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即漫漫》拾柒叮

5、春天多适合我们在一起

　　春天就是适合在一起。春天的阳光，春天的花朵，春天刚好的气温，春天牵手的人。
　　3月份的春天，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两场面试，一场偏于专业性的研究生面试，一场大概就是偏于客套和人情的语言艺术的公考面试。
　　我不知道哪一个更加重要，又或者说我会偏向于哪一个去着重考虑，毕竟押宝不属于我一贯顺其自然的态度。
　　早一些，笔试完了之后学校里充斥着各种广告，包过的套餐算是最受欢迎的，虽然贵，但是不过全款赔付。好像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基础班和提高班其实参加的人数也数不胜数，培训机构也是挖空心思各出奇招。大概更多的是贩卖焦虑吧，大概参加的人都是买个心理安慰。
　　我不懂一个基本社交，交流最基本的东西，需要如何培训和快速提高，就算有用，真的能把一个肚子里空空没有墨水的人培训成侃侃而谈的文人墨客，又或者说性格一直内向、羞与表达，不善言辞的人，经过几天的培训就能够淡定从容，不惧一个人面对一群人的场面。
　　也许有，那就是套用了万能公式，背诵各种题型的答案，这个就是培训机构教的套路。
　　不过若真的能熟记于心，不显山不漏水的自然表达出来，中上成绩也是可以达到的。但我始终觉得，但凡考试就是挑战，提前得到答案就限制了本身的思考，似乎变得无趣无味。
　　此时的我明明有很多选题没有看，有很多题材没有准备。也算不是是一个在社交上游刃有余的人，到时在这里先吃萝卜淡操心。
　　大概就是人生的一种间歇性常态，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想干，这样的时间在这一刻就想用来浪费梦想，额，其实也算不上梦想。
　　过完春节没多久我就准备回学校了，今年的动车票竟然很紧张，抢票抢到我怀疑人生。
　　坐在返回杭州的动车的上，因为快毕业了，也没有收拾什么过多的行李带回学校，本身就是应该从学校慢慢往回搬的节奏。
　　学校到家，从家到学校，这四年已经是非常熟悉的动车路线。一趟公交，一趟动车，简单又方便。
　　老样子，爸爸开车送我到车站，笑着挥挥手就算告别。父女之间总是没有过多的话语，又似乎一切竟在不言中。
　　然后坐一会儿动车，时间不久，睡一会儿似乎时间有点短，还怕坐过站。
　　今天这班车的满座率也很高，还有好多站票，有一种热闹的嘈杂，想休息一下好像也比较困难。
　　怪自己慢悠悠的性格，总觉得车票什么时候都会有，选择的班次也多，早一天回学校迟一天也没有特别着急，到后来发现余票紧张的时候，急匆匆地买票，有一点仓促了，索性买到了票。
　　班次的时间不算太好，但是也还行，顺利的话可以赶回学校吃晚饭。
　　在动车上经过了零零碎碎的赶车的紧张，虽然时间安排得很妥当，但是没有上车之前好像会有一件事没有完成，就容易紧张，七上八下的，显得有一些焦虑。
　　所以在动车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安静的享受这一个多小时的空间，也算是紧张过后的稍作放松。
　　坐在动车上往窗外看路过的这个季节，路边的风景倒是也有一些特别。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成片的金黄色比简单的独树一帜更有一番不同的美，丘陵地貌的绿水青山，还是有一种生机盎然的样子。

　　安静的坐在车上欣赏着风景，短信进来，我猜是闺蜜的。
　　果然是陈可：亲爱的，几点的动车回学校啊？
　　本来是相约好一起买差不多时间的票的，结果没有挑选的余地，就有什么买什么，买好了也忘记告诉陈可了。
　　我回：在动车上了。大概六点到学校吧。
　　陈可：那好吧，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我回：OK。
　　刚发完信息，听到动车的乘务员广播：因动车组发生故障，动车需要检修，本班动车将会晚点。请各位旅客耐心等候和谅解，谢谢大家的配合。
　　这是什么运气，我只知道飞机晚点，动车也会啊。赶紧给陈可发短信：动车晚点，别等我晚饭了，自行先解决。
　　陈可这急性子立马电话拨过来：“喂，曼曼，什么情况？”
　　我说：“不知道啊，刚刚乘务员广播的也不知道几点，现在动车减速准备停车了。”
　　陈可：“曼曼，你最近是水逆啊，车票买不到，买到又有突发状况。”
　　我说：“大概是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我呢吧。”
　　陈可：“大概是面试顺利通过吧，不错不错，心态很好。”
