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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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偏爱
晚上还有年会，两人必须走了。既然都被察觉了，宇阳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冲破了alpha间默认的社交距离，一路紧贴着朝暮走。上了船更是，明明空荡荡的摆渡轮，他偏要和朝暮挤在一起。
朝暮非常无语，但宇阳毕竟没说破，在这种微妙的时期，他也不好太激烈地拒绝，省得被说不够圆滑像小孩，只能由着他去。
宇阳慢慢抬起一只手臂架到椅背上，不动声色地把朝暮环进了怀里。
朝暮后背碰到了温热的肌肤，他没有回头查看，只向前挪了挪身子，面无表情地抱胸望着窗外。玻璃上，宇阳的面影咧嘴笑了。
公司包下了酒店的大礼堂开年会。朝暮换好西装出现的时候，礼堂已经快坐满了。他迅速找到自己的名牌坐定，扫了一圈，发现斜前方第一排就是宇阳的座位，空荡荡的，他还没有来。
朝暮和坐在旁边的Monica聊了一会儿，话题围绕着年会的抽奖。Monica展开自己的卡片，露出6位数的抽奖号码，说：“希望今年好运，去年什么都没抽到。”
朝暮去年拿了个三等奖，安慰道：“我今天特意穿了幸运背心，交了好运分你点。”
“啊哈，我们就说，你今天干嘛穿老头衫，原来如此！对了，下午你和Ocean怎么不见了？发你消息也不回。”
朝暮吞了吞口水，尴尬道：“我们走丢了，我手机也没电了，不好意思。”
“哈哈哈，Ocean也会走丢啊！”
宇阳来时，董事长正在台上回顾去年业绩，他管理的基金无论从规模还是业绩都是公司第一。宇阳含着笑在满堂喝彩中落座，灯光一路追逐着他从礼堂大门来到会场中央，把他年轻出挑的脸和高大挺拔的身形照的清清楚楚。
礼堂掌声经久不息，宇阳只好起身，朝着所有人欠了欠身表达感谢。
Monica一边拍手一边对朝暮说“你说说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呢？明明可以靠家世，非要靠才华。真不知道该说他无意资源，还是无视资源了。”
朝暮跟着拍手道：“他就是傲慢，明明可以吃信托一辈子，或者靠脸做销售，一笑百来万的单子，他偏要躲在幕后和我们争。”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一笑百来万。Ocean虽然很帅，但气场太强，对alpha吸引力有限。”她回头在一片微弱的灯光里瞅朝暮，隐约可以看到他石破天惊的侧颜轮廓，说：“你倒是可以abo通杀，你怎么不去做销售？”
“我就算了，我不会应酬”朝暮说：“所以还是乖乖待在幕后吧。”
Monica想起陈家康两次饭局上，朝暮统共就说了5句话，点点头。
朝暮在开奖前去了洗手间，出来时和宇阳撞了个满怀。
“小心！”宇阳扶住他，笑道：“年会还没结束呢，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他向前一步，贴着朝暮胸膛，吐字暧昧：“不要急，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整日整夜抱着你，好不好？”
朝暮想骂流氓，但一看宇阳衣冠楚楚的样子又咽了回去。他想起纽约实习时听闻的宇阳的风流韵事，又想起他下午的各种眼神和肢体接触，心想，这人怕一直如此吧？气质清贵却态度暧昧，望着你时眼神又专注的让人恍惚，所以才让那么多omega着了道。
他推开宇阳，淡定地说：“急着开奖罢了。不在场的话，奖品可就没了。”
宇阳挑挑眉，问：“你很想要奖品？”
“当然，谁不想要？”
“那你想要哪个？”
朝暮想了想，说：“二等奖吧，那个新iphone看起来不错。”
宇阳点点头，向他摊开手说：“给我看看号码纸，我借你点运气。”
朝暮想宇阳连续做了6年明星基金经理，实力不容小觑，运气也肯定很好，就把号码纸给他了。
宇阳低头瞅了眼，一把把号码纸揉皱。
朝暮大惊“你在做什么？！”他去扣宇阳团起来的手指，想把自己的号码纸拿回来。
宇阳握着拳头由他掰，手指纹丝不动，笑着安慰：“别担心，你会拿到的”他轻轻拂掉朝暮的手，好像他一点力气都没用上似的，然后转身往礼堂走。
“Ocean！你到底要干什么？”朝暮拉住他手臂。
宇阳偏过了头，笑着欣赏了会儿朝暮又气又怒的样子，轻声道：“你知道二等奖开奖的人是谁吗？是我呀！”
他手掌一翻，用两指夹住纸团凑到唇边一吻，说：“你会如愿以偿的，我保证。”
