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难为》老土娘

6、王翰

　　李哲被王主任亲自带着做了一通全身的检查后，又被王主任带回了办公室。
　　王华与张南已经等候多时。
　　“具体情况我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数据大概下午下班前就可以全出来，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聊一下手术事宜，”
　　“好。”张南站起身来，王主任抬手示意他请坐，于是他又坐下来。
　　他其实是有些坐立不安。
　　“是这样的，手术允许一位亲属陪护，病人是半麻醉，如果想要全麻需要家属签字才行，设备是今年最新的，可以使用五十年，我来监刀，历时大概2个小时，术后需要住院半个月观察。”
　　“手术的成功率是？”风险这部分没有说，却是张南最关心的部分。
　　“100%，这个手术现在已经十分成熟了。”王主任信心十足，字正腔圆。
　　张南终于放心。
　　“今天就住院吧，术前透析也方便，手术具体档期要我的助手看一下排期。”王主任说完看向张南。
　　张南点头。
　　王主任便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生进来，“王主任？”
　　“带这位女士和家属住院，更换人工肾的。”王主任交代了下去。
　　女护士点头，“跟我来吧。”
　　“谢谢大夫。”李哲道谢。
　　王主任笑着，“不客气，我应该做的。”那笑容竟然有几分腼腆。
　　张南扶着李哲跟着女助理走出去，王华送他们到了病房后便要告辞。
　　“你的手机上安装了与车子互动的app，可以云驾驶。保持手机畅通，别忘了明天的会见，告辞。”
　　送走了王华，张南进入母亲的病房。
　　这是一个单间病房，大房间旁边还有个小隔间，是为家属准备的。
　　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很好闻，家具是实木的，大床上的床单洁白，落地窗窗帘米黄色的花色温馨，张南看到母亲正站在窗前远眺。
　　他们正在35层。
　　张南走过去，母子俩对视一眼，便又向外面看去，外面密密麻麻都是摩天大厦。
　　看在眼中极度不真实。
　　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可张南却不知道，站在这样的高度，整个城市也似乎变了模样。
　　咔嚓。
　　门被打开，进来一位头戴护士帽的女护士。
　　“您好，李女士需要更换病号服，医院会根据病号服上的条形码确认病情以便特殊情况的急救。”女护士温和的说道，手上端着一个像是树脂材料的托盘，托盘上面是一叠蓝白条纹病号服。
　　“好，我先出去了妈。”张南对女护士礼貌的点了头便走出去。
　　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张南拿出手机，面部识别很容易就打开了手机，激活了这一只，之前那只就作废了，
　　手机是一人一只实名制，而且每一只手机激活后，另外一只会自动锁死，很多有钱人会拥有很多只手机，隐私问题丝毫不用担心的。
　　手机开机，漂亮的透明页面让张南眼前一亮，屏保是一张极地照片，很立体很壮观。
　　固定功能一个不缺，另外附加的，是车子大黑。
　　打开app“大黑”，上面有大黑的位置，车内的情况一览无遗，另外，还可以对车子进行远程云操控。
　　研究了下这个app，张南很快便掌握了驾驶车子的技巧，手机的其他功能也都熟悉了一遍之后，张南就被女护士叫了进去。
　　“谢谢”，张南道谢。
　　“不客气，我是负责李女士的护士长孙玲玲，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张南正面去打量这个女护士长，孙玲玲笑得很甜。
　　“好的，谢谢。”张南再次道谢。
　　孙玲玲离开，张南看向母亲，已经斜靠在柔软的床头，正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张南上前就近坐在了床边的一张软椅上。“感觉如何？”张南问。
　　“没什么不舒服。”李哲笑，“孙姑娘可真是个温柔的女孩儿，帮我换衣服的时候动作轻柔不说，连说话语气也轻轻的。”
　　“嗯”。
　　张南明白，母亲这是很看好这位护士长的意思。
　　“你年纪虽然还小，但这种事也该考虑了。如果我的病好了，就可以给你带孩子了。”
　　“好。”张南言不由衷，看孩子，呵呵，孩子会有的，而且大概还很快。
　　叮咚。
　　悦耳的门铃响起。
　　张南起身去看，门被打开，进来了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为首的，正是母亲的主治医师王主任。
　　“你好。”王主任先与张南打了招呼。
　　“您好。”张南点头回应。
　　“我们来查房。”王主任解释，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医生，那医生便开口道：“病人李哲，46岁，尿毒症患者，治疗方案：更换人工肾，状态：体检数据等待。常规：透析。下一步：手术。完毕。”
　　“嗯，这位病人大家需要重视，因为手术之前的状态也值得注意，另外，透析要有专门的人来监管，一对一。”王主任说的时候，旁边的一票医生刷刷刷的记录着，估计每个字都被记下来了，应该也有录音的。
　　这些人陆陆续续离开病房后，王主任单独留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李哲之后，又去看张南，然后从一尘不染的白大卦内兜拿出一个金属名片来，“我叫王翰，这个是我的名片，紧急情况可以随时call我。”
　　张南接下名片，这名片竟然是金箔制成。
　　“好的，谢谢王主任。”张南道谢。
　　“好了，我走了。”
　　走之前又看了眼李哲。
　　张南把名片拿给李哲，李哲接过来看了一眼，轻轻地念出来名字来：“王翰”。
　　“王主任真是个好人。”她得出结论，眼睛弯弯，虽然略带了些鱼尾纹却依旧清澈，母亲始终都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子，
　　“嗯，”张南笑道，但笑容不达眼底。
　　王主任的眼神太过露骨，他很反感，看来母亲做手术之前，还不能掉以轻心，自己要住在这里才行。
　　守护好自己的母亲，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我的病好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好心的捐助人，另外王主任也一样，”李哲想到未来，心中一片阳光。
　　“是。”张南也笑了。
　　那位好心人，也许不那么好心；而王主任其实也有可能有私心。
　　这些他不会告诉她的，他要保护的，就是母亲这一片干净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