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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翼之挽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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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在于此,呼唤汝之真名,降临于此吧,现在就是了解契约之时。”
终端之王在这如同响尾蛇般的命运里挣扎,祂撕心裂肺的尖叫,痛哭着,但莫比乌斯环永远是莫比乌斯环,祂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沉默的看着这些事,一次再一次的发生在自己眼前。
2
侑子看着出现在召唤阵中的黑袍之人,眼中蕴含的情感十分复杂,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还是在一旁的旅行者之一的小狼开口打破这奇怪的气氛,“侑子小姐,这一位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侑子对着祂说:“这件事,是和你有关的,是你间接造成的,也只有你能解决,一切都是命运啊。”随后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祂。
“这是他们自己的罪孽,他们应该赎罪,我已经仁尽义至了。”祂这样说着,语气十分平静,“这本就是原本的命运,而且原本是会更悲惨的。东京的罪,数不胜数。”
吸血鬼双子中的神威讽刺到:“你真是可悲,将自己的怒火加之于无辜之人,你是有多无聊。”
祂并没有作出任何反映,向侑子询问:“报酬,你知道我可不是做慈善的,更何况这件事的价格可不便宜。”
吸血鬼双子中的昴流回答道:“这件事应该由我来付出酬劳,您想要什么?”
祂看了昴流一眼,很讽刺的笑了,祂向昴流走去,神威立刻警惕地挡在昴流面前,向祂警告:“不准再靠近了!”
“我要的你怕是给不了,”祂环视了整个房间,望向床上躺着的魔法师,“命运是无法被改变的,即便是我。”
“不知道祂看的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祂费尽心思的谋划多年,最后竟成了这个样子。”祂轻咳了一声,“不扯远了,就只有这件事吗?我会尽快解决的。”
祂转头看着几人,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看到也许会很开心的吧。”随后向着外面走去。
神威向侑子询问道:“侑子小姐,这个人真的可靠吗?”神威抿了抿嘴,“衪给我的感觉十分不舒服,那种味道…”神威想了想,“就像是盛开的鲜花中却是腐败的内里。”
侑子感叹道:“祂即使有再强大的力量,再高贵的身份,也无法改变祂所爱之人的命运,而自己必须苟活,这也许是祂最痛苦的吧,毕竟亲手了结自己最亲密的兄弟的性命什么的,对于衪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侑子似乎想起什么的样子:“祂的名字叫修,这并不是衪的真名,但在人世间都会以修这个身份活着。”
“而且并不用担心,祂亦是一位契约之神,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无论什么他都会做到的。”
3
终端之王再一次被捆在村子广场中央的十字架上,小镇里面的人叫嚣着“你害死了你阿弥亚,还有他的家人兄弟,没有人会原谅你的。”“巫师!你是巫师,和你接触的人都不得善终,你太恶毒了!”“你这个灾星,就因为你,我们村才成了这个破样子,否则我们早就是一个大城镇了,都是你的错!”
下方的火舌逐渐蔓延上祂的脚踝,痛苦并没叫衪平静的脸上出现什么异样的神色,祂环顾着周围,村民们脸上的表情有愤怒,有失望,有看好戏的,即便一些小孩子想上去救他,但都被自己家的大人拉住,强硬的拖回了家里。在这个无限轮回的世界里,成百上千次,祂早就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情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恶魔的声音仍在他的耳畔回荡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按你心里所想的去做吧,你是自由的。”
4
走出都厅后,望去便是一片黄沙和各种废墟,曾经的高楼大厦高就被酸雨腐蚀的不成样子了。风吹拂着祂的脸庞,毁灭的气息如影如随,恶魔从未从祂的身边消失。它一直用他那血色的眼睛看着祂所做的的一切,静静的凝视着,仿佛不存在一般。
“听了这么久,听够了吧?”修手上凝结出的火箭,朝着空气中刺了过去,似乎将那个地方的空间都融化了。
黑色的羽毛顿时充满了整个空间,黑色的乌鸦盘旋着,带来了一股很强的压迫感。祂仍然站立在原地,似乎一切环境的变化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才会欠下他的恩情。”黑色的乌鸦嘎嘎地笑着,几只火箭又向它射来,它连忙狼狈的躲开。
“和你没有关系,你好歹是一只大恶魔,还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卡隆,你究竟是有多无聊?”祂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乌鸦的身影。
“喂喂,我这又不是真身降临,你还不准让人一心二用了,我这边可是正在对敌呢,我可还抽出时间来看看你。”卡隆摇了摇头。
