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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鬼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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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必然,四个月后,隐藏在嶓冢谷数年的一位花妖追寻着这戾气,找到了程缚的尸身,兴许是怨气缠身,程缚的尸身至今还未腐烂发臭,只是有一丝的面色惨白罢了。
程缚死后怨气挥之不去,对于妖魔之类的以怨气座位能量的人,这简直是一场饕餮盛宴,花妖吸收了程缚身上的怨气,修为直接上了一层楼。
程缚死后怨气颇深,若是要入轮回也得先让怨气消散殆尽之后才方可入轮回,吃水不忘挖井人,花妖也顺便把程缚的灵识都捞了回来,也当是一双手罢了。
程缚醒来后,揉揉眼。才见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幽深的洞穴中。
花妖见着程缚醒后,才道:“终于醒了?”
程缚皱了皱眉,抬头望着花妖道:“我不是死了吗?”
花妖道:“你是死了,但你却还未入轮回,捞回一具灵识那还不简单?”
程缚摸着头站起身来道:“那现在是何年何月?”
花妖道:“你死后四个月了,是我把你救回来的。”
还没等程缚说话,花妖又道:“但你也别想着去找蒋家的那孩子,估计现在他早就找到一位姑娘结婚了。”
程缚皱着眉质问道:“他结婚了?”
花妖冷冷一笑道:“不确定,但他确确实实是杀了你,他还拿着钱求他们当封口费呢。”
程缚一脸不可置信道:“我为何要信你,我要去找他。”
说罢,程缚便朝着洞外走去。
还没走出去,花妖便拦着道:“就凭我救了你,我可确确实实是为了你,我可是看你太可怜了,而且你现在已经死了,如若被凡人看见,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程缚道:“那你救我是为了什么?”
花妖勾唇一笑道:“简单,你恨蒋希怵吗?他杀了你,还让你死后无人申冤,你不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死吗?”
程缚皱着眉头道:“你是想让我杀了他?”
花妖道:“他负了你,你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恨吗?杀了他,一切就好了。”
许久,程缚才道:“怎么杀?你不是说我若是被凡人见到可是要遭天谴的。”
花妖一股阴笑道:“只是想让你当我的一双手罢了。”
程缚道:“当你的一双手?”
花妖从袖中拿出一个鼓鼓的袋子,扔在程缚面前道:“只需要你把这包种子洒在嶓冢谷的每一个角落就好了,然后我们只用坐等其成就好了。”
程缚拾起了那个袋子,问道:“这花是什么?”
花妖道:“肆俞,只不过被我小小的改造了一下。”
程缚道:“那我如何将种子洒出去?”
花妖变出一具面具,仍在程缚面前道:“戴上它,不要被别人认出来就好了。”
此时有一把火从程缚的心中燃了起来,他要杀了蒋希怵。
程缚道:“就是这样。”
周予青拔出剑指着程缚道:“此事只是你与蒋希怵的个人恩怨,为何要牵扯到谷中其他人?”
程缚冷笑道:“个人恩怨?那你去问他们,哪一个是问心无愧的?哪一个是不该死的?他们明明有的是时间去衙门报案,他们为何不去?是他们不敢!”
长渡枫道:“此事疑点颇多,你先把我们放了,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缚转头望着长渡枫道:“蒋希怵杀了我,亲手杀了我,可还有什么疑点?”
长渡枫道:“蒋希怵应该不是他的本意,这事我们还得找到蒋希怵。”
程缚生气的质问道:“蒋希怵还没死?”
长渡枫道:“死了,但刚死没两天,按理说还未入轮回,到地府找一遭就好了。”
长渡枫刚说完,周予青便遛到程缚身后,朝着后颈狠狠地打了一下,程缚便晕倒了。
周予青拿着剑斩断了他们身后绑着的绳子道:“废话怎么这么多。”
长渡枫抖了抖肩膀道:“我还没套出那花妖在哪,你怎么就把人家打晕了?”
长渡枫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施动咒法将程缚装进了那个袋子中,道:“也罢,该问的也差不多了。”
长渡枫在蒋氏老宅转了一大圈,没什么可用的线索,便推开蒋氏大门道:“这里没什么可用的线索了,雾大得很,别走散了。”
清忱柷走到长渡枫身旁道:“师尊,这里这么大,我们要怎样找到花妖?”
长渡枫道:“既然肆俞是经过花妖改动过的,那就不难找了。”
说罢,长渡枫看到地上刚好长着一株肆俞,蹲下身施动法力,隔空摘下一丝花瓣,须臾,随着长渡枫念动咒法,花瓣便慢慢燃烧殆尽,化作一个小光球。
长渡枫站起身道:“跟着它走吧。”
走了许久,清忱柷才道:“师尊,你说为何花妖要杀谷中人,花妖应该是与谷中人无仇吧。”
长渡枫道:“问得好,妖魔为了增长力量,一般都是以怨气为食,花妖这一举动许是为了助长法力。”
清忱柷道:“那为何蒋希怵要杀了程缚呢?蒋希怵一边要程缚走,一边还要杀了他,这不是很矛盾吗?”
长渡枫道:“许是因为家中人逼婚。”
走了许久,那光点终于消失了。
长渡枫道:“就在这边了。”
谢钦南指着前方道:“是不是这里?”
