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恋》心之枷锁

29、023

　　两人带着天天一路急奔终于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赶到钢手大人的私宅。

　　其实说是私宅到不如说是钢手私人药库比较准确，院中种植着个式药草，空气中的水气由于寒夜而凝结在片片绿叶上，樱与我爱罗快步经过时带起的微风吹落几滴水珠，落在地上就立刻融在土中淹没曾经存在的痕迹。

　　樱急匆匆的一拳砸开大门，示意我爱罗抱着天天快点进去，而后又在周围施以幻术装作无人烟的样子。

　　“幻术有用吗？”我爱罗有些怀疑的问，随即将天天平方在室中央有些落灰的沙发上。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宁次或者日足那样的白眼大概就不会被发现。”樱晃晃张张的在落灰的桌前坐定，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些什么，“在哪里，在哪里……啊，找到了。”樱像是找到稀世珍宝一般把从一个抽屉里拾掇出的一张纸和一只笔摊子桌上，“钢手大人真是，早该收拾收拾了。”

　　“喂。你在做什么？”我爱罗有些不满的皱皱眉，这边的天天还是一副情况很糟的样子，而眼前的樱发女人居然到处找东西。

　　“找什么？！我没纸没笔怎么写药方那。虽然刚才用查克拉抽出部分，但是这毒慢性渗入心脉，用查克拉强力抽出怕是会对心脏周围的血管造成破坏。所以需要药物护住心脉。你要是没事就等会帮我去找药草。”樱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她指示的是何许人物，立刻扑在桌前抓起笔急切的在纸上挥写文字。

　　我爱罗看看忙碌的樱，又看看躺在沙发上没有知觉的天天，小声叹口气，坐在沙发旁边替天天抹去脸上的污垢。

　　“好了，好了，还好炙甘草汤的药方并不麻烦。”樱将一张写好的药方交给我爱罗，“地下室有药材库，你和我一起去找。”

　　我爱罗接过药方，只见上面写着：

　　炙甘草汤（见注①）

　　甘草四两（炙），生姜三两（切），
　　人参二两，生地黄一斤，桂枝三两（去皮），
　　阿胶二两，麦门冬半升（去心），
　　麻仁半升，大枣三十枚（擘）。
　　上九味，清酒七升，水八升，
　　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
　　纳胶烊消尽，温服一升，日三服。

　　他还没来的急看明白就被樱半推半搡的拉去地下室找寻药草。

　　（巫女注①：此药方确实有，炙甘草汤，又名复脉汤。主治“气血两虚，心脉失养。脉结代，心动悸，虚羸少气，舌淡少苔”。但是请勿考证它用运在解毒上是否有帮助效果。切忌抓此药方自己尝试……）

　　宁次检查了守卫的尸体，创伤相当奇怪，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兵器造成的伤害。只知道是类似与锥装的物体刺入颈椎造成神经中枢完全损坏而死亡。

　　举着小小的油灯，他在家丁的带领下第一次踏入地牢，穿越狭窄阴暗的长长甬道，他作为日向家的少爷，同时作为她曾经名义上丈夫，居然第一次走进一个多小时前还关押着她——天天，一个陪伴在他身边大半辈子，三天前还是他妻子的牢房。

　　油灯不知何时脱离手指的控制，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碎裂声，在不大的牢房中回荡重合变的异常大声。微弱的火舌撩拨起渗出的油在地上生出一团火焰，彻底照亮这不大的黑黝牢房。

　　他开始庆幸有人将她救走。他开始后悔他当时对她的不顾。

　　到现在他才知道日足口中的“对她会有些礼遇不会为难她”的真像到底是什么。

　　如此冰冷潮湿透不进一丝阳光的牢房，他居然任由她被关在里面三天。头一回他对于家业以为的事如此后悔过。

　　“白眼，”他开启白眼，“八卦空掌。”对准了带路的家丁。

　　“少当家……”家丁一看躲是躲不掉了，紧闭双眼等着粉身碎骨。

　　而宁次却在离家丁胸膛只有半指距离时停下了他的攻击。宁次就是宁次，他知道什么重要，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就要继承日向，如果真的发生了他袭人的事件怕是明浩那只老狐狸定是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

