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影视游戏乙女向短篇》柠茶卡夫卡

22、军团相簿4.0

　　临近假期，随即而来的便是考试。
　　军团的全部人理解不了你的认真劲，看着你每天一下课就是在认真复习，甚至还罕见地拒绝了朱莉的邀请。
　　在你整理东西的时候，弗兰克找上了你。
　　他很少去教室，通常去学校也不过是报个道打个卡，剩下的时间就是和军团一起肆意作乱着。
　　当然，你至始至终毫不知情。
　　“考试就有那么重要？”
　　因为你们不是一个年级，而且你还是作为学姐，弗兰克特地绕过走廊的老师跑到楼上找你，就看着你趴在桌上认真地做题复习。
　　他扯起你的练习题，看着上面一大串看不懂的数字问道：“真搞不明白有什么用。”
　　你从他手里拿走了练习题无奈地叹了口气，“弗兰克，学习可是很重要的。”
　　果不其然，就听见了对方不屑地切了一声。
　　“我知道像你们这些学生都对学习不是很在意。”你看着天色渐晚，想起来你最近确实是没怎么和军团一起活动，也没帮朱莉和苏西补课，微妙的愧疚感让你语气软了几分，“但是一个好的成绩加上好的学历可以让你将来走更多的路。”
　　“那你打算走哪？”
　　“我打算离开奥蒙德。”
　　被值日生忘记关上的窗户大开着，染上夕阳颜色的风吹动着你的发丝，你将有些乱的头发笼了下，看向了突然安静的弗兰克微微歪头。
　　“弗兰克？”
　　“......”他陷入半响的沉默，然后又猛地抬头看向你，“你打算离开奥蒙德？”
　　闻言，你禁不住笑出声，没想到看起来对这个学习小组最没兴趣的弗兰克意外地舍不得，“奥蒙德可没什么好的大学。”
　　“....那你们一家要搬出去？？”
　　“差不多吧，不过放心吧，我会给你们写信的，而且还有手机呢。”你说着，提起有些老旧的书本冲着弗兰克摆了摆手就离开教室了。
　　他看着你离去的身影，看着你染上夕阳的颜色，近乎要融入橘黄的夕阳之中。
　　咚！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桌子被他一脚踹翻，抽屉里的书全部洒在地上，而弗兰克则是双手插兜地站起身来，踩着教科书，离开了教室。
　　.
　　朱莉和苏西拦住了你放学的路，尽管苏西看起来有些瑟缩，但她和朱莉一样持着不退步的态度。
　　“....我最近忙着复习没办法参加你的派对。”你说到这，苦恼地皱起眉头，你当然明白这场派对对朱莉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你父母都希望你考个好大学，而你也一样，在这般寄托下，你自然比以往更忙碌起来。
　　朱莉没说话，她无言地看着你，平常闪烁着某种恶作剧点子的眼眸此刻黑沉沉地看着你。
　　“你真的不来？”
　　莫名的心虚感让你视线飘忽，在两人近乎审视的视线下，你捏紧了包带然后一咬牙拒绝了。
　　朱莉闻言，她依旧看着你，但还是侧了个身子给你让出路。
　　在你擦肩而过的时候，苏西伸出手扯住了你的衣摆。
　　“苏西....”你近乎妥协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只见这个性格腼腆的少女最终还是垂下眼眸，但她始终没有松手。
　　你将衣摆从她指尖扯出来。
　　.
　　“你和弗兰克吵架了？”
　　乔伊不知为何坐在你的前桌，明明他跟你不是一个班，甚至不是一个年级。
　　他反着坐着椅子，手里玩着你之前心血来潮给他拼的一个小模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
　　奋笔疾书的你停下了笔，钢笔在白纸上晕染出墨花，你听到这里，尽量地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一点，回答道：“没有啊，是发生了什么？”
　　卡啦卡啦的模型声在教师里回荡，你这会才意识过来整个教室只剩下你们两个人了。
　　“嗯~”他用鼻音发出意味不明地哼哼声，像是知道又像是再怀疑你撒谎一样，模型被转动的卡啦声莫名地让你陷入一种——
　　恐慌。
　　“是——发生了什么吗？”
　　你又重复了一遍。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乔伊像是模型玩腻了一样，将其放在你桌上，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腿脚，又扭过身子看向你，“真的不参加派对？朱莉一直很期待你会来。”
　　你没有像以往那样果断地拒绝，而是沉默了半响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
　　乔伊笑了下，他知道你这句“考虑一下”的意思就等于同意，任务完成，他摆了摆手跟你道别。
　　走之前还贴心地问你需不需要他送你回家，自然也是被你回绝了。
　　“真的不用？最近可是有不良少年袭击路人的事件哦。”
　　.
