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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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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家,原本是风声鹤唳的世家。
鬼使出生在这个家庭里,命运本就如此。
鬼家前期同身边享誉同等级的地位的各大世家一样,遵循其本,守着这个世界的道理规矩而出。
一次无意机缘巧合之下,鬼家家主翻到了鬼家世代流传下来的古籍,一纵翻开,一目十行下去,没有一处符合世观。
这是绝密古籍,若不是鬼家主翻查他爹留下来的遗物,是绝不会在这个隐蔽又被封锁的柜子中找到这些。
上面的内容险恶却又诱惑,鬼家的地位不高,不算出类拔众,没有地位,在这里没有权威,受人管督,了无自由。
于是鬼家主利用了古籍,上面可记载了太多玄妙诡计,蛊惑人心,深入其中不可自拔的鬼家主最后依靠古籍,顺利成了最高世家,赋有最高管督权利,万家之上。
鬼使是鬼家的独子,从小一出生,爹就不管他了,因为鬼家主还要去继续捣鼓他的古籍,甚至在鬼使出生的那天,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鬼使受娘管教,鬼家夫人不是博览群书的那类人,她的教导也有一定的局限,实力也很单薄。
鬼使生来孤僻,不爱与人交谈,学会说话就比普通孩童晚了大半年,吓得鬼家夫人差点就以为她生了个哑巴出来。
凭着夫人的貌美,鬼使长得更像娘,眉宇之间俊秀的尖拔,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总惹得鬼家夫人逗他玩,小脸蛋软软的,轻拍起来,肉嘟嘟的弹动。鬼家夫人这个时候总是被鬼使可爱到开怀大笑。
唯一令鬼家夫人操心的就是,鬼使无论如何惹,都是一副不吭声,随你怎么摆弄,就是没有太大反应回应你,也不会说任何一句话,只用那带着忧郁的眼神无神的盯着你,透出来的气息,奄奄一息,完全不像是个真正的孩童。
鬼使和其他孩童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他的身份太高了,孩童们太过介意,加上鬼使的性格又是这般的沉郁。
久而久之,鬼使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体会不到感情的波动。
他的死不吭声进一步引发了孩子们的欺负心。一个那么位高权重的世家有了个这么窝囊无能的后代,一点可以趁虚而入的地方,都无人放过。
鬼使打不赢一群人,只能受着,回家后问起怎么有伤,知道娘和他一样,打不过,也就索性放弃求救于娘,自认一般糊弄过去。
那天,鬼使受娘之托,上街找有没有需要的东西,好给家里备用些。
鬼使不敢穿颜色过于鲜明的衣服,不然的话,被打的痕迹就全暴露出来,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的无能诠释出来。
他身着全黑,眼神空虚,他不知道他的一切究竟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的意义在于什么。
对于他这个年纪而言,想到这些早就是处于无底深渊中,寻而不得可以抓的东西。
一次次得寸进尺的孩子始终没有意识到自身的罪恶,他们所做之事背叛世间,脱离世道,偏向恶处。
鬼使打不还手,他心知肚明,怎么做都是白做一场,一脚袭来时,正中鬼使的小腹,鬼使疼的直接倒地,无声颤抖,他不想哭,他倾诉不了,所以示弱只会让他雪上加霜。
像平常那样熬过去就好了……
一声呼下,如鸣雷一般刺入鬼使耳里:“你们干什么呢?”
一群人笑嘻嘻地落荒而逃,还不忘多踢几下鬼使。身边空寂时,鬼使才缓慢抬头,黑色衣服不显备受折磨的印记。
远方来了个人,他过来伸出手,清脆的少年声再次传来,无遥可近:“没事吧?小孩?”
