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账房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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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宇春都乖乖地看着账簿。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学过心算，现在虽然忘得也差不多了，不过总有个底子在。看着这些数字，脑袋里加上一加减上一减，到也都很是简单的。因此那算盘就根本没打算去用，还是躺在抽屉里。那边刘掌柜也算沉得住气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了一看，净见他账簿翻得哗啦啦的响，算盘子却是一个也不拨，这算看的哪门子帐阿。
只见他手抄本上勾了好些勾勾，还有些却是×，不仅有些疑惑。
“小春阿，看得怎样阿？”
“还好，就快好了。”
厄，这么快？都可以赶上老板查账的速度了。
果然过不了片刻，宇春便拿了账本走了过来。
“基本上我看没什么大出入，只是这里有几笔账目有算重复了，还有这几处算得有点不对。”宇春指了指账本上几处。
刘掌柜有点不信，这账本自己可是核对了两遍阿，而且跟钱银也对得上号，只有一点点小出入，应该无妨的，没理由出错的。刘掌柜让宇春拿了算盘过来自己噼里啪啦算了起来，果然每处都有一些如宇春所说的错误。刘掌柜瞥眼看了看他，只见宇春虽然站在一旁，眼睛却瞥向了窗外，看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这个年轻人不简单阿！
“小春果然不错。你这就帮我改了过来吧，反正以后也是你的职责了。”
“这，，，”宇春有点郁闷了，自己的狗爬字难道他没看出来吗，毛笔字太难写了。
“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有没谁的毛笔字写得好点的？”
“有的话也去当教书先生什么了，你就好好写吧，哈哈。”刘掌柜大笑着离去，居然算数比我还厉害，怎么着让你的字也好好发扬光大一下吧。
晚上宇春还在账房对着账簿发呆，练了一下午的毛笔字，宇春还是不忍心写上去，太摧残账本了。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原来是刘掌柜让祥福端了夜宵过来。宇春一看，是一小碗莲子羹，闻了闻清香扑鼻。也正饿了，便丢下账簿，打算先好好祭祭五脏庙了。以前晚上总是太迟，助理总会给自己捎上一大碗的夜宵之类，现在还是有点不习惯早睡，晚上肚子总觉得饿。今天这夜宵真是来得好阿来得妙，这刘掌柜还真是个妙人阿。虽然少了点，总聊胜于无吧。
“先生要不要再来一些？”原来祥福看宇春意犹未尽的样子，提议道。
“那个，那就有劳你了，祥福，是吧？”宇春名字记得不大真切。
“是的，小的这就端去，先生稍候。”说完祥福便要走。
宇春突然叫住：“等等，祥福你会写毛笔字吗？”
祥福听了先是一愣，继而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在学堂里学过半年，字写得不好，也认不了多少。”
宇春心想，半年也是学了呀，总该比我好吧，再说这里也没几个字：“你先去拿夜宵吧。”
第二天，蒋老板和刘掌柜一大早就等在账房里了。见宇春进来，蒋老板和刘掌柜眼前便是一亮，好一俗世翩翩佳公子阿！只见他冠带飘飘，衣袂习习，恍若惊鸿，翩然若去。这锦绣坊的功夫可是越来越深了。宇春看他俩脸上怪异，马上低头检查下这衣服，早上穿了半天才伺弄好，不要哪里弄不对了。
半晌，刘掌柜才说道：“你昨天记的账簿呢，给老板过目下？”
宇春一听，赶紧从书架底下找了出来，递给了坐在刘掌柜旁的蒋老板。
看了半晌，蒋老板吱声了：“这不错嘛！”
刘掌柜笑了笑，说：“这小春算这些账本可动都没动过那算盘呢！”
“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阿小春？我可从来没见过不用算盘的账房先生。”蒋老板来了兴趣。
“这个，我是用番邦一种叫心算的方法，比较便捷快速，因此，不需要用算盘。”宇春哪里是因为什么便捷快速阿，算盘准确多了也快多了，实在是自己那个算盘不大会拨弄。那架势一拿出来，估计饭碗就丢了。
“小春似乎懂得比较多阿！元悟那家伙果然好眼力。”蒋老板赞道。
“不过，小春的字恐怕得多练练，不然咱们这账本，嘿嘿，也太拿不出手了。”刘掌柜插嘴道。
“我看还可以阿！”蒋老板却颇不赞同。
刘掌柜听得一奇，就昨天他写得那些字还可以，老板的眼光何时这么奇特了？！想着便拿了账本看起来，一看就知道不对，肯定谁捉刀了。
宇春也知道肯定瞒不过，不过也没必要瞒吧：“这些字其实是我叫一个伙计祥福抄的，不瞒你们，我已经忘了怎么写字了。”反正失去记忆，至于爱记着哪些，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这招真是管用阿，人聪明，没办法阿，没办法。
“这些字都是祥福写的？看不出来阿，以后让他写菜单，恩。”刘掌柜听了马上有了想法。“还有一件事情，这个祥福对我的算法也很感兴趣，我想让他以后就帮忙一起弄账簿，老板你看怎么样？”宇春想起祥福的字，真觉得难得阿，半年就可以有这么好的水平了。昨天自己随便教了他一些心算法，他似乎很感兴趣。
“可以。就当你收个徒弟吧。不过菜单他也要帮着写，没问题吧。”
自然是没问题了，而且自己也可以跟着学学毛笔字，将来不做账房先生了还可以给人写写对联什么的，也不至于饿死。
晚上刘掌柜居然还给正正经经弄了个拜师仪式，看得宇春是一愣一愣的。只刘掌柜在旁观礼。祥福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宇春老老实实坐在上方，受了祥福几个磕头，还有茶一碗。象征性喝了几口，刘掌柜就示意宇春拿出见面礼。这见面礼却是之前刘掌柜替他买好的，一对玉牌。看起来似乎颇为不错，不知道哪些工钱够不够他扣的。祥福接过玉牌，异常珍重地收入怀里。这拜师仪式总算完成了。见时候不早了，刘掌柜着人来收拾了下，便先行离去了。宇春见时候也不早了，跟着也出去了。下得楼来，才发现祥福还一直跟在后面。
“祥福，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师父！”祥福脸还是通红，不知道是不是从刚才一直兴奋到现在。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都晚了，快去睡吧。”
“我要伺候师父，师父还没睡，祥福怎么可以先休息了。”
“这个阿，我不用伺候的。”宇春有点晕，只是师父徒弟，又不是主人佣人。
谁知道祥福他憋了半天，却突然跪了下来：“师父，祥福哪里做错了，尽管打尽管骂，千万别不要祥福阿！”
宇春再晕，这唱得哪出阿，自己刚才好像没说什么吧：“我没不要你，你是我的好徒弟。再说我也从来不打骂人的，有辱斯文，恩，有辱斯文阿！”
祥福没想到宇春这么说：“谢谢师父！那师父是不是要就寝了？”
宇春想这小子总算想通了：“是的，咱们各回自己的窝吧。”说完往后院走去。
“师父稍待，祥福这就给您拿热水去。不过您是要泡脚还是泡澡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账房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