　　你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思考着关于朱莉举办的派对。
　　你对派对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感兴趣，每次去也是担心朱莉一个女生在里面会不会遇上一些糟糕的人。
　　所以通常都是你帮着朱莉回绝着酒水，如果实在是挡不住就是替她喝下。
　　你并不喜欢酒，无论是入口那苦涩的味道还是宿醉后带来的头疼等种种后遗症，都在告诉着你这辈子要远离酒精。
　　虽然大家都会参加，但你还是有些担心，不是担心朱莉一个人，而是整个军团。
　　.
　　在抵达朱莉家之前，你就特地烤了一些自己亲手做的饼干，算是作为赔罪这段时间没有陪伴大家这回事。
　　还没进门你就在外面听到了朱莉家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
　　哎....
　　你在心里叹了口气，任命似地提着饼干进去。
　　.
　　重低音的音乐震的你心脏不适，昏暗又迷醉的灯光晃悠着你的视线，你避开高举双手狂欢的人群，找到了角落里坐在沙发上中场休息的弗兰克。
　　“朱莉呢？”
　　你问道。
　　弗兰克双脚交叠搭在桌上，一旁是空了的酒瓶，有的是他喝的有的也是别人喝的，但堆起来的数量怎么看都有些吓人。
　　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脖子处的纹身隐藏在下颚的阴影下，弗兰克拍了拍旁边空余的位置回答道：“先坐下，朱莉上楼拿酒水了。”
　　“好吧好吧。”
　　你坐在沙发上，又一次叹了口气。
　　“怎么？好学生不喜欢这里？”
　　“一直都不喜欢，我不喜欢酒精。”
　　“噗，小屁孩。”
　　明明是你学弟却笑着你是个小屁孩，弗兰克看出了你脸上的不服气，遇上当着你面打开了一罐新的啤酒递给了你。
　　“.....好吧，你说得对，我是小屁孩。”你果断认怂。
　　“没劲。”他收回啤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脸色毫无变化，依旧是正常的肤色，不像喝醉的人一样满脸通红，“你不是学生会的人吗？不管我喝酒？”
　　“管得了就好咯。”你耸耸肩，和弗兰克相视一笑。
　　“我很早就在意了，你提着个什么？”弗兰克又一次陷入沙发里，他双脚又换了个上下交叠了下，动作碰倒了桌面的空酒罐，响亮的音乐盖住了酒罐摔在地上的声响。
　　“这个吗？烤给你们的饼干。”你提起袋子，将里面还留有余温的曲奇递给了弗兰克，“有点焦，家里烤箱坏了。”
　　“我还以为你会修烤箱。”
　　“那可不一样。”
　　你口味偏淡，在做的料理里也不自觉地偏向了自己的口味，曲奇饼干并不是很甜，初入口还有些干，但弗兰克依旧吃完了一小包。
　　他伸手准备再拿里面的时候被你拦住。
　　“这些还要分给大家的。”
　　看着弗兰克咕哝着收回手，你又补充道：“大不了下次再烤一些给你。”
　　“哈，你都准备走了哪来的下次。”
　　“还早呢。”你说着，又摇摇头，“不，不早了。”
　　“一定要离开奥蒙德？”
　　身旁的不良少年问道，他嘴巴还沾着点饼干碎，“待在奥蒙德不好？”
　　“我也想，但——”你停顿了下，脑海里浮现出你对未来的规划与憧憬，“我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
　　一声弱不可闻的叹气响起，那声叹气轻微到让你错过，也错过了身旁人的情绪变化。
　　“伙计们！”
　　朱莉从人群中寄出来，她端着一盘橙汁饮料，大概是酒水一类。
　　“我特地给大家准备的。”她说着，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放在桌面，而乔伊和苏西也注意到了这儿的变动，他们离开了人群，走向了这儿。
　　每个人都拿起了一杯清澈的酒精饮料，只留下一杯橙汁。
　　“....虽然我不爱喝酒，但总感觉你们这是在嘲讽我。”你说着捧起了橙汁。
　　朱莉扬了扬眉毛，她微微弯下腰捏了捏你的脸蛋，语气挺起来极其高兴，“作为你这么多年来帮我挡酒的回报。”
　　“那我真感谢你....”
