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瓜瓜》伤心饼光

8、天赋or天鹅

　　没事吧，没毛病吧？

　　裴珮以为自己幻听！宋清扬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平时喊他到外面吃，他都不愿意。每次宋清扬这般，裴珮就认为他是在装清高。

　　裴珮还愣在原地看着宋清扬的背景，只听见“啪”的一声，没想到范恕树拍在她的肩膀上，又笑嘻嘻地道：“赶紧的，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裴珮懵懵懂懂地赶紧上前，她小碎步的跟在宋清扬的身后，抬起眸子瞧着他宽宽的肩膀。突然她想起，初一的时候，他俩还是差不多身高，怎么一转眼来到高一，就差这么多了。

　　时间在变，身高在变，人也在变。

　　宋清扬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上来，他不自觉地也将步子稍微放缓。很快的，裴珮就和他并排走在一块，两人的余光偶尔瞟到对方的身上。

　　不知道怎么的，裴珮好像有些许的紧张。于是她刚开始把这种紧张归结于，来四中的第一天。

　　后来过了很多年，再回想，裴珮才明白，是因为宋清扬在自己的身边。

　　“我听说，他们好像都想选举你当班长来着。”裴珮突然冒出一句话。

　　对于这个传闻，宋清扬坐在第一排也听说过。之前在初中的时候，他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班长，后来李茵觉得儿子身体不太好，便和班主任私下商量，最后半个学期，宋清扬便没有继续当班长了。

　　说老实话，班长什么的，宋清扬并不是很在意。之前都当了两年，该体验的也都体验的，而且班长琐事很多，有时候宋清扬耐心并不是很多。

　　现在到了高中，想必是比以前的事情更多了些，所以当他们讨论的时候，宋清扬也懒得参与讨论。

　　“嗯，听过。”于是，宋清扬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

　　有时候裴珮是真的很羡慕宋清扬，都不用去努力就能获得。其实在以前，裴珮就想混个一官半职啥的，只可惜她地位压根没机会参与竞争。

　　有些人，就算很努力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最后，只能接受命运，偶尔抱怨命运的不公。

　　裴珮点点头，她谈了一口气。

　　看着裴珮一副有些低落的样子，宋清扬便微微侧过脸，他垂下眸子便问道：“怎么了?”

　　裴珮先是抿着嘴巴，后又撇嘴回答：“我只是叹息一番，我想当个清洁委员都有点困难。更何况在四中，高手如林的地方，怕是更没机会吧。”

　　宋清扬这一刻很想安慰裴珮，可是一时半而不知道怎么安慰，可能这就是大直男？

　　要不然我帮你？

　　宋清扬内心浮现出这一句话，他磨磨唧唧，刚准备说出口。

　　“嘭”！

　　可就在这时候，范恕树从一旁窜出来，硕大的身躯挤在二人中间。

　　“那可不是，我觉得你很适合竞争班委。”范恕树一边笑着，一边冲着裴珮说道。

　　裴珮一听便皱着眉头，范恕树觉得有啥用，别人可不是这么觉得。

　　这会儿，范恕树便又继续道：“现在又不是成绩好谁当班委，都是靠民主投票的，裴珮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投给你！”

　　不知道为啥，有范恕树的支持，裴珮一听，竟然有些安慰。至少全班四十多个人，自己还有那么一票呢。

　　“行，那真是谢谢你了。”裴珮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因为范恕树挤在中间的缘故，他的声音也有几分大，宋清扬后来又说了一句。可惜的是，裴珮压根一句话没听到......

　　竟然班委这件事呢，就种在了裴珮的心中，闲下来的时候，时不时会想起来。

　　裴珮内心是没多少把握和自信，可是又忍不住的幻想。她也想了解宋清扬当班长时，那种心情和心态。

　　三人吃完串串，范恕树因为住在相反的方向，家里的司机都过来接他，所以就提前先回去了。

　　再后来，宋清扬骑着自行车载着裴珮回到福和巷。

　　可能是裴珮吃的太多，重量上升，所以宋清扬骑得比平时稍微慢一点。

　　天色也有些暗下来，两人骑到一半，路边的路灯都亮了。裴珮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影子和宋清扬的影子都拉的老长。

　　“你以后想考什么样的大学啊，宋清扬。”

　　裴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宋清扬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张开最后，思忖一会儿，然后回答：“还没想好，你呢？”