长渡枫望了过去,才望见前方的一个大宅子,比蒋氏老宅还要大好多。
长渡枫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罢,一队五人的一队死尸,每个人手中端着一个空盘子,唱着哀歌整齐的走了出来。
谢钦南悄声道:“那是什么,唱的好难听。”
长渡枫道:“鬼奴,活人被生生注入大量怨气后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便横死,死后化为鬼奴。”
清忱柷叹道:“那也是太残忍了。”
长渡枫道:“等会跟着他们进去。”
长渡枫又指着谢钦南道:“周予青,你们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你们在外边等我们。”
周予青懒散道:“好,这样我也好护着钦南。”
这时那队鬼奴又每人端着满盘子的菜肴,唱着哀歌走了回去。
长渡枫道:“忱柷,走。”
说罢,长渡枫便混到那群鬼奴的后面,斩下了在最后的两个鬼奴。
长渡枫蹲下对着一位鬼奴道:“得罪了。”
说罢,长渡枫披上了那鬼奴身上的外衣,拿起地上的盘子,跟了上去。
清忱柷也照着长渡枫的方法,披上了那件外衣,也跟了上去,这看上去与之前也并无所异。
鬼奴是之听从奴主的安排,所以没有任何的意识,就算你脱光了在它面前跳舞,他都并无所动。
一队人慢悠悠的走进了宅子里,径直走进了一个大屋子,屋子里对比外边明亮了许多,但还是透露出一股渗人的寒气。
在屋内搁着一个大桌子,桌子后有个椅子,椅子上花妖翘着二郎腿,身旁的鬼奴拿着筷子给花妖夹菜。
前面的妖奴都一个个的把手中的盘子放在花妖的桌子上,长渡枫和清忱柷二人也效仿着他们的样子,而后和他们一并站成一列。
须臾,花妖似乎是闻到了长渡枫身上的紫藤花香,也便意识到是有人混入了其中,便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来,一个个的排查。
不出意外,到长渡枫时,花妖便停了下来,指着长渡枫道:“你,来服侍我。”
说罢,花妖便坐回了椅子上。
花妖指着一个盘子中的小菜道:“那个。”
长渡枫为了不拆穿,便顺着他的指示做了起来。
刚送到花妖嘴边,花妖一把抓住长渡枫的手腕道:“好久没有见到活人了。”
花妖又站起身来,抚摸着长渡枫的脸颊笑道:“还是个帅气的小郎君。”
长渡枫眼看装不下去了,便放开手丢下筷子,揪着花妖的手,厌恶的看着花妖。
花妖随着一阵阴遂的笑声消失了,而后又出现在长渡枫的身后,搂着他的脖子道:“怎的这般无情?你看我不像是位美人?”
长渡枫被说的恶心,恶心的直想吐,拔剑砍向花妖的手。
剑锋还未落在花妖手腕,花妖又随着一阵雾气消失了。
这次花妖没有再次出现,只留下一屋子的鬼奴和长渡枫清忱柷二人。
长渡枫走到清忱柷面前道:“没必要装了。”
清忱柷道:“那花妖去了哪里?”
长渡枫望着周围道:“不知道,但这里的戾气减少了许多,应该不在这里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门前,刚想打开门,但却发现门似乎是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
长渡枫道:“门被上了咒。”
此时屋内的鬼奴像是受到了指令似的,都朝着长渡枫和清忱柷走来。
清忱柷转身,看到鬼奴都向着自己走来才道:“师尊,你看。”
话音刚落,一个带头的鬼奴便挥着爪子朝着两人跑来。
清忱柷偏头躲过,而后挥剑反击。
长渡枫转头,也拔剑斩鬼奴。
鬼奴的手臂被清忱柷一砍,便像是软体一般瘫倒下去。
清忱柷道:“这鬼奴也太脆弱了。”
长渡枫道:“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
而后一群鬼奴朝着清忱柷涌来,清忱柷便砍向一大半的鬼奴,清忱柷这一招仇恨,那大半鬼奴便朝着清忱柷走来,另一小半鬼奴便朝着长渡枫走来。
清忱柷就算是再勇敢,但还是挨不着这么多鬼奴的攻击,被一只鬼奴一爪子划到了后背。
清忱柷捂着后背的伤口,一剑砍向那只鬼奴,才喊道:“啊!疼!”
长渡枫那么心疼他的好徒儿忱柷,怎么忍得他被抓出一道伤口?转头挥出一道剑气将忱柷那边的鬼奴全都砍倒了。
长渡枫砍倒所有鬼奴后,才走到清忱柷面前道:“下次别逞能。”
清忱柷委屈道:“我只是想分担一下。”
长渡枫怎的舍得怪罪他,便要清忱柷坐在地上,扒开他的衣服准备给他上药。
长渡枫扒开清忱柷的衣服,便看到鬼奴抓出的的那道伤疤,很深,很长的一道。
清忱柷道:“他们指甲好锋利,抓的好疼。”
长渡枫拿出一个药囊,又从袖中拿出一根平滑的小木棍,挖了一点药,细心地涂在清忱柷的伤口上。
长渡枫道:“若是下次在遇到这种情况,不要逞能,不必你来保护我。”
清忱柷道:“好。”
将要敷到最深的那个位子前,长渡枫道:“可能有些疼。”
这说是疼,但比清忱柷想的疼确实差远了,比清忱柷的想象中疼了好几倍。
清忱柷额头冒着大汗,咬着牙还是挺了下来。
许久,长渡枫帮清忱柷拉上衣服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