鬼使抬起荒芜的眼睛看他,是个比他大的哥哥,少年长得特别清丽可秀,扬帆起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感觉,特别与众不同,特别温暖可亲。
鬼使没起身,少年纳闷,又一想到了什么事,慌忙说:“啊!我还有急事,小弟弟,你真的没事的话记得早点回去。”
鬼使想谢谢他,可是一向不与人交流的他这时开不了口,只是点了点头,少年离开了。
鬼使跪在地上,静默了几秒后,起身拍腿,跟上少年离开的路轨。
小心翼翼的鬼使跟着少年来到了一所门派,名字他不认识,似乎也不是很出名。他身躯小,就偷偷躲在了草丛中,然后乖巧地观望着少年这边。
少年来到一群人围着的地方,他一来,一群同岁的人就顺其自然地和少年聊上了。鬼使眼睛这下瞪得特别大,少年随他们进去了。
傍晚时分,夕阳欲坠,光晕挥洒在天上,跑红了大片的云朵,空游一般自由活动在云霄之上。
鬼使傻傻地在那个草丛里待到了这个时间,天色混黑,天接处漫漫长夜涌来。
鬼使一动不动,突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拢住鬼使的肩膀,使劲往后仰,鬼使失去重心,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这么一突发,鬼使愣是一声没吭。
迎面的是那个少年,鬼使呆呆地看着他,少年笑着,饶有兴趣问他:“你是在跟踪我吗?等了多久了?”后而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鬼使一一不回应,少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的特别灿烂,他说:“我叫叶秣,请多指教了。”
鬼使把今天想了一整天的回话回忆了好几遍,才下定决心一般艰难开口道:“我……请多……指教……”
他不敢报姓名,胆怯懦弱已是他的标签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底气说出自己是鬼家的人。
叶秣道出了他的意思:“不想说就不说吧,以后姑且先叫你小弟弟了。”
这个称呼鬼使不喜欢,他使劲摇摇头,叶秣可纳闷了,接着鬼使又很艰难开口:“我……叫鬼使……”
叶秣听到名字,先一愣,才收敛了笑容,沉思了一会儿,看了鬼使好几眼才悠悠开口:“那就叫你小鬼头吧。”
小鬼头鬼使好奇地歪了下头,不明意味的感觉上来了,鬼使学着叶秣先前的样子,尝试着咧着嘴角。
看起来特别的别扭,不禁就又把叶秣给逗笑了。
这一天,如此一般的愉快过去了。最后的余晖映照着的是一个低头笑的特别开心的少年,是一个倒在地上努力展开笑容的小鬼头。
草丛上的叶子随风而舞,他们在在有限固定的位置上尽情摆动,风轻柔着擦过。
这夜,不知为何,来的如此之晚。
鬼使至此以后,才渐渐地有了人情。他终于懂得喜怒哀乐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十五岁的鬼使飞奔在街上,轻驾熟练地绕过车水马龙的人群,来往的一切都阻挡不住鬼使的前进。
鬼使左转右转地就到达了目的地,他直接硬闯了进去。然后就被现场抓包。
叶秣抓着他刚越进来的衣领,一脸无可奈何和得意忘形:“看吧,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鬼使不服气,嘟囔一句:“肯定是秣哥耍无赖。”
叶秣:“放你的屁吧,事实如此,你就认了吧。”
叶秣松了手,鬼使得以解脱,自顾自地随意一拉一张椅子就坐下了,可是所谓的无客之行。
不过叶秣早已习惯了。这时鬼使开口:“对了,他们这是迟到了吗?”
叶秣嗤笑他:“不,他们都早就到了,在上面等着,只有你,你一个人迟到了。”
鬼使这下不服了:“屁,就刚好是这个时间。”
叶秣不想去争辩什么,直径走上楼去,鬼使赶上他。今天是叶秣的成冠礼,今天一过去,叶秣就是这个独立担当的男子了。
叶秣的朋友都在楼上静候,鬼使是最后到的,却没有任何道歉,这下这些朋友们一见他,其中几个一来就开始怼了:“这么晚,花使,你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吗?”
鬼使摇手,赔笑:“怎么可能呢。”
这些朋友都不知道鬼使其实是鬼家的,这还得缘由于四年前了,那时叶秣的这帮朋友头一次和鬼使见面。一群人很是热情,很快鬼使就把拿不住了,很想求救,但是叶秣眼神鼓励着他,他慢慢回应。
后来在问到名字时,叶秣沉默了会,倒是鬼使眼见嘴快地说:“我叫花使!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了,就不要笑话我了……”
一人乐了:“怎么会呢?小鬼头还真有趣。”
鬼使一听赶忙摇头:“不行,你不能叫这个名字……”
那人很是疑惑:“为什么啊?”
