教程答完问卷，果然顺利的注册了星际机甲官网的账号。汤姆链接官网，成功找到了海量的、有序的、完整的星际攻防赛视频。
　　但是观看视频要每月充会员，一个月1500星际点。

　　默，充吧充吧，把我的钱赶快拿走！快，别让我看见！

　　「谢谢你，小刀」发送失败。

　　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请先申请好友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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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到底放在哪里～
　　失眠的我叼着营养液，看了一晚上的星际攻防战。本来就菜得睡不着，越看越兴奋，领航员大佬们的操作秀得我头皮发麻。

　　还、还可以这样？

　　汤姆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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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很快就到来了，又是一天该训练的时候了。

　　等等，今天是周末。
　　让我看看，身为特困生的我，应该进行勤工俭学工作。

　　我要去特级战斗模拟区工作，这好像要出校区。骑单车，骑单车去校门口吧，太远了。骑上我心爱的小单车～

　　「汤姆，解锁」
　　「好的，莉亚」

　　真是个好天气，虽然每天都一样。

　　我、遇到了同班同学，葛丽泰和田上有希子。她们俩也在开锁，一边打开单车，一边有说有笑地说终于抢到了什么隆咚锵的现场表演票。

　　星际时代，不是都看全息表演吗。我默默疑惑，打开着车子离开。

　　「隆咚锵是谁？」
　　「隆咚锵，星际时代手工美食大厨，获得爱丽丝主星唯一9星大厨荣誉。」

　　美食啊，确实现在的星际时代，仍然不能很好地全息模拟食物的味道和气味，只能去看现场了。

　　「隆咚锵擅长古代中华美食。」

　　！！我想念我大中华的美食了。

　　「现场表演的参观票多少钱？」
　　「最近隆咚锵可查的几场美食料理表演，参观票为5万星际点，品尝票为10万星际点。」

　　营养液真好喝，明天我就定一套特色中华料理口味的。

　　一路转乘了好久，我终于到了特级战斗模拟区。
　　这里的人类区天花板好高啊，是我见到过的最高的，甚至远远高过X154星政府区的天花板。

　　大门庄严肃穆，刻着SS两个字。
　　我从步行道路进去，经过了足足3道检查。除了汤姆，我全身的东西都被寄存在外围的临时寄存点。
　　感觉被扫描得透透的了。

　　“歪，那个小眼睛，你东张西望什么呢？”一个满是胡茬子的肌肉男叫住我。
　　一顿身份核验之后，他终于确认了我是圣格林德过来勤工俭学的学生。
　　“来得挺早嘛，提前了半个小时。”胡茬子他满意地点点头。

　　“去吧。”他让AI带我去换了一身太空服。这个太空服很像我坐星际航空时穿戴的防护服，可以为意外飘在太空里的人提供基本的保护。

　　经过简单地教导，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工作是——清理垃圾。

　　这个特级战斗模拟区，是《人间战场》模拟舱的升级版，仅仅提供给每年有资格参与星际攻防赛的学生们使用。
　　星际攻防赛，是我们这个星际国家提供给军事机甲方向学生磨练的专项大赛。每年每个有培养机甲队资质的大学可以派出七支队伍，来参加星际攻防赛，争夺冠军。

　　为了提高模拟效果，圣格林德大学在X25星政府的支持下，斥巨资修建了特级战斗模拟区。这个模拟区大概有20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占地堪比21世纪的中等国家大小了。
　　配合着先进的模拟器材，机甲生们可以获得极佳的训练体验。

　　里面的各种陨石、星际残骸都非常的逼真。机甲生们可以大展身手，打到火花四溅、毁天毁地。一下子击穿10个小陨石，so easy。
　　而我的任务就是——清扫战场。现有的AI技术不能够有效的清理战后垃圾，必须要人工清理飘得到处都是的残骸和碎陨石。

　　胡茬子也毫不客气，见我一个人提前来了。就让我提前去领小型清理飞行器，赶快进模拟区打扫。

　　好吧、、、早知道就不提前到了，郁闷。

　　我按照清理手册上的描述辨认清除无价值的碎陨石，还有残骸。
　　一开始这个活并不累，胡茬子也不监督。我就随便乱飞，好像在星际穿梭。

　　「汤姆，汤姆，你看我像不像一个顶级的领航员。」我操控小清理飞行器来了个螺旋式前进。这个飞行器的速度比领航员机甲要慢，很好操控。

　　「莉亚，你具有成为顶级领航员的潜质。」

　　「哇哦」我给了一个超级巨大的陨石一个助推力，它开始移动起来，我也朝着反方向运动。

　　随着正式工作时间到到来，大部分的勤工俭学生都穿上太空服，操控着小清理飞行器进入特级模拟区。

　　太空服把我们彼此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五官和神态。
　　我们像是一群没有感情的高级AI。

