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一笑清欢

19、沦陷

　　女人推了我一把，我趔趄一下，摔在了地上。她薅起我的衣领，甩了一巴掌……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人是这个学校的混混头，如果当着这群人的面不把我打服，她是会丢脸的。
　　我掐着她的手，挣扎着想站起来，同时哭着喊道：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体内一阵一阵的怒意翻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挥了她一巴掌。
　　再转眼，便来到了办公室。
　　老师问她：为什么打她？
　　她没说话，不敢。
　　我也没说话，懒得解释。
　　老师：怎么处理？
　　我：她多扇了我一巴掌。
　　老师：扇回来。
　　“啪”，办公室里很安静。
　　老师：可以了吗？
　　我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再之后，我碰见了那个女的很多次，说实话，很怕她打回来。
　　终于，那天她带着人将我拦下。
　　我：终于动手了。
　　她：打。
　　状况很惨烈，最后的结果，女的被开除了。
　　不用担心，我没有被打，一丘之貉，胆小如鼠。
　　从那里之后，我热衷于折磨别人，看着他们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我的一句话能毁了他们一生。那种感觉，让我沦陷。
　　直到另一件事情的发生……
　　老师：金浅，咱班纪律情况怎么样？
　　我：他，他，他，她，他。
　　我给她指了五个人，让她教训一下他们，他们只是上课说了一两句话。
　　我最大的错误是，偏偏说了一个“她”。
　　那个女孩儿回宿舍哭了很久，我路过时，很难不看到。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人的结局会是这样。
　　我虽然并没有说错什么，但在那个年纪，谁能不犯点错误？再说，又不是很难改过来。我何必揪着一个人的过错不放，何必为难他们。
　　最后，女孩儿辍学了。
　　这就成了我心里一辈子放不下的事情，虽说那不是直接原因，但也确实伤害了她。我开始了为数不多地自我批判。
　　直到最后，女孩儿回来搬东西时，我都没说一句挽留的话，我承认，我不想沾手这件事。但我总得做些什么……
　　我：非要走？不走不行？
　　她红了眼，点点头。
　　我：因为什么？因为……
　　os：我吗？
　　她摇了摇头，离开了金浅的青春片场。
　　我本应该爬出来的，可是我却开始继续往下沉，继续沦陷。
　　碰到了一个男孩子，学习好，有对象，身材好，品德好。
　　我：我赢了，叫师父。
　　他：……师父。
　　有一次，我跟他因为点事情不和。恰巧，他跟我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朋友打了一架。
　　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真**！你说叫多少人。
　　我：这……别打了。（这时，我已经知道是他了）
　　当你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时，就做个人，干点儿好事吧。也许我只是在为以前的无知赎罪。
　　最后，他们两个人和好了，成为了兄弟。
　　就像以前说的，毁掉一个人真的太顺手了。我都不自知，已经沦陷深处，不得觅光明。
　　从女孩儿离开我的人生以后，我好像总能恍惚到她的泪光，反射到暗处，让我收手。

　　后记：无论怎样，他们现在都很幸福。像我这样的坏人，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