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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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再次控制了这个场面。
罗恩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的妹妹，似乎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比起罗恩的迷惑，乔治显得冷静得多：“你在十一岁时就会使用遗忘咒为自己掩盖这些事情，是在里德尔的指导下完成的？”
金妮木然地摇摇头，“吉德罗洛哈特的书里还是有点儿有用的东西的，比如：‘如何把不愉快的记忆修改成你希望的样子’…很简单…也很实用。”
“洛哈特的那些书…是哈利送给你的…”罗恩缓慢地说。
“是啊…我一直把那套书当成宝贝。”金妮幽怨地说，“那是哈利唯一送我的东西...”她凄惨地笑了，“我还以为他终于注意到我了，因为是他把我从密室里救出来的--”
“你想太多了，金妮，即使是别人遇到危险哈利也会去救的，相信我。”乔治用确信的语气说。
罗恩开始显得不安起来，“那时你认为自己对哈利来说意义非凡，所以在你二年级时，哈利被打人柳击中住院，你为了接近他而给他做了一张康复卡...”
“是的，对于见到他就手足无措不会讲话的那时的我来说，康复卡已经是极限了…”金妮平静地说。
“我注意到你从三年级开始在学校表现得和在家里一样了，是因为开学前的暑假赫敏在咱们家住的时候给了你某些建议吗？”乔治耐心地问道。
金妮翻了翻眼睛，“那个狡猾的女人…她会那样建议，完全是因为她对哈利的心理有绝对的了解和掌控，她知道那个时候哈利想着谁…”
“秋张。”乔治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我不知道她是有绝对的自信可以有把握从秋手中夺回哈利，还是她确信哈利对秋的感情肯定维持不了多久，但至少在哈利还迷恋秋的时期，无论我怎样表现都是徒劳无功的--那时候哈利眼里只有秋，怎么可能多看我一眼。”金妮恨恨地说。
赫敏的颤抖开始变得剧烈起来，哈利收紧了环抱住她的手臂，并把她冰冷的手捏得更紧。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金妮，”乔治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难道你和赫敏看上去很亲密是因为你要向她请教如何吸引哈利的注意吗？你为什么要找她倾诉你对哈利的单相思呢？只是因为她和我们不同，是个女孩子，可以认真为你出谋划策？”
金妮瞪了乔治一眼，“你猜中了就说吧，这样有意思吗？”
罗恩仍旧不解地来回观察。
乔治的笑容更大了，“其实我不太相信你会因为修改了自己的记忆就忘掉了对赫敏的厌恶，因为即使你不记得是自己选择了赫敏作为蛇怪的袭击对象，她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哈利身边这一点也会反复提醒你：想得到哈利，先要摆平的就是万事通小姐。”
“所以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探赫敏的虚实，同时给她一个下马威？”罗恩似乎突然懂了。
“可惜的是她根本没有被我吓住--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把我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金妮自嘲地说，“居然还热心地为我提供建议，还在接受威科多尔克鲁姆的舞会邀请之后特意告诉了我。”
“你的意思是…她是为了故意气你才告诉你的，而不是和你分享心事吗？”罗恩不确定地问。
金妮摇了摇头，“她当然是认为那样是在和我分享心事，但即使是那样，她未免也太不长心了…”
“她有国际球星的追求和舞会邀请，而你等了三年却不愿看你一眼的那个人到最后也没来邀请你，你为了参加舞会而不得不接受一个邀请过她却被她拒绝的人。”乔治不疼不痒地说。
金妮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看到我难过你很开心吗，我亲爱的哥哥？”
“不不不，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爱好，亲爱的妹妹，”乔治摆着手说，“我只是在分析你对哈利感情的变化过程，从中得出我想知道的结论。那么，在那之后你是否就相信了克鲁姆和赫敏一定会顺利发展，只要哈利对已经有男友的秋死心，接下来你就有机会了呢？”
“我倒是那样希望的…”金妮叹了口气，“妈妈看了预言家日报之后，写信告诉我说，赫敏一定是在玩弄克鲁姆和哈利的感情，是个坏女孩，还警告我和她保持距离。”
“妈妈居然做出那样的事？”罗恩后知后觉地问道。
“你不记得她寄来的复活节彩蛋了吗？”乔治提醒道，“我记得她给赫敏的那个彩蛋非常小，后来比尔还告诉我，妈妈和他一起以哈利的家庭成员身份来霍格沃茨看比赛的时候，对赫敏的态度很不友好。”
赫敏急促地用双手捂住嘴，阻止了几乎已经从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呜咽，哈利不敢松开搂住她的手臂，同时控制着已经窜起很高的怒火。他握紧了拳头，拼命调节呼吸。
