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he Leaving Song Chapter 5.8 夜樱[Rewri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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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eaving SongChapter 5.8 夜樱[Rewrite]
The Leaving SongChapter 5.8 Like a song
“所以说，今天就这样，我该走了。”
褐色长发的男人淡淡地说。
“巴吉尔先生，这三个月来他的情况反反复复。”
走到门口，男人突然转身，在阴暗中只看得到微微勾起的嘴角，抿起的嘴唇拧成一个圆滑的弧度。
“不过我还会再来。”
“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以仅有的资料我们分析不出原因。
我认为，为了治疗他，我们该抛弃并不必要的隐瞒——比如说他的右眼。”
坐在洁白床单上的人看见那头褐色的头发像是要融化在黑暗中一般。
打开门，男人再一次回头，站在阴影里轮廓模糊的快要消失。然后从黑暗中缓缓地飘出一句话。
“再见，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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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eaving SongChapter 5.8 夜樱[Rewrite]
The Leaving SongChapter 5.8 Like a song
巴吉尔沉默着看着宽大木质写字桌对面的医生。
这个医生精准又适当的说了禁句，右眼，让人不禁想探究其倒地是无大脑还是有黑幕。
确实，保持适当的好奇心，作为一名医生，以他的职业而言，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对方张口就直奔右眼而去让巴吉尔的警觉瞬间提升到MAX。于是医生的坦诚让巴吉尔本能的开始揣测对方的意图——有一瞬间巴吉尔似乎从医生的脸上看出了阴谋的味道，但是很快的他发现那不过是错觉。
医生看到巴吉尔的沉默，以为那只是犹豫，带着循循善诱的微笑开口。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带着眼罩，是不是右眼上有伤，旧伤可能会对精神造成影响——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告诉别人，这是我们医生遵守的职业道德，这点你可以放心。”
普通医生……的感觉。
“恕在下拒绝先生的请求。……他……大人……他右眼的事在下无可奉告。”
“你们应该也清楚吧？无意义的隐瞒，对于他的治疗没有好处。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工作止步不前。”
找不原因只是因为你无能。
“这件事情事关家族隐私，恕在下不可奉告。若先生想要知道，请前去亲自问大人。而且这样获得的资料想必也会对阁下的治疗更有帮助。”
“可是他……”
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
当然，这并不是没有回答能力的意思。因为巴吉尔也有亲身经历，所以对医生表示同情。
比如说入住的第…二天吧。
巴吉尔捧着巧克力推开房门就看见骸微抬着下巴对着手拿小本子的医生。
“这个么……医生你领带上为什么要用领带夹。”
“因为……用来固定领带。”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而不是其他的。”
“我个人比较喜欢这个样子的，恩……算是装饰吧。”
“那我为什么不能戴眼罩。”
“可是你的眼罩似乎不止是装饰……”
“医生你干嘛穿内裤，又不是装饰用。”
“咳咳……您……大人……医生先生你好。”
“哟，巴吉尔，你终于来了。”
“是的，大…大人。”
“叫六道骸就可以。”
“是，骸大人。”
“真是固执，不过无所谓，这个称呼让我想起小库洛姆。巴吉尔，快过来帮我把这个钟拆了。”
“钟……？”
房间内的钟只有从办公室拆下来的那个挂钟。
“您不喜欢这个钟？”
“当然。”骸双手叉腰同时维持着自己下巴与脖子的角度，“它妨碍了我的睡眠。”
“可是这个钟从前在您偷懒睡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妨碍过您。”
“可是它现在就是有妨碍到我‘正常’的睡眠。”
“恕在下直言，您的睡眠从来就没有‘不正常’过。”
“クフフフ……巴吉尔你不相信我？”
“哪里的事。”
骸一脸悲戚的望着巴吉尔。
“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的追问，那我只能告诉你了。
几百年前，我是一个钟表匠人。有一天中午，我放下制作了一半的钟先去吃饭，指针就这样放在桌上。
啊！这实在是太悲惨了！”
“骸……骸大人……”