鬼使很坚决:“因为那个称号,只能是叶秣哥哥叫。”
一群人哄堂大笑。
这之中也就只有一个人对待鬼使的态度不是特别的绝定,他是叶秣的远友,很少来到这边,这次是专门一趟过来的。
成冠礼算不上什么特殊的,重要的是陪你过的人们。
完毕,一群热闹过后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远友事太多了,也只能匆匆离去。
转眼间,只剩下鬼使还在陪着叶秣。鬼使也不能呆在外面太晚,叶秣提议他也赶紧回去。
鬼使站在门前,回头朝他笑了笑,叶秣无力地开玩笑抱怨他:“你看你,小鬼头,全场就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带,还要白吃白喝我的东西这么多,你说你图的什么心呢?”
鬼使早就习惯他的这些调侃的话了,但是他现在还在深思熟虑,他很不确定这个礼物送不送出去,叶秣会不会接受,可是他不想错过这次,因为过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鬼使乐呵呵地笑道:“你就这么认为我不会给你带礼物吧?好歹朋友一场五年了。”
这说的叶秣还有点惊喜了,马上就来了兴趣,其实鬼使就算是真的不送,他都无所谓,并且这次就算是闹着玩的,他也只会吐槽几句他。
他对他有足够的包容。
鬼使垂了下眼:“真的要看?”
叶秣:“不然呢?假的就饶不过你。”
鬼使沉默了会儿,看着叶秣,默默无闻地把门落锁,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那可得保密点了。”
叶秣被他弄的一笑,走过来:“搞什么啊?”
鬼使摇头:“没事,就是保持一种好的氛围。”
叶秣嗤笑:“你是迷信了什么吗?”
鬼使也向他走进:“不,我怎么可能会迷信这种东西。”
叶秣停下了脚步,一脸好奇:“我看你要搞什么。”
鬼使不停脚步,仍然径直走过来,微微靠近了一点叶秣才低声细语般说:“不搞什么。”
然后灯光悠然消失,四下迅速被黑暗包围,叶秣有点纳闷地问:“这也是营造那什么氛围吗?”
鬼使在黑暗之中看他,坚决回:“不是。”
叶秣回看他,尽管黑暗袭来,可他依旧看得清眼前这个距离不远的人,道不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叶秣还是问:“所以,那个礼物呢?”
鬼使吞咽了下,看准着叶秣,然后说:“送来了。”
叶秣:“哪里……唔……”
叶秣被鬼使用巨大手劲给推搡到身后的墙上,墙壁的冰凉透彻上来,唇上温热的气息未曾消退下去。
他们在亲吻。
其实也说不上,因为都是第一次的缘故,加上鬼使也是匆匆忙忙,手脚慌忙着的,在这无尽的黯黑中,他们身边是肆意横行的情意,是年少的无理的嚣张跋扈,是妄为的亲昵行为。
坚硬的墙抵不住唇的接触,后背传来的凉意受不住狂妄的躁动。
分离时,鬼使才挺立起身子,他的年纪虽小,但是个头却不输于同龄的,他现在就和叶秣差不多高,或许也只是高出又或是矮出那么一点。
鬼使开口:“秣哥,这就是我的礼物,你想拒绝也不行。”
叶秣抹了下唇:“无理取闹。”
鬼使忍不住笑:“秣哥,我认真的,我很喜欢你,我们试试吧。”
叶秣还是不变姿势:“你可一个劲儿的胡闹吧,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鬼使死皮赖脸:“我不,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走。”
叶秣无奈欲说,鬼使无情打断:“家里我都说好了,可回可不回,随意我怎么。”
叶秣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鬼使:“秣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也不后悔。只要是你,我就永不后悔的。”
叶秣轻推开他,对他说:“回去想好了再说,我比你大这么多,你的观念又怎么可能和我一样呢?”
鬼使不放弃:“我也说了我们试试。”
叶秣把灯点燃,在烛光下露出半边脸,神色黯淡:“回去。”
语气不容拒绝,坚决又肯定,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鬼使垂下眼,听了他的的话,开门出去了。等确定鬼使的确是走了后,叶秣随意一手挥向门,落锁,关闭。
就在这个不宽敞不狭窄的一片方地,他有气无力跌在椅子上,了无生气地把头仰靠在椅背上。
他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他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许久才隐隐地嘲讽自己地笑着。
没用的东西。他暗自想。
他突兀的想起了三年前远友曾告诫过他的话,那时候,远友比他大了好几岁,那个时候就开始随父奔波,见过太多的世面。
那天,他找上叶秣,他询问叶秣:“你愿意和鬼家之子交友,不会是因为为了提高你自己在门派的地位吧?”