“我记得哈利当时就解开误会，向妈妈解释了赫敏那时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妈妈态度立刻就变好了。”罗恩似乎仍旧不愿相信关于他们母亲的负面事迹，特别是从同胞兄弟姐妹口中说出来的。
“哦，那你可能不知道，比尔后来都告诉我了，因为全程他都在场--”乔治神秘地说，“--起初妈妈和他刚见到哈利的时候，迪戈里先生曾对哈利很恼火，因为在斯基特女士的报道中，哈利被称为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当时妈妈对迪戈里先生表示了她的不满，并说：丽塔斯基特专门无事生非…”
哈利的心一沉，因为他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并明白乔治接下来要指明的重点是什么。
“而接下来在礼堂的午餐遇到你和赫敏的时候，妈妈对赫敏生硬而冷淡的态度是否说明她对赫敏玩弄克鲁姆和哈利的感情这一报道的深信不疑呢？”乔治略微提高了嗓门，“为什么妈妈在前后间隔不长的几个小时内，对于斯基特女士的文章表现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对自己刚刚评价为‘无事生非’的记者所写的关于赫敏的感情生活的报道反而取信了呢？”
罗恩迷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金妮却平静地开口回答了：“因为那不是斯基特的观点，是妈妈的。”
乔治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罗恩显然对金妮提供的信息还没有完全消化理解。
“妈妈一直认为她懂我对哈利的感情，并不止一次表示过她对我的支持，”金妮继续说，“她写给我的信里说，她早就觉得赫敏对哈利的感情很不单纯，对哈利控制得太过分了，好像哈利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一样；似乎对罗恩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意思，让我在不放弃追求哈利的同时看紧自己的哥哥，不要被坏女孩骗了…”
哈利惊讶而愤怒地睁大了眼睛，赫敏转过身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开始不规律地抽搐。
“难道妈妈那时没有相信哈利的话？”罗恩大声问。
“我并不认为妈妈已经形成的观念会那么容易就改变，”乔治在金妮之前开口说道，“何况是哈利的单方面说辞，赫敏却什么都没说，不是吗？这会让妈妈更加确信哈利说那些话是为了包庇赫敏，而赫敏没有为自己辩白恰恰证明了她的心虚。”
赫敏的抽搐停止了，她抬起满是泪痕脸，哈利心疼地望着她明显有些充血的眼睛，她轻轻摇了摇头，还给他一个坚强的笑容，并指了指韦斯莱三兄妹的方向。
罗恩似乎并不相信乔治的分析，但在转向金妮求证时，他的妹妹却给了他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罗纳德，你太不了解我们的母亲了。”金妮摇着头说，“在韦斯莱全家人中，若论固执，恐怕只有珀西才能和她拼个高低。”
“很正确，”乔治继续说道，“所以她能在凤凰社被邓布利多重新组建的时候做出反对哈利加入这样的事，即使哈利的监护人小天狼星表示希望哈利作为凤凰社的成员一起战斗，她也要站出来阻拦。”
“她只是把哈利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而已，不是吗？那时候我们要加入的要求不也被她否决了么？”罗恩的语气明显动摇了。
“是的，关心，疼爱，保护…随你选择任何好听的词语来形容，可是就连你自己，罗尼，和你--”乔治把目光转向他们的妹妹，“金妮，不是也时常感觉她那种过度的保护和支配令你们很讨厌却又无从反击吗？”
罗恩和金妮哑口无言，乔治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是的，她非常担心我们全家都加入凤凰社之后的处境，她自己也说了，如果她和爸爸、我们几个年长的孩子都死了，谁来照顾你们俩？”
罗恩和金妮的脸色立刻出现了相似的不服气表情。
“我不是孩子了！”
“我已经17岁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乔治息事宁人地说，“我们先不讨论妈妈对我们兄妹的影响，我想知道的是，你升上四年级之后，真的是因为接受了赫敏的建议才和别人在一起的吗？赫敏怎么会建议你这样做呢？”
“赫敏说我除了哈利之外别的事情都不关心，这样不好，因为生活中除了哈利还有很多值得投入努力的事情…”金妮不以为然地说，“可我并不想放弃哈利，但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不妨装作接受她的建议—何况塞德里克已经死了，哈利和秋之间不再有障碍，我更加没有机会了。”
“你这样做妈妈知道吗？”
“只要你们之中没有哪个人口风不严，妈妈就不会知道。”金妮来回盯着她的两个哥哥。
“我告诉了赫敏我和科纳在一起的事，作为她把关于她和克鲁姆之间的事情告诉我的回报—加上和她分享一些你们不知道的我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情，这些示好对于获得她的信任很奏效。”
“她当然会信任你！”罗恩激动地说，“因为你是我妹妹，看在我的份儿上她也会对你好的。”
