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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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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是我的猎物，你不能跟我抢。”季天袂把白千凝拉到自己身后，挡住季母嗜血的眼睛。
王级妖魔的规矩一向是谁先得到的猎物就是谁的，所以他才会把白千凝带回来。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得到白千凝的想法这么强烈。
“把她给我！”季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响，做出进攻的预备姿势。
“你要她能干什么？就这几两肉还不够你吃的。”季天袂没在意季母的姿势，只是皱着眉把白千凝拎出来，“你看她这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吃了谁知道会不会得病。”
虽然季天袂把自己拎来拎去，但白千凝全程安静如鸡。毕竟打不过人家，虽说有姜黑喵这个底牌在，但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为好。
毕竟天道都说了，季天袂就是她此次要复活的人，对于未来战友，还是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她能让你的父亲变回人类。”知道自己儿子执意要护着白千凝，季母没有办法只好说出原因，“只要吃了她的心脏，你父亲就能变回人类。”
季天袂怔住。
白千凝心里咯噔一下，她还真怕季天袂会把自己交给季母，毕竟亲爹和陌生人不用说就知道选谁，虽然她的心脏并没有什么用。
“你听谁说的？”季天袂皱着眉。
“你不用管谁说的，把她给我！”
“不行。”季天袂拒绝道。
“你个不孝子！你父亲成了妖魔后有多痛苦你看不到吗！如今能让他变回去，你为什么要拦着！”季母大声吼道。
季天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低声嘶吼道：.“你既然知道成为妖魔痛苦，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也变成妖魔！而且刚才你不告诉我原因，是怕我不给你，自己吃了心脏吗？”
“妈，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儿子。”
最后季天袂丢下这句话，拎着白千凝走出了房间。
听完季天袂说的话后，季母看着他的背影，待在原地怔怔出神。
出来后，季天袂开车带着白千凝走了老远，最后在一个破败的木屋前停下。
“你的敌人挺多啊。”他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好奇地看了白千凝一眼，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就你这样子，可能都活不了多长时间。你说你这敌人跟你是有多大仇，一刻都等不及，现在就想你死。”
脑海中瞬间浮现穿越者三个字，白千凝咳咳几声，沉痛道：“毕竟成千上万的敌人，不下手快点儿，我被别人干掉了怎么办。”
季天袂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能耐！”
“不过你怎么这么护着我？万一我的心脏真的有用呢？”白千凝好奇道。
“无所谓有没有用，我只是不想杀人。”季天袂深深吸了一口烟，视线落在空中，双眼无神，“成为妖魔不是我自愿的，但事已至此谁也没办法。如今至少我的心还是人类，不过一旦开了杀戒，我就会彻彻底底变成妖魔，再也回不去了。”
听到这话，窝在白千凝怀里的姜黑喵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欣赏。
“我成为妖魔后也研究过，这是不可逆的，如果谁说能让我重新变成人类，我第一反应就是骗子。”季天袂弹了弹烟灰，嘲讽道，“我妈是爱我爸爱得昏了头，什么都相信。”
“这样啊。”
本来还想说自己确实可以让他变回人类，但听到这一席话，白千凝就知道没有说的必要了。
而且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彻底死亡，然后自己再将他复活，那时候复活的自然是人类，但谁敢去赌这个可能性。
“这个拿着。”
白千凝手忙脚乱地接住季天袂扔过来的东西，是一个青铜面具。
“戴上这个东西能改变你的样貌和气息。[域]里进来这么多人，基本都有能抵抗王级妖魔的东西，就你啥都没有，还最弱。不过你躲在这里就行，一般妖魔不会进来的。”季天袂语气中满是嫌弃，“可惜出去的口子被堵住了，我再去看看[域]里还有哪儿能出去。”
“好。”
季天袂走了，白千凝抱着猫看着这四处漏风的木屋，实在是怀疑能否拦得住妖魔。
“我们出去。季天袂还有几天才会死，我们先把穿越者解决了，以免到时候给我们使绊子。”天道扒拉着世界线，略显烦躁，“世界线里根本没有穿越者，麻烦！”
“可我又不知道谁是穿越者，怎么找？”白千凝心里问道。
“要不你问问姜黑喵？”天道噎住，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姜黑喵，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穿越者吗？”
“喵？”
[为什么要找？]
