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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审判 ...

  •   话说,抗体第一小分队,胜利会师.
      但会师了又能怎么样呢?生活并不因此更为轻松,命运也不因此露出一丁点微笑。
      他们爬上山坡,冲向洛夫古德碉堡,向着期待已久的零食、浴缸、洗手间迈进。
      大门没锁,他们推门进去,没走几步竟然迷路了。
      如果把卢娜的家比喻成一幅图画,构图是毕加索的,用色是梵高的,内涵是高更的,意境是齐白石的,气氛绝对是伊藤润二的。
      这里楼梯纵横交错,蜿蜒盘旋,四周围充斥着大量鲜明的色块,分不清上下左右。所有门窗都充满了开拓精神,到处游走,见着什么不顺眼的,上去就拍,一点情面也不讲。
      房间毫不尊重牛顿,所有定律统统失效。金妮和哈利被几扇门追着跑了一会,发现两人头的方向正好相反,但谁也没有不适的感觉。
      “这里不讲究重力。”哈利盯着金妮的鞋子。
      “这里什么都不讲究。”金妮抵住一扇想把她拍在墙上的木门,大声喊:“卢娜,你在哪!”
      没人回答。
      最终,他们听到一阵机器的轰鸣声从角落里的铁门中传来,那门没有关严,半张着黑魆魆的嘴巴,静静地立着。
      “那好像有东西。”
      “我去看看。”哈利果断走进铁门,里面的重力似乎变得正常了,一条曲折的铁皮楼梯,通向地下。他走了七八级,又转身窜回上面,拉住金妮的胳膊,说:“一起去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奇怪的地方,我不放心。”
      “好……好吧……”
      他们顺阶梯而下,借着上方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得清脚下的路。
      “我想起一个恐怖故事。”哈利不合时宜地说,“有个人听说地下室有一种红眼睛怪物,就好奇的跑去看,结果地下室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门,那人就从门的锁眼里往里望,结果看到一片红……”
      “我的妈呀,一片红!”
      “只是个故事。”
      “真的有红光,你看下边!”
      哈利略微瞥了一眼,立马大喊一声“撤退”,推着金妮往回奔。
      跑着跑着,脚下的楼梯突然像被什么力量扯住,台阶消失,变成了平滑的坡道,金妮应势滑倒,撞倒哈利,两个人非常有节奏的滚了下去。
      “好阴险的楼梯。”
      金妮晕晕乎乎的趴在地板上,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吵死。”
      话音未落,一束黄光自下而上打亮,照着一张光怪陆离的脸,满是倦容,眉头紧皱,眼睛里布满血丝。
      “出现啦!”哈利大叫着,咬破自己的中指,挥舞着大喊“邪灵退散!退散!散散散散!”
      “啪”的一声,怪脸打开哈利的退散之手,往前走了几步,把光照到哈利脸上
      “听声音还听不出来?”
      “卢娜?”
      “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金妮问。
      “这里是我老爸的印刷间。”
      “为什么不开灯?”
      “我喜欢暗的感觉。”
      两个人移位的心脏慢慢归位,瘫软地坐到地板上,借手电筒的光,四周打量。
      这是一间宽阔的地下室,堆满了书籍报刊,不远处几架机器隆隆作响,其中一端堆满白纸,另一端的传送带上杂志源源不断的输出,全部都是《唱唱反调》。
      “卢娜,你收到赫敏的信了吧,我在路上遇到哈利,出了点事,来晚了。具体的以后再说,帮我们准备房间,我想洗澡。”
      卢娜早已坐回原处,面无表情地听任金妮在那边自说自话,一点反应也没有,让气氛晾在一边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我想讲一个感人的故事。”
      哈利已经注意到周遭的气氛不同于往日,加倍小心地回答:“说说看。”
      “给我滚。”卢娜阴沉地说。
      企鹅和冰山在金妮与哈利的身后出现,暴雪盖住了地下室。
      “哪里感人?”金妮轻声问。
      “她说得没错,”哈利解释“是赶人的故事。”
      金妮抱起一只路过的企鹅,蹲到一堆杂志中,瑟瑟发抖。
      哈利也是百感交集,来到卢娜身边,发现她与往日截然不同,脸颊深陷,目光无神,眼睛附近全是阴影,嘴角好像被钉子钉住,硬邦邦地绷在脸上。
      “卢娜,你这样太可怕了,来,笑一个。”他好意掐住卢娜的脸颊,帮她把嘴角往上提。“笑笑才健康。”
      卢娜有气无力的抬起冰凉的双手,搭在哈利的手腕上,低着头,用幽灵般的语气说道:
      “我的老爸三天前做实验把自己送进了圣芒戈,半个多月才能出院,住院费贵得吓人,又赶上杂志的出版日期,我三天没睡,为了赶完他丢下的工作,厨房里的东西都吃光了,我靠后院里种的菠菜过日子,今天早上还把桌子当蛋糕咬了一口,这个月的水费电费报纸杂志牛奶费都还没有交,天天有人上门讨债,现在又有两个麻烦的朋友找上门来白吃白住,你说——”卢娜猛一抬头,手腕用力,提起哈利,丢向金妮。
      “有!什!么!好!笑!的!”
      企鹅们四散奔逃,躺在杂志堆里的金妮和哈利真希望自己是一本杂志。
      卢娜逼近杂志堆,因为缺乏睡眠布满血丝的眼睛红光泛滥。
      “我要审判你们,你们是世界混乱的源头,我这么不幸都是因为你们。”
      “关我们什么事?”他们虚弱地辩解。
      卢娜克不管这一套,扯起一块黑油布披在身上,找张白纸折了顶纸帽子戴在头上,抄起一把扳手在桌子上猛敲。
      “肃静!洛夫古德法庭现在开庭,原告卢娜•洛夫古德,法官卢娜•洛夫古德,陪审团正方律师反方律师证人鉴定人勘验人行刑者全是卢娜•洛夫古德。被告哈利•波特和金妮•韦斯莱。好,审判开始,本法官判被告有罪,审判完毕,被告,你们可知罪?”
      看着卢娜手里灵活的扳手,两个被告积极认罪。
      “我们有罪,有罪。”
      “很好,那么惩罚如下,被告在原告家中寄居期间,归原告所有,一切行动听原告指挥,不得以任何理由违抗。”
      “谢谢法官大人。”哈利和金妮给了卢娜一对标准的跪拜。
      “很好很好。”卢娜的疲惫随风而逝,“跟我来吧,挑个房间。”
      他们跟着卢娜回到楼上,刚才那些诡异的景象竟荡然无存,就和普通的人家没什么两样。明亮的窗子,洁净的壁纸,橡木地板上都是奶油色的藤制家具,好像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充满人情味的地方。
      金妮惊奇地向卢娜询问屋子的异状,卢娜见怪不怪地说:“别紧张,她只不过会反映我的心情。”
      “我更紧张了。”金妮确信自己生活在一个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地方。
      他们上了二楼,有一大堆奇形怪状的入口。
      “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吧。”卢娜大方地说。
      “哪个是洗手间?”
      “哪个是壁橱?”
      哈利和金妮都在寻找自己最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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