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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他伸出手想抓住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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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忧低着头,声音有些低的说道:“有些事拿刀刻在我的骨头里面,一笔一画在我的血肉里面写的清清楚楚,我怎么忘?我怎敢忘!”
何以忧拿着大半瓶白酒跌跌撞撞一别喝一边走,走了快一个小时,他醉眼迷离的看着前面破败不堪阴冷脏乱的村庄。
何以忧脚步凌乱的往里走,四周全都是干涸已久的鲜血和白骨,他径直往一户人家门口走去,快走到的时候,脚步有些乱,被石头一下绊倒,他狠狠地摔倒地上。
何以忧胳膊撑着地,甩了一下头,他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断掉生锈的狗链子。
他猛的站起来一脚把狗链子踢到墙上,恶狠狠的骂道:“狗日的,阴魂不散。”
“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我爸领回来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反抗我。”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边踢被狗链子拴着脖子的男孩别说道。
被狗链子栓着的男孩骨瘦如柴浑身是伤,只穿着一见发臭不能遮体的衣服,他倔强的想站起来,却被几个男孩一人一脚踹在地上。
“你那没用的父母已经死了,是我爸可怜你把你就回来,你就应该为我家服务,我身为你的主人,当然得心疼你,来咱们几个喂他点水喝。”
七八个男孩脱掉裤子围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尿了他一身。
何以忧使劲攥着酒瓶,仰头一口喝完,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渣飞起来在他脸上利索的划过。
何以忧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随即把手上的血舔掉,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笑的浑身颤抖,好一会才止住笑,他慢慢擦掉眼泪,脸色阴沉的看着四周上百具尸骨,他抬脚一下把旁边的尸骨踹碎悠悠的说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他说完,又一脚把另一个尸骨踹到墙上,骨头碎成一地:“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何以忧伸手整理一下衣服,看着黑漆漆的天边即将破晓的光亮,眼神有些动容,他伸出手想去抓天边的光,伸出一半又放下:“黑暗中的光。”
他说完又低下头抽了一下鼻子,晃了一下晕沉沉的脑袋,声音有些哑:“谁知我,今宵酒醒何处?”
白清皓站在家门口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何以忧,就又拐回去找他,刚走到街上,就看见何以忧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白清皓叹口气加快步伐过去扶他。
何以忧看着白清皓口齿有些不清的说道:“怎么又是你?”
白清皓斜他一眼:“没错又是我,开心吗?”
何以忧低着头没有说话。
白清皓沉思了一会:“你之前说,我贵而人奉之,我贱而人侮之,其实你想,你有权有势人们就奉承你,那只是奉承你的官位,你贫穷低贱人们就轻视你,那只是轻视你的布衣,根本就不是你,那你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何以忧闭着眼睛半个身子微靠在白清皓身上:“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权贵还是低贱,那都是我的一部分,怎么能说那不是我呢?”
白清皓一愣,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何以忧,他这个人能言善道,说的每一句话既有道理又现实,字字句句诛心又带着批判的味道,他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何以忧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一见如故的感觉。”
“趋炎附势,是人们的正常心态,心性被遮蔽,都是人为因素造成的”白清皓不由自主的把何以忧往自己身边揽“一个人背上了心理包袱,就等于给自己拷上了枷锁,最是耗气损阴,阴虚则无气,无气则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