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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和猴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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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四的故事一停下来，长臂猿就开始有些不耐烦，好在，老四得不到胡不归的回应，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们相遇在烟雨朦胧的18年，那时候，我还是个青涩的少年，她也是如花的姑娘，我们约定一起珍惜网络这段缘，我们……”
一番文艺复兴的爱情回忆，成功让长臂猿留下了两行感动的泪水，胡不归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同，可是老四跟猴就可以！”
也许是头一次被听众如此尊重，老四流下了一行清澈的热泪，“大郎，还是你懂我！”
一人一猴，很快就熟络了起来，长臂猿甚至还跟老四来了一次亲密的贴脸礼仪，还顺带说了会儿悄悄话。
不一会儿，长臂猿就把两个人重新放在了地上，脚底实地的感觉让胡不归长长松了口气。
原本龇牙咧嘴的猴群人性化地不敢看两个人，似乎是担心两个人的报复，胡不归也把一直捏着的小猴崽子放在地上，谁知道，那小猴崽子却抱着自己的腰身不肯撒手。
胡不归本能地去求助老四，老四笑着说道，“这小家伙，好像是要带你去个地方。不过，还是先吃了饭再说吧，大郎邀请我们吃饭，不太好拒绝。”
这个时候，胡不归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几声，老四又是一笑，“我就说嘛，三天你就吃了点红泥，该到饿的时候了。”
合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吃了三天的土啊。
眼看着老四重新被猴群欢迎，回到了众猴的怀抱，还抽空给他嘱咐了一句，“大哥你别乱跑，大郎还给咱们安排了猴群的最高礼仪。”
所谓的最高礼仪，不过是被一群猴簇拥着抓虱子而已。
不过，还有些舒服是怎么回事，小猴崽子紧紧抓着胡不归的胸前的衣服，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大哥，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吧。”
胡不归满怀心事地冲他一笑，心里还在担心自己的徒弟。
“晚上，我们吃过饭，就能离开了。”
老四翻过身，嘟囔了一句，午后的阳光透过阔叶，星星点点打在身上，格外舒适，胡不归也逐渐放下了警惕，跟着沉睡了过去。
“来找我。”
一句话，在胡不归的脑海中突然炸开，他猛地打了个哆嗦，看清楚所处的环境没有变化之后，才吐出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是日薄西山。
“大哥，你做噩梦啦？”
老四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冲他献上了一根剥了皮的香蕉，胡不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情况。
“别担心雪渊了，那孩子聪明，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来，先吃饭。”
胡不归一起身，身上的小猴子也跟着滚落在了地上，委屈叫了几声，又很快抓着他的腿爬上了肩膀，小爪子紧紧拽了他一嘬头发。
长臂猿准备的晚饭看起来十分丰盛，肩膀上的小猴崽子缠的直流口水，可胡不归跟老四的脸色一阵青白，都后悔着刚才没有多吃一点水果。
面前摆放着的骨肉鲜血淋漓，还撕扯着黑色的皮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惨遭毒手。
长臂猿扬了扬手，示意他们赶紧吃，胡不归忍着干呕，抓起一块稍微好啃的骨头咬了一口，生骨肉的铁锈味道瞬间就堵住了喉咙，再不能吃下去一点东西。
老四更夸张，直接当着长臂猿的面就呕吐了出来，一边干看着他们的猴们面面相觑，长臂猿又开始大喘起，山一样的胸脯上下起伏，胡不归抬腿踹了老四一脚，两个人连忙把头埋进了大骨头里面，闭着眼像野兽一样撕咬。
在死亡面前，这一点儿生骨肉算得了什么！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没吃多少，却满脸都是血，胃里不时痉挛几下，翻涌上来的恶心又被死死压下去。
优秀的表现再次赢得了长臂猿的好感，食物的残渣被专门的猴子处理掉，哪怕四周的猴群的眼神流露出再多的渴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食物被埋入地下。
“大哥，我快撑不下去了。”
老四几乎是用牙齿挤出来的这句话，胡不归脸上的青筋暴起，也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更让两人崩溃的是，猴群还给他们准备了晚会！
这么社会化的现象，是怎么在雨林里的猴群身上出现的。
熟悉的腾空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两个人被猴群高高地抛起来，再摇摇晃晃地接住，反复几次下来，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吐物的冲击让猴群嫌弃地躲开，被再次抛上空中的两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胡不归后背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不禁疼的在地上抠出一道指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在远处观看这场闹剧的长臂猿眼睛里，嘲弄的微笑。