“最优秀的诗人也无法描绘出这份悲凉。我的猫就这样不小心被那根该死的指针扎死了！多么悲伤的故事！从此以后我便决心厌恶钟表这种东西，听见整点时的响声就想作呕。
巴吉尔，你能体会我的悲伤么？”
“我立刻把挂钟拿走。”
医生在边上已经无力吐槽了。
“很好。”骸满意的点头，“下次再让我看见这东西我就打爆它。”
事实上那个钟已经坏了。巴吉尔把钟从墙上拿下来的时候发现表面外的玻璃被熔成一个小球，和同样被高温扭曲了的零件一同躺在外壳内部。
真是不遗余力。
其实这只是因为他不想说，这样糟糕的理由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或者说套话的事情让Reborn出马？但一个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诊疗室里，巴吉尔和医生彼此都沉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巴吉尔看出医生已经没有再继续的气力，于是起身道别。
巴吉尔走在走道上，觉得这可能是医生最头疼的病例。没有之一。
门关上之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可能是几小时，门又开了。
“巴吉尔。”
风从打开的窗奔驰进来，阳光明媚。
“他又走了。”
“是的，请问您说的是……？”
“彭哥列。泽田纲吉。走的像逃跑一样，比兔子还要快。”
“是……是么。泽田大人他又来看您了么……”
隔壁响亮又冷清的音乐随着风一起飘进来。骸用手捂住眼罩下的右眼，眉头紧皱在一起，全身都是不安定的感觉。
两人之间的沉默只听的到歌词模模糊糊。
“I can't forget
when you 're gone
you like a song……”
“每次都走的这么急。还是说，巴吉尔，你和Reborn禁止他过来？”
“并没有这样。我不会去干涉泽田大人的意志”
“那么就是Reborn的意思？狡猾的小孩。”
“Reborn阁下也……”
“呐，巴吉尔，你来的时候看见他了么？”
“没有，我……我并没有看见，泽田大人…。”
“所以说家族的事很忙？你说他是不是在阴谋着什么？他的事情你们没有人告诉我，我只能靠着他每次过来，稍微的了解一点。”
“他……他很好，很好。”
“哦~？很好？”
“是的。泽田大人目前生活的很好，有努力工作，尽管偶然还是会被Reborn先生……”
“クフフフ。果然还是老样子的彭哥列。就像是一点也没有变过，一直和记忆里一样。”
“是这样，骸大人。”
“你刚才说不违背他的意志……？”
“是的。”
“我不信。”
“……骸…骸大人！请不要怀疑我作为门外顾问的忠诚。”
“无关忠诚。仅是直觉。不然我们可以打赌。”
“…”
“巴吉尔。”
“是的。”
“你相信我么。”
“……这是自然。”
骸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看向窗外，表情平静的像一面镜子。白色的窗帘沿着风的轨迹如同洁白的鸢尾。
他摸出一块巧克力吃了大半，然后扔到一边。
“果然……只要活着，就可以了。”
“不瞒你说，巴吉尔先生，我认为病人还有轻微的幻觉。
如你所见，他会对我们叙述着我们看不见的风景，看不见的人，他的表情和语气让我确信他不是在说谎。所以我希望你能透露一点给我，就是关于右眼的事，和别的隐瞒下来的事。我们仅仅是这样盲目的思考也是没有结果的。”
“很可惜，我们也不愿改变我们的想法。”
“可是……可是你们也希望他好起来吧？！我们应该做自己尽力能做到的而不……”
“知道又能如何。病因不在右眼，阁下知道也没用。病因在右眼，阁下知道也无所作为。”
“可是……”
“在下认为在下是时候去探望我们的病人了。”
“……啊！右眼！果然右眼上是有秘密的！巴吉尔先生……”
“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下午。”
“如果钟，在没有人的地方响了三下，周围没有人，自然也没人听见，那么钟响过了？还是没响过？”
问这个问题的男人靠在窗口。
“闭上眼睛，然后仰望月空，眼皮后的月亮是否还存在？”
提问者拢起他褐色的长发。头发在阳光下像兔子耳朵顶端的毛。
“如果只有你看的到我，我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是客观存在的现实，还是只是你的幻觉，仅仅是一个梦？骸，你能问答我么。”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问这个问题。好吧，也许不是每次，但是我听到这几个问题，类似的问题听到了很多次，彭哥列。这些问题让我的巧克力无法下咽。如果你要选择改行，我觉得小婴儿会是你最好的
顾问。”
“改……改行？诶？不是不是！只是最近看书……什么的看到的问题，所以想来问问看……问问看你，而已。”
“クフフフ…”
“笑的好难听。”
“我希望你十年来的吐槽能变化一下，我亲爱的彭哥列。”
“喂喂……你还没回答我呢……问题。”
“回答？问题？什么问题？”
“就是刚才问的，问的那三个。”
“彭哥列你什么时候问过问题了？还是三个？”
泽田纲吉抿紧嘴唇，脸黑的像正午阳光下向日葵的背面。这正好和骸的表情形成了鲜明活泼的对比。
“诶…手套就算了……”
“啧！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么！”
“钟声，和月亮……不存在。自然都是不存在的。因为无法证明。”