“别激动，罗纳德，那段时期你纯粹一厢情愿地认为赫敏对你有意而已。”金妮轻蔑地说。
“没错，罗恩，难道在国王十字车站道别的时候你患了选择性眼疾吗？赫敏吻了哈利的脸，而不是你的。”乔治苦笑着说。
“卑鄙！”金妮低声诅咒。
“哦，或许你是对的，妹妹，”乔治冷冷地说，“但和你的所为相比，赫敏恐怕承担不起这个形容词。”
罗恩的脸色也变了，“你在和迈克尔科纳分手之后又马上和迪安凑在一起，难道这也是因为接受了赫敏的建议吗？”
“这和她无关…”金妮避重就轻地说，不再望着罗恩和乔治。
“怎么到了重点反而不说了呢，金妮？”乔治紧接着问道，“我和罗恩都非常好奇，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家里四分五裂，妈妈离家出走至今不知所踪，爸爸从魔法部离职，来到霍格沃茨任教，这一切都因何造成？”
罗恩似乎这才想起他应该站在乔治这一边，“你是不是用那个小瓶子装的红色药水给哈利和赫敏下毒，因此被判入狱的？”
金妮突然大笑起来，“既然你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来问我？反正我是让韦斯莱家名声扫地的祸害，要打要骂请便吧。”
“我们想听的是你嘴里说出来的答案，金妮。”罗恩显然对妹妹的态度非常不满，“我们是你的家人，我们关心你！”
“关心我…别骗人了…”金妮用空洞的声音说，“我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为什么谁都没有来看我一眼？”
“你当时被定为重犯，禁止探视。”乔治迅速答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在第一时间从你口中听到事情真相而不是从报纸或杂志上面搜索记者们的捕风捉影吗？”
“何况魔法部不公开审判过程，所有参与调查审讯的官员又被禁止向外泄露消息。我们即使是你的亲人，也得不到任何答复。”罗恩继续补充道。
金妮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动摇，“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
“--那要取决你说的是什么。”乔治冷静地打断了罗恩的话。
金妮直视乔治的目光，丝毫没有退避，“我承认是我给他们下的毒…”
乔治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时没有任何变化，而罗恩却显得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会怀疑，而且也显得很可笑…可能你们也会认为我在找借口…”金妮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他们吃下混了毒药的食物是个意外，你们会信吗？”
罗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乔治也显露出些许的意外。
哈利用怀疑的目光望向赫敏，她眼中的疑惑和他的相似。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想要给他们下毒？”罗恩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怀疑，但也透着一丝不确定的希望。
“恐怕她不是这个意思，罗尼…”乔治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金妮脸上离开，“我想毒药她是准备好了的，而且也是为了给哈利和赫敏的，只是--”
“--只是时机不对…”金妮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准备好了毒药…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犹豫不定…直到…那次和他们俩、罗恩一起打四人魁地奇--”
“--赫敏摔下扫帚，哈利救了她那次？”罗恩大声问。
赫敏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抓紧了哈利的手。
“你还记得的话，说明他们的关系在那时已经很明显了。”金妮理所当然地说，“我始终犹豫着要不要用这种方法…我也知道风险很大，所以不敢轻易实施--”
“--但你为了实施做好了准备，不是吗？”罗恩咬牙望着她，“女孩子的恋爱小魔法？那是骗我的对吧？我听了你的话去弄来了赫敏的血，哈利的血你应该是自己想办法搞到手的吧？”
“让他跟我去抓地精玩，被咬破手指是很容易的…”金妮似乎并不在乎罗恩的责问，
“那天的事情完全在我的计划之外，我本来是要等开学之后的…但放假期间他们都在我们家，正好能取来血液这个最关键的配料…如果不是那天他们眼看就要趁那股势头加深感情了，我也不会被嫉妒冲昏了头…”
罗恩和乔治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在等金妮继续说下去。
