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执事归来》悦小月

5、王子的热情

　　夏天的中午总是让人有种精力过剩的感觉，但是……我看看身边抢食的向日和芥川扬起笑容，和他们相比就稍显褪色了呢。
　　半跪着往迹部的茶杯中倒入红茶，又替其他人满上，这样舒畅的聚餐真是好久没有体验了。
　　“呐呐！”刚抬起头就看到芥川一脸闪亮闪亮的扑腾他的眼睛。
　　“什么事？”除了网球只有提及食物时这只小绵羊才会那么精神。
　　芥川指着我还为开动甚至还未打开的食盒，我原本打算带回职员室吃的：“我可以……”
　　真是贪得无厌的大胃王。还未等他说完就把食盒推了过去：“请用吧芥川少爷。”
　　大呼万岁的芥川不客气地接过食盒打开：“我就知道是蛋糕。”
　　低头用头发挡住有些发红的脸，我就是喜欢蛋糕啊。
　　“为什么桦地小姐的午饭都是蛋糕？”凤君……你就不能不要当好奇宝宝吗？
　　坐在对面的忍足和迹部对视一眼，继续充当解说员：“莉央最喜欢蛋糕，所以很早起午饭就只有蛋糕。”
　　“唔，忍足少爷怎么对我的事那么了解？我记得去英国前并不认识您。” 这下轮到我奇怪，习惯性的转向崇弘，“谁让你那么多嘴的！”
　　在场所有人都有了具现化的黑线，谁都可能多嘴，但是桦地崇弘……可能吗？
　　不可能！所有人同时否定了这个可能。
　　“其实是我说的。”迹部难得解释，“聚会的时候他看到了照片。”
　　原来如此，原来迹部也是多话的人呢。
　　一顿饭在热闹的环境中结束，下午少爷们都有课，留下我一人收拾残局。
　　“莉央。”不知什么时候榊走到身后。
　　“真是为难让你饿肚子了呢。”把食盒内侧底部的隔板拿开，露出藏起来的附加午餐，这是我设计的底部中空隐藏式食盒。
　　榊随性地往地上一坐，优雅地拿过我递给他的午饭，见到喜爱的牛肉时嘴角上扬：“真是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替榊斟上一杯红酒，从食盒中拿出自己的午餐，一大盒蛋糕，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大方把午餐拱手让人的理由。
　　榊眯上眼睛品了一口酒，然后盯着吃着蛋糕一脸幸福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
　　不满地从最爱的蛋糕中抬头：“我说榊，不要笑的那么诡异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在窥视我的蛋糕。”
　　榊彻底破功，迎着我锐利的眼神笑的毫无形象：“只有看到你这个样子才真正让我觉得你回来了，而且一点也没有改变。”
　　这是什么话。“不准说出去！”
　　要知道我为了维护自己优秀执事的形象在迹部和崇弘面前都不碰蛋糕，至于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偏爱蛋糕，因为从前我总爱扎进厨房做蛋糕然后让他们试吃，也难怪崇弘这孩子对蛋糕有恐惧。
　　“要说还能等到现在？”榊一副你不该不信任我的表情让我产生一丁点的愧疚。
　　“对了。”榊放下空空的食盒，“不必太在意那些孩子，他们能自己安排训练。”
　　“是你这个监督太懒了！”
　　“请你把它当做威严。”
　　“你让我当助教根本就是为了让你更轻松。”
　　“偶尔的出面更有威慑力。”
　　“都是借口！”
　　“……”榊忽然停下来一脸严肃的盯着我。
　　怎么忽然气氛就变了，难道我说错了？唔，他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也许他真的有什么打算。
　　就在我渐渐用他的理由自我催眠时，对面的人忽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就是找借口呀。”
　　你！被耍的感觉非常不好，我跳起来去掐他的脖子：“榊太郎你这个恶劣分子！你非要把我耍的团团转来显现你的聪明才智吗？”
　　这就是我眼中的榊太郎，懒惰、恶趣味却生动、真性情，于是我的手从掐变成了拥抱，让自己窝进某个宽广的胸怀中，而抱着我的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祥和，冷漠和严肃只是伪装，此刻才最是真实。
