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绿间]傲娇也没关系》8KEN

2、正选

　　在学生会办公室工作的时候，赤司突然对绿间说：“你觉得让橘川加入我们篮球部怎么样。”
　　“什么？！……你在想什么？”绿间顿住了，他听到这个话第一反应当然是吃惊，但他知道赤司是个很深思熟虑的人，说这种话必有自己的道理。
　　“是这样的，”赤司没有放下手中的工作，甚至没有抬眼看绿间震惊的表情。“我觉得橘川是个有潜力的人才，可以对现在的队伍有所帮助。”
　　“就算话这么说，我们的队伍可是男篮。”绿间打断了赤司。
　　“是，先听我说完。”赤司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红宝石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绿间，像是在告诉绿间他是认真的。“我们一队的替补是从二队找来的，我个人认为那几个替补与我们并不怎么能磨合，你认为呢？”
　　绿间回忆了一些和替补一起打球的场景，“确实。他们虽然基础过关，但和我们在一起打的时候就稍显逊色了。而且总给我…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这正是最重要的一点。”赤司满意地笑了一下，“二队的人对我们总是会有一定的偏见，这个偏见并非不好的偏见，比如认为我们是一年级就进入一队的怪物。”赤司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来，“所以他们对我们抱有的心理就不一样，不是把我们当队友，而是地位比他们更高的人。所以他们打球的时候总会拘束，在场上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会分散我们的队员的注意力。气质和我们格格不入。”
　　“但再怎么说，二队的人不管哪一个都比橘川的实力要强。”绿间觉得自己可能隐隐猜出赤司的意思了，他是要让橘川当替补吗？
　　“这就讲到了我所说的，橘川的潜力。”赤司显然知道绿间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她打球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
　　“撇开她的篮球基础不说，她是很有天赋的篮球运动员，或者说，她练的羽毛球给了她一种很好的运动感，这一运动感也反映在了篮球上。她很会调整节奏，而且不会被对面的节奏带偏，每一种节奏她都能找一个自己的节奏对应上，而且她没怎么打过篮球这件事可能还成了她的一个优势，我在知道她的时候，发现她对球路的想法很新奇，但也没什么大错。”赤司停了一下，“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可以凝聚我们队员的力量。不管是出于她的性别优势，还是她的个人气质。”
　　“……”绿间不否认赤司说的话，但他仍然觉得这个想法没有必要的可行性。“我们现在的队伍的实力，其实也用不到替补吧。”
　　赤司轻轻地摇了摇头，“灰崎时常不来训练，违反队规，虽然他比赛的时候不会拖后腿，但以现在的情况下去，他以后未必都会来参与比赛。没有他我觉得我们的队伍依然可以胜利，何况我不希望像他那样恶劣的人还留在我们的队里。”
　　绿间的瞳孔骤缩，“所以你的意思是……”
　　赤司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想让橘川成为正选队员。”
　　绿间定住了。他感觉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潮湿了，雾化了，赤司的表情模糊而让他看不懂。
　　“希望你代为转告一下，你和她是同班同学吧。教练那里由我去。”赤司丢下了这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绿间在走去教室的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以至于连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橘川的座位前都没反应过来。
　　“….有事吗，绿间。”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了还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人，你多少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了。
　　“啊，”绿间回过了神，“……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一时间竟感觉自己手足无措，但他隐藏的很好。绿间推了推眼镜冷静了一下，把赤司的话简单地转告给了你。
　　“什么意思..我是女生啊，怎么能进男篮当正选？何况我是羽毛球队的….这说不通吧。”你觉得绿间像是在开玩笑，虽然你觉得这个眼镜男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听起来是说不通。但是这事是赤司提出的，那它一定会变得合理。”
　　“你还真是很信赖赤司啊。”
　　“虽然他的想法很独特，但不会影响他是个靠谱的人。”
　　“只要你们和我的教练商量好，我就没什么反对意见。”你想起了你们之前的约定，“还刚好更方便你教我投三分球了。”
　　“而且，”你看着绿间那表情匮乏的脸，朝着他眯眼一笑，“赤司的主意确实有点意思，不是么？”
　　“……”你的笑突然绽放在他的眼前，说真的，你们做同学没有多久，他也并没有看见过你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接触最多的也只有那天你来到体育馆，但你也一直只是冷漠着一张脸……至少在他看来是冷漠的，没有什么表情，就连答应教你三分的时候也只是眼睛里的光更亮了些，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而你现在的笑，确实是个表情，但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
　　而就这样，还能让他的心，突然痒痒的。
　　“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人事已尽，”他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不然自己马上的表现会看起来很糟糕，“我去找赤司了。”
　　“喔。”你发现眼前的这个人的耳尖在他说话的时候越渐泛红了。虽然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挺可爱的…
　　绿间去走廊尽头的班级去找赤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他的心都没安静下来，怦怦地跳。
　　“绿间。”赤司看到绿间来找他就已明白他已经转告完成了，只是……
　　没想到绿间竟然是以这样的表情来的。耳朵都已经红到底了。
　　“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赤司笑了一下。
　　“没有。”绿间反射般地立刻回答他，“我已经转告她了。”
　　“好，教练那里我也说过了。她这学期的羽毛球赛事安排已经结束了，可以直接来篮球部了。你今晚就带她过来吧。”
　　“我？！……她自己也知道篮球馆在哪里吧。”绿间下意识地拒绝。“况且还有青峰可以带她。”
　　“青峰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事，等到今晚训练我会宣布的。”赤司拍了拍绿间，像是有所期待地笑了笑。“不要推脱，绿间。对新队员，要热情友好一点。”

