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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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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等待在无人的街道上，脸上没有丝毫放松地呈现着惊惶。
于尔根站在窗边，并不能看见他，但却能想象到那双黑褐色的眼睛。
表面是被歹徒袭击后不小心刺死歹徒的惊慌失措，但眼底深处必然是冷静漠然，也许还会有小丑般的讽刺笑意？
这么想着，于尔根不由得忧虑起来。
起初，他得知扮演法，便想着律师途径更适合他，毕竟他可是每天都在扮演律师这个角色，但脑海的书上根本没有对应序列魔药配方！
于尔根猜测，或许这本书能记载下来的，唯一完整的序列魔药配方就是占卜家途径的，毕竟这和主角息息相关。
但，于尔根清楚地记得，书中曾说过两大定律。
第一，非凡特性不灭定律，非凡特性不会毁灭，不会减少，只是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
这意味着，相同途径的非凡者是潜在的敌人！
而如果他选择了占卜家途径，那么或许有一天，主角克莱恩需要他的非凡特性呢？于尔根可不想成为人吃人中被吃的那一方！
第二，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定律，也就是相近途径的高序列可以互换。
这对于于尔根也算个好消息，他完全可以先选择某个序列，然后到高序列时服用相近序列的魔药，转到其他途径。
但，书上没说那些可以互换啊！
于尔根一时间觉得，要这书有何用？！
时间流逝间，窗边的人影闪过，那是两位警员和克莱恩！
因为不能看现场，但又着实好奇之后发生的事，于尔根索性回到书桌坐下，面前摆出一本法律书，装作看书的样子，实则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脑海深处。
“我真是变坏了，竟然欺骗奶奶我在学习……”
嘟囔一句，于尔根便顿住了。
这书上的内容竟然还是停留在克莱恩说出“蒸汽与机械之神”这一段上！
可是眼下着情况，或许几分钟后，克莱恩就要被两个警官请到警局，难道警局的剧情不重要就没写？
怀着疑问，于尔根合上了书，他打算每隔上一小时就再看一眼，势必要了解最新情报！
这之后，于尔根开始思考，到底要选择哪条途径，以及获取魔药配方的方法。
这书是指望不上了，而在现实中购买倒是一个方法。
但他不知道非凡者的圈子，甚至他所认识的非凡者都是书中描写的，他也就见过克莱恩——唯一一个活生生的非凡者。
当然，还有一个绝佳的办法，那就是加入塔罗会，在克莱恩愚者先生的见证下购买律师途径序列魔药配方！
可问题来了，于尔根又如何解释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咒语呢？
而且，于尔根也不能确定，克莱恩会将他拉入灰雾之上吗？
书中有提到过，那位名叫休的女士被拉入了灰雾，但并没有真正加入塔罗会，至少，书中直到现在，名叫休的女士还没得到一个座位。
略显烦躁的于尔根又去扒拉了一次脑海里的书，发现依旧没有新的内容出现，终于放弃般准备洗漱休息。
手指放在了领结上，却停住了，透过窗，于尔根看见几个警官在挨家挨户闻讯。
是了，克莱恩是他们的邻居，被歹徒袭击，又杀了歹徒，这种事肯定要询问他们的。
于尔根看了一眼奶奶的房间，已经熄灯，看来奶奶已经休息了，那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这么想着，于尔根带上了帽子，拿起了手杖，轻轻打开门，站在了路边。
“于尔根先生晚上好！”
“辛特警官？是来询问关于明斯克街15号的屋主夏洛克·莫里亚蒂的事吗？”
辛特衷心地称赞道：“是的，于尔根律师，您的直觉和聪慧依旧令人惊讶！贝克兰德时间八点至十点，请问您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抱歉，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个时间我在学习贝克兰德新出的一些律条，你知道的，这些律条总是在更新。”
“好的，感谢您的配合。”
辛特刷刷记下于尔根的回答，朝着下一家走去。
于尔根则是神色如常地礼貌问道：“辛特警官，作为夏洛克的邻居，也作为一名律师，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可以，目前来看，是一个歹徒闯进了夏洛克的家想要袭击夏洛克，然后被夏洛克不小心刺死了，于尔根律师，这是我之前得到的消息，可能有误。”
于尔根不苟言笑，装作沉思几秒，说道：“我相信夏洛克不是个杀人犯，作为邻居，也作为律师，我想我应该去保释他。”
“您要去乘坐公共马车吗？不如等一等，一会儿和我们乘坐警车一起去警局吧？”
于尔根矜持地点点头并道谢，便跟在了辛特警官身后。
询问完明斯克街后，于尔根便跟着几名警官坐上了警车。
抵达警局后，于尔根先去找了他较为熟悉的法辛警长，了解到克莱恩正在被审讯当中，且从法辛警长的语气中推测出这事儿和克莱恩没多大关系。
而看过书的于尔根也知道，这件事只会从那名死者延申到那位不知名的大使阁下，克莱恩只是个无关紧要小角色？
