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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我和她是发小,邻居,小平房脸贴脸的那种。她家条件还好,她爸在市里的一个什么单位做领导。而我不行,所以我不务正业。她陪我打架抽烟,我陪她看星星望月亮。她也疯,可她后来去了市里,我继续待在县里读书,不过好在大考的那一回还不错,几道大知识点被她拎的七七八八。说实话,我挺感谢她的。
      她说她等我,等我自己考到市里来。
      一年后她回来了,我没问为什么。
      她变得更漂亮了,我怀疑是她学校那些男生送的巧克力把她给滋润的。我还是老样子,找了一群弟弟妹妹买了点酒,算是庆祝过了。但是那天她连酒瓶都没有碰,我喝的烂醉,问她是不是在城里呆久了,嘴巴变挑了。
      她说,不是。
      我笑,问她问什么又回来。
      她说她想我了,脚步也就跟着心飞了回来。
      我怀疑她在故意恶心我。
      可是她变了,我发现,不仅仅是在外表上的。班里没什么人喜欢她。但其实我们都是认识的,从小长到大,从街头跑到巷尾。
      左右邻居就她们一家出去。
      一个星期后,我被她从局子里领了出来。没为别的,有几个地痞流氓在墙后嚼舌根,主角是她。于是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没输,只是挂了点彩,掀了边上的几张桌子,又砸了几瓶酒。
      她看见我就开始哭,牛仔裤裤脚上沾了泥泞。
      交了保释金就开始骂我,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上课?”
      “你干嘛要去跟他们打?我说了,你读书,然后走出去,别再回来!”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
      我没想到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我一定好好学习。”
      她一边走一边骂我是骗子。后来骂累了,还没到家,我俩肩并肩地靠在那片墙的阴影里,她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张卷子。
      我没想到,原来学习这件事也可以这么浪漫。
      后来我们做卷子的地方从那片阴影下移到了她家。有时候兴趣来了就在河边,下着雨,她给我打伞,我做题。
      我俩的距离在不断缩小,从两百到五十,后来算是旗鼓相当,平起平坐,但她总是比我高那么一两分。也罢,算是我让让她。
      考完了,我俩都选了一所离这里远的大学,就像当年说的那样——离开这里。
      但其实我知道,她是报送进去的,是班主任在我进去的前一天告诉我的,她还在市里读书的时候拿过一个竞赛奖,很厉害的。
      有时候我就觉得她很傻,特别傻,干嘛要回来。
      但她刚刚差点没把刚买来的啤酒砸我脸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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