“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这边不需要你担心,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那个契约者。”
卡隆哼了一声,乌鸦的身影消失在充满羽毛的空间之中,祂弹了弹手指,赤红的火焰立刻席卷上去,将黑色羽毛烧的的一干二净。
恶魔的声音这时正好响了起来:“你接下来打算到哪儿去。”
修的兜帽被卡隆来的时候制造的风吹掉了,将兜帽重新带起时,听到了它的声音,回答到:“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因为之前的‘龙’并没有清除干净,还有一些在角落之中藏着。”
“接下来我会把他们引到一起斩杀,一只一只太麻烦,而且死后的血也会起威胁。”
“需要我帮忙吗?”恶魔十分悠闲。
“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帮大忙了。”修朝着东京塔走去,祂现在还要弄清楚,大概一共有几条“龙”还活着的。
5
终端之王遵循了他的本性,等回过神来,地上全是尸体,方圆10公里的生物都并没有幸免于难,只要是活着的,终端之王手上的剑都会向他挥去,剑上镶嵌的红宝石,因为沾染上血液而显得更加妖艳。
红色的鲜血蔓延上剑刃,将剑染成赤红,也表示祂违背了契约,然而祂却并没有停下,对于祂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所在乎的了。恶魔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它十分兴奋,鲜红的血液刺激了它的天性,他妄图再一次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失败了。
无比清醒的终端之王做了一个决定:杀了所有人。祂会自己动手,不再逃避现实,以恶魔的存在为借口,将责任全怪在它的头上,自己却躲在暗处哭泣着。终端之王苦笑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再一次拿起剑的祂,是一个纯粹的杀戮者,一个恐怖的歼灭者——终将无人生还。
6
红色的高塔屹立于大地之上,鲜红的油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脱色。修明白,那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油漆,而是许许多多的人的鲜血染红色。
困于命运的囚笼,却美其名曰救赎,但那却只不过是诸神用来打发时间的罢了。如同雄鹰般的少年在东京塔上被折翼,伤痕累累却不放弃,即便明白这是一个死局,却仍怀抱着希望,妄图拯救自己的友人。
“ 下面的人,再靠近我们就不客气了,快点离开。”一个愉快的大阪少年向着修喊道。
“我是受人委托而来的。”
“空汰,把人带上来吧。”
“下面的小哥,我们老大喊你进来。”
有洙川空汰一脸热情,招呼着修上来。恶魔在耳边感叹着:“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子。”修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弧度,在心里说:不知道和岚小姐的关系如何呢?
和恶魔聊天的同时,祂脚下也没有停,很快的就来到了塔顶。天龙的领袖封真微笑着说:“侑子小姐把事情告诉了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尽管说。”
“我只是来看一看,确定一下我心中的猜想。”修冷淡的回答,面对这种像狐狸一样的人肯定是需要谨慎的,否则自己被卖了还不知道。
“不过侑子小姐说你能够解决这里的环境问题,我可是很感兴趣的。”封真那公式化的笑容令修十分不爽。
“阁下知道了也没有用的,并不是所有的原因都是一样的。”修的语气里暗含着威胁,祂不愿意和封真多说。
“那可真是可惜。”
“在下要去准备了,大致情况已经清楚,不足为惧。”修颔首示意,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了。
“这个人真是有趣啊。”封真咂舌,“星史郎哥哥应该快要到了,让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呢。”
“你看起来真的很讨厌他呢,虽然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恶魔笑着摇了摇头。
“即使知道事情不是他自愿做的,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其实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修知道有人手伸的太长了,但是祂还是对此事十分芥蒂。
“不说这个了,你决定在哪儿杀了它们,毕竟要一口气全部解决,对于现在的你,压力还是十分大的,不如换我来吧。”恶魔在修的耳畔轻语,它的呼吸的气流打在修的耳朵上,祂不适的往旁边躲了一躲。
“我自己能够解决的,不要太小看人。”修十分烦躁地说,祂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但是祂不想说出来让恶魔嘲笑祂,尽管恶魔不会这样子做。
恶魔不吭声了,它也知道这家伙的倔强,固执得谁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它只有尽力的解决祂身边出现的一切危险。
真是令人不省心呀,多久才能更加直率一点呢?恶魔心累的叹气。
突然间,从地上传来一种震动,是从脚底下来的!
