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4.磨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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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之行最终以八神家和凰家达成初步共识作为圆满结局。
啊……悟仗着自己的术式暴打凰家上下算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吧。
安心院满面无表情地坐在神凪南对面，往嘴里塞了一口热松饼，熟练地过滤八神美咲控诉的视线。
“呃……你真的不考虑换个男友吗？”听完八神美咲的叙述，神凪南非常犹豫地提议。
“为什么呀？”陪着神凪南坐着的小女孩一脸迷茫，“听上去那个大哥哥很厉害，为什么你们都不希望他们继续交往？”
安心院满目光扫过看着眼生的小姑娘，“这是你所说的，很有天赋的大神家的？”
神凪南立刻明白她并不希望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从善如流地更换了谈话方向，“是的，大神小春，十岁。她从四年前就由神凪家照料。说实话，她的天分让人吃惊。”
是指六岁就一度能力暴走到差点让大神家损失大半战力的天分吗？
对那次的骚动也心知肚明的安心院满冲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既然南这么说，我也很期待你日后作为炎术师的活跃。”
“我会努力的！”小女孩双眼明亮，显然被教育得很得体。
没多久，小姑娘就被神凪家的人接走，剩下的三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八神美咲，“她对炎之精灵的控制应该……？”
“当时不就是有蠢货试图让她操纵超过能力范畴的精灵数量才会导致那个局面的吗？”神凪南冷笑，“还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然怂恿她的那几个蠢货怎么可能继续安安稳稳的。”
“我们对安稳的理解是不是截然不同？”很清楚后续处置的八神美咲斜睨神凪南一眼。
“你对我的说法有异议吗？”神凪南八风不动，扭头就扔给正啜饮红茶的安心院满一个眼刀，“你到底这些年做了什么？给阴阳师新生代洗脑就算了，为什么连炎术师都不放过？”
安心院满差点被呛死，“哈？什么玩意？”
她辛辛苦苦培养人脉又锻炼自己，时不时还要帮阴阳师这边对付不安分的咒术师，什么时候去折腾过炎术师了？
“这个时候我是站在满这边的啊。”同样愣怔住的八神美咲回神很快，“她可是非常兢兢业业的。南你不能因为自己威严不够所以随便扣锅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她有勇气和五条交往，佩服她的人只会更多。”
安心院满原本的感激情绪在八神美咲的补充里烟消云散。
“够了啊！”她眯起双眼，“你们自己慢慢找机会展示作为学姐的尊严和本领，别拉我下水。悟那里——”
冲着面露些许郁闷情绪的两人，安心院满笑得很开心，“你们自己想办法。”
让你们烦！有本事自己去挑战领域展开和虚式啊！
但是在她接到紧急召唤不得不在非特定时间跑去了贵船神社后，少有地感到了惊慌。
“您方才……说什么？”
因为垂下头，所以视野被限制在脚前的一小块，还有发丝遮挡住了部分。
头顶是隐约可以听出笑意、无法分辨性别的深沉嗓音，“五条家的小鬼头，是时候可以见一见了。”
“当年允诺了天元的时候，可真没想到‘六眼’可以走到这一步。性格也是有趣，好久没有这么期待咒术界了。”
脚底发飘地坐在新干线上，安心院满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继续发抖。
也就是说，天元“不死”的术式是交易的结果。“六眼”甚至可能也是。
那，之前戴维斯博士兄弟猜测的养蛊……难道……
“哇不会吧，我们应该是才五天没见而不是五十年才对，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现在连炎术师都这么吓人了吗？”
浑浑噩噩回到公寓的安心院满才跨入房间就听到了男友的抱怨。
她努力转动起脑子。
嗯为什么悟会……？哦对，自己是有给备用钥匙来着。但是这种不提前打招呼就跑来的作风是不是过分了？
“啧，你总不会是遇见特级咒灵了吧？”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很快离开，“怎么温度有点低？”
安心院满眨眨眼，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苍蓝色双眸，“你还清醒吗？还是需要我给你弄杯热可可？”
她小幅度地摇摇头，张开手抱住了眼前的男友，努力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就连悟也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那自己呢？
人类应该是不需要神明才对了啊。
“真是的……”她听到五条悟低声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就被抱起，“胡思乱想什么呢，好好泡个热水澡睡一觉。有问题明天慢慢商讨好了。”
