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你，玩过二选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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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充满怒气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灸舞却不为所动。
海边舒缓的气息令汪大东完全感受不到舒络。
“你来了。”灸舞勾了勾嘴角。
抬起手，划过那棵树上已经快要不见的，“呼延觉罗修”。
“灸舞，一年来，你已经消灭了狄阿布罗的大部分寄生体，魔趋于消失。这样还不够么。”许久不见的大东，欲言又止。
灸舞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冷锐，“可是，银时空的秩序并没有恢复。”
“那又能怎么样？”大东真的不能理解。
“会毁灭。”灸舞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如果不继续下去，过去的一切牺牲都没用了，而且，会牵连到其他的时空。”
又是这样！
过去的牺牲，只是为了不让过去的牺牲浪费，所以，每一次我们都付出了更多的牺牲。
“魔和你的统治有什么不同？呵，”汪大东笑得很讽刺，“灸舞，我在想，如果十二时空都被魔所统一，是不是现在我们会好过一点。。。金时空已经不存在了，完全毁在你的手上。但是，请你不要再来破坏修的生活。”
灸舞听着他的指责，“大东，我能感受到的，银时空最后的魔源，剩下两个。如果不铲除，总有一天，魔的攻击会卷土重来，我们将要面对更多的伤亡。。。”
大东一怔，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苦笑，“我们真是太可怜了，生在这样的时代。。。”
他来这里，只是想偷偷看看修过的好不好，但是，现在没有看的必要了。。
听到这里，灸舞口中的“两个魔源”，他知道是什么。
“喂，灸舞，我虽然也是快死的人了，”大东咬着牙，尽力去让他的话听上去轻松些，“我可以帮你看着雷克斯一阵子。。”
远处走来那些放学的小孩子，再过不久，修也要经过呢。。
大东却不想再看他了，朗声说：“灸舞，虽然也有怨恨，但是，我还是相信，你可以给十二，哦，是十一个时空美好的未来。”
谢谢。。灸舞的脸色更加阴郁。。
大东走了很久之后，他才等到了那个人。
休息了两天还是略带病态的修，挽着阿香的手，走来。。
呼延觉罗修的心，一惊。
他知道灸舞曾经来过，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阿香的手，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出了冷汗。
对于她而言，灸舞远远比魔更恐怖。
每次见到他，总是会有不好的事情接踵而来。
“修，好吗？”灸舞一双黑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修，嘴角挂着笑，“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开门见山。。。修在尴尬中，不得已笑着。
两个人目光交错，一个如负重任地幽深，一个不想面对地轻忽。
阿香在这一刻爆发，她拉起修的手，“修他不会听你说什么的！我们走！”
修被阿香扯出几步，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他们回了家。。。
晚餐并不如平常一样欢乐。
修切伤了手指。
阿香烧焦了菜。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
月亮大大的，他们的小屋一如既往听得到海浪的声音。
“阿香。。”站在厨房的门口，阿香在忙着洗碗。
“不许去！”阿香放下手里的碗，斩钉截铁，“不许去见灸舞！”
灸舞是什么，凭什么你为了他一句话就可以拿掉我的记忆。
凭什么因为他的决定你就要一次次舍生赴死。
凭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听他的调遣。
修从后揽住阿香，“阿香，你听我说。”
“我不听！”阿香甩开他，对视着，“呼延觉罗修，你别气我！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什么也不是了，你就是一个乡下的老师而已！”
修抓住她的手，深深看着她，“阿香！！你冷静下来！我已经没有异能了，盟主找我，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事。”
阿香瞪着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里多了一分苦涩。
你骗谁呢。。
没事，没事的话，为什么这一年来他没找你，偏偏赶在你几乎完全康复的时候？
“修，你没异能了。”平静下来，阿香继续洗碗，神色不动。。。
恩，天下最早认识到这个事实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阿香，今天见面了，我感觉，盟主也变了很多，他看上去比过去更沉默，其实，盟主比我还要小很多，但是，他却肩负比我们都沉重的责任。。。”