　　我也开始老老实实地清扫模拟战场垃圾。
　　小清理飞行器像吸尘器一样把小块的垃圾吸入后备的垃圾箱。大的残骸则需要拖引到垃圾处理口。

　　重复这些活动，直到模拟区找不到战场垃圾。我们的清理工作就算完成。然后我们撤离，模拟区开始投放补充新的陨石等太空材料。这就成了一个崭新的、可以被使用的特级《人间战场》。

　　这活儿轻松吗？
　　我爬出飞行器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全是被闷出来的汗液。这些汗液在我的太空服里，随着我爬上爬下的动作咣当咣当的响。

　　我好想念21世纪夏天的空调wifi西瓜和老妈。妈——上辈子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就希望我去当个老师、当个公务员，当个坐办公室的。
　　到了星际时代，我居然混成了特困生和清洁工。
　　孩儿不孝啊。

　　在女更衣室，我脱掉太空服。太空服是一体式的，天然的优质盛水袋。我从里面的裤管子里哗啦啦地倒出来一堆汗水。
　　然后穿着里衣，坐在更衣室的长凳子上发呆。

　　刚刚一起勤工俭学的女同学都在默默换衣服，显然也是很累了，都没什么心思沟通，表情淡淡的。我认出了其中隔壁班的一名女生，但我想她不想和我相认。

　　这时候的大家也不鲜活，但很真实，每个人都是麻木的疲惫。

　　我从她们的身上看到与我共同的相似点。
　　我们都是穿着基础服的人，穿衣打扮里，或多或少都有基础服。

　　我一直觉得政府发放的基础服很舒服、而且是经典百搭的裁剪。现在发现，这些百搭的基础服，居然是辨认新发展星人的最好标志，也是辨别穷人的好标志。

　　我们班有二分一的人都是高发展星人，剩下的便来自中发展星。
　　出身新发展星的人，居然只有我一个。
　　明明新发展星的数量要远多于高发展星和中发展星的总和。

　　经典灰姑娘进大观园，刘姥姥参加高级舞会。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我与这座高发展星是那么格格不入。
　　如果我小时候没有对一心想要考入高发展星的天才成一产生好奇，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星际的隐形户籍壁垒。如果我没有为了到星际看看的野望，反复高考，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进入高发展星的机会。

　　从模拟区返回到大门，我们乘坐的是一种悬浮沙发车（一种悬挂式的无人自动驾驶封闭沙发）。透过沙发车的玻璃，我看到一群年轻的圣格林德机甲兵从其中一个模拟区里面走出来。

　　他们谈笑、他们风声、他们意气。
　　是星际偶像电视剧里，年轻人最常有的模样。

　　我很羡慕他们，很。
　　我不得不告诫我自己不要产生极端的情绪。哦，我这种无脑反派很容易收到外界环境刺激的。

　　「汤姆先生，虽然我现在好像还灰扑扑的。但我以后会发光对吗？」
　　「莉亚，你一直都有光芒。」哼，汤姆你好不走心啊。

　　晚上去做训练吧。
　　哦不对，帅老师布置的3000字智脑安全论文我还没写，疯了疯了。

　　写完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

　　「睡觉吗莉亚？很晚了」汤姆先生说。
　　「睡不着」

　　明明很累，但是我菜得睡不着。我太焦虑了，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我开一些缓解焦虑的助眠药。

　　「我很担心你，莉亚」汤姆先生说。

　　为了安抚汤姆先生，我在星际最最亲密的智脑，我乖乖吃下了助眠药。

　　「我再看会儿星际攻防战。」我太无知了，看了别人的打法，才明白我之前的很多领航员操作就是蛮干。

　　我躺在床上，让汤姆投屏给我看，爽歪歪，爽歪歪死了。
　　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但我有做噩梦。
　　梦里梦见我在《人间战场》里训练，我做刺探眼位，激进走位被打爆；我做防守眼位，被慢慢围困又被打爆。就好像怎么样都找不到解法，急得我满头大汗。

　　早上，闹钟和汤姆先生一起把我叫醒。
　　我给自己加练，我每天早上先去水中操场做体能训练。

　　早上的圣格林德水中操场特别安静，没有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到我丢脸的样子。

　　“哈、哈，汤姆我是不是很棒。”我大口喘气，喘得像一条哈巴狗。狗可跑得比我快多了，汗水从我的鬓发流淌下来。
　　“汤、汤姆你喜不喜欢狗啊。我以后想养条狗。”养条温顺聪明的金毛，或者微笑天使萨摩耶。

　　「汤姆没有喜好，只知道遵守法规。」

　　我就知道。

　　“那我们以后养条狗吧。”日常流汗臭烘烘，我麻溜地跑去洗澡。星际就这点好，随处都是免费的冲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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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是文字信息交流。“”是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