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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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方锐说：“妹妹你好凶啊。”
语气挺感慨，是一个陈述句。两人此时正在往景行的宿舍走，方锐帮她抱着景哥哥给她买的东西，美名其曰女孩子不需要干重活，交给他就好，别人想帮女孩子搬东西还没机会——
景行不愿意深想后面这句指向性极强的话针对谁。
“很凶吗？”她问，“老林说青训营有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孩，元素法师玩的挺不错的，就是他吧？”
方锐回答：“是啊，那小孩叫赵禹哲，操作不错，就是太浮躁了。我刚刚差点就怕妹妹你把他打哭了。”虽然这么说，但看表情，方锐还挺幸灾乐祸。
景行说：“……打哭？你太看轻他了。这种性格就要打到他服为止……嗯？你怎么这么看我。”
方锐：“……幸好我早早对你投降了，免去一顿毒打。”
景行无语片刻，勉强找回刚才自己想说的话：“总之这种性格就得压过他，不然迟早爬到前辈头上。比起让他出道后到处丢呼啸的脸，还是我先把他打服比较好。”
顿了顿，又没忍住问：“方锐，为什么你要叫我‘妹妹’？”
方锐乐：“妹妹就是妹妹啊——”
起因是方锐撞见景哥哥拉着景行叮嘱，后者左一个妹妹右一个阿妹，再加上景行年纪小，脸颊还有点没褪去的婴儿肥，看着挺让人稀罕，他就跟着妹妹妹妹的喊着。
方锐：“你都没再叫老林队长了，也改改对我的称呼呗？”
景行：“那我叫你什么？叫你哥哥？”
方锐连声应道：“欸欸欸！在呢！”
景行不满的拍了下他的手臂：“你都打不过我还想让我叫你哥哥？”
“条件不要卡那么死嘛，”方锐笑嘻嘻，“和我搞好关系可是很有必要的，到时候去外面比赛，方锐哥哥带你蹭蓝雨的食堂微草的下午茶！”
景行忍不住笑，方锐没什么副队长或前辈的架子，相处起来就像是个嘻嘻哈哈的大男孩。
没说几句，方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手机，接起电话，挑着眉冲她比了个口型：‘老林。’
“怎么？喔……妹妹被拦下来了，赵禹哲那小子自己提的切磋……”
景行小跑几步走到前面开门，方锐就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一边把箱子递给她：‘我就不进去了啊。’他无声做口型。
她接过方锐手里的箱子，转身进了房间。方锐就靠在外面的门框旁边，嗯嗯啊啊和那边的林敬言说话。
“嗯，我和她现在在一起呢……诶呀，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到——走吧，妹妹，老林叫我们一起吃饭。”见小姑娘放好东西出来，方锐才直起身晃了晃手机。
林敬言并没有叫上队里的其他人，他们去的是一家很安静的私房菜馆，据说林敬言和老板是多年的朋友，没当职业选手的时候就一直光顾。
上了菜，景行才明白刚刚为什么点菜的时候方锐一直撺掇她多点餐——
“好吃！”
方锐看到她瞪圆了眼的样子忍不住笑：“所以让你刚刚别客气多点些，老林怎么都不可能被你吃破产。”
景行反驳：“可是你点的真的好多，能吃完吗？”
“吃不完老林打包回去给阮永斌他们当夜宵啊。”方锐笑嘻嘻的给她夹了个牛肉锅贴，又问，“橙汁可乐你要哪种？”
“可乐，要可口不要百事——”
“嘿，有眼光。”方锐说，“上次去蓝雨客场比赛，黄少天——就那个剑圣，我给你讲他说话可烦了，他可乐不喝可口喝百事。”
两个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林敬言和过来看看的老板说了几句话，走回来听到方锐偷偷编排黄少天，哭笑不得：“可乐和百事其实都差不多吧？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方锐严肃的竖起筷子：“不，老林，可口和百事就相当于甜豆花和咸豆花、肉粽子和甜粽子、糖水蛋还是荷包蛋——”
“还有苹果还是安卓。”景行兴致勃勃的补充。
方锐肯定了她的补充：“没错——所以黄少天是/邪/教，他喝可乐竟然喝百事！”
景行咬着筷子问：“说起来，N市口味偏甜吧？”
方锐：“对啊。”
景行：“G市那边也差不多呀，那边好像口味也偏甜。”
方锐：“这倒是。上次跟着他们一起去外面吃早茶，那个味道啧，绝了。”
景行坏心眼道：“可是我口味比较重欸，我是咸党——”
方锐大惊失色：“什么！我竟然和咸党坐在同一张饭桌吃了这么久东西——”他表情沉重：“这样吧，你现在加入甜党我就不计较了。”
“不——”景行眼疾手快的夹了块排骨，“死心吧我生是咸党的人死是咸党的魂，这个排骨味道重一点你不用吃了我来替你解决掉它！”