他们被耍了，那个长臂猿，可不是什么友善的东西！
“大哥，如果我回不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老四头一次这么正经的交代自己的遗言。
胡不归费劲地在地上写出几个字，“瞎说什么，一定会回去的。”
长臂猿长长打了个呵欠，似乎是对这场闹剧不再有兴趣，两个人被猴群捉住，扔到了一个简易的洞穴里。
“大哥，我们不应该留下来吃晚餐的……”
借着月色，老四对着胡不归来了一场深深的忏悔，胡不归在地上扒拉出几个字。
“没啥，半夜逃也不晚。”
“外面守着一群猴，我也没办法了，都怪我，竟然相信那个大猴对人类友善。”
胡不归皱了皱眉，在地上写出一行字，“你们都说了什么？”
老四长叹一口气，说道：“那个大猴，是山田家族为了证明核废水可以正常饮用留下来的试验品，身体发生变异之后，被扔到了非洲，也是莫名其妙来到雨林的，后来，它的体型就越来越大。”
胡不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类的谎言，总是让其他的物种遭受伤害。
正当两个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爬了进来，赫然就是那只小猴崽子，焦急地拽着胡不归的裤子。
“大哥，它让咱们跟上它。”
不知道这只小猴子要干什么，许久没有存在感的手机突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胡不归拿出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字，“跟他走。”
老四狐疑地抢过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几分钟，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
“你对着黑屏看什么呢大哥？别想了，就算是诺基亚，在这里也没有信号。”
胡不归将手机拿了回来，那一行字还在那里，并没有消失，难道这所谓系统的留言，只有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吗？
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跟着系统的指示拼一拼了。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跟着小猴崽子走出去，除了一个倒吊着在树上打盹的猴儿，基本上再没别的东西，寂静的有些可怕。
“外面竟然没有猴儿守着，这不科学啊？”
老四悄悄嘟囔了一句，却没发现，胡不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大哥，怎么停下来了？”
胡不归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老四顺势抬头看，松了一口气，“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石头？”
“一起死吧！”
胡不归的眼神带着些许绝望，希望眼前的庞然大物不要有什么发现才好。
他的担心很快就成了真，长臂猿微微睁开了眼睛，将蹑手蹑脚的两人逮了个正着。
“大哥，我错了……”
老四第一反应就是道歉，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愤怒的狂吼声响彻云霄，猴子们快速地回应，从四面八方一起涌来，眼睛里喷射出无边的怒火。
谁都想不到，这两个人类竟然敢悄悄逃。
胡不归对着老四打了一个手势，打算鱼死网破地跟他们拼上一把，老四也终于机智了一回，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小猴崽子也灵性地爬上了胡不归的肩膀，两个人分头开始行动。
夜晚的藤蔓像是一条条巨蟒一样掉在树上，随着猴和人的来回穿梭，晃晃悠悠。不时有猴子传来生气的嘶吼，大多是因为两个狡猾的人类在自己的手上逃脱。
胡不归和老四默契地在藤蔓间跳跃，引着一众猴子也以圆圈形状到处奔跑，藤蔓交缠间，一旁自信慢慢看热闹的长臂猿，才明白了两个人的意图。
长臂猿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猛地站起来，藤蔓瞬时扯着一堆猴子撞击在了一起，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松开了手上的藤蔓，平稳跃在了地上。
可胡不归还是感觉自己的手上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一般，滑滑溜溜，还带着点凉意。
“大哥，蛇！快松开！”
一条黑色的未成年蟒蛇正张开了竖瞳，冷冷地盯着胡不归。
这特么都什么运气啊！
胡不归心里骂了一句，跟蟒蛇对视，不能动，一动就要死，说时迟那时快，肩膀上的小猴崽子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稳稳地抓住了蟒蛇的七寸，像是甩辣条一样将蟒蛇甩在了长臂猿的身上。
见到自己猴背叛，长臂猿更是愤怒，在挣扎中，却被藤蔓缠的更紧。
老四赞叹一句，“大哥厉害啊！”
胡不归扬了扬下巴，大块头都有不灵敏的特点，虽然力气大，一手能拔一棵树，可跟一根筷子易折，一堆筷子折不倒是一个道理。引着一群猴儿在藤蔓上追他们，再加上天黑视线不佳，很容易就让长臂猿被藤蔓捆绑住。
白天的时候，胡不归也差不多观察了一下这里，藤蔓和树木基本上都是共生一体的，要想挣脱开这有如铁网一样的藤蔓，就要有足够拔起这百十棵巨木的力气。
“搞定！收工，大哥，接下来咱们去哪！”
小猴崽子吱吱叫了一声，指出了一个方向。
看胡不归不反对，老四先蹦跶着在前面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