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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首次 ...

  •   祝谨言和祝慎行虽然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由于老祝总基因强大,这俩儿子长得一看就是亲哥俩。可能熟悉他们的人,比如盛赫咺,老远就能看出区别。就拿着装来说,祝谨言非常老派,坚持三一原则。即便是休闲场合,也不会穿的花里胡哨。祝慎行就非常随性。他穿什么风格,取决于他跟谁谈恋爱。可能上午还是冷峻霸总,下午就变阳光男大了。但沈白露肯定是没看出来,她把祝谨言,当成了“风流成性,男女不忌”的祝二公子,自然也把盛赫咺当成了浪荡纨绔,所以看醉得不省人事的樊星被他带去了“炮楼”方向,心一下就揪了起来,送走了客户,就匆匆赶过去救人。

      “沈小姐,我再说一遍,客人的事儿你少管。”盛赫咺堵在门口,他已经微醺,有点不耐烦又忍不住想奚落一下对方“你又不是他妈。”
      “先生,我知道您是祝少的朋友,可樊星是好人家孩子,你就放了他吧。”沈白露以为樊星是被他们灌醉的,拼命冲里面喊:“星儿,快醒醒啊,你快出来!”
      “嘛呢?您跟这儿演电视剧呢?这是什么逼良为娼的戏码?”盛赫咺无语“你丫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先生,他真的不是出来卖的!”
      “我也不是出来剽的,老子是他正牌儿男朋友,你丫能不能当个别诈尸的前任?”
      沈白露愣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盛赫咺,仿佛在看鬼故事,又害怕又想看仔细,以至于给自己紧张的够呛。

      樊星进屋就先进卫生间给自己放水 ,大概是醉迷糊了又热得难受,在洗手池冲了把脸。前襟弄湿一大片,贴着胸口难受,他就脱了上衣扔进池里。抬头瞥了一眼镜子,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跟剧里的小0真像啊! 盛赫咺很喜欢那个剧,以他的年纪应该对那种借橡皮剧情无感,估计是单纯喜欢演员的长相吧。他对着镜子故作纯真地笑了一下,更像了。不过肩膀上青紫一片,显得十分色气。他看了一会镜子里那个风光旖旎的自己,心情不错,时机也正好,要不今天就满足一下盛赫咺算了。

      “你干嘛呢,快进来呀……”
      酒精作用下,樊星脸上春色盎然,跟平时极具反差,语调也柔软了些。但他看见门口彷佛见鬼的沈白露,脑子瞬间清醒了,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掩饰的尴尬。
      “前女友救风尘来了,不解释一下我是谁?”盛赫咺阴阳怪气地拿话点樊星,好像此刻不解释清楚给个名分,他将面对的就不仅是前女友,还有前男友。
      “别闹,你先进屋。”樊星把盛赫咺往门里推了一把,然后对沈白露说:“没事,我朋友喝多了,你去忙你的吧。”

      樊星不想解释,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难张嘴了!沈白露可以在他面前出轨,他可不想在沈白露面前出柜。真离谱啊,就在刚刚他照镜子时还想着怎么取悦现男友,转眼就遇到了前女友,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准备当下面的……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是不是又被他们威胁了?”沈白露看樊星面露难色,又看到他肩膀的淤青,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作势要把樊星从门里拽出来“先出来再说!”
      “别上手嗷!”盛赫咺已经很不爽了,樊星不但没解释,竟然还推他?想在前女友面前表现出男子气概么?这女的也是,上来就拉拉扯扯没个边界感“谁喝多了?你不说清楚咱俩什么关系,她能放心么,别一会再举报咱俩麦银朴昌……”
      “你少说两句吧,还不够乱么?”樊星似乎很不想公开关系,吼了他一句“进屋去!”
      “樊星!”盛赫咺当即吼了回去,他可不能让自己在情敌面前受委屈,尽管这位前女友看起来脑子不好绝对不是对手,但这种情况下,必须让樊星明确自己的地位“你自己跟她说,我是谁?”
      “啧,别闹,你先进……”
      话说一半被盛赫咺堵了回去——物理意义上的“堵”

      沈白露也是都被社会毒打过的人,看见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强吻并不足以令她瞠目结舌,但其中一个是她前男友啊,这种刺激的狗血场面,怕是只在小说里看过。