方锐：“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景行：“队长！方锐想欺负我——”
林敬言默默地把方锐面前的小吃端走了一碟，威胁道：“方锐大大，看来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既然这样那你的凤尾虾我也笑纳了。”
“我靠老林——偷袭不厚道啊！”
林敬言不理他，转而把放在他那边的冰粥往景行旁边推了推：“小景，尝尝这个，老板的招牌手艺，爽口还不腻。”
“妹妹你是N市人为什么反而不嗜甜。”方锐嘟囔。
景行想了想：“嗯……我不算N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啦。我小时候在B市待的时间长，后来才来N市的，不太能吃的惯很甜的口味。”
“B市啊……”方锐说，“那幸好你来N市了，不然我们的镇队之宝就落到王杰希那儿去了。”
景行倒没那么在意冠军队：“微草又给不了我想要的。”
方锐：“哇，感动住了，好妹妹——等你下赛季上场直接把王杰希从他的扫把上打下来，我看好你！说实话我总觉得微草就是一魔仙堡，王杰希就是魔仙女王……”
林敬言说：“得了吧，谁被王杰希打趴后郁闷的一晚上干了三杯奶茶？”
方锐靠了一声：“让我保持一下在妹妹面前的形象啊老林！”
过了一会，方锐忍不住又说：“不过，妹妹的风格更适合打擂台吧？”
“唔，”景行应道，“可以啊，呼啸现在正好缺能守擂的选手。”
方锐咬着筷子开始妄想：“我开始迫不及待了，一想到下个赛季妹妹脚踢嘉世拳打霸图称王称霸，呼啸一举夺冠……”
林敬言眯眼：“这赛季还没结束呢，就开始想下个赛季？你上周打叶秋的时候被耗了那么多血蓝，让你写的分析好像还没给我？”
方锐大呼冤枉：“叶秋吃错药了才打擂台赛的第一位！李嘉致和江宏远打的太烂了，给我留了个半血的一叶之秋……唉。”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沉默了一会：“……江宏远已经确认要退役了吗？”
江宏远是呼啸队里的元素法师，今年二十四岁，状态严重下滑，本人也有退役的想法。
“嗯，老江已经去找经理说过了，这赛季结束就退。”林敬言又抬头对景行说，“赵禹哲就是他找的接班人……那小子才来青训营不到一个星期，小景，你今天和他打觉得怎么样？”
景行想了想：“很有天赋，冰线画的很漂亮，爆发力也不错。不过他的打法直来直去，节奏很容易乱，临场应变的能力也很薄弱，应该说，太死板了。……好像和我们战队的风格没那么适配。”
“赵禹哲太傲了，”方锐说，“唉，江宏远的风格和他不一样，赵禹哲觉得他的打法太猥琐了，再加上江宏远现在状态下滑，也管不住这小子……”
林敬言头疼道：“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打算让他再在青训营磨一磨。”
“那小子喜欢华丽又强硬的打法，”方锐吐槽，“怎么好看怎么来——不过要说华丽，周泽楷张佳乐这帮枪系的打法才炫。”
“说起来，周泽楷是和你同一赛季出道的？”景行好奇地问方锐，“我看过他的比赛视频，他的枪体术很厉害。”
方锐说：“对啊，那家伙和我同期的。没出道前他的技术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是话太废了——我可没夸大啊，他在队伍里就不太发言，也不太指挥的。对手跟不上他，队友也跟不上他。”
他征询般的看向林敬言。
林敬言客观道：“周队本来就年轻，队友也是这两个赛季的新人，还在磨合期。不过轮回最近的成绩确实很不错。”
“是个很有价值的选手。”他总结。
所以很多人说‘一人战队’，指的就是周泽楷所在的轮回——他太出众了，阅读比赛的能力太超前，又因为本身不善表达，常常出现抓住机会队友却跟不上的情况。说严重一点，他的队友常常与他脱节，这是一个致命的缺陷。但周泽楷硬生生顶着针对打出了现在的成绩，实力无话可说。
“啊，”景行想到这里，无意识低声说，“好想和他打一场。”
方锐离得近，听到了这句话：“啊？妹妹你想和他打一把吗？可以啊，我去找他说一声好了欸。”
景行：“！可以吗？”
方锐满不在乎：“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都说了你方锐哥哥人缘好，你要是想我把韩文清那人也喊过来也是小菜一……”
景行从善如流：“那我也想和拳皇打。”
方锐噎住了，一脸不可置信。他求助般看向林敬言，后者耸耸肩，示意他吹的牛自己解决；他又看坐在那仰着脸一脸无辜的女孩，半晌憋出一句：“……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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