　　我说：“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跳车奔跑吧。面试就借你吉言了。”
　　陈可：“没事就行，那我不和你聊了，等会儿手机没电了更麻烦。”
　　我说：“嗯，拜拜。”
　　陈可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还是很细的，大概说出来的都是对她不痛不痒的话，她真的担心在乎的事情从来都是默默地放心上，我是多么的幸运，有如此闺蜜。
　　看了一眼手机，还好，充满电出来，应该够用。
　　林诚短信刚好也过来：快到了？
　　我回：不巧，动车晚点。
　　林诚：晚多久？
　　我回：大概六七八九分钟不太够。
　　林诚：吃饭？
　　我回：动车上停电，大概是要饿肚子。
　　林诚：等会来接你，随时联系。
　　我回：不是约了朋友打球？一趟公交就能回学校。
　　林诚：一个人太晚，不安全。
　　我回：应该快的，没事。
　　林诚：到时候联系。节约用电。
　　我回：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和林诚之间从一个月能聊上几次，到几天会聊上几次，到现在的每天都会联系。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是似乎每天对方在做什么都会了如指掌，就算是朋友的这条界线似乎有点远了。
　　就像现在我知道他吃了晚饭会和朋友约上打球，他也知道我做的动车大概几点能到。连陈可都是刚刚才知道我的动车时间。
　　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就算白天很忙，没有联系，晚上睡觉前总会会想关心对方的情况，比如昨天晚上他就问我车票的信息和今天的安排。
　　他说早知道就不约朋友打球了，可以来接我顺便找我吃饭。
　　我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答应了朋友就不用爽约了。四年来来回回，已经是很熟悉的常规操作，没什么难度，等他休息了我们再约吃饭比较好。
　　所以也没多少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我自己是一个不爱打破计划的人，突发状况和意外会让我墨镜的焦虑，可能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但是我可能会更别扭一些。
　　自己会给自己设想很多奇奇怪怪的状况，自己和自己较上劲儿，整个人也会变得不安和害怕。也不知道是童年的什么阴影，不喜欢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面前抬头或者呆的太久。
　　我不喜欢自己别扭的性格，不喜欢遇到突发状况就不知所措的自己，我喜欢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计划完美契合，自己才能接受。
　　比如我习惯了动车加公交车回学校，然后吃晚饭。大概我就不会动车加出租车，吃晚饭。更不会动车加吃晚饭再公交车回学校。
　　因为出租车我不熟悉，我就不喜欢呆着。附近吃晚饭的地方我也不熟悉，所以我宁愿饿着也要回到学校熟悉的地方吃完饭。
　　不过这样的设定只限于我一个人，如果是有和我熟悉的人一起，那随时可以改变。也就是说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两者只要满足一个，我的规则和计划就可以打破。
　　哎，所以我一个人是真的干不成大事，这是我对自己清醒的认知，因为一个人我连在陌生的环境下都不敢多逗留，理所当然一个人一点也不喜欢挑战。
　　这时候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我还真的饿了。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六点了，动车还没有启动的意思。已经晚点快一个小时了。
　　有时候墨菲定律真的很准，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就越会发生。
　　林诚短信：有消息？
　　我回：还没。
　　林诚：饿不？
　　我回：嗯。
　　林诚：下车先吃饭。别把肚子饿坏了。
　　我回：回学校吃。
　　林诚：为什么？先吃饭。
　　我回：不熟悉。
　　林诚：随便找一家，车站吃的东西多。
　　我回：没事。
　　大概没有人会理解我的别扭和奇怪的脾气，算了，也说不清楚。
　　林诚：动车开了联系我。
　　我回：开了。
　　刚好，乘务员的声音从广播传来：各位乘客，感谢你的理解和配合，我们的动车已经完成检修，现在正式启动，预计到达杭州的时间为19点10分。
　　林诚：几点到？
　　我回：19：10.
