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如非》塔瑞玛卡三

5、小董的腰

　　如是身穿黑色荷叶高领衬衫，外皮银色小马甲，以及下摆特别宽大的荷叶边裤子。走起路来有点飘飘然地感觉。是为宴会厅女服务员的统一着装。

　　有几位秘书穿了藕色旗袍当的迎宾去也，其实是宴会领班 LILIA 一早看出那几个是中看不中用的主。端一个空汤盘手就不停地抖，但是上面人借是借下来了，总不能说对不起，她们用不到吧。于是有几个就快快乐乐地去前面当迎宾。

　　如是鉴于大学时期每个周末都在某个西餐厅里打杂的经验，就被留在了吧台里帮忙。“砰，砰，砰”地开了N瓶香槟，把一长桌的香槟杯倒满。然后收集服务生拿过来的空杯子，放在机器里面反复洗个2次，再在一个小桶里准备足以烫猪毛的开水，一打干毛巾，淡定地开始擦香槟杯，放冰箱。再从冰箱拿杯子，倒香槟。如此反复。

　　如是熟练的手势，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吃苦精神，得到调酒员Johny的青睐，不停地对她说“Ruby 我爱死你了，Ruby 你不在这里真是我的损失啊，你要不考虑以下做我徒弟？Oh, my God，你真的是太棒了” 一边说，一边还华丽丽地扭动着腰身和臀部。

　　如是汗下。还好一帮子外国人找他要鸡尾酒。如是把一筐杯子更挪到了吧台深处，这样除非他实在闲的菊花紧，要不然在宴会结束前事没空聊招她为徒这件事情。

　　Linda 这时晃了过来，因为她们这些都是三脚猫。如是在吧台里打杂，Linda在厅里打杂。

　　“ Ruby，来给我杯水，我累死了”。

　　如是递给了她，“蹲下来喝，不要让客人看到”。

　　“现在董事长开始致辞了，没人会过来了。对了，你刚看到小董了没啊”

　　“小董？”如是脑子里开始搜索姓董的同事，“他英文名叫什么啊？”

　　“Ruby，你记性还真不好。就是董事长儿子啊” Linda 已经喝完了水，现在在吧台里假装帮她擦杯子，实际就是来八卦聊天。

　　“哦。人很多，我不知道是哪个啊。刚刚又很忙”

　　“就是走路有点不自然地那个，听说他腰受伤了。不过一点都不损害他的气质，果然不逊色于吴尊啊”

　　“啪”地一声，那流线型的高级玻璃香槟杯，那美丽而细长的杯托被如是给擦成了两瓣。“腰受伤？不会那么巧吧？”

　　“你不用那么激动吧？怎么啦？”

　　“没事，本人平均每擦完5 tray 杯子就会碎一个玻璃杯。其中以香槟杯，红酒杯最容易碎。遥想当然，我还擦碎过一个巨大地醒红酒的容器，后来那个该死的Bartender告诉我那个不用擦，倒扣过来让它自然吧水流干就可以了。后来打了折我还赔了老板200块钱”如是试图告诉LINDA擦碎杯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不擦了，你自己来吧”

　　如是看了看LINDA刚擦好的几个杯子，水印还在不说，居然还有她的手指印。算了，自己还是要重擦一遍。

　　在对着灯光把香槟杯转来转去检查的时候，如是假装很不经意的问起“那小董不会真姓董吧，长的大概什么样子，以后如果见到我也好认识称呼一下”

　　“你脑子打结啦，董事长姓顾，他当然姓顾啦。他叫顾均籁。他今天穿一套竖条纹的灰色西装，很有气派的。不过可能腰不好，反正觉得他挺严肃的。等散场的时候，你注意一下就认识他了”LINDA 手里还拿着擦杯子的毛巾，不过现在正把它绞成一股再散开，绞成一股再散开。“你一定要牢牢记得他，不小心得罪他，那就是一定“嗑”LINDA 做了一个杀的表情。