　　“我想考艺术大学，我想搬画展，里面都是我的作品。”

　　宋清扬没有想好的事情，裴珮早就想好了，她是一个“梦想家”。不过，她的美术造诣的确比其他的领域更有天赋。

　　“画展?”宋清扬轻声问。

　　裴珮点了点头，突然有几分的激动，于是用手抓住了宋清扬的衣服角，声音有些大：“嗯，画展。如果有一天，那该多好啊。”

　　就算不回头看裴珮，宋清扬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兴奋。以前会些许不耐烦，甚至觉得不切实际，可是今天不一样。

　　她好像有些“可爱”。

　　讲述自己梦想的人，或许都这么可爱吧。

　　“万一有个大商人看中我的画，卖出一副，啥都不用愁了吧。”裴珮还在幻想着，“给我爸妈买大房子住，还有，你这自行车我也给你换一下，让你开上电动车！”

　　噗嗤。

　　宋清扬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笑的声音很轻，但不是嘲笑。

　　没想到裴珮这句话，还能记得他，可真是难得。

　　“行，那时候我就开车电动车接你这个大画家。”宋清扬饶有兴趣地说着。

　　裴珮嘟嘴则回：“那咱们可说好了！”

　　裴珮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了，有时候说话，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这一点，宋清扬并不在意。

　　宋清扬停下车，转过身看着裴珮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有些愣神。

　　四目相对，刚才的欢乐突然就冷静下来，可是内心却没有冷静。

　　裴珮看着离福和巷不远，便从车上跳下来，她歪着脑袋看着宋清扬，然后故作神气的拍了拍宋清扬的肩膀。

　　“小伙子，跟着裴总，以后有前途。”

　　说完，裴珮就快步走进巷子，小跑几步回过头招了招手。

　　看着裴珮越来越远的小身板，逐渐成为了一个影子。

　　宋清扬瞬间有些后悔了，自己应该喊住她，或许说一句，明天巷子口等你也行啊。

　　可是他就没说，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少年心中有所明白，也有所遗憾。

　　----

　　开始了高中生活，裴珮一开始有期待，但上了几天后，发现和自己想象的有那么一些差距。

　　她坐在倒数第二排，成绩不言而喻，当然在班上是垫底的。特别是数学，老师上课语速很快，前面的同学答题都结束了，她才开始第一步。

　　有时候坐在身后的范恕树都写完了，裴珮还没算出来。这样一对比，裴珮心中多少有些着急。

　　“等下体育课，咱们出去打个篮球？”范恕树坐在裴珮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裴珮拿着刚才的随堂测试，十道题错了八道，她叹了一口气，摇摇脑袋。

　　“打锤子哦，晚点儿去老朱办公室。”

　　范恕树托着腮，无趣的瘪嘴，无意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很简单的题目啊。”

　　就是因为这一句无意的话，裴珮似乎更受打击了些，一个人靠前座过去，压根不想理范恕树。

　　是啊，她的确对数学没有什么天赋，好像自己压根就不应该学数学。

　　她抬头看看前面，估计着，体育课也上不成了。索性起身，拿着自己的试卷从教室里出去，来到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朱并不在，只见办公桌边还站着一个女生。裴珮以为是其他班来补数学的，直径走过去，说道：“难兄难弟。”

　　一旁的女生，站得笔直，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鹅蛋脸。她不施粉黛，可皮肤特别好。

　　活脱脱像一只天鹅一般。

　　天鹅没有理会裴珮，她身上仿佛贴着标签：生人勿进。

　　看着天鹅手里没拿数学笔记本，应该不是和裴珮一样来补数学的，裴珮便没再说什么。

　　办公室里比之前更安静了，裴珮站在一侧，又微微打量天鹅半晌。

　　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粉色双肩包，马尾扎的高高，就像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

　　看样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这是一年级办公室。这只天鹅指不定就是同一年级，可是之前好像没见过她，属实有些奇怪。

　　很快，老朱拿着保温杯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进来便说道：“你来了啊，”

　　裴珮连忙点头：“是的，朱老师。”

　　没想到天鹅也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朱老师”。于是，两人都看了对方一眼。

　　老朱走到办公桌边，天鹅快一步跟过去，把书包里的资料递交给他。

　　“哦，你就是张诗卉。”老朱翻开资料，问道。

　　原来，天鹅的名字叫张诗卉。

　　张诗卉点点头，有礼貌地补充：“朱老师，我今天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