“哈利把赫敏抱回我的房间，让她在那里休息之后，我就忍无可忍地跑去厨房，把给他们使用的那两个盘子找出来，等妈妈做好饭之后，就把他们各自的份额单独盛好，混入毒药之后藏在厨房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我心里很乱，也很慌，我并没有完全确定要让他们吃下去—这样的话，一旦决定放弃这个计划就可以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倒进屋后的池塘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芙蓉非要我去帮她整理换洗的床单…等我忙完这些回到厨房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吃过饭了…用的就是我藏起来的盘子，吃的也是我放在里面…混了毒药的食物…”金妮断断续续地说，“随后妈妈看到我时还斥责我恶作剧，把客人的饭菜藏了起来--我藏得好好的，妈妈怎么能找到呢…”
“咱们家的厨房是妈妈的领地，所有的炊具都听她调遣，她让哪个盘子出来，哪有躲起来不动弹的。”乔治淡淡地说，“你如果心存犹豫，就不该把东西藏在厨房。”
“我原本是想，准备好毒药，根据情况来决定是否需要那样做…哈利刚刚失去了小天狼星，又和秋分手了；该死的芙蓉还想在那个时候把她的妹妹介绍给哈利！如果我还不行动，即使赫敏没抢在我前头，加布丽那个带媚娃血统的小妖精也不会放过哈利--”
“—所以你就下得去手吗？”罗恩难以置信地吼道，“哈利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要把赫敏也卷进来？”
“蠢货！我是在帮你！”金妮吼了回去。
“不用你来帮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罗恩看上去非常恼火，“亏我还在哈利面前为你开脱—没想到你确实要害他！”
“--我没有害他！”金妮大声说，“我是因为爱他才--”
“--爱他？”
罗恩和金妮同时转过头去望向终于说了这句话的乔治。
“你这样做居然也能说是因为‘爱他’，金妮，你太像妈妈了！”乔治脸上的伤痛多过无奈。
“你除了迷情香水之外从我们的房间里偷了不少别的东西吧？你以为我和弗雷德从来都不核对采购回来的原料数量吗？为了做这服毒药你从我们的库存里偷走了多少东西我们会毫不知情吗？起初我们以为你只是为了完成作业或是做点恶作剧，当我们终于发现你偷走的东西凑在一起能做出什么来时我们才知道一切都晚了…”乔治的语气中充满后悔和自责。
“什么意思？”罗恩不确定地问，“难道你知道--”
“那个毒药配方…我和弗雷德在妈妈从娘家带来的旧箱子里看到过…”乔治缓慢地说，似乎是在揭露一件不堪的家丑。
罗恩和金妮全神贯注地听着乔治的话，似乎忘了刚才彼此激烈的争吵。
“是的，我们为了筹集玩笑店的本钱，曾经想过把家里的旧东西都翻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可以卖掉，就发现了那张几乎已经看不清字迹的烂羊皮纸…”
“最顶部写着‘牢牢抓住你爱的人’，下面记载了两个配方。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妈妈从普威特家带来的家传药剂配方，或许可以做出来试试，如果效果很棒的话可以考虑商品化。”
“于是我们把配方抄了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羊皮纸放回原处…后来在实际调制时，却发现第二个配方有问题…”乔治停顿了一下，在罗恩和金妮脸上各扫视了一眼后继续说道：“其中有几种材料不太好找，而且具有非常强烈的黑魔法效果，何况还需要被控制的那个人的血…我们不敢贸然调制--尽管我们采购了那些配料，但也没有使用--就把那些配料和其他材料都放在我们的卧室里。”
哈利想起了那些堆满整个房间、大大小小的箱子。
“我们调整了第一个安全的配方，并严格控制了剂量，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就是你们也都知道的那种，在学校销量很大的：时效24小时，最高级的迷情剂。”
“所以是别处找不到的…”金妮轻轻地说，“你们做的那种应该就是妈妈跟我说的她在学生时代做的迷情剂。”
“你是不是为了找妈妈的迷情剂配方，在家里翻箱倒柜才发现的那张羊皮纸？”乔治问道。
金妮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为了找妈妈的迷情剂配方把家里仔细搜了一遍…但我找到的是一本破旧的恋爱魔法书，里面记载的最强魔法就是那个毒药的配方—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我以为那应该和强力迷情剂的效果差不多…那个配方的末尾写着，一定要确定你是对方唯一的选择，如出现意外，你爱的人会承受很大的痛苦…”
“所以你认为不会发生意外对吗？即使发生意外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对吗？”罗恩愤怒地问。
“我不知道…那本书上就是那样写的…”金妮拼命摇头，“我非常担心是否会发生意外，所以五年级整整一年都在坚持使用迷情香水，确保即使毒药没有起作用，哈利也会被香水迷住—”
“想得太周道了！”乔治似笑非笑地望着金妮，“我真佩服你的心思缜密，妹妹。”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魔法部不会因此就取缔对我的指控…”金妮万念俱灰地说，“我即使没有要威胁他们生命的本意，却已经造成了毒药差点杀死他们这一事实；家里变成今天这样的状况也是由于我入狱的影响，更不用说我想和哈利结婚的愿望短期之内不能实现了…”
“事到如今你还抱有幻想吗？”乔治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他的妹妹。