　　如是已经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昨天那个人叫顾非，是个温柔型的，今天这个叫顾均籁，严肃型的。虽然都腰部受伤，只能说明姓顾的男士们这几天的腰都需要休养而已。

　　当那个同志调酒员Johny过来问如是毛巾够不够，答案是不够，需要到洗衣房再拿几打毛巾上来的时候，LINDA借口演讲即将结束，她需要就位为由，脚底抹油溜了。

　　如是放下杯子，对JOHNY 说，趁现在不忙，我去拿好了。JOHNY 点头“你顺便拿两袋冰来，刚刚冰都装筒里冰白葡萄酒了，制冰机来不及做。” 白葡萄酒无论是备用储存或者是服务全部都是要冰的，如果开了瓶上了桌的白葡萄酒要保持温度，就则需要一个放置在充满冰块的白色铅筒里面。

　　如是笑了笑，地下3层的洗衣房和厨房最深处的冰柜，真的是好顺路啊。

　　如是和洗衣房的总管阿姨聊了下市面上哪种牌子的洗衣粉比较好。去厨房吃了几块小点心，把制作点心的师傅夸奖地非常开心。才拎着东西到吧台。

　　JOHNY 完全不在意如是去了那么久时间，只是盯着出口幽幽地说“刚刚小董走了，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我真是感到心痛”如是觉得自己再钻一次总冰库会暖和一点。不过有点遗憾，因为小董腰部不适，在台上发言后就匆匆离去。

　　少个机会认识衣食老板，总是遗憾的。况且是个男女通吃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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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后，如是她们就被允许早下班了。她忍痛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大果篮，到了顾非的家门口。昨天扶他回家的时候，知道他住在别墅区。

　　如是徘徊了很久，都没按门铃。会不会他没在家，会不会家里有别人，特别是女朋友的话，看到她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他的腰情况不妙，要上医院，然后她是导火索，然后要她付上起码一半的医药费等等等。

　　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忽然开了。顾非从里面走出来，笑起来的眼神非常明亮。“果然是你，进来吧”

　　如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放下果篮扯个谎“我刚摁了门铃好久没人应，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走呢？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啊”

　　“家里门铃坏了，你按得我自然听不到。是GERY告诉我的。它闻到了你的味道，而且表示这个味道他认识。我想，这个时候没打手机通知我来家里，它又认识的，那差不多只有你了。”顾非解释道。

　　如是恍然，果然是狗随人性啊。聪明的人养的是聪明狗，叽喳的李芸养的也只是不听管教的叽喳狗。

　　她走进去随意地四处打量了下房子，四处明亮，却不张扬。尽显低调的奢华风。屏风旁摆的现代艺术装饰品她在杂志中见过，其实要价不高，但是却获得业界极好的评价。顾非让她坐下问道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

　　“你的习惯和我倒一样，别人晚上是不肯喝咖啡的，怕睡不着。”

　　“是啊，呵呵”如是其实她真的是刚刚紧张，随便说说的。他这么一套近乎，如是更是骑虎难下，“是啊，我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喝什么都无所谓的”

　　“睡的着身体也好”转眼间顾非已经把咖啡端了上来，一时之间，咖啡香四溢，土黄色的咖啡豆脂浮在上面，“糖和奶在茶几上你自便啊”。

　　“好香啊，你家里做的比外边卖的都不差，我告诉你啊，我有时候趁闲的时候就去我们酒店的意大利餐厅去自己做LATTE喝，加上我以前的经验，你的咖啡品质很好”顾非耸了耸眉，不可置否，“我是用的咖啡豆现磨的”看到如是端着杯子慢慢品尝起来，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可你之前不是说，你是秘书吗？香槟小姐。”

　　如是嘴里的咖啡真的是喷了出来，并不是为了增强效果。她睁大着双眼，手抖抖地指着顾非的鼻子“你就是顾均籁？
　　”
　　“IT'S ME，在酒会上我看到你很卖力地擦杯子，加上走路不方便就没过来打招呼”

　　这时候，如是觉得自己应该去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