　　带着空空的食盒在榊的陪同下回到职员室，和他道别后向操场走去，我可不会忘了我主要的职业，二年级C班的女子体育教师。
　　“莉央！”我正靠着单杠看体育委员带着女生们做准备活动，身后活泼的声音让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僵硬的回头：“向日少爷。”
　　“你在做什么？”向日趴在单杠上冲着我笑。
　　“向日少爷，我正在上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向日少爷还是早点回班里吧。”我已经看见迹部紧皱着眉往这边走来，赶紧给这个还不自知的阳光男孩提示。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话中话的，向日没有丝毫起身的样子：“迹部一定以为我去洗手间了。”
　　“你这洗手间还真特别。”伴随着迹部隐忍的调侃声，向日被崇弘一把提了起来，“你真以为我没看见你跑到这边偷懒？”
　　看向日在半空中拼命挣扎无果，忽然有点同情他了：“少爷，向日少爷只来了一会，并没有打扰我的课。”
　　迹部一挑眉：“这叫没有打扰？”
　　我回过头，班中的女生已经停下动作齐齐看着这边的小剧场，的确是打扰到了。
　　迹部没再说话转身就走，崇弘提着向日跟着离开，我真为向日感到担心，是不是一直这样吊着才长不高的？
　　“桦地快点放我下来！”任向日如何挣扎都没办法拜托崇弘的大掌，就这种情况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艰难回头望着这边吼，“莉央！周六我带你去车前站附近的蛋糕店吃甜点，那家店的点心非常好吃！”
　　我能感受得到远去的迹部已经处于爆发边缘，向日也太不会挑时间，都被带走了还不死心要加这几句话，接下去的训练他会很悲惨吧。
　　“嗯，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小姐们辛苦了。”第一次体育课在向日小插曲后顺利落幕，我拿着点名册走向女更衣室，嗯，过一会还是去看看向日的情况啊。
　　趁着课间我晃到了向日的教室，好像不在。
　　“莉央？”从我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身后的少年深蓝色的中发，一双带着眼镜的眼睛仿佛看透一切，性感的嘴唇此刻一张一合，醇厚如陈年葡萄酒的声线让人听了陶醉。
　　“忍足少爷。”我行了个礼，“请问向日少爷在吗？”
　　忍足轻挑眉毛：“你找岳人？他还没回来。”
　　唔，看来迹部还没放人，那我过一会再来好了。
　　正要转身走人，被忍足一只手拦了下来，疑惑地望过去，他露出魅惑的笑容：“莉央这周六有空吗？”
　　又是周六？
　　见我没有拒绝他就默认了：“我有两张电影票，陪我去吧。”
　　“可是……”
　　这时上课铃忽然想起，忍足越过我向教室走去：“周六下午一点，车前站旁的电影院见。”
　　车前站，向日也是约在那里，如果中午去甜点屋下午一点应该来得及。
　　于是，一身执事装的少女自认为安排妥当轻松地往职员室走去，而已坐在教室中的忍足那双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就如漏斗一般滑到了社团活动，我拿着前几天整理的各正选准正选的资料跟着迹部踏进男子网球社，场外一如既往被挤得水泄不通，场内也是一派庞大的阵仗。
　　随着迹部站到场中，所有部员自动集合，场外也暂时安静了一下。
　　“今天正选进行技术训练，进ABC场地，准正选进D场地，其他人准备结束后体力练习，一年级的做好后勤工作。”迹部如帝王一般发号施令，我这个助教倒是如摆设一般了。
　　“是！”响彻网球场的应答声，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迹部的命令。
　　“莉央！”迹部回头叫醒感慨的我。
　　“是，少爷。”
　　“把周六空出来，陪我去打网球。”
　　“啊？”怎么都是周六……
　　“不愿意？”迹部单挑眉毛。
　　“不是少爷。”我犹豫着应该怎么说，“周六我有约了。”
　　迹部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吗？”