正常人听了都是会冒火的,可是叶秣没有,他很理智,他反问:“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会是这样的呢?”
远友老实回答他:“如你所知,我见过太多人了,各式各样的都有,有的人就是那般的表里不一。所以我相信不了表面的善意。但我却想相信你的确不是那样的。”
叶秣呵笑,他的表象第一眼都是读书的人,可偏偏他就不是,他就是那么的不唯一。叶秣至此都没有回答远友的问题。
所以呢?当初和鬼使交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五年了,连叶秣都没有完全的主见,他想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理由来说服自己的感想。
时间的流动带来的究竟是恶潮,还是善流呢?
叶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具尸体。他想要的是什么?鬼使吻过来的时候,他怎么想的?
叶秣仔细思索了一番,他是窃喜的吧?
可他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礼物,没有任何办法。
鬼使还小,嗯,不懂事,等他长大一点就好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却总是和往常一样,唯一的就是鬼使对待叶秣多了太多的把持和别扭,叶秣也多了太多的忍耐和矜持。
两个人都在尽力地平稳住正常的和谐生活,唯有只此,才是他们可以交往的机会。
维持这样的生活太累人了……尽管鬼使尽力而为一般地想发展更近的关系,却始终不如愿。这下子,快折磨死两个人。
鬼使管不住自己想尽千方设法让叶秣知道自己的真心实意,而叶秣也是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只要不让鬼使产生一点可趁的机会,他就会死心,他就会走上正轨,他就会放弃自己,然后成熟懂事地去找一个他喜欢的女子,成婚生子,幸福美满过完这辈子。
是真的超乎叶秣的预测了,近一年的这样子的生活,鬼使还是没有放弃。
哪里错了?哪里疏忽了?他为什么还不放手?为什么?
叶秣想不通,一个小孩子的轻言妄语,本就是说说而已。
一次又一次的,鬼使做的都不过火,很有耐心和等待,他在等着那么一天,叶秣被磨得妥协的那一天,于是一年里他抵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对待叶秣。
所以真的等那天到来时,他始料不及。
叶秣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鬼使,这是他们无言的行动,无论如何,又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都要履行诺言的。
小时候鬼使就早已发过誓,只要他这个人还在世,他就要在这条路上等候着叶秣。
叶秣来到这里时,鬼使看见了他,说不出话来,只有默默地准备跟着他走,突然叶秣开口:“还愿意试试吗?”
鬼使惊异回头:“……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使他既兴奋又紧张。
叶秣终是熬不过他,愿意妥协了:“我说你还想跟我试试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鬼使:“我试。”就这么几步地距离,他激动地一步就越过来了,一把拥抱住了叶秣。
于是又是一年了,叶秣要求的是不能过度表现出来,鬼使就争取去做,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带着这种关系处了一年。
叶秣在门派的人气不低,在外许多年轻女子也一涌地追求他。
叶秣守本分,一个都没有同意,尽管如此,鬼使的戒备心还是太强了,他怕这个好不容易追来的人无缘无故就被别人拐跑。
虽然他也才处于十七岁的风光。
那晚上,叶秣从门派里回来,鬼使在等他,一个纠缠不休的女子困窘着叶秣。
一路上都跟着他,还东扯西拉的,叶秣也不好对付她。
鬼使走来了,一见这女子这般纠缠叶秣,内心顿时涌起一股火,叶秣知道他性子急,甩开女子的手,过来轻声劝说,过后见鬼使有点安定了,找着借口,这才把那个女子打发走了。
鬼使怎么可能完全消气呢?叶秣拿他无辙,也就没有过多解释。这使得鬼使更恼火。
回去后,叶秣也累,想休息,鬼使不依他,一个劲儿地缠住他,叶秣无计可施,拉过不安分的鬼使安慰性地亲他,急促而短暂。
鬼使就趁着这个劲头,回吻了过去。
谈不上风高雪月,留存下来的只有无期缠绵。
鬼使意在其中,对于刚才那一系列的发生,他有点怕会不止这一次,他们的关系不能公众于世。
鬼使按捺不住悸动:“秣哥。”
叶秣应声:“嗯。”
鬼使带着点恳求:“我们做吧。”
叶秣随手拉过椅子:“小鬼头越来越懒了,这么近还需要我来吗?”