　　这笔帐他会找那个狐狸清算，宁次收回手，留下还在原地闭眼呆立的家丁，一个人穿过深幽的甬道走出地牢。

　　小樱点起荧火，在我爱罗的帮助下紧张的寻找着药材。

　　“风影大人，麻烦，上面第一个抽盒……”小樱手指指高处一个没有梯子就够不到的狭盒，“不对，再左边移一个。好，就是它。谢谢。”樱小心的捧着木盒，取出适当的用量。

　　谁能想到，我爱罗擅长使用的砂居然被用来拿去高处不易取道的药材？！看着一颗颗黄沙，我爱罗突然发觉原来它们除了当作武器斩杀敌人也是可以有别的用途的，比如拿放在高处的药草？？

　　之后樱忙着制药熬药，没有空闲招呼我爱罗。不大习惯与人共处那样狭小的空间我爱罗走出地下药室。

　　静静的坐在依旧面色惨白没有任何知觉的天天身边，他从衣兜中掏出一块自己都没用过的白净的手巾，小心的擦拭她额上点滴渗出的汗珠。

　　他不知道中毒是什么感觉，但是他隐约的记起了守鹤被抽走时的极度痛苦。也许现在的她也是这种感觉？

　　时间过的很慢，很慢，他能做的只是有时为她擦擦额上的汗水。他暗自抱怨木叶的医忍效率真低，半天连一份药都煎不好。

　　终于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樱捧着一碗黑糊糊还冒着白烟的汤药走上来。

　　“扶她起来。”樱简单交待着，然后，就用药匙一勺勺将黑色的药汁硬生生灌进天天喉咙中。

　　“咳咳。”一直没有什么反映的天天终于被汤药呛到咳嗽起来。

　　“太好了，要是有意识那么毒应该不是很生。”樱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光辉，“下面我会用查克拉把她体内的毒硬拉出来。麻烦风影大人按住她。”

　　我爱罗点点头，用砂压住天天的四肢以防止她在樱施术时乱动。

　　“那么我开始了。”樱手上浮出一团绿色查克拉，缓缓接近天天的胸口。

　　次日，火影办公室

　　“……大概就是这样，根据我的检查结果，应该是将毒投放在食物中。好在天天那几天似乎并没有吃太多食物所以中毒不是很深，现在只要修养应该五天就可以恢复体力。”樱小声向钢手汇报着天天的情况。

　　“咚”一声巨响，楠木红桌中央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日向家的那群混蛋。居然用这种手段。”钢手咬牙切齿的又在红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恩，而且还是一种如果不是对于毒很有研究的人就不大容易发现的那种。如果找其他医忍检查怕是只能得出心功能衰竭属自然死亡的结果。……那个，师父，这桌这周已经换过五回了……”樱小声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用查克拉……”钢手不在乎的将桌上的文件挪个地方盖住那两个深坑，“她现在在风影那里吗？”

　　“是的，风影大人的房间一直都吩咐不准其他人靠近。我想天天藏在那里大概是最安全的。”

　　“恩……”钢手双手托腮，“你们没有惹什么麻烦吧。若是让日向家知道是你们做的……”

　　“应该不会，鸣人昨晚用影分身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好吧。找机会问问雏田日向那边有没有什么动机。”

　　“是。那么我先下去了。”樱放下手中的文件。

　　“这是？”钢手不解的指着那沓不算少的文件问。

　　“师父，您怎么糊涂了啊，我就是来给你送文件的啊。这些一定要快点处理才行。那我走了。”俏皮的向钢手笑笑，樱一溜烟的跑出钢手办公室。

　　她才不会笨到被抓住做劳力。

　　果然，她刚跑出门又一次“咚”的一声巨响。估计这次那张饱受蹂躏的木桌真的要因公殉职了。

　　日向家左长老深幽犹如鬼屋的别院在白天时候看到也没那么恐怖，不过就是个有些破落却还可以看出当年风光的大宅院而已。

　　躺在床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看着窗外风景的幸芷，悠闲的过她的“养伤”的美日子。

　　“春季到来柳丝长，小幸我窗下绣鸳鸯，突然一阵无情棒打的鸳鸯各一方……（这个老点的人可能知道，改编自《四季歌》）”唱到这句，怒气骤起的幸芷一把将放在床前的花砸了出去。

　　要是没有那个叫天天的可恶女人拆散她与宁次这对鸳鸯，她何置于每日对着宁次的照片期期艾艾，不过，她也没让那个丫头好受。

　　“对不起啊，日向少夫人，你可别怪我这么做，谁让你抢走了我的位置。”幸芷咬牙切齿的撕扯着枕头，瞬间那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制枕套被她扯的变了型，水中的鸳鸯不在是相伴而戏，到像是在激烈斗争。