　　“没有，是向日少爷和忍足少爷。”
　　“他们两个啊……”迹部手抚上泪痣，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那就算了，不过我陪你一起去。”
　　啊？我看向迹部，似乎是认真的，可是向日和忍足若是知道了……
　　“不行？”
　　“不！”迹部的命令我从来不会反抗，“不过和两位少爷说一下比较好。”
　　“不用，我就是要看看他们看到我时的表情。”
　　迹部去的话……我望向站在身边的崇弘，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周六又消停不了了。
　　“莉央，不要愣着，过来发球！”所有的训练全都由迹部说了算，我这个助教也只有听令的份，不过他的训练都很合理我也没有反对的。
　　这次是训练瞬间反应力和控球能力，靠的就是全身的协调能力，我会用不同速度不定向地向对面发出一颗至两颗球，对方要做的就是接住所有的球并在第一时刻打入右半场。
　　“看来这个训练会很有趣。”忍足是我这边的第一个，中发在风中微荡，双眼炯炯有神，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忍足少爷请注意了。”我故意高高抛起一颗网球以慢速打过去，手中藏着的另外一颗却以高速打向对面。
　　不意外忍足全部回击成功，他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对面的少女看似对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骨子里却是心思稠密，一开始就玩声东击西，也难怪桦地崇弘对她那么言听计从了。
　　“忍足少爷，再开小差您就要受罚了。”我握紧手中的球，从忍足的眼中我看到了探究，那是一种猎人看到有趣猎物的表情。
　　呵，被看出来了，忍足也无所谓被看穿，反而觉得有意思，很久没有这种争锋相对的感觉了。
　　忍足没有失误地通过，下一位是活泼的向日。
　　“莉央，不要放水哟。”向日一上场就双腿小碎步，看得出他很兴奋。
　　“是，向日少爷。”向日的性格比较单纯，但是反射神经真的很发达，我也不能有丝毫松懈。
　　手中连握两个球，视线移向对面，他一蹦一跳地盯着我的手，神情轻松，似乎对这个练习很有信心。
　　那就玩个小技巧吧，抛球的同时带上了旋转，我相信向日也看到了，于是在球接触球拍时带上另一种旋转，这样球打出去的时候方向会很难预测，不过我相信他能接到，他可是凭直觉行动的。
　　虽然有点迟疑，但是向日凭他的反射能力成功接到球并打到相应位置。
　　“莉央你太过分了！”向日在对面抗议，“手中握两个球只打出一个，而且还假动作！”
　　“向日少爷。”我忍不住黑线，“是您让我不要放水的。”
　　向日撅起嘴不再说话，可是从他绷紧的肌肉可以看出他认真了。
　　于是，认真的向日也顺利通过。
　　省下的凤就不那么顺利了，他的优势在这个练习中一点也没有发挥，尽管我已经减轻了难度他还是有两球没有接到被迹部惩罚挥拍300次，看着他如同斗败的狗狗一般沮丧我忍不住上前安慰他。
　　“莉央小姐，请陪我训练吧！”凤一边挥拍一边严肃地拜托我。
　　“嗯，什么时候？”总让他这样没有针对性的独自练习的确很难进步。
　　“周六早上吧。”凤想了一下回答。
　　不是吧！又是周六！
　　“那个，周六我有约了。”看他具现化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我又于心不忍，“如果只是早上的话。”
　　立刻又有精神的凤狗狗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真是个喜怒易见的孩子。
　　“你似乎又同情心泛滥了。”迹部一边优雅地接过我递过去的毛巾一边说道。
　　什么事都瞒不过迹部：“对不起少爷。”
　　“也没什么不好，我也想去看看你究竟如何指导长太郎，是吧桦地？”
　　“是。”崇弘没有丝毫感情的回应，不过我也没指望他有感情，他是个单纯的孩子。
　　“这周六恐怕会很有意思。”迹部大笑着往更衣室走去。
　　我停在原地看着黄昏，这周六怕是一片混乱了，希望老天不要也参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