鬼使:“……”他拉住叶秣的手腕,然后硬拽着他急忙地往房里走,叶秣还不明其意,糊里糊涂地跟着他进房。
等到鬼使不容他说话的时候,鬼使微微带着气息,呼了口热气,打在叶秣的脸上湿热热的,鬼使才说:“是这个,懂了吗?”
叶秣喘着气,有点气急败坏:“懂个屁,你才十七岁……唔。”
鬼使不等他说完,又一吻过罢,鬼使就把他摁在床上,撑着床说:“做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拒绝别人就好拒绝了不是?”
叶秣被他说笑了:“怎么这么幼稚呢?”
鬼使低下头,有点可怜兮兮地说:“我没安全感,你还不完全是我的人,我也不想把你交给别的任何什么人。”
叶秣抚摸了下他的头:“你还小,还有别的可以用的方法,不用只是这个。”
鬼使摇头:“只有这个,只有这样。”
叶秣躺着看他,鬼使居高临下,不容拒绝的,叶秣突然闭上了双眼,随及睁开,有点点心不在焉:“……那你躺着。我来。你还太小了。”
鬼使还是摇头:“不行,我早就属于你了,只是你还不属于我,所以必须要我来,没事的,我也就只是还有三年才成冠。”
叶秣无言以对,闭上眼摁着鬼使的后脑勺往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鬼使了然,笑了笑。
叶秣瘫倒在床上,身上是胡作非为的鬼使,小鬼头动作一点也不流畅,几乎直接就是硬来的。
叶秣无情吐槽他:“手法一点也不娴熟,你难道不做个准备的吗?”
鬼使纳闷:“做这个还要准备的吗?”
叶秣无语,思考了一番才说:“哦,主要还是因为你没长大。”
鬼使点头:“哦。”而后便没了言语。
叶秣阖眸,鬼使靠近了来,叶秣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绷紧起来。
鬼使手上没停,叶秣终于有了异感冲脑的感受。
突然鬼使有点不知所措地开口询问叶秣:“接下来呢?秣哥,我不会了……”
叶秣:“……你不会,你还敢?”
鬼使抽出手来,叶秣释然,鬼使才悠悠回:“我以为就只是这样子就好了,但我觉得你不满足……”
叶秣:“……”他立起上半身,一脸的无奈说:“行了,够了,没什么不满足的,早点睡吧。”
鬼使把他摁了回去,拒绝了。叶秣笑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下去?”
鬼使抓着语气:“秣哥,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做到底吧?”
叶秣:“……?逻辑鬼才。”
鬼使也笑了,把头埋进叶秣的颈窝里,弱弱地说:“秣哥,别急。”
叶秣:“我急什么?”
鬼使闭上眼,嘴角扬着:“秣哥,你没发现你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的吗?你在想什么呢?”
来自鬼使的恶意性侵入,叶秣一时没有忍住,喘了声,而后,鬼使一脸的得意和满足。
高潮袭来,叶秣涣散地看着鬼使,眼角开始泛泪,鬼使突然来了句:“你怎么哭了?”
叶秣哑声:“别说话……专心点……”
鬼使乖巧:“哦。”
第二天叶秣欲要去门派,鬼使发问:“我记得这个过后不能运动的啊?”
叶秣笑他的天真:“所以你就是没长大。”
鬼使撑着下颚:“那秣哥,我还没长大呢,你昨晚……”
叶秣捂住他嘴:“我要去门派了,你自己听话点。”
鬼使:“唔……唔……”
叶秣松开手,鬼使得以开口:“我还想……”
叶秣又迅速把手放回去:“不,你不想。”
鬼使:“……”
叶秣去门派了,鬼使一个人也无聊,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回一趟家。
鬼家的名声愈来愈高,已经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鬼使的成长和家主的年老就此产生了纠纷。
鬼使不想回去,现在的家主无非就是逼迫自己继承那些邪门歪道,鬼家还需要人传承。
鬼使一到家门前,下人就通报给了家主。鬼使来到鬼家家主的房间,鬼使刚一只脚跨进门,家主的咳嗽声就断断续续地传来。
鬼使唤了一声:“爹?”