　　放学了。
　　青峰早就翘掉了最后一节自习课去了篮球馆。绿间想推给青峰也推不了。
　　绿间在收拾书包的同时在纠结如何开口。
　　“一起去篮球馆吧。”未免太亲近了点。
　　“跟着我。”未免太强势了一点。
　　“我给你带路。”….又不是不认路。
　　“赤司喊你去篮球馆训练。”好像可以，就这个了。
　　他刚准备抬头说出这句想好的台词，才发现你已经收拾好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绿间一惊，瞳孔微缩。
　　“不走吗，去篮球馆。”你的头向篮球馆的方向撇了撇，招呼绿间快点。
　　“……走。”绿间拎起书包起身。
　　你俩一前一后走出教室门。
　　绿间想好的话没能说出来，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我今天想了一天都没想明白赤司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然而然地向绿间搭话，“让我做正选这种事，怎么看都很扯。”
　　“噗。”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笑点，绿间觉得这话说的很搞笑，竟然都笑出了声音。
　　“什么啊，你会笑。”看到绿间笑了，你心里悄悄地咯噔了一声，只有你自己听得见。
　　“赤司的想法从来没有被质疑过。”绿间是觉得从不被违抗的赤司，会被直言说“想法很扯”，可能这就是无知者无畏？然而他听到后面那句话后毫不犹豫地回嘴，“什么意思？笑是正常的表情。”
　　“你平时都板着一张脸。”你损他。
　　“还说别人，你自己不也一样。”绿间昂着脸推了推眼镜。
　　“我...好吧，”你不否认自己平时也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因为你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引起你情绪变化的事发生，“不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哦。”
　　“……”一句大大的直球言论毫不避讳地攻击向绿间，“你……你在说什么啊！”绿间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一下子当机了。
　　“我在说实话啊。”又一句直球言论。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绿间觉得气温骤升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开始发热了。“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自己在队里的定位吧。”他撇开了话题，因为他觉得再不结束刚刚的话题，他的耳朵又要红的冒火了。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你顺着绿间的话转移了话题，“我的考虑结果是，我在哪里都很多余。”
　　绿间没有回应。他在思考这句话。这个问题是他急中生智、没有准备地问出来的，他没想到你早已有答案，更不会想到你的答案竟是这样的。你说的也没有错，各个位置都有最顶尖的成员，赤司说的你的潜能究竟该如何发挥，确实还是个未知。
　　而且，绿间并没有告诉你赤司所说的你的潜能详细是什么。
　　就这么思考着，你们两个人已经到了篮球馆的门口。
　　“哟，绿间，橘川。”在门口休息的青峰向你们打招呼。他的身体上渗出轻薄的汗珠，一看就是翘掉自习课早早来打球的人。
　　“嗨青峰，”你和绿间走进篮球馆，“你这次记住我名字了。”
　　“那当然，以后你可是我们队的一员了啊。”青峰跟在你们后面。
　　“看来赤司都已经和他们说过了。”绿间对你说。
　　“不愧是赤司啊。”你感叹于赤司的做事效率。
　　“你们来了，橘川，绿间。”赤司换上了一身简单的运动装，“先去换衣服吧，绿间，带她去一下。”
　　“？！…就用我们的更衣室吗？”绿间又被赤司的安排震惊到了，而且为什么总是让他来？！
　　“没错，毕竟我们是男篮，只有男更衣室。”赤司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们快去吧，其他人先做准备活动。”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