阿香忽然停住，许久才轻声，“算了，你去吧，只有半个小时。”
这句话虽然轻，语气却是很重的，修动容了，抱抱她，“好老婆，我马上就回来。。”
阿香叹气。。
如果不去，你就会一直不开心。
如果不去，你就会把时空以后发生的不幸都归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去，你大概也会偷偷背着我去。。。
谁让，我爱的，一直都是这个一心正义的修呢。。。
“盟主。。”
几个小时了，那少年，果然还站在原地。
灸舞的眼里，有深郁的泪光，和白天一样，修就是在最后的一眼，看到了这个表情，才没有办法放心。
这一年怎样？魔消灭了吗？今天有什么事？
问题越来越多，修只能看着灸舞，等他开口。
“修，你恨我吗？”
漫长的等待，灸舞的话，令修的心猛然一沉，他没有任何犹豫，“不恨。。虽然有些埋怨，但是，我从来没有怪过盟主，更不要说恨。”
虽然，在生死关头，会有恨的感觉。
灸舞的表情，瞬间冰冻，一片深深的阴影，再次笼罩在心里的伤口上。
经历了这些，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能说不恨。。
你应该恨的，不是么。。
如果你恨，我也许，会轻松一些。
灸舞深深吸口气，慢慢说，“修，狄阿布罗，是没有实体的寄生体。”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正题，修紧张了起来，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一年前，我见过雷克斯，蜀汉高校已经属于他了。但是，他并未使用异能做什么坏事，所以，我和鬼凤，都不再盯着蜀汉，而去全银时空去搜索狄阿布罗的残留部分。一年里，我很确信，狄阿布罗的寄生部分，被我们消灭殆尽，但是，银时空的秩序并未恢复，还是会出现纷争和扭曲。。。我一直以为，是雷克斯大东还在银时空的问题。但是一个月前，我抓住了东躲西藏的蜀汉医师。。。”
修努力回忆着，那个在蜀汉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女子。。。
“她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魔的气息，只是，我在送她去铁时空监狱的时候，发现了很恐怖的事情。。。”
修的眼色凛然一寒，灸舞似乎又看到了他的东城卫团长。。。
但是灸舞理解错了，修，开始怕了。。。接下去，一定就是和他有关的部分。”
“异能医生检查过后，在医师身体的某一部分，发现了狄阿布罗种下的魔卵，那些魔卵即将萌发。。。”灸舞若有若无看了修一眼，“我们囚禁了她，就在三天前，她身体的魔卵，彻底苏醒了，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疯子一样摧毁一切。夏天，鬼凤，加上兰陵王和我，一起消灭了她。。。那是几乎媲美完整魔尊的力量。”
听到这里，修的额角已经浮起冷汗了，“盟主，那我。。。”
灸舞打断了他，“然后，在医师死之前，她恢复了神智，她说，她也是魔改的失败品，所以，她体内的魔卵，即使苏醒也是暴乱没有意识的。但是，狄阿布罗已经将他的一部分延续下去，所以，如果我们要恢复十一时空，至少，要消灭狄阿布罗的全部。。。狄阿布罗遗留这样的魔源，还有两个。。是狄阿布罗的再生分身。。。”
两个。。。修好像猜到了。
惨不忍睹的事实。
灸舞打定决心的意态，娓娓道来，更加残酷。
“修，一个是你，一个是雷克斯。”
这样凄清的夜晚，这个被人遗忘的海边，翘首以待的阿香。。。有什么，能改变他哀极致死的心。。
阿香，你是对的。。
我，不应该来。。
“灸舞，你是来杀了我的吗？”他第一次，当面，叫出曾经敬仰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已经没有异能了！！”修的愤怒，爆发了出来。
黑沉沉的夜色，配上又圆又大的月亮，诡异。。
灸舞的脸，埋在细碎头发投下的阴影下，虽不可见，却能感觉他在震颤。
无奈，他的无奈。。
“修，”他的声音，只这一声，便已哽咽，“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结局，如果可以成全你的幸福，我宁可放弃。。。但是，如果狄阿布罗的魔卵彻底觉醒，你，就不再是修了。。。我来，只是想听你说一句，我不会输给魔，我永远都是呼延觉罗修。。。”
波光鳞鳞的海面，映照着少年盟主稚嫩的脸，晶莹的泪。。。
他在做什么？他误会了盟主。。
修平息了心境。。
“盟主，你放心，我不会输给魔，我永远都是呼延觉罗修。。。”
灸舞细想着过去，顿了一顿，“修，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变成了狄阿布罗。。。我会杀了你的。。”
修喃喃回答，“我知道。”
每个人都有无奈。
偏偏最后的无奈，归结在了呼延觉罗修身上。。。
人都是自私的，回家的时候，修摸了摸他湛蓝的左眼。。。
他的眼前，出现了梦中的雷克斯，紫眸嗜血。
那晚，灸舞接到了一封信。
是以很诡异的方式传到手里的。
带信来的大鸟飞回了夜空。
没有署名的信上只有一句看不懂的话。
你，玩过二选一吗？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你，玩过二选一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