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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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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小林院又多了三个开始攻击人的狱卒,三个郎中和加派的官兵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三个人绑住丢进小黑屋。
“十八个了。”年轻的衣郎中沮丧的说。
“胡大人怎么说?”矮个子衣郎中问道。
“没回话,等着吧。”年纪略大的郎中叹着气说。
刑部地下室内,胡方可面前站的是瑞王爷。
“王爷,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胡方可一脸义正言辞。
“本王让他来的。”仁心王爷坐着轮椅走进密室内。
“本王是要宣皇上的密旨的,胡方可接旨。”瑞王爷拿出圣旨,根本不给胡方可机会。
“皇上一定要臣这么做?”胡方可一脸疑惑。
“皇上金口玉言,给你密旨也是为了让你以后保命用的。”仁心王爷一脸凝重。
“胡大人,行动吧,快要来不及了。今天已经有18个蛊人了,距离恶人行动不远了。”瑞王爷看着胡方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里面还有......”胡方可刚想说。
“安抚好他们的家人。”仁心王爷低下头抚摸着腰间的玉佩淡淡的说。
七月十六日夜,刑部小林堂内一场大火,因地处偏远,堂内三十二人无人生还。
冯诺诺听到这个消息摔碎了头上的玉簪子,巧儿看见自家主子把嘴都咬破了。她正想安抚主子时,就看见瑞王爷走进了屋内。
“本王听说了你回门的事,下次我陪你一起。”瑞王爷看着碎了玉簪和王妃咬破的嘴角。
“王爷”冯诺诺泪光闪闪望着瑞王。
瑞王看着一脸委屈的冯诺诺,心里莫名有点酸,这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委屈巴巴的样子真让人有点心痛。他回想从两人去朝堂请安后,到现在至今没有见面。她从来没有和人抱怨过,就算是回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也就在府里偷偷摔了一根簪子,还咬破了嘴唇。就这么一瞬间,他觉得王妃鲜血淋淋的红唇和清汤挂面的脸搭配起来有种异样的美,有种莫名的燥热涌上心头。
冯诺诺歪着头看着瑞王,看到他眼中的欲望,就故意咬着嘴唇羞赧的说:“王爷夜深了,您回去吧。”
瑞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出了屋里,他觉得头有点晕,想必是晚上喝的酒有点后劲,就没多想就去屋里休息了。
冯诺诺望着远走的瑞王,她一脸的厌恶与嫌弃对着巧儿说:“又是他,每次破坏计划都是他。可偏偏还要留着他,世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羁绊。”
“主子,再忍忍。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身体,瑞王府是最安全的地方。”巧儿低着头紧锁的眉头透露着不安。
“仁勤老儿气数快尽了吧!”冯诺诺盘腿做起边调理气息边问。
“宫里传来的消息是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光景。”巧儿继续回复。
“虽然天璇的傀儡术失败了,但是清莲之毒一直持续起效。此刻,仁勤老儿的五脏六腑怕都坏的差不多了。”冯诺诺想起仁勤皇帝,不由恨从心生。
“主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其他的不重要了。”巧儿怜惜的看着冯诺诺,她知道主人这次被伤的很重,按照秋摩道长的诊断就是伤及元神,差一点就送了命。
“我没事,只是不喜欢瑞王府。”冯诺诺厌恶的说。
“其实冯家的小园子挺好,为什么要来危险的瑞王府。奴婢不懂。”巧儿斗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冯家那里安全,冯尚书始终都是主上的棋子,谁知道何时成弃子。瑞王怕是要成为月国皇帝的男人,他又无心男女情爱,当个瑞王妃是多么舒服的事。”冯诺诺无奈的说。
“那冯兮兮小姐还要嫁给太子?”巧儿惊奇的问。
“她嫁给谁结果都一样,况且她早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我们都是背负仇恨的人,将复仇当做信仰的人,何曾有资格提及命运,最终只有凄惨的结局。”冯诺诺惋惜的说。
“主人,能放下仇恨吗?”巧儿试探着问。
“我们生于仇恨中,终将死于仇恨中,对我来说人间即是地狱。”冯诺诺冷冰冰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主上,您才十六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这么过太难了。”巧儿一脸的惋惜。
“出去吧,我运功调息了。”冯诺诺示意巧儿出去守着。
冯诺诺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才十六岁,可为何总觉得自己是个六十来岁的老怪物,在自己的心里除了算计和狠辣,似乎什么都没有。她想起巧儿说起的少女怀春,除了可笑,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想起大婚当天只顾着安排各种计划,根本无暇顾及婚礼的感受,甚至在独守空房一夜也无羞辱感。
在别人眼里,她是人畜无害的庶出女,还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当上京城少女最梦寐以求的瑞王正妃。她最恨的瑞王是月国出名的俊朗,还文武双全,除了对情爱略微凉薄,似乎没有任何缺点。
世上的女子都想遇上嫁给这样的男子,就算没有爱又怎样,起码能享用有个人,甚至和别人分享也无所谓。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女子,应该会为了庶出女成了王爷正室而开心吧!可是仇恨让她凉薄,无心于男女情爱之事,这王爷就当个吉祥物放在哪里吧!
