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闪灵二人组）》黑茶伯爵

2、镜中的天空

　　镜子，能映出所有颜色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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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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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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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离开你的清晨，你依然不告而别，地上散落着我的衣物，却没有留下半点你存在过的痕迹。
　　“是讨厌我吗？”镜形而再次躺下，眼望着天花板，“但你每次都如约而至呢。”镜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有谁能够强迫豺狼医生赤尸藏人做什么呢。”
　　从第一次起，直到现在，你的态度就没有丝毫的转变。面对我的邀约，“行啊”“好的”，你的回答不过如此，啊，还有那附送的笑容。
　　对于你，我到底是什么呢。
　　反抗也好，拒绝也行，我只是想知道你真正的心情。而你只是无一例外的微笑着，蜕掉一席黑衣，任由我享受你那硬朗的身体，却连心跳都未曾乱过。
　　“嗯...银次和美堂。”昨晚，我鼓起勇气问你对什么样的人感兴趣时，你这样轻轻的答道，然后就自顾自的微笑着，似乎陷入了沉思，“尤其是银次，呵呵，真是有趣......”天野银次和美堂蛮，只是提到而已，你再也没有多说，是因为我是局外人吧，说也无妨，多说却也无益。
　　“是吗。”我尽量保持着微笑，压上他的身体，吻着那清凉的肌肤。是啊，这样就够了，我还想要什么呢。
　　那遍布着致命伤痕的身体，蕴含着不次于我的力量，却像是被人拼合起来的娃娃。纤细的腰支撑着高大的身躯，条条肋骨从惨白的皮肤下微微露出，第一次拥抱让我有些犹豫，生怕这瘦弱的躯体轻轻一揽就会碎掉。但我的顾虑是多余的，毕竟你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魔人，是和我一样的存在。纵使你的腰肢因承受不了我的攻势而微微颤抖，你的目光也总是坚毅的难以撼动。
　　而那目光，总是遥望着远方。
　　你一次，也没有回头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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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拨通了你的电话。
　　“今晚能过来吗？”
　　“好的。”
　　没有犹豫，也并不积极，回答之后，就陷入了沉默，却并不挂断电话，镜的脸上现出苦涩的笑容。
　　“你永远是这样，我不联系你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找我，我不说话的话，你永远也不会主动开口。”
　　“有吗？”电话那头幽幽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
　　“哪，晚上见。”
　　“再见。”
　　轻轻挂上电话，镜形而狠狠地砸碎了身边的穿衣镜，任由自己的身影散落了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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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感情上的报答吗？自从去年的11月23日，你就和我保持了这种关系，为了那一句祝福，你把你整个人给了我，我还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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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上之黑

　　天近黄昏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你的身影。
　　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踱步而行，黑的发，黑的衣，在风中轻扬，犹如夜色般悄然而至，你身后火红的晚霞，如羽翼般渐收渐敛，像极了你的翅膀。
　　“很适合你啊。”
　　“什么？”
　　赤尸此时已站在了镜的对面，用手撑了撑帽子，疑惑的问道。
　　“天空。”镜向远处扬了扬头，“红色的天空，很配你。”
　　“是吗。”赤尸悠然向远处瞟了一眼，随即转身进屋，“但我并不喜欢红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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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只代表了破灭前的壮丽，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你自语似的说着，摘下帽子，脱去外套，松开领带。我出神的望着你的背影，透过衬衫，能清楚地看见你突出的肩骨，像豹子般拥有优美弧线的背，我的手不由得搂了上去，你纤细的腰很容易就完全陷入了我的怀中。我的手搭在你坚硬的胯骨上，另一只手开始替你解开衣扣。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虽然这么问着，其实我并不想知道答案，因为答案肯定不是我。
　　“我想要的？”你微微转过头来，我顺势吻上你的脸颊，然后是脖颈、肩头......
　　“我也不知道啊。”如叹息般轻轻吐出的话语，轻撩着我的发丝。
　　“我也不知道啊。”我苦笑着暗自思衬，“我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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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竭尽全力地去爱你，仿佛将要告别似的爱你，尽量打乱你平稳的呼吸，绞碎你规律的心跳，将我的体温传给你冰冷的身体，用力弄疼你，听你难以忍耐的轻声呻吟......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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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上之黄

　　将近午夜的时候，镜才支起了身体，精疲力尽的喘着气，看着身下的人虚弱的倒在那儿，散乱的头发掠过微张的嘴，随着一阵阵喘息颤动。
　　月光如水般洒上赤尸白净的身体，偶尔能清楚地看到肌肉微微的抽搐。
　　“刚才的梦魇还没过去吧。”镜心痛的暗想道，目光游上赤尸的眼睛，看到他那疲惫的眼睛强打精神的半睁着，却仍不失锋芒，斜刺里遥望着窗外的天空。
　　镜形而顺着赤尸的目光向外望去，一轮圆月金子似的散发着没有温度的光芒，深深嵌在漆黑的夜幕中。
　　“还是这个，更配黑色呢。”久未开口的赤尸突然这么说。还未待镜形而反应，一双强力的手臂已将他拉到，毫无准备的镜，几乎是摔在了赤尸的胸膛上，万分诧异的镜想抬头看赤尸的脸，却被一只手臂紧紧揽在了胸前，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头发。
　　没有预想的激动，只感到一阵安宁，虽然是第一次来自他的主动爱抚，却好像理所当然般的接受了。
　　疲惫、宁静、困倦，睡意渐渐袭上镜的眼皮，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情人节......快乐......”在陷入睡眠前的最后时刻，镜喃喃的说出了这句本没想说出的话。
　　“谢谢。”赤尸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应着，但他知道，镜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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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天空渐渐退色，灰变白，又染上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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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上之白

　　拉紧领带，戴上手套，赤尸已整装待发。
　　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镜，被子已被揉成一团压在了身下，赤尸笑着摇了摇头，弯腰捡起镜的白西服，轻轻为他盖上，又长久的凝望着镜的睡脸。
　　“抱歉喽，阿镜老弟，这次我又要先行离开了。”赤尸直起身，“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窗外天已经全亮，蔚蓝的天际偶尔有鸟雀掠过，赤尸再次低头看了一眼那雪白的西服:“好像云一样。”微笑的凝视中，一把手术刀抚过镜的耳畔......
　　不再有留恋，赤尸走进了那门外的蓝天。
　　“果然还是蓝色的天空更配你呢。”赤尸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夜空啊，只要月亮就够了。”叮的一声轻响，手中的东西落入了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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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比伦的神啊，命运已经步入了正轨，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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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4日, 7时, 情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