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黄泉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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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哈欠。
他好像睡了很久。
久到醒过来发现日光令他生理性落泪。
千谷见到果子蹲在门口哭泣泣的模样，吃惊极了。
从前不喜欢果子哭哭啼啼，现在看见，他自己都感动到想哭了。
千谷看他哭成花猫，拿出帕子。
果子擦了擦鼻涕，“少爷呢？”
千谷盯着自己的帕子，强忍住抽回来的冲动：“......在书房喝酒。”
果子：“怎么能在书房喝酒呢？！！！”
果子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还不带我！”
千谷愣了愣，“嗯？”
“少爷！少爷！少爷！”
果子见少爷坐在书房外的走廊上，上前蒙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少爷静默不语，嘴角嗡嗡动了动。
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去触碰果子。
果子在他耳边眨了眨眼。
正要开口，眼前一阵颠倒，再睁眼时少爷已将他摁在梁柱上，附身落下一吻。
一番纠缠果子呜呜抗议，少爷松开了他，下一刻拦腰轻轻转了一圈，便带他进了书房。
少爷的书房桌案地上铺满了多了许些文人的情诗，一张张歪歪扭扭摆在地上。
果子捡起一张，一字一句念出来，“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卓溪将手掌覆盖在果子裸露出来的脖颈，果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卓溪手一顿，“冷？”
果子眨了眨眼，“不冷了。”少爷的手变得暖和了。
他将少爷要撤开的手重新按回去，“少爷，再摸摸。”
卓溪轻轻咬了一下果子的耳朵，气息胡乱摸索着，“摸哪里？”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挑逗的意味。
果子颤了颤，有些意乱情迷，他抱着少爷，有些催促意味。
卓溪却撤开亲吻，问：“纸上写了什么？”
卓溪自己写得却还问他，还在这个时候问，他的唇微微张开，近乎贪婪地卷回不自觉推出去的空气，他紧紧拽着卓溪的衣袖，几乎要抓破，凑到卓溪耳边如卓溪的意，再次念了一遍。
卓溪用桌边的油灯将纸烧成灰烬，摇曳的火光烧干净了那有力的字体。
“若生不能同衾，你我......共赴黄泉。”
“相许否？”
“只要少爷想要，果子义不容辞。”
卓溪哑然失笑，“义不容辞？”
“那我们.....”
果子狠狠咬了他一口，报复他上次在树下的肆无忌惮，少爷的低沉闷哼，勾起他心底隐秘的快乐，他又讨好似的舔了舔咬痕。
桌案文书散落一地，圆月夜光在窗内铺开，温柔的吻痕随处可见，桌案上、凌乱的衣襟上、相撞的珠帘上、捂暖的木椅上。
窗纸勾勒出两道似画师灵妙笔尖的朦胧的缠绵身影，绽放的三千青丝交错缠绵，屏风后的抽泣和低吟述说着极致的温情。
果子与少爷面对面坐在长榻上接吻，唇齿交融，浅尝即止。
果子：“我在想，少爷你前生噩梦不能渡，但今生总算与我相伴，那......前生千霖与我已非同一人，他独自携一生厄难入轮回，那孟婆的汤真能让他放下过往伤情？”
卓溪在果子脸颊上落下一吻，指尖温柔划过他的唇，玉扳指冰凉，却让他身体不由震颤，迷离之间，他听见少爷说：
“若前生早些知晓你的心思与我一般，我们.....”
我们这场大梦，也许不会是噩梦。
果子沉沉睡去，心里想着事，便梦见了前生千霖。
千霖不是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他的身边，还有一穿着辉煌金耀的盔甲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子，恰是果子下山后，西岐之中，生死之际，如天降神兵一般救他性命、姿态英勇威风的大将军。
男子没有经历京城大疫，眼里的神采也没有沧桑，他还是果子记忆之中年轻，冲动，却矜持的卓家小公子，没有野心、没有心计，御着“疾风”而去，千霖靠在他身后，静静睡去。
到奈何桥边时，他扶千霖下马，扬马鞭抽了下疾风，放疾风奔向奈何桥。
他：“千霖，过了奈何桥，我们就要喝孟婆的汤了。”
“.....”
“千霖哥哥？”
“嗯。”千霖许是也觉得他很耀眼，旁若无鬼一般只盯着他。
他扬起下巴：“孟婆汤你喝多一些，我喝少一些。”
“......为什么？”
“这样，下一世，我记得你，会去找你，我会......保护好你。”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他想了想又道：“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黄泉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