罗恩似乎被施了结舌咒一样大张着嘴。
“你们想笑就尽情地笑吧，我就是无法放弃哈利，我就是爱他！”金妮坚定地说，脸上带着一种半悲怆半自豪的神情。
哈利差点儿笑出声来，赫敏已经把手捂在嘴上了。
乔治哭笑不得地望着把火红的头昂得很高的妹妹，“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金妮…”
金妮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从你开始喜欢哈利到现在的这些年里，你有没有--哪怕是一次—考虑过哈利的心情？”
金妮呆住了，乔治把目光转向同样满脸茫然失措的罗恩。
“你也是，罗尼，是不是感觉好像忽然想起咱们家还住着一只食尸鬼呢？”
乔治的神色凝重起来，“我真后悔当初不该在国王十字车站帮哈利搬行李…如果我不去和他说话，或许我们韦斯莱家永远没有机会和著名的大难不死男孩变得如此亲近，导致他原本就已经很悲惨的人生中出现了糟糕的第一份友情和虚假的第二段恋情。”
金妮和罗恩无措地对视了一下，随即立刻各怀心事地把目光转向别处。
“如果我没有去帮他搬行李，也就不会知道他的身份，更不会让你们和妈妈有机会知道他当时就在车上，或许罗恩也就不会找到他的空包厢…爸爸曾经说过，罗恩加入哈利的包厢是多么幸运，带来了我们全家的好运—可是爸爸不知道，哈利却对我们家心存感激和歉疚，总是找机会回报我们。”
罗恩和金妮都没有说话。
“你们心里一定有这样的想法：哈利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从小生活在冷遇中，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馨，我们家无私地把这些东西分给了他，所以让他为我们家做些什么作为回报是理所当然的。”
罗恩犹豫地摇了摇头，金妮没有任何反应。
“你怎么能在哈利最无助的时候用别人说的话来刺激他，罗尼？‘韦斯莱家不能再有孩子受伤了？’难道比尔、弗雷德和我，包括爸爸，我们选择站在正义这边不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神秘人和他的党羽控制，而都是为了哈利？”
罗恩的脸红了。金妮恼怒地瞪着罗恩。
“是哈利指使金妮、卢娜、纳威去校长办公室偷格兰芬多宝剑的？”
“不是！”金妮立刻答道。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理由让哈利承担责任？”乔治继续向罗恩发难，“哈利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把你当成性命相托的挚友，而你呢，罗恩？”
罗恩脸上的颜色仍没有恢复正常，目光游离。
“金妮的命是哈利从密室里救出来的；爸爸在部里值班被蛇几乎咬死的时候也是哈利及时通知邓布利多抢救，爸爸才捡回一条命；如果没有哈利参赛获得的那笔奖金作为启动资金，凭咱们家的经济状况，我和弗雷德不知还要努力多少年才能把笑话商店开成一个小作坊；你误饮毒酒时如果不是哈利及时采取正确的救护措施，我现在可能就只是在对金妮一个人说教了--”
“—你别说了，乔治…”罗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兄长的话，“我知道，哈利是我们家的恩人…”
“原来你知道啊！”乔治夸张地惊叹道，“在我眼里你在哈利面前一直以情感施舍者自居，好像把家里的一切都分给了他，让他能和你拥有同样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是给他天大的恩惠一样。”
几滴泪珠顺着眼角流到罗恩满是雀斑的鼻梁上。
“而哈利却从来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想方设法回报我们家的‘恩惠’，这让我都觉得羞愧。”乔治的语气显得越来越激动，“我们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假期请他来家里住几天；拿免费得到的球票带他去看魁地奇；妈妈像给我们寄东西那样也带上他的一份…我觉得这些在一个救过家里这么多人的命，又无偿捐助了得不到家人一分钱资助的我们一大笔开店资金的人面前，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他从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就知道你疯狂地迷恋他，金妮，”乔治把目光投向终于显得能听进去道理的妹妹。
“罗恩还一直在他面前没完没了地明示暗示你对他的爱恋，为的就是逼他不得不接受你，因为你是罗恩韦斯莱的妹妹，这种带有威胁意味的提醒对于哈利来说，是多么沉重的压力！”
“你这一招的确很绝，罗恩，你让哈利别无选择，即使心中对赫敏有感情，也不得不因为你表现明显的占有欲而为了成全你的感情选择放弃赫敏这条路。”
罗恩既没有否认也没有申辩，仍低着头，哈利能看到脸上清晰的泪痕。
“为了满足自私的你们，”乔治望着金妮说，“哈利没有像躲避瘟疫一样逃离你”，随即又转向罗恩，“也没有和你同时表现出他对赫敏的感情，这一切都是为了留住我们一家人—这个让他有亲人感觉的集体--如果失去你的友谊或是伤害了金妮的感情，对他来说，就等于失去了整个韦斯莱家。”
“你自从和他结识以来，都对接近他、想和他交往的人严防死守—说起来我都觉得恶心--生怕被谁抢走了你这个‘大难不死男孩的唯一朋友’的身份。即使对赫敏，你也保持敌对态度，无非是觉得一旦哈利和别人亲近起来，你就失去了借他的风头让自己露脸的机会。”
