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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仰望着的俯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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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以前的方凌,干净的不行。什么东西都不能让他起斑……是我糟蹋了他……”
爱情。
般若波罗。
沈方凌最喜欢的生活,和厉藩一起。平淡简约,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雪,零零碎碎都是所启迪的情绪。
窗户透过的光线,狭窄但清晰。照亮了年轻的脸庞。
“厉藩……又错过了……”沈方凌摸着自己朦胧半醒的脑袋,嘀咕。
厉藩呵呵的笑着,揉着沈方凌的脑袋,顺便用手包裹住沈方凌的手,窝在手心里。温度相通,流畅的爱情。
“小猪……一定要睡懒觉……”厉藩似真似假的埋怨,眼角都是我爱你的宠爱。
沈方凌白了厉藩一眼,甩着脑袋不理会他。哼!“没事,就算一直不能一起看日出,我们还是会永远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年轻的少年,没有人知道永远到底延伸到了什么地方。无比活跃的畅快,窗外绿绿葱葱。
眼角与唇翼,深深刻着彼此的模子。
但是,这个世界的诡异与乖戾。
突然的时候,厉藩和沈方凌的生活中开始出现了一个常驻人口,沈方凌的高中同学,厉藩的高中同班,盛郁。
盛郁的出现,变成了三人行的日子。
沈方凌似乎不在意,厉藩似乎也不在意。他们都是那样的人,即使心里想的要命,却不能透露分毫的爱恋。倔强的让人心疼。
盛郁和他们不一样。不是那么温柔的男孩,有点骄傲的任性,毫不隐藏自己的心事。这样的男孩像是一个磁场,绕晕了厉藩。
不能背叛,不能背叛自己所忠诚的恋人,亦不能背叛自己的爱情。
厉藩一觉睡醒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身边的人不是沈方凌。
是啊,方凌回家了……那么,我身边的人是谁?
盛郁的脑袋在厉藩的身边蹭了一下。
方凌!方凌!
厉藩心里只能念叨这个名字,像是迷失的孩子寻找最后的光亮,一点一点拉回自己迷路的爱情。
我爱的是谁……
我不知道……
我是爱着方凌的,方凌,方凌!我怎么能不爱他。他美丽而倔强,比午夜的星辰更加缠绵温暖的方凌。但是,是否……是否一个人的外表过于光鲜美丽,便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内在。
我……爱盛郁么?也许是爱的……盛郁是我和方凌都不能触及的错乱。黑暗中,似乎是内心在斩钉截铁的说:我是爱着的……
如同歌声一般,我的爱情被二重唱的旋律唱错了调。
“厉藩……”原本骄傲的盛郁,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唯唯诺诺的说,“我喜欢你……”
厉藩迟疑了。
眼睛出奇亮着的盛郁,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厉藩埋下头,在他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一点,就是一场错误。
盛郁猛然惊醒,痴痴的笑了。
厉藩也跟着笑,两人相对,像是真诚的祷告。
这是禁忌。
沈方凌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在无知的时候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击。
他已然拉着厉藩的手,静静的,从深夜到白天,从深刻到淡然,这所有的日子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他忘记了可能的任何危机。
厉藩捏着自己的拳头,欲言又止。身边的盛郁难得安静的坐着,不说话。
所有的人都被迫委屈着自己的情感,没有谁能成为真正的赢家。爱情,哪有什么伯仲之分,只有我们不能接触的患得患失。
和方凌一起。
和盛郁一起。
漫长而难忍的沉默,沈方凌猛然站起来转身:“厉藩,盛郁,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我不是傻瓜,我能感觉到那些彼此交错的视线。谁比谁更热情,谁比谁更冷漠。洁白的,明亮的……各种盛开的错过。
“施圳,我不想要,半分的爱情。”沈方凌背对着两个人,他似乎没有力气在回头看一眼。所有的力量都在说出上一句话的时候用完了。
突然间弥漫的烟,沈方凌定住了。
“有没有这么巧!”盛郁猛地打开门,烟雾漫过了他,所有人都在奔跑,而楼房摇摇欲坠。
沈方凌握住自己的手,定定的看着厉藩。
然后,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
厉藩走了,带着盛郁,穿过烟雾。
在逃命的这一瞬间,他选择了盛郁。
“我知道方凌在等待我的选择。我学过专业的救生,他想看我选择谁。后来,方凌自己从火场里爬出来,浑身都是烟灰,或者灼伤。那之后,我没有办法再去找他了。我知道,我不能找他了。没有任何资格……”
话没有说完,施圳的拳头已经招待了他的脸。
厉藩直直的看着施圳离开匆匆。
希望你能陪着他,哄他,宠溺他,每个白天黑夜都想念他。
希望你拥抱他,爱她,放纵他,用整个身体托起他的人生。
希望你……给他所有的爱,你的所有都给他。无数的风景变换,离散交错,都是你们的背景。你们,随着时间的洪流一直在一起……
我希望你做到,施圳。
方凌,太需要爱。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完全的爱……
“你去找他了?”盛郁从抽屉里找药,好不容易翻出来,要往厉藩脸上抹。
“嗯……”
手中的棉签一顿,“我以为方凌不会打人……”
“他不会,他男人会。”厉藩握住盛郁的手,“他找到了那个适合他的男人,你也该放下心里的包袱了。”
“……”盛郁扔掉棉签,慢吞吞的站起来。
是,我的罪恶。
那一场火灾是我放下的罪恶。我知道厉藩心里不能决断,我故意站在离厉藩最近的地方,我故意拉着厉藩的手。我要你死心,我要你恨他,我要他不能再找你……
他们都不知道,这才是我的罪恶。
盛郁捂着脸哭了起来,心里的包袱被卸下来,突然之间却难受了起来。
我……还好,你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