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猫与狐狸（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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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奶猫其实只能带来些许慰藉，要说把一个人从即将没顶的泥潭沼泽中拖出来，到底少了些力量。
不过夏油杰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是我在意的人，我只觉得他可惜罢了——拯救他？这件事哪里轮得到我来做？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兴趣罢了：可惜他，所以乐意给他的命运带来点变数——和我对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不太一样，这两个人一个现在是我家猫（咳），一个是我的线人（一有人雇他杀我他就问我要两倍钱直接把对面反杀），共同点就是顶着我的同事的脸，而我对同事还是很包容的。
……说着说着五条猫又从窗口过来了，他熟练地把肉垫放在窗户插销上，用术式把它分开，然后推开窗户冲进了——他的小窝。
我们或许可以把这种行径称之为无节操（？），因为他真的很乐意作为猫被我养。
你是什么种类的怪人啊！
我心里吐槽两句，手上开始任劳任怨地给他做甜点。
还能怎么样？养猫呗。
二.（第三人称视角）
五条悟逐渐发现了作为小猫咪的更多好处。
某专业吸猫一千年的老诅咒暂且不说，人类对小猫咪也很少有抵抗力和……防备心。
烂橘子开会他就往五条家的座位上一趴，假装我是我的猫，烂橘子一看：嚯，虽然五条悟的猫长得和他微妙的像，可是五条悟本人确实不在……那可——真是太好了！
接着就是年度大戏：《对付五条悟和他先祖的一万种方法》。
太好笑了以至于五条悟忍不住趴着边听边笑，出口当然就是“喵”声，等人走光了以后他就变回本体，啸地狂锤垫子。
没想到这群烂橘子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固定时间变猫听烂橘子写科幻小说（《关于我和我的先祖一起称霸世界那档事》），他变成猫能够有效逃避他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的追打，比如他某天又双叒叕忘记放帐开大……本来这件事会挨一顿暴打，只是他——咒术师最强！已经掌握了夜蛾老师的弱点！——这个充满少女心的老大叔根本无法对变成猫的本大爷下手！
这可真是——太好了！
说实在的，面对不是人的小猫咪，恐怕很多人都会选择敞开心扉吧。
哦呀，说起来——最近都没有看到杰呢。
仔细一想，杰和他最近确实疏远了……他们很少见面，自从他变强之后杰对他的态度好像也有些变了——总觉得杰的笑容有点，勉强？
他歪了歪头，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杰的任务太多了吗？
他熟练的开窗爬进杰的宿舍，与一只“三花猫”四目相对——
喵喵喵！？为什么虚烬的术式会在这里？？？
三.
夏油杰来找我的时候，伏黑甚尔刚好在。
本来已经平静了的杀/手市场最近好像又有人打算摸老虎屁股，对他下了单——由于他所有的反杀单子走的都是“把所有人都干掉就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了”的暗杀风或者是真的暗杀，总之目前没人知道他会领我双倍钱钱反杀——于是这个最近下单的倒霉鬼就在中介孔时雨和他对面坐的伏黑甚尔怜悯中带点贪婪（看钱袋子）的目光中被上报给我了，伏黑甚尔再度领到了一笔巨款。
而我再度大出血……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花了一点时间成为了一切赌/博场所的股东，他前脚领巨款走了，后脚巨款就进我账上了，四舍五入出了一点小钱钱而已。
今天他也是来“交付”的，我当场把钱打到他卡上，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笑容，整个人好像一头捕猎结束正在享用猎物的黑豹一样野性而惬意，浑身上下都是肉食动物的气息。
他挥挥手机表示他收到了，转身走出我的办公室，正好和推门进来的夏油杰打了个照面，夏油杰愣了一下，伏黑甚尔则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
夏油杰很快收回了目光，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的秘书（由“人间失格”假扮）给他上了一杯茶水，他道了声谢，开始和我面面相觑。
我对他笑了笑，说：“那么，夏油君究竟有什么疑惑呢？”
当然不出我所料，是咒灵与普通人与咒术师的事。
四.（第三人称视角）
虚烬到底是什么样的咒灵？
他是从什么负面情绪中诞生的，这一点记载上根本没有写到……但是夏油杰隐隐有些猜测：虚烬会不会是从人们对异类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呢？
“异类”，当不合群的优秀或者怪异者出现在人群中，人们就会远离他们，恐惧他们，孤立他们……就像是普通人与咒术师一样……
那么如果有一个“人”能对他的疑惑做出解答，无疑是面前这个“人”。
虚烬微笑着听他提问，他甚至表现得充满了耐心，认真地听他讲完了他所有的疑惑。
……他果然像书籍中记载的那样，和宿傩的随心所欲不同，虚烬是有“安全区”的咒灵：除非触碰到他的逆鳞，否则他不会付诸暴力。
“杰君——介意我这么叫你吗？”虚烬靠在沙发上，红色的眼睛感兴趣地看着他，“你认为咒灵和咒术师之间存在联系吗？”
“……咒术师是拔除咒灵的存在。”他回答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肉眼可见得清晰，“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
“是的。”虚烬说，“这其中有一个平衡。”
“平衡？”
“咒术师和咒灵——有一个平衡。”虚烬说，“就像生态平衡一样，咒灵和咒术师，上限是一样的。”
“咒术师的历史中大概有很多相关记载吧，关于我生活的那个时代。”
这是真的，毕竟那个时代的诅咒活得太辉煌了，自诩正义的咒术师们哪怕在自己书写的历史中也无法掩盖己方的惨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猫与狐狸（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