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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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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暗恋
很少有人知道,无限和风息,曾是旧相识。
也只有无限知道,自己暗恋风息。
风息是博爱的妖,他爱自然万物,包括那时还不具备巨大破坏力的人类。风息也爱无限,无限知道。但无限同时也清楚地知道,那份爱可能比其他多了份亲近与友情,却决然不是爱情。
无限每天陪着风息,陪着他在瓦顶看社戏,去饭馆听小曲儿,到街上吃糖葫芦。笨手笨脚的无限跟着风息一起爱护花花草草,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某方面异常粗神经的无限压根没能意识到内心深处的隐隐失落。
无限的记忆中,那可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却不想日后沦落到针锋相对,瓦解星散的地步,每每午夜梦回,泪已在睡梦中湿透枕巾。
无限想不明白,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明白。他经常发呆,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他,别人只当他阴阳怪气或者高深莫名。社戏演出已越来越少,他还是会逮着机会去看,看到糖葫芦,会习惯性地买上一串,拿在手上出着神,定期跑去剧院看看剧儿,买两个座儿。在家里和阳台上种花花草草,种了死死了种,他也会握着枯萎的花草,发着呆。
他唯独不敢做的,就是去风息公园,看看风息化成的参天大树。
无限一向是个想不明白就不去想的明白主儿,唯独在风息的事上,他一直变态似地想着,安静地持续地悠长地折磨着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地自虐着。
一天喝着茶,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风息与他不同,风息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使命做出必要的牺牲,牺牲自己,或者他人。在他心里,找回故乡,是他最高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他可以无视所有其他,尽管与自己的天性相悖,他也能隐忍着去完成他心中的大义,舍弃自我与情感,成就大义。无限不行,无限会在第一时间去救小黑而不是去追风息,就已经与风息非同道中人。所以风息可以成为无限心中的第一,无限永远不可能是风息的第一。
无限想明白的时候觉得自己释然地笑了,旁边的鸠老却是一脸惊恐。
“无限,你,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无限呆呆地伸手去擦,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苦笑了一下,说道。
“没事,只是想通了些事罢了。”
那天下午无限带着糖葫芦去了风息公园。摆在树下,起身,温柔地抚摸着树干。
“风息。”无限顿了顿,将藏匿心中许久的三个字深情道来,“我爱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像那时候一样。我的寿命有多长,这份陪伴就会有多长。”
“我会去延续你的梦想,只是方式与你不同罢了。我会成为另一个你,你会永远与我同在。”
无限低下头,一个吻落在树干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