“无法证明？”
“切断感官之后，无法感觉到的东西就无法被证明为存在。其实这和幻觉有共同处。”
“哦……幻觉……？感知……？这个么…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呢？”
“这个还需要问？
自然是存在的。
因为此刻的你就是存在的。就算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关闭一切感官你也是存在的。不需要理由。你此刻就在我眼前站着。”
“好霸道的解释……那我死了怎么办。难道我死了还能存在么？”
“你不会死。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哦……？”
泽田纲吉像笨蛋一样笑了起来，但是很快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如同被封上了一层蜡。
“我该走了。”
“内急？”
“不，不是。下次我会再来。”
泽田纲吉在阳光下模模糊糊的身影横跨过病房，迅速的关门离去。
随后是一长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Reborn先生，你觉得，那是谎言，幻觉，还是真的……”
“幻觉的本质也不过是谎言。塑造出幻想迷惑他人。所以说六道骸他是天生的骗子。”
靠在走廊上的少年压低帽檐。
“不，这么称呼现在并不适合，泽田纲吉。”
随着脚步声，刚才被泽田纲吉关上的门不到一秒就被打开。
六道骸看着巴吉尔把一个纸箱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偏过头像是思考一样停了一瞬，随后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
“怎么样？巴吉尔，这回该遇到了吧？”
“请问我该遇到谁？”
“彭哥列！逃跑起来像兔子一样的彭哥列！我早就说过，他会来看望我。”
“是，是的。骸大人，不知不觉已经快三点了。”
六道骸迷茫的看向窗外。
阳光有些偏斜，让窗外的树叶和白色的花瓣显得斑驳，被光照到的地方刺眼的如同冰锥。
“是么？时间什么的，我不太清楚。”
“是这样的。三点，还有几秒吧。就几秒了。”
擦过巴吉尔句尾最后一个音节，从纸箱中传来低沉而宏亮的钟声。钟声如同游行一半在这个封闭的房间内不断反弹，从骸的鼓膜一点点沿着神经震颤至大脑。
“巴…巴吉尔，你……！”
巴吉尔把钟从纸箱里搬出来。更加明亮的钟声压着之前的一声挤压着房间的空气。玻璃似乎沿着水纹一般的纹路微微颤动。
“时间到了。钟声响过就会解除魔法。所以您也该从化妆舞会上回来了吧，骸……不，泽田阁下。”
褐色长发的男人坐在床上。眼罩被扔在一旁，捂着右眼的指缝间可以看到明明灭灭的汉字不断的闪动，走马观花，如同断裂的胶片。
男人睁开眼睛。绯红的眼球中央是一个清晰的汉字。
六。
“如果只有我看的见……呵呵……果然是没有幽默细胞的人呐。我不是……本来就活着么……”
从右眼中溢出的泪水依旧是透明的。
巴吉尔背过脸不去看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被子的纲。
“欢迎回来。”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哭到头发都粘到一起。
巴吉尔走出房间，在门边上靠着墙站了很久，一直到房间内沉默被不成旋律的吟唱打破。
“I can't forget you
when you're gone
you like a song…”
“嘟——Reborn，请问你是？”
“Reborn先生！”
“巴吉尔？”
“泽田……泽田阁下他，逃走了。”
“啧，果然应该多派人看住他么。”
“是在下的失职。”
“不是你的错。没人拦的住他，失败在我们找回了他而已。”
“在下已经派遣了手下去寻找泽田阁下。”
“把不持有雨属性戒指的人都回来，我会叫山本去帮你。”
“是，是的。在下马上去安排。”
“废纲逃走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
“似乎就带了手套和几枚戒指，彭哥列戒指和彭哥列匣都留了下来。”
“呵呵……还有点良心。不过我们的寻找可能也只能是形式上的。”
“Reborn先生，在下冒昧问一句。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泽田阁下之前的……之前的幻觉？”
“我觉得可能是眼睛的关系。接受大量他人的记忆本身就会造成混乱，更何况是同一件事相反两个角度的记忆相交错，同时再加上他心里不愿接受现实的情绪，最后就造成了他三个月的失常。”
“所以才会……把自己放到对方的立场，创造出虚假的自己……果然接受了骸的眼睛就是感觉很不好。”
“这有是他能想的出的最好的方法了吧。横在他们之间的不是他物，而是永生。希望这一次的彭哥列能彻底的扭转骸的愿望。然后一起活下去。”
“…”
“好了，巴吉尔你去安排工作吧。我去找山本了。”
“Reborn先生麻烦您了。再见。”
“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The Leaving Song Chapter 5.8 夜樱[Re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