“刑部小林堂内的狱卒和郎中无一生还。”太子听见下人的汇报,当即摔了手中的玉碗,“胡方可,人呢?”
“已经在皇上的寝宫门口跪着了。”下人顶着太子的暴怒回答。
“我们盯小林堂的人呢?”太子的怒气越来越大。
“全部被人迷晕了,至今未醒。”下人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基本是废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一百大板。”太子继续摔碗,整个屋子都是各种碎裂的碗碟和食物的残渣,还有一边瑟瑟发抖的太监和宫女。
太子火急火燎的准备进宫,又传来了消息。
“太子殿下,皇上口谕让您即刻去来云寺与了云大师参禅礼佛。再给您传个话,胡方可已经革除刑部侍郎职务,贬为京都巡防军师爷。”王公公传完口谕即刻就走,都没给太子喘息和问话的机会。
太子懵了,胡方可被贬为京都巡防军师爷,这是什么破职位。他在琢磨着仁勤皇帝的葫芦里卖什么药?还有把自己安排到来云寺去清修,又是什么骚操作。他想去进宫说法,却被幕僚拉住了。
“太子殿下,怕是京都有变故。您先去来云寺,等小的去探听消息。”太子幕僚张无赶紧劝阻。
“是的,一夜之间如此变数,怕是背后有大事。事急从权,太子殿下先遵旨去来云寺是正事。”幕僚王关也赶紧附议。
“是的,太子殿下莫要着急。我们会在京都紧急调查,您放心。”幕僚李离说。
太子仰头望着门外的暴雨,一脸阴郁的说:“给我看好瑞王。”
一众幕僚送走了太子,然后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昨晚火烧小林堂的事是谁做的?”王关先开了口。
“肯定是瑞王做的。”张无憋了一眼王关无趣的说。
“为什么?”王关继续问。
“小林堂的人留不得,正好也保护了胡方可。”张无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胡方可是我们的人,他为什么要保护?”王关疑惑。
“这案子胡方可查不了,救了他就会让他倒戈。我们不都做好让胡方可做弃子的准备了吗?他能算不到?”张无一脸坏笑。
“未必,我们再查查。我觉得瑞王另有目的,你们看把太子支走了,还胡方可贬成京都巡防军师爷,这里必有玄机。”李离凝视着屋外的大雨笃定的说。
“不可能,瑞王肯定是用胡方可倒戈我们。”张无一脸鄙视的说。
“此事肯定被瑞王利用了,成了倒戈太子的利器。”王关也恶狠狠的说。
李离摇着头从太子寝宫走出去,随从都来不及给他撑伞。他急匆匆中行走在雨中,那种透心凉的感觉真是酸爽。他当太子的幕僚已经十来年了,向来不受重视,就所有的事件的结果被时间验证是对的,也会被其他人的巧舌如簧的掩饰过去。他隐约觉得此次瑞王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但是他能探出的信息太少了,终究难以猜透。
夏夜的雨连绵不绝,海棠春酒肆内热闹非凡。大家喝着酒聊着天,看着花魁的绝美舞姿,这才是京都男人真正的美妙时光。
“你真利索,我去的路上就看见火光冲天,感慨您真是行动派。”孙微辛醉醺醺的说。
“不必你动手,但是你欠我个人情。”瑞王开始挖坑。
“我怎么就欠你人情了。”孙微辛皱着眉头说。
“这活本来是你干的,还有这酒也是我的,这人情债就只能算你头上了。”瑞王继续挖坑。
“后面的事情更复杂。”孙微辛晃着酒壶示意酒没了。
“怎么说?”瑞王继续刨根问底。
“种蛊的人估计要找机会引爆了,之后就和你侧王妃一样,再炸出更多的蝴蝶去祸害人。”孙微辛说话的时候有点严肃,“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侧王妃体内的母蛊去哪里了?”
“母蛊还在?”瑞王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