修连忙跳到一旁,一只巨大的蠕虫从修刚刚站的地方破地而出,那充满獠牙的嘴巴,以及他那灵活的舌头,蠕动着的身体,都让祂感到浑身不适。
现在可没有时间跟它多耗,看着这条肥大的虫子,修思考着对策,迂回战术和消耗战自是不行的,唯一能用的火焰太过于张扬,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在修思考的同时,蠕虫也没有停下自己的攻击,但看着这么小的一个东西,竟然屡次逃出自己的口中,它也十分愤怒,向着地下呼唤自己的同伴。
更多的蠕虫从地下钻出,如虫的牙齿划过了修的手臂,虽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也很痛啊!需要快速的躲过蠕虫沉重的身躯,在空隙中寻找破绽。
但一个走神,便被蠕虫那条强壮的尾巴扫飞,撞到了一座废墟之中。看见修受伤,其余的蠕虫们发疯似地冲了上去。
在巨大的烟尘之中,有着一个微弱的金色亮点,这个亮点越来越大,随即便将整个烟尘笼罩,炽烈的金色火焰包裹着修,修身上的斗篷变得破破烂烂,他那双紫水晶般的的眼睛中包裹着怒火。
“去。”
得到命令的金色火焰化为巨龙,将蠕虫缠住,金色巨龙的身躯烧得蠕虫咝咝惨叫,金色的龙手咬上了蠕虫的身体,呲呲烧焦的声音不绝于耳。在金色巨龙的缠斗之下,蠕虫们很快慢慢没了声息,等所有蠕虫全部死亡过后,几条金色巨龙乖顺地回到了修的身边,缠上他的手腕后便消失不见。
“哦呀,斗篷烂掉了,怎么办呢,只有这件斗篷有隐藏面容的功能了。”恶魔假惺惺的可惜着。
“我用火焰再幻化一身就行了,我这还有一副面具,带上就可以了。”修不以为意。
“你不可惜吗?好歹是你亲自一针一线的缝出来的。”
“早就没有价值了,被抛弃了就没有价值了,不管是什么,都是一样的。”修讽刺的说到,即便祂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难过,但是恶魔知道,祂从未放下过,祂只是将此事深藏于心底,这永远会是他心上的一道疤。
7
终端之王的衣摆被染成赤红,他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教皇殿,沿途的神使皆被斩杀殆尽,鲜血汇成一条细小的河流,仿佛在诉说着祂的残酷与罪孽。
教皇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厉声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一颗灾星,毁灭的一切,无论是什么,对于这个世界也好,”教皇顿了顿,用着它发红的眼睛死盯着祂,“你满意了吧?上帝啊,审判他吧,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终端之王手起刀落,教皇那森然的笑意定格在落下的头颅之上。神?祂从来不信这些,凡人将神当作信仰,殊不知神将他们视为蝼蚁,随时可以抛弃。
终端之王用力将神像劈成两半,无论是哪一位神都是无情的,无论是北欧的神还是奥林匹斯的神,即便是他们认为最圣洁的天使,他们都一样。
吟游诗人传颂他们的伟迹,却不知他们内里的肮脏腐败。
8
“咕噜咕噜。”修将自己的头浮出水面,茫然的瞳孔环顾四周,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和蠕虫群一战中,火焰的使用消耗了自己的大部分力气。身体超负荷的使用使祂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祂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湖泊,幸好湖泊旁边没有其他生物,祂才能够安心的修养。
祂将自己沉入湖底,在许多世界对祂的恶意之下,自己甚至连人形都无法保持,只能以原形陷入休眠之中。不过还好,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讨厌祂,甚至愿意庇护他,而且还好自己的身体机能在沉睡这么多年过后并没有退化,恢复力依旧还是很强的。
龙首倒映在水面之上,头上的角修长而又威武,显示着自己的强大,嘴中的牙齿细小锋利而又整齐,如同精美的艺术品,也如同夺人性命的利器,龙嘴的修长给祂增添了一些柔和,使祂的头部不像西方的恶龙那样狰狞。最令人惊奇的是祂的眼睛,一只是紫色的,一只是红色的。
修将自己翅膀上的水珠抖落,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利爪生在翅膀尖端,双爪着地,纯白色的鳞片覆盖在翼骨之上,几乎透明的翼膜并无太大损伤,在山洞里黑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白色光芒。
背棘整齐地镶嵌在背部中央,从颈部一直延伸到尾尖,在水面下,闪着淡淡的金光。祂双爪勾住岩石扒住岩石,后爪踩在池底,随后双腿一蹬,十分轻易的就跃上了岸。
即使修不在意任何事情,但对于其他人的善意也会友善的回答,祂更加坚定了要消灭“龙”的决心,不仅是与他们做的交易,也是为了回报这个世界给予他的一些微小的善意。
用恶魔的话来说就是:祂本性是善良的,甚至有些善良过头了。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的心早已冷却,在自己的心周围竖上一层层厚实的墙壁,将自己表现的很有攻击性,对于祂这样的人来说一定很痛苦。因为太过于在意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才会落到那样如此凄惨的地步。恶魔也不得不承认,祂和自己不是一路人,是自己眼拙了。但是已经上了贼船,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也不可能背弃祂。所以即使立场不同,恶魔从心底还是很欣赏祂的,只不过没说出来而已。
