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小随从》rainygemini

3、第 3 章

　　“刘副将，你率军队后日启程，我先行一步。”钟无言临行前，来到这次要和他一起去北方作战的副将的府邸，告知他自己的计划
　　“钟将军，你”
　　“我先去探风”是无不可对人言，这样是他的风格
　　“那，将军你一路小心”
　　“好，边关再会，我会在你们到达之间与你会合”

　　钟无言一路骑马，虽然是名为探查敌情，其实是想给自己一点空白的空间。
　　但是从来学不会有心情游山玩水，所以还是只能一个人静静的以不急不慢的速度向边关去，他的一生里，也不会有什么变数，也就只有这几日的空闲，一旦到了战场，他就别无它心了

　　越近边关，越见哀鸿遍野，难民流离。
　　钟无言的心从小早就在战场上变硬，看到这些，也只是无言，这些不是他能够解决的
　　还是避开吧

　　钟无言还是挑到一条小路上走吧
　　果然这条道上没有人影
　　走着走着
　　突然敏感的感觉告诉他，路边的草丛里，有呻吟的声音
　　原来不想停下的，可是四下无人，既然没有人看到他，那么看看也无妨
　　下马，拨开路边高过人的杂草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脸色苍白，身上有许多伤口，大多是刀伤，似乎已经陷入昏迷，只是口中还有些许的呢喃
　　无言看了许久，知道再不救，这人就会死掉
　　他一向没有多事的习惯，因为多事不一定是善良
　　看着草丛中的血迹，看来这个人也是费了力气才爬到这里，是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死去吧
　　那样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意，放任他去死好了，毕竟求死也是需要勇气的
　　但是钟无言却不想走开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人，他倒是有几分羡慕
　　这样子的平凡，想死就死，他却是做不到的
　　不如，就这样子送他最后一程，待他死后，妥善处理他的尸体，也算是不枉相遇

　　可是许久许久
　　一切仿佛归于平静
　　可是钟无言却可以分明的听到少年微弱的呼吸，不禁心下感慨：少年，虽然你想死，可是你的身体却不愿意啊，也许你不知道吧，其实你还是想活着的。是不是？
　　仿佛要回应钟无言的疑问
　　少年发出了一生呻吟
　　“奶娘”
　　这轻轻的呼唤却重重的震撼了钟无言
　　为什么这个少年濒临死亡的时候叫的是自己奶娘的名字，这里面的原因也许不容易猜，但是却清楚的表明，少年唯一的亲人就是奶娘，这份感情，就算天下人都不懂，钟无言也不会不懂，因为他唯一的亲人，也只有奶娘阿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理由不救你
　　“你叫什么名字”钟无言喂少年吃下一颗救心丸，等他恢复了一些神志后在他耳边说
　　“阿诺”少年模糊的回答
　　“阿诺，我要救你，就像救我自己，你以后就跟着我吧”钟无言用陈述的语气说。
　　少年迷糊中，知道自己不会死去，却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听到身边的人奇怪的说法，也一时仿佛没有疑问
　　只是朦胧中有一个安心的想法，能够有个人让他跟着也不错，这样他也好才有了个目标，活下去也才些许有了些意义。

　　钟无言把少年放到马背上，自己牵着马走着，想到这附近都是兵荒马乱的阵势，决定先前往守城将领的府邸，等候即将到来的大军，也好给阿诺养伤

　　“钟将军，你怎么孤身——，呃，你怎么没和军队一起”守城的王将军已是中年人，却还是一幅打仗士兵的直率粗鲁样子，他已经接到京城的消息，直到钟将军要来到，本来对局势非常担心的心情也安抚了许多。这钟将军，可以称得上是年少有为，青年才俊，他以前也曾和老钟将军并肩作战，那是还尚年轻的小钟将军就已经可以出谋划策，现在应该更是了得。
　　可是却没想到，现在他就已经站在了大厅里，本来想说孤身一人，不过却发现钟将军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受伤的少年
　　还未及开口，就听见钟无言说“王将军，请给我一间房，还有热水，伤药”
　　“噢，好好，”王将军赶忙答应，又不禁好奇的问，“这位是谁啊”
　　“我的随从”

　　少年的生命力总是旺盛，又有钟无言的悉心照料，几日后就已经痊愈大半

　　这几日，阿诺基本上是一个人带在房里，因为钟无言经常要出去观察情势。他也从别人的闲谈中听到了一些事，知道了钟无言的来打仗的将军
　　这天晚上，白天休息太多的阿诺反而睡不着，像着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是总归不是一个人了。
　　“你在想什么”突然听到钟无言的声音
　　原来钟无言在外一天已经很累，但还是想来看看阿诺，这个苍白的少年
　　“想以后”阿诺对钟无言的问题脱口而出答案
　　钟无言对于阿诺的诚实，不禁笑了笑，经年不见笑容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
　　“阿诺，”
　　“嗯”
　　“以后你自然是跟着我，我只你也无处可去，不然也不会寻死”
　　“钟将军”
　　“你以后就是我的随从，不必唤我将军，我叫钟无言，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可是”
　　“外人面前随你”
　　“那好吧”
　　“那么就请你以后好好照顾我的起居饮食了”
　　“嗯，我会的”
　　“你再好好修养几日，再过几日我们就要上战场了”
　　“我已经——”
　　“你身体若不全好，怎么在战场上照顾我”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