      “你最好别招我!”盛赫咺威胁般抓着樊星的后颈,让他面向沈白露“现在就跟她说,我是谁?”
      樊星紧闭着已经肿涨不堪的嘴唇,后颈也被掐得生疼,他不想面对又不敢反抗。想到那个雨夜自己被粗暴的按在地上,心里对盛赫咺很是畏惧,但那种战栗感又莫名其妙地戳他爽点,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又为自己的不知羞耻感到自我厌弃。
      “说话!”
      “他是……”樊星低着头,艰难开口“是我男朋友……”
      “你是同?”沈白露震惊地质问。
      “我不是!呃……”樊星先是条件反射立刻反驳,又因为后颈传来巨痛而失声轻吟,于是他的反驳显得十分无力。

      三个人原地僵持,直到保安带走了沈白露,樊星也没能再坦然地看沈白露一眼。

      盛赫咺关了门,拖拽着失魂落魄的樊星进屋。樊星赤着上身,垂头丧气地坐在雍容华贵的巴洛克沙发上,就像西方故事里被骄奢淫逸的贵族看上,即将惨遭玩弄的贫苦少年。盛赫咺心说,这模样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这操蛋的性格可真要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同,下次见面愉快地互称一声姐妹不好么,非他妈闹成这样?不逼他一下,他就跟个哑巴似的,也不知道这别扭的性格是怎么养出来的。真是应了那句广告梗,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揍一顿就好了。盛赫咺本来就有些醉,醋意上来更上头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小崽子子!一想到要收拾樊星,盛赫咺就感到兴奋不已。

      “你是有多恐同?”盛赫咺丝毫不加收敛,用不满地语气质问 “承认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么?好像多不如她似的。我对你不好么?我不比她年轻?不比她有前途?”
      樊星抬头看了看他,随即又低下头,似乎冷笑了一下。
      “呵,至少和她在一起,我是上面的。”
      樊星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对三个人都不礼貌的话,大概是因为盛赫咺埋怨他恐同吧。是啊,我多恐同啊,可我不也跟你在一起了么?别人恐同是因为主流文化。我恐同的原因都他妈说不出口!可即便是这样,我不也跟你在一起了么?
      “你要跟她比么?”明知道盛赫咺生气做出过激行为,他还是挑衅一般拽住盛赫咺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靠近自己,幽幽地说了句“躺下让我操啊”

      “哼——”盛赫咺轻哼一声,骂了一句非常刺耳的话。
      还没等樊星反应过来,盛赫咺突然发力抓住他的胳膊,附身按住他,就地取材抽出他的腰带,利落地捆住他的双腕,又迅速扒了他的裤子……
      这种独栋的格局,一般主卧在二楼,床上用品自然也在二楼,但眼前的小崽子太欠操,他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

      樊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这和他之前看过的教程完全不同,盛赫咺疯了,根本不顾他死活。
      他庆幸是独栋套房,没人听见哭喊声。那声音非常难听,撕心裂肺的走了调的惨叫和求饶。不是尖细娇柔的女声,也不是沉闷浑厚的男声,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像劣质宫斗剧里,太监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因为不知道,才感到绝望。

      没有享受到黑卡套房的床有多柔软,却因为身体失控,弄脏了会客厅的地毯。

      他被盛赫咺按在地上折磨了很久,被抱进浴室清理时,已经快昏迷了。觉得恶心,又吐不出来,只是条件反射地干呕。五脏六腑都挤压在了一起,肚子阵阵坠痛,腰也痛得直不起来,只能蜷缩着,任由盛赫咺摆布。
      清理的过程也并不好受,他神奇地想起沈白露,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怕是要同情地叫一声姐妹吧。这些年自己拼命想证明的,想要维护的“男子气概”就是这般不堪一击。
      樊星紧闭着眼睛,不争气地流着眼泪。盛赫咺不断道歉,抱着他哄了很久,而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直在喃喃地重复,我想回家。

      “牧野,你还记得大二开学,你送我那本小说么?”
      “嗯?”何牧野带着困意“弄啥?小说儿?”

      快凌晨3点他给何牧野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尽管他知道这个时间扰人清梦非常讨厌,可他实在难受,他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

      “你说那个男孩为了保护风筝和心中的信仰,是好样儿的!可即便如此,也觉得他被侵犯的情节很膈应人……”
      “老弟,你这个点儿打电话,是不遇到啥事儿了?”牧野清醒了些,听出是樊星,耐着性子询问。
      樊星“嗯”了一句,没了下文。长长的沉默,让牧野又来了睡意。
      “我也被……”他分明声音很低,又哑着嗓子,可这句却如同炸雷般把何牧野劈了个外焦里嫩,顿时清醒了。
      “啥?”
      “我被……”樊星艰难地说了自己被怎么了,大概觉得屈辱又补充了一句“对方是我男朋友。”
      “……”