“走吧。”修望着洞穴中的一个阴暗角落,一条黑龙缓缓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它的模样与修十分相似,血红的双眸凝视着祂,它嗤了嗤鼻子,小火星从他的鼻孔中喷出,随即落在地上。
终究还是修先展开翅膀,朝着洞口外飞去,黑龙沉默着跟在祂的身后,修望了望它,也知道它正在生气,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理亏。两条龙就这样沉默的赶着路。
所幸在这个“东京”之中,天空中的变异生物十分稀少,基本都是些低级生物,感觉到两条龙的气息后就逃之夭夭了,所以两龙一路上都很顺利。
离东京市政厅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两龙便停了下来,找了一个较为平坦安全的地方降落。修很快的化为人形,让黑龙变小躲在自己的兜帽之中。即使黑龙还很生气,但是它也知道大局为重,还是乖乖的躲了进去。
修慢慢的向都厅走去,表面看起十分悠闲,但心里却在想着这次战斗,即便只剩下了7条“龙”,但是这么多年的在大地和天空上作福作威,也是令他们的力量有所增长,毕竟吸收生机和活力是能很快的提升力量的,不过负作用也很大。
“那个,能稍微的谈一谈吗?”金发的魔法师站在修的对面,修愣了愣,答应了。
“我知道您,终端之王,”法伊挺直了脊背认真的对修说。面对修的惊讶,法伊并不意外,甚至连他都是从禁书之中看到的,“在我们色雷斯国有一本禁书,里面就记载了您的故事。”
“我十分感兴趣,可以给我讲讲吗?”
“十分乐意。”
9
金发的上帝——耶和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然而神最大的拥护者弥赛亚——也就是人间传颂的的耶稣十分愤怒,祂不能原谅,对神不敬者。
于是白色的巨龙便和十二翼的天使展开厮杀,他们将人界变得满目疮痍,巨龙咬下天使的一对翅膀,天使便斩断他的一截尾巴。祂们都没有实体,流出的血全部化为星点,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最后是巨龙更胜一筹,祂将弥赛亚撕裂,将祂吞吃入腹,然而巨龙自身也十分狼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因为杀了救世主弥赛亚,这个世界十分排斥他。
巨龙也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祂拍了拍翅膀,还飞得起来,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巨龙与弥赛亚开战的地方便形成了色雷斯国,因为两者开战之时巨龙先是用的寒冰吐息警告,弥赛亚是用剑阻挡的,吐息将周围一切冻结,于是周围的环境变成了这样的极寒。其建国之主便是在巨龙与弥赛亚的大战之中苟活下来的,因为巨龙自称终端之王,于是将这段往事记载下来,望后人警醒。
10
“这就是色雷斯国的历史记载,我当时看见也吓了一大跳呢。”法伊笑了笑,只是那份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修敏锐的感觉到了,祂便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话说你既然知道了这段历史,为什么还要相信我呢?”
“眼见为实,更何况这些记载都有夸大或缩小,我当时十分向往这种力量,所以搜寻了一切有可能记载的古籍来研究。”
“…你的眼睛,我有办法。”修明白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法伊笑了笑说:“谢谢,但已经不必要了,而且我也不想欠人的恩情。”
“这是无偿的,如果非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他们都不明白,都不明白。”修越发激动,“凭什么真正的恶人不能得到惩罚,反而是好人背受万千骂名。”修深吸一口气,稍微冷静了一点,对一旁的法伊说:“抱歉,稍微有些激动了,我先去准备明天的事宜了。”
黑龙沉默着,它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祂,只能默默的陪伴着。
第二天早上天气十分阴沉,这是许久没有过的景象了,修站在东京塔上,都厅和塔的人待在东京市政府中,侑子小姐用水镜将东京塔的画面传输过来。
突然,修动了。祂拿起手中的铃铛,轻轻的摇了起来。四条白龙和三条黑龙狰狞的向祂咆哮着,修为它们感到可怜,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是一群没有智慧的野兽。说是龙却也不是龙,完全没有亮光的双瞳,充满腐臭气味的口腔,真正的龙并不像它们,也不会轻易出现,更不会这样轻易的被引诱。