罗恩猛然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显得既愤怒又羞愧。哈利知道这是他的朋友被说中心事又无可辩驳的表现。
“然后你发现了赫敏是个聪明、漂亮、自信、正直，连克鲁姆这样的明星都为她倾倒的好姑娘，而你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那个被你拴得死死的好朋友。于是你认为赫敏必然属于你，而你那可悲的朋友，却必须为了讨好你和获得你施舍给他的那点儿可怜的家庭温暖而接受你那对他一厢情愿的妹妹。”
罗恩低下头，金妮默不作声，乔治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一切对于你们来说，都那么理所当然，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你们从来不顾对方的心情和感受，甚至连尊重都做不到。你们有没有好好回忆一下哈利是怎样对待你们的？他有没有用你们这样残忍的方式？他是那么善良、真诚、无私，把我们当成他的亲人，对这样的人，你们都忍心伤害，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过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这样待他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乔治激昂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随后降临的沉默似乎是他对罗恩和金妮谴责的延续。
赫敏早已泣不成声地伏在哈利肩头，哈利在轻抚妻子蓬松头发的同时，也为自己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而乔治似乎还远远没有说完。
“我知道你有一大堆歪理准备要说，罗尼。”乔治盯着罗恩诧异的脸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哈利生来就有名气，而你没有；哈利的父母给他一大笔遗产，他可以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而你不能；学校里有很多漂亮姑娘追求哈利，他有很多选择而你却没有那么多；最可恶的是，哈利有赫敏不顾生死的不离不弃，而你让她做出选择的时候，被选中的依然不是你。”
罗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但就在他开口之前，乔治没有给他机会。
“我知道你自从入学以来就对生在如此贫困的家庭感到非常不幸，对那些生来就具备名气和财富的人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何况家里这么多兄弟，妈妈的对待方式还算不上公平…”
“可是罗恩，包括我在内的生在你前面的哥哥们—我必须说珀西也是这样--每个人都是凭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我们每一个人—查理、比尔、珀西，并没有躲在别人的光环和荫庇下偷来一寸荣耀和瞩目，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同样生在韦斯莱家，我们能做到的为什么你就做不到？你认为有哈利作为朋友你就拥有一切了吗？你想要的东西不通过自己的力量去争取，而是从哈利身上剥夺吗？”
金妮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别笑，金妮，”乔治冷静地说，“直到不久以前他还算成功。”
金妮的笑容僵住了。乔治把视线转向她。
“金妮，尽管你采取的方式与罗尼相反，但你在行动之前有没有想过，你的计划一旦失败，你又将如何面对哈利？他会不会原谅你呢？”
“我刚才说过了，我并不知道那种毒会有生命危险…”金妮低声说。
“这就是你想说的？”乔治失望地看着她，“或许是我对你的良心期望太高了…”
“乔治…”罗恩抬起头望着他的哥哥，“你说得很对，我非常同意…”他平静地说。
金妮像见鬼了一样望着罗恩，乔治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我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你不说这些，或许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罗恩哽咽了，但他只是吸了吸鼻子。
“但我感到非常庆幸的是，在威尔士的深山里，和拉文德的重逢，以及之后和她相处的这些时间，让我明白了很多…”
金妮不解地盯着罗恩，仿佛从来不认识他。
“她救了我的命，我一开始仅仅是因为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在她身边照料她…但我渐渐发现，和她在一起会让我感觉非常轻松舒适…在球队打球的那段时间，她都在身边支持我，虽然她对魁地奇不是很懂，但她会一场不漏地看我的比赛，不管是练习赛还是正式对决；她关注我所有的守门和击球、失误和得分，即使没有一字一句地记在本子上，她也能凭记忆说出我的每一次丢球和每一步提高；”罗恩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柔和表情，哈利欣喜地望向赫敏，发现她正微笑着冲他点头。