缓缓收紧环住男友脖子的手臂，她低声应了一声。
隔天安心院满就很想翻脸不认人。
“明明是满死活不愿意松手的！而且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某个最强不光赖床，还死死揽住安心院满的腰开始胡搅蛮缠，“你看，你现在精神不是好多了？利用完我就准备甩手走人吗？这么渣！”
“……闭嘴。”腰酸背痛的安心院满觉得前一天的那点愧疚应该拿去喂狗。
先前还在耍宝的五条悟忽然正色，“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
安心院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对贵船神社一直很好奇。”
“嗯？啊毕竟对外开放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恭喜你，获得探访的一次机会。”
“……哎？”五条悟猛然坐起身子，瞪大双眼，露出少有的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安心院满白了他一眼，却被他下面一句神来一笔给弄到脑壳疼。
“是我获得承认，可以见家长了？”
“……你在讲恐怖故事吗？”到现在都没摸透亲爹对最强的态度进而不敢大刺刺地带着男友回家的安心院满看向五条悟的眼光越发佩服。
真见家长，她担心自己会被迫劝架。
当然这不是当下的第一要务。
安心院满叹了口气，试图用最简短的话来解释，“听好了，贵船神社供奉的是高龙神，和橘家可没关系，别到时候嘴瓢。从平安时代开始就庇护土御门一族，并不是所有土御门家的人都可以获得许可进入核心区域的，更别提是外人了。”
“哎？我居然算外人吗？”五条悟懒洋洋地一把将她重新搂入怀里，语气随意。
“……如果能用你的脸皮去砌墙，一定效果奇佳。”就算明白男友的真正意思，安心院满还是忍不住要嘲讽一下。
“呵，神明也要分个三六九等，这种地方——”
“放哪里都一样。”安心院满在他手臂上一拧，“多看看书，然后在贵船神社管好你的嘴巴，懂了吗？”
当然她并不担心这人会被干掉，毕竟就连那一位都变相承认，现在的悟已经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不死”了。
咦这么想起来其实他岂不是比不少依附人类信仰才能存在的低级神明都厉害了？
这个念头在安心院满瞄到转化为人类女子形态高龙神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慨时，暗自将可信度提高了几分。当然，她大部分时候是少有乖巧地任男友紧握住右手，沉默又不失端庄地站立。
“五条家的‘六眼’……想必你已经想清楚了才对。”一头银白色长发垂地蜿蜒而开，化作人形的高龙神平静地直视五条悟那双即便是神明间也少有的瑰丽苍蓝双瞳。
而与其相对而立的五条悟似笑非笑，不过光他笔直的站姿就足以让咒术师的上层看到后喜极而泣，“我可不是那群烂橘子，要眼光没眼光，要能力没能力。”
“包括抚养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继承人吗？”
“难道您想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牙尖嘴利。”高龙神轻笑一声，“不过我能够说的是，轮回已经被打破了。”
安心院满心头一跳，骤然想起斑意图和自己订立契约时的说辞。
“六眼”代表新轮回的开始。有人打破了轮回。
超出预期的事情：星浆体的丧命，以及同化的失败，还有就是悟现今可以归为“无法被杀死”的状态。
不、不对，重点是轮回……那么唯一可以称得上是轮回的只有天元的同化！
也就是说，意外是那个人渣老师。出身于咒术师家族却因为天与咒缚到没有分毫咒力。这么一来，轮回就是基于咒力的束缚——
她的思路被高龙神略带笑意的声音打断，“我可爱的巫女，看来你已经摸到点子上了。但是现在并不适合说穿。”
没等安心院满开口，五条悟就嗤笑出声，“她都大学毕业了，您还准备继续用那种虚无缥缈的誓言去约束她吗？”
安心院满终于忍不住用力捏住男友的手掌。
蠢货！自从自己进入高中，就再也没有在任何祭典上承担过核心角色，何况神在祭上早已宣布自己不再承担巫女的工作，为了得到这一位的亲口承认用得着他特意去和高龙神对上吗？交往第一年他的生日礼物也从侧面证实了那个束缚已经解除了。
“……也罢。”长久的沉默后，高龙神轻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明明记忆里，再才能出众，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孩子，倔强倒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变过。”
“就算不是巫女，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安心院满微微低头，“谨遵教诲。”
“对了，五条家的小鬼，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毕竟，除了杀死你之外，还是有不少不让你出手搅局的方法的。”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4.磨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