      信息量太大,加载不出来,一下把何牧野卡死机了。

      “你男朋友?把你……了?不是,你不是1么……哎不对,你不是直的么?”何牧野像一个大模型没训练好的人机,顺嘴蹦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哎这不是重点,你先别太难过啊老弟,有点乱了等我捋捋……”
      “我确实是直的,可我喜欢他,就在一起了。可……让我在下面,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所以他就强迫你了?什么人品呐他!你把他电话给我,不行我找人揍他!”
      “也不是……唉,我们喝了酒,然后遇到了一些意外,是我先惹他……”
      “你俩都喝醉了?”何牧野声音听起来彻底清醒了“那确实容易出事儿,临时起意的话,你……受伤了吧”
      “嗯,因为很突然……”
      “生抽啊?我操,那可遭老罪了。”
      “之后帮我清理了,跟我道歉,可我还是觉得……非常屈辱……”
      “等等,跟他交往时,你不知道对方啥型号么,他装0骗你?”
      “我开始就知道他是纯1。 ”
      “那你还跟他处?”
      “我以为我可以……”
      “啧,你傻呀你!你以为当0那么容易呢?往那一躺就行了?有的1玩很花,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你根本想象不到……唉,我现在跟你说也来不及了……”
      “我心里觉得膈应,实在受不了……”樊星压抑着呜咽的声音又说“但我真的很喜欢他,不想分手……”
      “唉,你可真是……实在不想分的话,还是跟他谈谈吧,其实型号撞了也不是不行,你们商量一个彼此能接受的底线……。”
      “他说以后不会勉强我,可这种保证,呵,都是男人,换你你能信么?”
      “这种情况确实很难办,有第一次就有第一万次。你们是情侣,即便他强迫你了,也很难取证,受了伤都不好报案。而且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你有点抖M,被他欺负的次数多了很容易斯德哥尔摩,会自我催眠这就是爱,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樊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你呀,有时候你不说话,别人就以为是默许了。对方吃定的就是你的沉默,你如果真感到不舒服,得开口直接干脆的拒绝才行!”
      之后就一直是何牧野在开导他,虽然委婉劝分的态度让樊星很难接受,但至少这些话说出来没有丝毫厌弃,是在认真地帮他分析。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陪他聊这样的话题,这本身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

      嗓子本来就疼,煲完电话粥更疼了。樊星想找点药吃,刚动一下,就牵拉着全身都疼,不知碰了桌上的什么东西,“哗啦”一声,掉了一地。

      “怎么了?”盛赫咺惊醒,顶着鸡窝头冲进卧室。
      因为樊星对他十分抗拒,他是窝在沙发睡的。其实也没怎么睡着,他的心一直悬着,半睡半醒留意着卧室的动静。清理时樊星表现得过于痛苦,他不敢弄得太深,里面的东西没完全弄出来,他怕会发炎引起高烧,更怕樊星会忍不了跟他共处一室,半夜离开。

      樊星没搭话,听见盛赫咺进来,他慌忙躺回床上,裹紧了被子。
      “开灯行么?”盛赫咺试探着问。
      见樊星还是不接话,盛赫咺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个缝隙,借着凌晨窗外透进来略显冷淡的光,把地上的东西拾起来。然后在床边站了一会,听樊星的呼吸声,确认他没睡。

      “宝宝”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樊星的头发“是不是发烧了,我看看……”
      “你都听见了是不是?觉得有恃无恐了是不是?”樊星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声音又闷又哑控诉道“禽兽!”
      “我禽兽不如!别生气了,宝宝”盛赫咺隔着被子抱住他“我知道错了……”
      樊星骂完并没有觉得解气,嗓子哑得厉害,骂人也没气势听着像撒娇,他干脆不再说话。
      “我错了,小星星~”盛赫咺试探着拉开被子,让怀里委屈巴巴的脑袋露出来“宝宝乖,你打我骂我都行,怎么折磨我都行,别不理我啊……要不,让你攻回来!”
      他自己也知道这话没什么诚意,还攻回来个毛线,樊星被折腾的够呛,站都站不稳,现在就算他还能站起来,他小兄弟也站不起来。
      “滚……”
      樊星一开口,眼泪就流出来了,又疼又屈辱,对自己的低贱感到失望,明明毫无尊严,却仍然不愿意离开这个怀抱。
      “疼坏了吧,亲亲宝宝。”盛赫咺得寸进尺亲了亲樊星的眼睛,又贴了贴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他这样肯定也不愿意去医院,盛赫咺抱着他,慢慢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会酒精过敏的消炎药。樊星脑子昏沉四肢无力,只能靠在他怀里,顺从地吃了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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