宇阳吻着纸团眼睛却紧盯着朝暮，朝暮感觉那吻好像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这是公然作弊，你知道吗？”朝暮问。
“我这是私下偏爱。作为大股东，我决定个年会获奖人不算过分吧？”
朝暮“……”
二等奖开奖的时候，宇阳果然上了台。他在舞台灯光下迷人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连一旁看惯了他的伦敦同事都大呼小叫。
朝暮心跳如鼓，紧张地握紧了双手。
二等奖有5位，宇阳一个个从抽奖箱里抽纸片，抽了4位了。最后一位，他展开纸片的时候挑了挑眉，歪起一边嘴角报出数字：“317855”。
那是朝暮的员工号，也是他的号码牌。
朝暮的脸出现在了舞台中央，闪了一会儿，又变小和其他4位得奖人排到了一起。
掌声响起，朝暮做明星时练就的表情管理丢了大半，脸一阵红一阵白地跟着拍手。
他去HR那里领奖的时候，笑容还是僵的。
HR：“Mu，你的号码牌呢？”
朝暮舔舔嘴唇，刚要开口，宇阳贴到他背后，把一团纸塞进他手心。
朝暮：“！”
“没有号码牌是不能领奖的哦！”HR好心提醒。
朝暮瞪了宇阳一眼，最后坚决地道：“我号码纸弄丢了，不好意思。”
这下宇阳无语了，对HR说：“没有号码纸就不能领了吗？这可是他的员工号。”
“不可以哦，这是公司规定呢。Ocean我们也没办法”
朝暮推开宇阳，离开礼堂径直往电梯口走。
“朝暮！”宇阳一把拉住他，失了风度，焦急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朝暮用力甩他，没甩掉，那手像是铁箍一样，牢牢把着他的上臂。他瞪了一眼宇阳骨节分明的手，半气半无奈地说：“谢领导抬爱，但这种偏爱我受不起。”
“对不起，我只当这是个游戏，毕竟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是没人会知道，但我相信因果轮回，有得必有失……硬拿不属于你的，到最后一定会摔得很惨，就像我从前......”
就像我从前明明演技不好，参森硬把我捧了上去，最后我摔得好惨。他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道。
他想到了宇阳的出身，回头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笑：“我忘了你是天之骄子，什么都有，根本体会不了这种强求的心酸。”
虽然A国语不是宇阳的母语，有些语境他不能马上反应过来，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朝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言语里描述的两人间的鸿沟，他更不能让朝暮走了：“什么天之骄子？面对你我算什么天之骄子？”他缓了一缓，竭力平静心情，让大脑重新转起来：“你是想说德不配位吧？”
朝暮一惊，他没想到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却被宇阳用4个字轻轻松松诠释了出来。
“你别走！这话我们要说清楚！”宇阳一把抽走朝暮的纸团，面色严厉，隔空用力点了点朝暮。
朝暮怔怔站在原处，看着宇阳跑开又飞快回来，满脸铁青地把奖品往他手里一拍。
宇阳捏起他下巴说：“你搞错了，这不是你硬求的，这是我硬塞给你的！我宇阳给你留的位置，谁敢说你不配？！”
说完不等他回答，大步流星出了酒店，去海滩上参加鸡尾酒会。
朝暮望着他的背影，彻底懵了。他曾经觉得宇阳内敛文雅，浑身都被礼仪拘束着，没想到他骨子里竟然如此强势霸道，藐视规则甚至公平。
他低头捏了捏手机，平静许久的心一阵激荡，曾经被他强行扑灭的念头冒出了小火苗。
我也许可以试着接受他……他心想，我想要的爱也许他能给我……我从来没体会过被爱的感觉，我所拥有的爱都是明码标价的交易……
他想起了参森，想起了养母，想起了孤儿院的往事，心下一阵酸楚，又一阵烦躁。
万千宠爱……我何尝拥有过？我连个可以信任的怀抱都没有。
他感觉糟透了，信息素溢了出来，合着不远处吹来的海风，飘散在空中。一开始只是一点点，慢慢地越来越多，河流汇聚成了汪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朝暮心头剧颤，他的易感期提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