“她不会觉得我又笨又蠢；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和我没完没了地吵；我获得上场打球的机会，她会和我一起高兴；我状态不佳丢分很多时，她会帮我分析原因，鼓励我不要气馁—有时候方式极端了点儿，但我知道她只是一心为了我—我逐渐习惯了有她的陪伴，并为她的事情担心，照顾她狼人变身的时期成了我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直到前些日子她找来哈利和赫敏，让我们有机会好好谈话…关于，我和他们之间的问题…”
“谈得如何？”乔治问。
“已经…没有任何纠结了…”罗恩缓慢地说，“对于哈利和赫敏的事情…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肯放过他们，导致今天这样的尴尬。”
“你终于意识到大家都在照顾你的情绪了，罗尼小宝贝？”乔治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玩笑的痕迹。
哈利知道罗恩已经通过了乔治的考验。
罗恩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会再破坏他们了，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终于冲破了所有障碍，走到一起。我为他们高兴，也祝福他们。”
乔治拍了拍罗恩的肩，哈利发现他的朋友另外一边的肩头似乎也感觉到压力一般地向下沉了沉。
金妮似乎并不理解罗恩的话：“你是怎么回事，罗恩？你不是喜欢赫敏吗？”
罗恩转向他们的妹妹，脸上的线条严肃起来：“作为朋友，我喜欢她；但我认为我和她不适合把这种感情转变为男女之间的爱情…如果你给她下毒是为了帮我的话，我要说谢谢你，金妮；但如果你只是为了保障哈利没有第二选择、无法逃脱你的毒药才用这个办法把我和赫敏捆在一起的话，我想我无法原谅你。”
难道这才是金妮给赫敏下毒的真正目的吗？哈利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赫敏，她脸上明显伤痛的表情告诉他：她也是这样猜测的。
金妮凄惨地笑了起来，哈利可以清楚地看到顺着她眼角淌下的泪水。
“好的，我知道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得到哈利而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更不该为了避免赫敏这个障碍，用同样的方式给她也下毒；我做了这些恶毒的事情对不起我的良心，我应该深刻反省并保证以后绝不打扰哈利和赫敏的幸福…”
罗恩意外地望着金妮，乔治却眯起眼睛。
“你们想听的就是我说这些吧？对吗？”金妮大声冲她的哥哥们说道。
“金妮…你…”罗恩眼中闪着恐慌，无措地望向乔治。
金妮的泪水并没有停止，她的笑声更响亮了。
“乔治，你认为你对哈利的感受如此了解，为什么对我的心情却完全不懂呢？”
乔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自私…不考虑他的感受…如果我真的不考虑他的感受，就直接在他和秋如胶似漆的时期给秋一点苦头尝尝好了！”金妮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时秋是他的女朋友，我如果伤害了秋，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罗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正是因为我考虑了哈利的感受，所以我考虑再三，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他和秋正式分开了之后，我没有从秋的手里把他抢走—他是单身，我可以用任何方式争取他--”
“--但你的方式--”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那种毒药可以致命！”她用双手堵住耳朵，冲罗恩尖声叫道。
“我不知道他们俩会突然生命垂危，为什么要我为我不知道的事情负责任？我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去问全霍格沃茨的女生，有几个没有对男生用过迷情剂之类的药物？即使像秋那样长得和媚娃差不多的女生，或许也会有她追求不到的人。这种手法太常见了，凭什么我就因为这个要承受这么重的罪名？”
她突然抓住乔治袍子的前襟：“你直到今天还在贩卖这种药剂，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乔治神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妹妹，并没有甩开她揪住自己的手。
罗恩绝望地攥着拳头，似乎在拼命控制动手的冲动。
在彼此交锋的对视过后，金妮松开了手，“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切应该都是德拉科马尔福搞的鬼！他们家从来都视我们家为眼中钉，我被判入狱的证据一定是他通过某种手段搞到手的—尽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不去给他找点儿麻烦，反而来我这里谴责我如何伤害了哈利和赫敏，可笑…”