终究一条黑龙忍不住了,向祂嘶吼着冲了过来。修向后仰去,从东京塔顶上竖直的落了下去,黑龙紧跟在祂的后面,在它即将咬到修的时候,突然间一条白色的飞龙张开翅膀,一个翻身,将黑龙压在下面。锯齿般的牙齿,轻而易举的将黑龙的头和身体一分为二,黑龙的尸身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修的紫瞳望向剩下的六条龙,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优先解决黑龙,确定目标后修快速的向着第二条黑龙飞去,但第三条黑龙却先冲了过来,用他那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十分锋利的牙齿,咬上了修的尾巴,却只在祂的鳞片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白痕,那白痕又很快消失不见。修一甩尾,将第三条黑龙打到一旁去,向着第二条黑龙腹部瞄准,用自己的前爪将它的肚子剖开,里面的内脏都露出来了。修便轻轻一扯,将它的内脏全部拉出来,让这条黑龙在无比痛苦之中死去。
随即便看向第三条黑龙,刚刚的一尾巴似乎对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几乎爬不起来了。修兴致缺缺,对于已经爬不起来的黑龙,祂决定直接给它一个痛快。修抬起自己的尾尖,朝着黑龙的喉咙刺去,黑龙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滚到一旁。修的尾巴刺空了,但也激起了祂的兴趣,因为祂深知白龙是不会过来帮忙的,所以可以尽情的玩个够。修对于用尾尖刺穿黑龙全身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祂便悠闲地和黑龙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待到黑龙精疲力尽,修已经玩够了,便刺进他的喉咙,将它全身贯穿。
修望向四条白龙,之所以这么晚对付白龙,是因为它们太过谨慎,而且如果黑龙在的话,凭他们的暴躁脾气也会来捣乱的,然而白龙是不会对黑龙伸出援手的,它们比黑龙更加冷静沉稳,自然也就狡猾许多。
为了以防万一,修也将黑龙放出来,严肃的对它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黑龙,不,是恶魔说:“如果你希望。”
恶魔将自己的吐息压缩成射线,向着白龙喷过去,将一条体型较小的白龙的心脏穿透,白龙悲鸣一声,便摇摇晃晃的掉了下去。修盯上了那条最大的白龙,与它缠斗了起来,另外两条白龙想过来帮忙,却被恶魔拦住,被迫和恶魔拉扯起来。
他们都明白一件事:哪一方先结束战斗,胜者的那方必然会胜利。因此白龙的战斗更加疯狂,然而恶魔依旧是游刃有余,它利用了白龙的急躁,将它们慢慢引入自己的陷阱,体内的吐息疯狂压缩,想要一举歼灭它们。恶魔依旧与它们周旋着,急躁的白龙们想快速的追上它,但无论怎样加速,它们之间总是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
突然间,恶魔停下了。它将自己的龙手对准两条白龙,张开血盆大口,一股炽烈的火焰向他们袭去。在周旋的过程中恶魔并不只是在压缩吐息,他还在周围投放了一些有助于火焰燃烧的粒子,因此两条白龙瞬间被烧焦,甚至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恶魔望向修与白龙缠斗的地方,并没有贸然前往,它现在只能观望,如果插手便是不尊重修,因为修在战斗开始前对他说了要1v1和白龙单挑。修与白龙僵持着,白龙看见同伴们都死去了,尖啸一声,用尽全力向祂冲过来,修并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撞,随后白龙的鳞片下渗出血液,白龙死盯着修的眼睛,不甘的倒下了。
修望向天空,怅然的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啊。”恶魔微微的扇动翅膀飞到祂的身边,安慰祂:“没关系,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所以不要再悲伤了,不要再哭泣了,我会永远永远的陪着你,即便是终结的时候。
修并没有说什么,向着东京市政厅飞去,恶魔并没有跟上去,它知道修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白龙那个不甘的眼神,就如同当初那个如同雄鹰的少年,为了挽回自己的挚友,一直一直的努力着,却换来自己的死亡,也许他死之前也是这样的不甘吧,没有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至亲至友都是他心里的一道道疤痕。
修飞到东京市政厅的玻璃外,向着侑子说道:“报酬我已经收到了,从此之后,这个星球将会恢复生机,接下来这个世界会如何?都看你们的了,不要重蹈覆辙,不然没有另一个“我”来帮助你们了。”
侑子笑着说:“看来你已经找回了呀,属于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的东西。”
修点了点头,抖抖翅膀当作道别,随后向着太阳的方向飞去。走到一半时,恶魔也飞了过来,对祂说:“接下来,去哪里,毕竟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安稳的回去。”
修沉默了一会儿,指向一方。恶魔十分惊讶,似乎并没有猜到祂会选择去那儿,但是也没有发表什么,也跟随着祂前往了那个也许很熟悉又也许很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