姜黑喵从白千凝怀里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她：“喵喵呜。”
[只要你出去，他们自然会来杀你。]
“是诶。”白千凝恍然大悟，然后猛地揉了揉姜黑喵的脑袋，“谢谢喵喵！”
但是既然要出来，姜黑喵就把白千凝带到一处十几只低等妖魔聚集的地方，然后她被姜黑喵塞了一把□□，让她去杀低等妖魔。
不同于王级是人类的模样，那些低等妖魔各个丑陋狰狞，全身被黑色的鳞甲覆盖，每一处都是为战斗而生，而且皆有天级实力。
但姜夜云让她前往[域]的初衷就是提升实力。
“喵喵喵呜。”
[你受伤不会死，不会痛，你只需要去杀，直到站不起来，提不起刀为止。]
它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她，语气冷酷无比。
白千凝怔住，倒不是为姜黑喵话中的内容，而是它的语气。
不过没多做纠结，白千凝洒脱一笑：“好。”
说完，便提着刀走进了妖魔堆里。
她不会玩刀，会的仅仅只有砍这一个动作而已，而且妖魔皮厚还恢复得快，与同级别的人类相比，要难杀不少。
随着白千凝的走近，闻到血食的味道，一众妖魔开始扰乱起来。
白千凝吐出一口气，心中喃喃道：“希望我能少死几次，不然多丢人啊！”
天道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比白千凝还紧张：“没事，姜黑喵敢笑你，你就揍它，它肯定不敢还手。”
第一次死的时候虽然不疼，但那种恐惧无法用言语表达，世间所有的一切归为死寂，眼前漆黑一片。
但转瞬即逝，白千凝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直面可怖狰狞的妖魔。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从毫无章法的胡乱劈砍到有迹可循，本来完全看不出妖魔的动作，但到后来完全可以预判。
在战斗中，白千凝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只是这都是她以受伤和死亡换来的。
姜黑喵站在树上，双眼猩红，它自虐般看着白千凝被妖魔撕扯下血肉，被妖魔夺取性命，然后再醒来，再循环往复。
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姜黑喵从树上跳下，冲进妖魔堆里把白千凝带走。
妖魔见血食不见了，不甘地怒吼几声。
“喵？”
[怎么样？]
此时姜黑喵看着白千凝有些担心。
白千凝虽然衣服残破不堪且布满血迹，但实际上受的伤早已恢复，不过她握着□□的手不断颤抖着，紧接着整个人也颤了起来。
“小凝凝，你怎么了，别吓爸爸呀！”天道慌乱道。
低着的脑袋抬起来，本来是苍白的脸上反常的出现了红晕，那双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姜喵喵。”白千凝伸手把姜黑喵抱到自己怀里，语气中有一丝痴迷，“战斗、鲜血、死亡……真美好啊。”
“小凝凝，你不会疯了吧，都是爸爸不好，不应该听姜夜云那个大猪蹄子的话。”天道大惊失色，然后拿着小手绢擦拭自己的眼泪。
“我没疯。”白千凝脸色一黑，“我只是喜欢战斗，跟你喜欢游戏一样。”
“这样吗？”天道愣住，看了看小手绢，然后随手一扔，拿起了手机，“那我就放心了。”
姜黑喵什么都没说，只是舔了舔白千凝的脸。它早就发现了，在战斗的时候，白千凝的疯狂与享受。
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白千凝提着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又去找刚才那堆妖魔了。
不过因为之前杀了一半，现在没剩下多少。
姜黑喵依旧站在刚才的树上，看着白千凝的战斗。
只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突发状况。
“靠！小心！”
白千凝还没反正过来，就有一支箭直接从自己的太阳穴射进去。
“怎么会？”白千凝喃喃道，一边直接把箭拔了出来，瞬间太阳穴的伤口愈合。
这几个小时和妖魔的厮杀不是没用，有人拿箭直指自己的太阳穴不可能察觉不到。
“是箭的问题。”天道说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反正你也死不了。”
远处山坡上那人见自己射中了白千凝，但却没造成丝毫伤害，他当机立断直接逃走。
“呼呼——”
他跑了上百公里，最后躲在一处麦田里。四处望了望没有人过来，他从怀里拿出羊皮纸，在上面写着什么。
突然他的视线开始旋转，恍惚间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蹲着，执笔在纸上写字，而身后是面无表情的病弱救世主，一滴鲜血正从她右手的刀尖滴落。
原来，他被斩首了。
紧接着，无边的黑暗袭来。
人头落地，白千凝甩了甩刀上的鲜血，走过去从无头尸体的怀里拿出那张羊皮纸。
上面正写着“救世主不会”，最后一个“死”字没写出来。
“还好赶上了。”白千凝松了一口气：“如果让穿越者知道我不会死，把我囚禁起来怎么办。”
“也是。”天道挠了挠头，“那以后还得小心点儿，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不会死。”
“是他告诉季天袂妈妈假消息的吗？”白千凝喃喃道。
“喵喵。”姜黑喵道。
[不是，只有王级才能跟王级说上话。]
“这只是一个地级。”白千凝皱了皱眉，“如果给我身上放粉末的那人不是，那么这里至少还有两个穿越者。”
“而其中之一就是王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