家主应声而看,把他招了过来,鬼使听从。等到鬼使坐下,家主出声,音颤抖着,带着点嘶哑:“回来了?想通学这些了吗?”
鬼使偏离眼神,没有去和家主对视,显而易见,家主叹了叹口气,惋惜道:“年老体弱咯,这个家,还得你继承下去的不是?你看你,没有学武也没有学文,不学我们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你还能学什么?”
鬼使冷讽一笑:“爹,按照你的意思是说,我非学不可?”
家主一只眼斜视他:“不然呢?”
鬼使背靠椅背,眼睛这才直视家主,家主身边的戾气越发严重,学习这种邪术,最易攻心侵身,五脏六腑几乎没有一个逃得过。
鬼使也有模有样地叹气:“可惜了,学不来。”
家主好言相劝:“儿子,只有鬼家一直昌盛下去,传代下去,我们这些长辈才得以安心。”
鬼使感叹,鬼家这么多年来就只有鬼使一个独子,还想着传宗接代。
鬼使呼了口气,他朝着自己的的爹说:“爹,我们鬼家就这样好了。”
家主纳闷:“为何怎么说?”
鬼使:“因为鬼家传代下去不了。”
家主为他的傻而笑:“傻儿子,我们家这么有威望,天下的女子那么多,随便找几个都行,怎么会传代不下去呢?”
鬼使:“我不喜欢她们。”
家主:“没事,能传代就行,天下那么多绝妙女子,还怕抓不到?”
家主没有意识到,鬼使最终只有拉下脸来,起身笔直站着,家主诧异看他。
鬼使:“我是说,我不喜欢女的。”
家主脸上的笑顿时消散,他黑着脸,生怕自己是耳背,确认一般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你不……什么?”
鬼使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喜欢女的,我喜欢男的。”
家主瞬间爆炸一般,破口大骂:“大逆不道!你……你!咳咳……咳……”
鬼使没有去给倒水,倒是外面的下属听见,赶紧倒了杯水给家主,家主喝水都喝不下去,死死盯了鬼使好几眼,吩咐下属:“去,把夫人叫来……”
叶秣回到家中的时候,家中一派无人景象,路上也没有迎来那个本该等候的人。
叶秣一回来就直接倒床,房间内似乎还传着昨夜共度一宵的余味,这下彻底腰酸背痛的叶秣终于开始忍不住痛骂鬼使了。
累了一天的叶秣迷迷糊糊有点困,而眼下也不知道鬼使去哪里混了,就索性和衣而睡。
叶秣只是觉得鬼使可能就是不回来一天左右,可是接二连三地好几天都是沓无音信。
鬼使出家门的时候近晚,偏偏就还遇上了一群醉汉,鬼使心里特别不舒服,想打他们这群人消气,可是一动就又悠悠收回去。
醉汉没有放过他,直接左摇右摆地过来,想对鬼使出手,鬼使想还击。突然一手覆上了他的背,温温的,而后醉汉就被来人一脚给踢翻在地。
鬼使有些狼狈地回头,是叶秣,他也一脸不爽的表情,叶秣把鬼使护在身后,几个醉汉这是彻底被激怒。
叶秣径身飞跃过来,又是当头一脚正中一醉汉,醉汉的体型大,把后面几个都一并击倒在地,叶秣挥拳上来,还站着的最后一个醉汉被他掀翻,而后重击一脚,在地的几个醉汉痛苦呻/吟着。
鬼使过来想要说什么,叶秣一把拉过鬼使就快速往家里赶,鬼使不知怎么的,跑不快,叶秣发觉到,等回到家中,问鬼使:“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鬼使摇头:“没。”
叶秣看鬼使的脸色,除了微微发白以外,也没有过多的淤青之类。叶秣刚要开口,鬼使就猛扑向他,着急一般地抱住他。
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的叶秣只有由着他,抱了抱这个几日未见的人,身体不知怎么的瘦了一大截。
莫名的叶秣就油然而生一种心疼的感觉,他不知道鬼使去干了什么,他觉得此时的鬼使憔悴了太多。
他不想过多的询问鬼使什么,他这会儿突然就只希望这个人能过好一点足以。
不尽的述说带来不了偌大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