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酒》云笙浮梦辞

3、离开

　　冬日的夜晚，忘川幽风总是不止的打着墨玉的窗户。有些不小心钻进来了，就可以让他打一个大哆嗦。
　　“咣当——”是铁器掉在地上的突兀声响打破了午夜的宁静。墨玉猛地睁眼。翻身下榻，披上一件白袄。推开了门。老树下有一盏昏黄的灯。夜云间在灯下练剑。
　　墨玉在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笨拙的步伐，看的让人想笑。
　　“剑再往下三寸，凝聚真元…好，出。”墨玉习惯性的指点了两句。
　　谁知，这夜云间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下功夫，这一套剑招就行云流水了。和之前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竟还是个奇才，一看没少下功夫，只不过没有师父的教导迟迟没找到法门而已。一边的墨玉心里揣摩着。
　　剑闭，那夜云间转过头来，看着在他身后打着哈欠的墨玉。十分诧异。
　　“怎的，半夜扰民？终于练完了？”墨玉甩了甩头，揉揉眼睛。
　　夜云间也放下剑，玩弄着指尖的一片竹叶：“冥族大皇子竟然对天族剑法有研究？”
　　墨玉闭着眼，手揉着太阳穴：“二皇子不也是如此？而且这套剑法你使的实在是……害……”
　　夜云间没有插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倚在树边的他。
　　良久，夜云间开口打破了沉寂。“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剑术的法门的？”
　　“我的先生就是神仙。她当然教我天族的剑法。”墨玉依然没有动。
　　夜云间突然笑了起来：“大皇子，我还以为你有多难相处？没想到，你的性格虽然毒点，但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狠。”
　　墨玉离开这棵大树，转过身去：“是吗？你这么认为？那你可要收敛一些。不然乱葬岗，保不准会迎来一个尊贵的客人。”墨玉说完这一句话，就走向了东厢。步入了黑暗之中。
　　夜云间站在火光下，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如果你不打扰到先生，那么你可知试着去请教一下她。但会不会教你，我可保不准。记得熄灯，冥族的灯油费挺贵的。”
　　茫茫的黑中传来声响。
　　院子里的灯灭了。整个冥王宫在乌云下笼罩着。
　　“冥王。”“说。”“查清楚了。”……“好，很好。”
　　次日。
　　“先生”墨玉见到了水仙，但水仙一脸惆怅。“玉儿，何事？”水仙方才反应过来。
　　“先生是有心事…还是母亲…”墨玉试探性地问。
　　“倒也不是我，是花神，她的好友——云烟南一家在一次战争中战死。满门忠烈，全化作白骨，埋于风尘之下。”水仙和墨玉讲起今日的天庭重事，又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她去到自己的北厢。拿出了一把配剑。递给了墨玉，“玉儿，花神特意嘱咐把这淡月剑赠予你。”
　　月白染入清玉，是一把好剑。
　　“谢过母后！”墨玉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至于之前听到的忠烈故事，倒是如过眼云烟了。
　　“水仙先生？”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来了。
　　“二皇子？何事？”
　　“听闻您精通天族剑法，可否指点一二？”
　　“自然可以，但是练剑这种事总是要找人互相切磋。玉儿今日也获得了真正的法器，不如就让他和你先交流学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这便谢过水仙先生了。”
　　“走吧，去那棵树下。”墨玉径直离开。
　　只能说夜云间果然是打过基础的人，学习起来，可以用一个进步神速来形容。

　　又是一次比武墨玉腰间的玉佩在灯火下摇曳着。
　　“呢，给”夜云间给了墨玉一块玉佩，“当学费了。你这玉佩从不见你换。”
　　墨玉在夜云间的逼迫下拿着了这一块玉佩。但以后也没有带过。
　　两人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下待在了一起近百年。
　　“墨玉，冥族对于攻打天族作何打算？”“魔君这就等不及了？现在如何打得过？”“你们幽冥不是不怕天族的人吗？”“原来，魔君打的是这个主意。从前冥族弱小的时候他倒是从来不过问。如今，呵呵。”
　　“墨玉，合盟已经达成了，你知不知道！如今说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吧？”“什么，达成了？”墨玉夺门而出，向着冥后宫的方向去。
　　“果然，权力使人改变，以前的江郎是多么纯粹，如今……水仙，马上把这个消息送到天族去。墨玉，随时准备离开冥族。你本就不属于这里。”“是。”
　　不久后，冥族内部传来一个声音“水仙被墨江临幸了。她透露，花神一直是天界的探子，而墨玉就是花神的走狗”
　　一时间，许多冥族的贵族围攻冥后宫。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花神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水仙会背叛她？结果，门外就嘈杂的很。
　　下一秒，就破门而入。
　　墨玉挡在了花神的身前。那些幽冥如疯狗一般扑上去妄想“撕咬”可却一次次被墨玉打退。可是，毕竟墨玉法力有限，并且寡不敌众，他只能带着花神杀出这个重围，来到了冥王殿。
　　这里的包围只会更严重。
　　墨玉身上已经满是绿色的粘液。这让他恶心。“母亲！快走！”墨玉把花神推出了大殿。封住了贵族出去的路。他用尽自己的所有冥法。与他们同归于尽。
　　在尘土飘扬，绿荧充斥的地方，一位上神迎来了新生。
　　“玉儿！”花神落芙在法阵消失以后冲进了殿中。满地的绿色中混杂着一摊红色的血迹。“母，母亲。”墨玉爬了起来……
　　尸体里没有墨江。
　　落芙搀扶着墨玉，来到了忘川西岸连接百花苑（花神府邸）的枢纽。他们看到了一个小女仙，独自在这里哭。可惜，她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任何信息。他们只好把她带回百花苑。
　　这一段时间内，花神也曾和天界说过这一些事，只不过天庭迟迟没有任何举措。花神也被那些言臣骂的狗血淋头。
　　两千年后，百花苑。
　　墨玉正在桃林里喝茶，猛然发现白昼现星。一个女仙子从南降临。花神赐名“南笙”视为己出。从此一家人度过了平静的一万多年
　　直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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