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咒回］五条故事汇》十二月晦日年年

5、十四岁的往事③

　　你的头发我很中意

　　※

　　高亮：为了预防锁锁子，长章节拆开放送。
　　《十四岁的往事》这部分写古老腐朽御三家出产的男子眼中的御美都，立本人的厌女思想出没，充满男性凝视。
　　作者是三观正常的种花家女子，纸片人的观点不代表作者的观点，别骂我（土下座

　　※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

　　“这是什么。”

　　“头毛啊。”

　　“你要收集做假发？”

　　“我收藏留念啊。”

　　禅院御美都的嗓音很可爱，口音也很可爱，是被禅院直哉影响而形成的京都腔，两相加成就更可爱了。不过五条悟并没有什么【为这美妙可爱的嗓音打动】的心理和表现。

　　悟君维持弯腰的姿势，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几乎九十度鞠躬弯腰才能和御美都平视，他双手插兜，优越的大长腿叉开，初中的制服还穿在身上。现下，日上三竿，不在休息日，显然大少爷是逃学过来的。可了不得，这下她勾引五条悟的传闻又要飞起了。

　　九十度弯腰鞠躬的姿势很费力，且叉开腿很不雅观，但五条悟不在意，也没人敢在意。

　　御美都一动不动。

　　两两对视，气氛一时凝滞起来。

　　不大的空间因为氛围紧张显得更小了。

　　“我有句话想问很久了。”

　　“什么。”

　　“你一直鞠躬不累吗。”

　　“不累。”五条悟迅速回答。

　　“哦。”御美都不吱声了。

　　这听在侍女耳朵里就是侧室问丈夫对着她鞠躬累不累，唯一的侍女君心惊肉跳。好一会儿也没见五条少爷发怒，但是室内落针可闻，两人神色自如，侍女替他们感到尴尬，有心开口解围，又碍于礼数不敢说话。毕竟禅院御美都和五条悟不同，侍女可以较为随意地和御美都说话，却不敢在五条家的六眼面前放肆。

　　悟君直起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御美都，一点也没有身为五条却闯入禅院家的羞愧不安，大大咧咧孤身直入，又不顾礼节进了御美都的房间。

　　不过，也是，五条悟来见禅院御美都，并不需要什么正规的严肃的礼节，哪怕下一秒御美都就被五条悟带回五条家，禅院家也不会有一个人去追责（除了直哉，直哉会有侧室被截胡抢走的愤怒，大概）。

　　虽然禅院御美都已经被拍板送给五条悟了，后期也会补办有相应的仪式，但毕竟两人都没成年。先不提女方十六周岁、男方十八周岁才能去区役所登记结婚，没有咒力的禅院御美都，几个月后进去五条家，也并非以合法妻子的身份进的家门。

　　——既然说了是打包送给五条悟，自然以侧室的身份送去的。谁家迎娶主母这么随便，看上眼就拉回房的只有侧室和侍女。不是以侍女的身份服侍五条悟，在御三家的认知里，已经是五条悟很中意禅院御美都了。

　　等御美都把脱发放进盒子里，侍女盛好头发，行礼退出去，体贴地拉上障子门。室内只有两个人了，终于显得空荡敞亮一点。

　　五条少爷正是十六岁（虚岁），年轻气盛，少年慕艾的时候，谁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身为下人，只要体贴听话，服侍好少爷小姐们就行。

　　悟君打量几眼室内，很小的一间和室，不过六叠，几案和箱笼占了一叠，衣柜占了半叠，亏得床铺在白天是要收起来放在壁橱里的，不然剩下四叠半连落脚点都没了。芝麻点大的地方，五条少爷在外的洋房公寓随便找个洗手间都比这里大。

　　地炉周围摆着一盘柑橘，一颗小柚子，两只橙子，一盘色彩鲜艳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档东西的糖果，加上打开的书画，就又摆满了一叠，靠墙占了一叠的梳妆镜子非常笨重，一看就是仓库里刚刚扒拉出来的，还带着湿重的木头味。

　　这般大小的和室，御美都打小住在这儿，榻榻米的摆放从没随季节改变过，形似卐字。壁龛没有挂绘卷书法，也没有摆放插花，反而堆了满布偶和枕头，还有一株藏蓝色花盆的圣诞树。

　　所以四叠半的空间，就剩两叠半不到让御美都和五条悟待着。

　　按照正常的待客礼节，怎么说也得招呼客人喝茶，但是御美都没什么茶拿的出手，加上她也不爱喝清茶浓茶，更没想起来要招待人喝茶。侍女君倒是想到了，但是时机不大对，被五条悟的迷惑行为误导，侍女君福至心灵远远的守在远门口，不让人进来，也没有出去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