不多时，对克莱恩的审讯结束，法辛警长表示可以办理保释手续了。
于尔根其实有些犹豫，脑海里的书没什么动静，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的举动会不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但有一点是必须确认的：如果现实的发展和书上的内容不一样，会出现什么？
这也是于尔根想要测试的。
他办理了保释，等待着克莱恩出来。
“于尔根律师，夏洛克可以走了，我去通知他。”
法辛警长一边熟络地和于尔根打招呼，一边走进审讯室，接着，脸色微白的克莱恩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于尔根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轻轻托了对方一下，温声道：“手续都办好了，你去缴纳10镑保释金就可以离开了。”
接着又道：“我帮你缴纳就可以，你可以先坐下，身上带钱了吗？或者我先帮你垫付？”
克莱恩其实已经缓过来了，序列7的仲裁人给他的精神鞭子只是短暂性的，尤其对于他这种长期接受呓语和嘶喊的人来说，恢复起来很快。
但克莱恩依旧装作虚弱地道谢：“谢谢。”
说完后，脚步转向警察局财务室，而于尔根则绅士地一直托着他的小臂。
交完保释金，两人出了警局，迎面就是一阵湿润冷风。
衣着单薄的克莱恩当即打了个哆嗦，于尔根倒是面不改色微微多走了一步，正面着冷风。
“等结案后，你的保释金会退还给你的，当然，你不能期待他们主动来通知你，嗯……过一周，如果没人来把你找回警局，你就可以到这里索要保释金了。理论上，你最后还能获得相应的赔偿，从对方的遗产里，如果有的话。”
“好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公共马车走去。
克莱恩跟在他身后，没了冷风，也不用再装柔弱，他总算能挺直腰，浑身惬意，但脑门的光依旧被前方高大的男人挡住。
煤气路灯的光芒本就不够亮，何况在这种乌云密布的夜晚下，更显得微弱起来。
克莱恩无奈微微向左，虽然风吹着很冷，但前路昏暗也会导致他的灵感变弱，遇到危险的反应力会变弱。
领路的于尔根微微向左，冷风还在呼呼地吹，他今夜出来时特意穿了长礼服，挡风效果很好。
克莱恩又向右微微移步。
于尔根也不经意地右移一步。
幸而马车离得较近，两人很快上了车。
借着马车里的灯光，克莱恩偏过头，快速并仔细地看了一眼主动来保释他的于尔根律师。
这位律师拿下了半高丝绸礼帽，一头灿金的头发甚至比车里的灯光还亮！
而那双蓝宝石的眼睛，此刻似乎有些萎靡，半开半闭着，像夏日夜空中的星光，时而闪烁，时而隐藏。
和初次见面那天一样的是，于尔根律师依旧穿着双排扣黑色长礼服，硬领的白色衬衣，偌大的领结，崭亮的皮靴。
不过这显然是另一套，克莱恩敏锐地注意到，律师先生全身上下都没有重复的衣物！
看来，律师先生似乎是个高富帅啊！
“谢谢，谢谢你主动来保释我，我该为此支付你多少报酬？”
于尔根听到这话，逼迫自己抬起眼，他很困，此刻已是后半夜，正常来说，他在九点半就应该躺在床上睡熟了。
但今天不同以往，他改变了下姿势，将双手交叉放于腿上，语气很正式地点头道：“这一单免费。”
接着又道： “我听法辛警长说了你的事情，相信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微弱灯光下，于尔根似乎看见了克莱恩郁闷的表情一闪而逝，他也微微勾了嘴角，这时候，他觉得不那么困了。
毕竟，眼前的“小丑”克莱恩可有趣得多！
接着他便听到克莱恩轻轻笑着道：“于尔根律师，我觉得你是在诅咒我。”
于尔根摆出自己练习了十几年的严肃脸，郑重摇头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私家侦探有一位固定的合作律师是很正常的事情。”
克莱恩：……
律师先生，你真没有幽默感……虽然你看起来很年轻……
“刚好我想找个律师，帮我拟一份投资合同。”
于尔根立刻想起了那个他没有理由一起投资的新型交通工具。
但，这时候需要吃惊，吃惊于侦探竟然干起了投资家的活儿。
“投资合同？”
于尔根语气略显愕然地反问，可他的语气到位了，表情却还是严肃脸。
克莱恩听着惊愕的语气，看着严肃的俊脸，心想：莫非律师先生是个面瘫？不对，之前好像见他笑过，咦，有吗？
克莱恩暂且放下心中疑虑，简单解释了一句：“我知道这不是私家侦探的业余，但我正巧遇到一个好的投资机会。”
“嗯，确实，机会可遇不可求。”
克莱恩露出微笑，又突然想到自己家里的一片狼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于尔根律师，按照你的收费标准，这样一份合同需要支付多少？”
于尔根严谨地回答道：“一般是根据合同总金额和难易程度来定。”
“总金额100镑，需要的条款有……”克莱恩详细描述了自己的需求，包括优先认购，否定权等。
于尔根认真思考了几分钟，在给主角优惠搞好关系和按原则收费不搞特殊来回横跳，最后道：“2镑，周一上午给你。”
这是个正常价格，但他会把合同条款微微偏向克莱恩。
“好的。”
后来两人又说起今晚案件相关的消息。
一路交流愉快地回到明斯克街，看着克莱恩主动支付了3苏勒的出租马车费用，于尔根礼貌的同他告别就回了家。
倒头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