　　“为我们的友谊——”乔伊突然起头，他高举着酒杯环视了一圈。
　　你也随之站起身，举起自己的——橙汁。
　　“干杯！！！”
　　你将橙汁一饮而尽，也不知这杯橙汁是怎么做的，比你妈妈做的还要好喝。你看着空空的酒杯，挠了挠头发看向了朱莉，“朱莉...呃，关于这段时间的事情，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朱莉一直在笑着，她眼眸弯弯，小小的梨涡一直在她脸上挂着。
　　大家都在笑着。
　　“我早就原谅你了。”
　　带着酒精味又湿漉漉的吻轻轻落在你脸颊上，你摸着被亲到的半边脸，就像是反应迟钝一样看着朱莉。
　　大家都在看着你。
　　他们都挂着笑容，注视着你。
　　“...呃...各位？”你试探性地问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身子使不上力气。
　　“天，朱莉，你怎么给[Y/N]准备的是酒？”你听见乔伊一惊一乍地说着，他语气听起来很惊讶，但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副从容的笑容。
　　苏西轻轻地挽住你，她在你耳边哼着摇篮曲，逐渐将你的意识摧毁。
　　“该睡了。”朱莉又一次亲吻了你的脸颊。
　　你只感到大脑昏昏沉沉，就像是摄入了大量酒精一样。在你合上双眼前，你看见了弗兰克的双眸。
　　他也在笑着。
　　.
　　[欢迎收听——‘早上好！奥蒙德！！！’节目！是的是的！我是各位最热爱的电台主播，道恩.理查德！]
　　[想必各位都对最近不良少年抱有极大的坏感吧？哦——我都明白，是的是的，这群肮脏的下水道老——咳，不好意思，情绪太激动了。毕竟我的车前不久正因为这群小屁孩送去保修呢。]
　　[那么说回正题，为什么近日的‘早上好！奥蒙德！！！’节目要提起这群人渣败类们呢？那是自然——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最近的不良们似乎安静了不少？]
　　[哦！哈哈，我不是为他们辩解。我知道有不少人跟我一样因为这群该下地狱的杂种们毁了不少财产，但他们最近安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他们此刻正死在某个街——啊？我说的过于激进吗？那好的——咳咳，也不知道这群可怜的小孩们是否被该死的人贩子拐走。]
　　[实在是太令人担忧了，我是说，认真的。不过说起拐卖案件，就不得不提起失踪事情了。]
　　[像奥蒙德这样死气沉沉的小镇子居然能发生人口失踪案件！这简直就是一个新的旅游宣传广告嘛——哈哈哈！！！不过在奥蒙德失踪，说不定大家某天可以在溪水上发现一具尸体，毕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嘈杂的收音机被弗兰克关上，暖洋洋的阳光被木板堵死，灰尘飞舞在空中。
　　易拉罐打开的声响，对你这个被剥夺视觉的人而言格外的显眼。
　　堵住你嘴的布条被取下来，你的唇瓣触碰到某种冰冷的金属，大抵是那个易拉罐。碳酸饮料灌入你的口中，你已经有一天没饮用水了，嘴唇此刻干裂的厉害。
　　“慢点喝，别急。”
　　弗兰克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但你大口大口地喝着，最终因为动作过于急躁呛入气管。
　　你弯着腰咳着嗽，而苏西则是轻轻地拍着你的后背。
　　“她吃饭了没有？”朱莉问道。
　　“还没有，刚开始不愿意吃，现在嘛——”回答的人是乔伊，“可以试一试。”
　　你想要问出为什么，但布条又一次堵上你的嘴，将你的疑问堵住。
　　“所以，怎么分配？”
　　“随便吧，我无所谓。”
　　“反正都是属于军团，分配给谁都一样。”
　　“我...我同意朱莉的...”
　　你分不清是谁在说话，恐惧霸占了你全部思考能力。
　　和收音机里那个说话刻薄的电台主播一样，你大抵是无法回去了。甚至可以说，你这辈子永远无法逃离军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