　　“小姐，小姐，不好了。”贴身丫鬟小茜急匆匆的跑进房间。

　　幸芷立刻恢复她特有的端庄柔弱，手紧抚胸口做出疼痛难忍之态，“小茜啊，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小姐，出大事了，少当家夫人，呼呼，”小茜捶捶跑太快而喘不上气的胸口，“少当家夫人她……”

　　幸芷这也顾不上装病养伤，火烧般的一跃而起，握住小茜的双肩，死命摇晃，“那个女人怎么了，你说啊！快说啊。”

　　“幸芷，你伤还没好怎么可以随便下床！”紧随慌慌张张的小茜赶来的左长老严厉的提醒他的女儿要切记她还是“伤势未愈之人”。

　　作为左长老一手调教说出的女儿，幸芷何许人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脚一摊坐在地上，“爹，女儿我突然胸口痛。”

　　“看吧，我知道你善良，居然会担心伤你的那个女人。可是你也要记得大夫不是说过你要卧床静养一个月嘛。”左长老顺势接道，“小茜，扶小姐上床休息。”

　　“是。”小茜掺起幸芷的胳膊，幸芷则将整个人都靠在小茜身上，一副体弱不能站立的模样。

　　“好了，你先下去吧。”左长老吩咐替幸芷盖好棉被的小茜出去。

　　“是。”深鞠一躬，小茜轻轻的合上门，房中只留下了左长老父女两人。

　　“父上，出什么事了？”幸芷坐起身急切的问。

　　“那丫头被人救走了。”

　　“什么？！”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幸芷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一定是那群多管闲事的家伙做的。”

　　“我能不知道是他们做的吗？”左长老气的左右踱步，“但是，那天不少人看见他们在酒居喝了一夜的酒。你说，我拿什么证据要求六代目去搜查是不是他们救了那丫头。”

　　“我们自己去搜查不可以吗？”幸芷手抵着太阳穴提点道。

　　“日向的家丁、能差遣的仆佣几乎都在日足手中，我能派遣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且，日足本来就对这件事不满。从他提起继承仪式的日期来看，我想也许他猜到是我们下的套，不过是顾虑宁次那小子继承的日子快到不好多生事端。现在可好，他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嘴上答应却没行动了。”

　　“不过，我想那丫头应该不会活多久。”幸芷顺手拿起指甲剪小心的修着指甲。

　　“你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不过就是往她的饭菜里放些嘧啶唪脱素罢了。”幸芷小心翼翼的修着她漂亮的指甲。

　　“我没有说过要做这种事。如果被发现一切都完了，你怎么就这么孩子气！”听闻幸芷擅自行动左长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懊悔这女儿怎么就这么不听她的吩咐。

　　“我不是小孩子了。”幸芷突然握紧双拳，丝毫不在乎尖尖的甲贝没入手心渗出丝丝血红，“如果不是她，宁次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况且，为了赶走她，我不惜用利器划伤我自己，取陪在我身边快十年的蝶衣的性命。难道我都不能报复吗？”

　　“唉。可是你就没想到你这么做可能会被人发现吗？”

　　“你放心吧父上。帮我投毒的家丁，我已经用钱封住他的嘴。况且他也有些见不得人的把柄握在我手里，这件事说出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至于那种毒，一般的医忍发现不了，只能做突发心脏功能衰竭处理。”

　　“算了，既然她不在了，那么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接下来只要把你推上少夫人的座位就可以了。对了，你的伤好些没有？”稍微有些安心的左长老难得像父亲一般关系女儿的伤势。

　　“不过就是些皮肉伤。早好了，一想到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我就觉得好无聊啊。”幸芷不满的嘀咕道。

　　“呵呵。我看你不是觉得躺在床上无聊，你是寂寞见不到宁次那小子吧。”左长老慈爱的小心拉扯幸芷长长的发丝。

　　“爹，你说什么啊。”被猜中心事的幸芷一时间羞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果然如此啊。”左长老叹口气，“不过，万不得已之时什么重要，你还是要给我记牢。”

　　幸芷抬起头，双瞳紧盯着左长老，严肃的说，“父上请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定是会站在父上这一边。”

　　“很好，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