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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空亡线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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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徐铭瑄始终没有去看傅向晚。
一次也没有。
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都没有。
在家里乔一诺极少跟徐铭瑄讲话,万不得已,他会让姐姐乔薇茹带话。
这样怪异的气氛让乔薇茹愈发的捉摸不透。
乔薇茹不明白那晚徐铭瑄和乔一诺回来之后,再也不讲话。如仇敌般。
终于是没能忍住。
乔薇茹问了徐铭瑄。
如乔薇茹所料,徐铭瑄什么也没说,只是甩下淡淡的一句“不用操心了”
乔薇茹也没有问下去。
她可不想激怒了徐铭瑄。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这个“别人”也包括了父亲乔天诚和儿子徐韩亚。
外人眼里。一副完美的和乐图。
只有他们最能体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很久以后,久到谁也不记得是多久。傅向晚终于好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傅向晚就好了。
只是再也不说话。
不开口说任何一个字。连从鼻孔发出的嗯哼都没有。
她随身带一个小本,有什么话就简短的写在本子上。
乔一诺把傅向晚安排在自己的公寓里。
傅向晚从来不出门,每天在家里看书,什么书都看。弹钢琴,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乔一诺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傅向晚,给傅向晚的冰箱喂饱。
也时常陪傅向晚在阳台上晒晒太阳,一句话也不说。
有的时候,他就安静的看着傅向晚。
傅向晚就朝她微微一笑,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乔一诺伸手帮她擦了眼泪,取笑她是傻瓜。
傅向晚就把头靠在乔一诺的肩膀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二
“向晚在我的公寓里,她现在好多了。”这是乔一诺和徐铭瑄那晚出去之后的第一次对话。
“哦,那就好。”徐铭瑄似乎对此事并不关注。
“只是她再也不说话了,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是在遇到强大刺激之后的语言障碍,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乔一诺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徐铭瑄的语气和眼神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此时的情绪。
乔一诺显然是为这句话愤怒了,他握紧了拳头砸在茶几上,由于用力太大,茶几碎了,乔一诺的拳头也破了。
“我去给你拿药”徐铭瑄起身去拿药箱。
“她需要的是你的保护!”乔一诺在背后大声。
徐铭瑄停在那里,脚步没有继续挪动,动也不动的如雕像般。
被风吹了几个世纪,沧桑的肩。
“我们拍张照片吧?合照。”傅向晚在小本子上写给乔一诺。
“我来拿相机”乔一诺没有问为什么傅向晚忽然想拍照。
这是傅向晚第一次对他主动提出要做什么事情。
照片洗了两张,一张放大了放在傅向晚的床头,一张给了乔一诺。
照片里的傅向晚微微的笑,很暖,洗尽铅华的味道。
“像不像家?”傅向晚指了指床头的照片,在本子上写着。
乔一诺显然被傅向晚的话给惊呆了。半天不知该作何回答。
“嗯,这里就是你的家。”
傅向晚转身走了出去。
“乔,我走了,谢谢你!向晚留字。”这是第二天乔一诺去公寓看傅向晚的时候在桌上看见的。
傅向晚多一个字也没留下。
傅向晚并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只有床头那张放大了的照片。
乔一诺发疯般的满世界的找傅向晚,只要傅向晚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不放过。
终无果。
乔一诺登了寻人启示只附了一句话“如果你看见她,请告诉她我在等她。”
终于,乔一诺又恢复到了没有傅向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