她干笑了两声，但并没有以此从哥哥们那里获得任何回应。
“你们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金妮不屑地说，“但我的想法你们却毫不知情；不过你们似乎也不会明白也无法理解。”
乔治只是瞪着她，罗恩选择了相同的方式。
金妮叉腰站在他们面前，哈利觉得她此时简直就是莫丽的翻版。
“我不会向哈利或是赫敏道歉的，我也没有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获得更好的东西，我不认为我应该为自己做的任何事情感到羞愧。我用的是最直接的办法，没有牵连任何人，变成这样只是因为运气不好…但他们没有死，我也不可能判多重的刑--这一切总有结束的一天，没有任何一条巫师法律规定金妮韦斯莱不许接近哈利波特，我还有机会，我不会因为这些就放弃哈利。”
金妮调整了一下呼吸，等待她的哥哥们有所回应。
“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哈利？”乔治的语气中有种接近恐惧的成分。
“你不是还有那么多前男友吗？”罗恩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让你忘掉哈利吗？”
金妮的脸黯淡下来，“哈利就是哈利，如果能忘掉的话，我早就忘掉了。”
“你既然忘不了他，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罗恩不解地问。
“我喜欢哈利，但哈利不喜欢我，难道我就要一直因为这个缘故而不享受宝贵的青春和热烈的恋爱吗？”金妮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
乔治和罗恩交换了一个荒唐可笑的眼神。
“我知道你们不会理解我的想法，因为在你们的眼里我这样的行为是疯狂的、匪夷所思的…”金妮毫不在意地盯着哥哥们脸上愈发畏惧的表情，“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认真的。”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你们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这就是事实，男女之间的爱情，除了刚好是两情相悦的极少数人，大多数无外乎是两种情况：爱着别人而得不到对方的爱；被别人爱着却不爱对方。”
罗恩似乎被针扎了一样缩了缩肩膀。
“罗恩，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真心爱拉文德布朗，但我希望你首先确定一下赫敏格兰杰是否还留在你心里…”金妮面无表情地说，“也许你会说我不正常，你不会变成我这样…一般的人也都和你一样，怎么追求都无法获得那个人的爱，于是就累了，选择那个一直爱着自己的人岂不是轻松多了？”
罗恩的脸扭曲起来。
“还会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发现我爱的那个人一直在我身边，她一直在为我默默付出，我应该珍惜她--其实不过是放弃了自己真正爱的那个人，无法坚持下去还要移情别恋而已，可笑的是你们这样无法坚持爱情的人，反而要来指责我…”
罗恩的嘴紧抿着，似乎在憋着不大叫出来。
“…我一直坚持爱着哈利，只不过是我没有错过那些爱我的人对我的爱而已，即使我和多少个爱我的人在一起，我也没有改变心意，我爱的一直是哈利--”
“够了！”罗恩大声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悲伤的目光望着神色平静的妹妹，“金妮…你疯了…”
金妮莞尔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乔治始终一言不发，脸上越来越阴郁，此时他似乎已经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趋近陌生的妹妹。
“若说自私，其实大家都一样…乔治，”金妮望着年长的哥哥，“--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头上没有长出角来--”，她格格地笑着。
“即使是哈利—你不是认为他很高尚吗—我敢说，他和赫敏也都很自私。如果他们在乎罗恩的感受，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学校里炫耀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使她的话停了下来，乔治惊讶地望着罗恩的后脑勺。罗恩甩出去的手停在他完成那个动作后的位置，指尖轻轻颤抖着。
金妮甩了甩头发，似乎完全不介意脸上刚刚留下的掌印。
“我知道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让我痛改前非，并向哈利和赫敏道歉之类的…”她显得更加轻松了，“真遗憾，我并不打算那样做，你们也不必再劝了，只会白费工夫而已。我能对你们说的已经都说完了，或许你们想听的不是这些，但那却正是我想说的。”
沉默维持了一会儿之后，乔治伸手去拉罗恩，“我们走吧，罗尼。”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