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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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云苓荣获了一对黑眼圈，小鸭头的嗓子也说得冒烟了。几乎是天际刚刚泛白的时候，云苓握笔的手一松，一人一鸭齐齐后仰倒下。
“终于改完了。”云苓拿起桌上的《女诫》……哦不，现在已经被她改成了《男德手册》，整本书的内容都被她修改替换了。云苓将它举到面前，得意的掸了掸书面，抱在怀中，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
她早就困得不行了，小鸭头也是。这改‘课本’的工作可真不容易，一晚上过去，眼睛都要瞎掉了。
同一时间，云苓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阿臻起床了。他的生活很规律，都不用等玄羽宗负责敲钟的弟子敲响一天的第一声钟响，他就睁了眼。
以前在山下的时候，他起早床，是为了能在别的和他一样的小乞丐之前，捡到菜农丢下的最新鲜的菜叶。如今，来到玄羽宗后，他起早床，则是为了练功强身健体。
已经不记得听到应周说了多少次他瘦弱了，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心里却一直记挂着。
先前找应周学了一些功法，这些天他一直尝试着修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基础打得不牢靠，亦或是什么原因，每次按照应周教他的功法修炼完之后，心口就有些慌慌的，甚至还有些气血逆流的感觉。
一连几日，用了那套功法后都是这样的感觉，他便先放在一旁暂时不修了。
日常练了一套强体操后，他这才慢悠悠赶往云苓的住所。
来这里这么些天，他大概也摸清了云苓起床的时间，这个点通常她都还在睡梦中，虽然知道云苓教不了他什么好东西，但她都那样说了，就还是得过去应付她一下的。
到了云苓门口，敲了敲门，里边没有动静，果然她还没起来，阿臻也不急，在她门口台阶出盘腿而坐，面向朝阳而静心打坐，可以借此除掉一些杂念，有助于日后突破。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云苓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小鸭头都还在睡，云苓看了看外边天色，天已大亮，想到自己还喊了阿臻辰时就来找她，她睡得迷迷糊糊，早就忘了现在是几时，她匆忙起身，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便推门出去了。
门一推开，背对着她在打坐的阿臻听见了声响，停止了打坐，起身向她问了声好。“师父。”
云苓本还匆匆忙忙的，门打开一见到他便镇静下来，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嗯，你随我来吧。”
阿臻老实的跟在她后头，忽而发现，云苓有一缕碎发没有被发带绑住，呆呆的飘在鬓边，阿臻手指一动，有点想将她那一缕碎发给她挽到耳后。
不知道云苓要带他去哪里，阿臻也没问，反正就跟着她走。
一路上遇到其他的师兄师姐，都很是友好的打了招呼，大多数路过的师兄姐们都听说云苓收了个小徒弟，纷纷打趣她。
他们一打趣，云苓就不好意思的招了招手，阿臻也很配合的乖巧向各位师伯师姑问好。
云苓带着阿臻到了碧涛书院，找了间没有人的房间进去。
云苓坐在平日里夫子所坐的位置，阿臻则坐在下方。
云苓拿出那本由她修改了一晚上的《男德手册》递给了阿臻，“从今日起，你就给我熟读这本男德手册，按照上边没一条规则，给我规范好你的一言一行。”
阿臻接过手册，随手翻了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书上多得数不胜数的墨点和大叉叉，再就是旁边的一些歪七扭八的字。
阿臻心嗤一声，字真丑。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微微偏头，“师父，这是什么？”
“男德手册啊，你不识字？不识字没关系，从今天起，为师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学完这本手册。”云苓想了想，阿臻之前说过，他没爹没娘的，一直过着小乞丐的生活，没学过字倒是正常。
而阿臻，垂下眼眸，盯着书面那‘男德’二字幽幽看着。他的确没去过学堂，但是一些简单的字他是会的，就书面这几个字，他知道，但是他不懂。
以前他听说过，有些贵族世家，会让家中的小姐学习《女诫》，教导女子遵循妇礼。可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男德手册》一书。
阿臻一直觉得，云苓不靠谱，那她给他的这本书，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书。阿臻掩在桌下，搭在膝上的手动了动，他想着，得想个什么法子毁了这本书。
而台上，云苓还看着他，这个时候毁书未免太明显，也难保她之后不会又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过来。
就在这时，台上的云苓开口了，她不知从哪里寻了根细竹条，拿着竹条敲了敲桌子，道：“首先，恭喜你进入玄羽宗，成为我云苓的弟子。”
“既是我云苓的弟子，那一定得有过人之处，而你什么过人之处都没有，也没关系，我既答应了收你为弟子，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从今天起你不会的我便来教你。”
云苓有模有样的说着，一本正经，“为师教你的第一课，便是希望你做个好人。如何做一个好人，首先，你要做一个好男人。”
“那么怎样做一个好男人呢，请放开你面前的《男德手册》。”云苓拿着竹条指了过去，她方才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街头给别人推销保健品的骗子。好在阿臻年幼，又不识字，好骗。
被她认为好骗的阿臻，沉默几许，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表情又未变，最终还是乖乖的翻开了面前的书。
第一页，赫然一行大字警示语：“不守男德的男人都要被抓去浸猪笼。”
阿臻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两下，这句话他是明白的，就像是村里背着人偷情的男女要被抓去浸猪笼一样，可何为男德？
从未听说过男人需要遵守什么德行。
翻开第二页：“师父是天，师父是神，师父是你的一切。要以师父唯首是瞻，一切听从师父的命令，不准违抗师父的话。”
看完，阿臻眼皮一跳，心道：果然，真不靠谱。这都是些什么，像极了臭猴在街头欺负别人说的话。
台上，云苓见他看到了第二页，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了一声，道：“认识字吗，不认识我教你。”
阿臻弯眸，假笑道：“认得的。只是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师父？”
这是什么意思，这当然是要你听我话的意思。云苓承认，这句话是她私自加上去的，就是为了之后，在她做那些任务时，阿臻能乖乖配合她。
虽然阿臻这孩子吧，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年纪还小，教教还是能变好的。
不过处于一丢丢的愧疚，云苓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将来，你有了喜欢的人，那这句可以作废，你可以不用再管为师我了，尽管去对你的心上人好去吧！”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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