　　林诚：好，记得吃饭。
　　我回：嗯。
　　善意的谎言虽然也是谎言，好在我只是不在车站吃饭，也不算说谎吧。
　　我打了电话给陈可说：“陈可，我大概八点钟到学校，能不能给我买份饭，我回寝室吃。”
　　陈可说：“可以啊，这么晚啊，给你买点粥吧，你胃不好，吃得清淡一点，路上有什么先垫垫饥。”
　　我说：“好，那先挂了，我收拾一下准备下车。”
　　陈可说：“好。”
　　我翻了好几遍行李，一点吃的都没找到，多希望什么时候顺手放一点吃的，可惜这次我本着一切从简的原则，把行李打包的非常精简，老妈塞进的零食在最后也被我拿出了。真的好饿。
　　别的倒是无所谓，长期的规律生活，我的胃有着比我睡眠还要精准的生物钟，现在我的肚子唱着“空城计”，真的难受的要死。
　　要不下车先去吃点什么，算了，不差这一会儿，在动车到站的这半个小时里，我就在纠结这个问题。
　　拖着行李下车到出口的这段路上，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在车站吃饭，真的快要被自己别扭的性格气死，又遇到选择困难症犯了，我感觉这是一场脑力和胃疼一起对我的考验。
　　在出站口，我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从口袋里掏出车票，抬头准备安检出站，一抬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诚。
　　一米88的身高真的太有优势，站在人群中你总是能忽略到周边的一切，一眼就看到最高，最耀眼的林诚。
　　林诚看到了我，朝我挥挥手，我看到他倒是容易，他看到我大概还要寻找一番，还好也能找到。
　　出了站口，林诚就过来帮我拿着行李箱，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说：“你怎么在这？”我们算是一起说出来的，不过我的是什么问题，我是被饥饿降低智商了吗？这不明摆着来接我的吗。
　　林诚说：“等你啊，来接你吃饭再送你回学校。”
　　我说：“球打完了？”
　　林诚也是好气，我今天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前言不搭后语，说：“没去，一直在这里等你。”
　　我说：“哦。”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在状态，因为在看到林诚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就不淡定了，我从没想过有这样的意外惊喜，刚刚真的有纠结又难受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人出现，解决了我的困境。
　　虽然没有他乡遇故知那么夸张的喜悦感，但至少像是一根针，打开了我杂乱不堪的结。
　　可是那种喜悦我不敢表露太多，怕是情绪不能绷住的话会失控。而且现在肚子很没出息的“咕噜咕噜”一直叫，在帅哥面前，我是不要面子的吗？
　　林诚大概是听不下去了，说：“快一点吧，一首歌都快被你肚子唱完了。”
　　我说：“好的，快去吃饭。”
　　林诚问：“之前为什么不在车站吃饭？”
　　我说：“一个人不敢在陌生的环境。”
　　林诚看了我一眼，说：“还好我来陪你了。”
　　这不是我预期的答案啊，不是应该奇怪我这么别扭或者笑话我没出息吗？为什么是这么温柔的答案。
　　林诚说：“别奇怪，我懂，以后一个人不敢的事情告诉我，我陪你。”
　　不行不行，不能多听这么多情的话，现在是我意志力薄弱，情绪低落的时候，我怕我哭，忍不住彪眼泪。
　　我故作淡定的说：“好好开车，快带我去吃饭。”
　　林诚笑了笑说：“好。”
　　有没有一种男生的笑，也可以一笑倾城倾我心。

　　很多事情随着记忆的冲淡，回忆也会越来越淡，记不清许多细枝末节，记不得当时的情绪和心情，大概只能记一个故事的经过，甚至等到白发苍苍，连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记得。
　　但是今天在人群中等我那个高大的身影，我想能够记住一辈子，尽管一辈子那么长。
　　我不算是一个特别外向，会直接表达情绪的人，对于感情总是会感受到一份小心翼翼。
　　林诚也不是一个特别放得开情绪的人，就算很多时候还算是主动。大概是社会人多少有过感情上的不如意，又或者说是对感情的认真和负责。
　　所以你说，两个人在一起决定开始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就算刚刚的情绪积累到迸发，明明心里暗生情愫，好的时间和氛围，我也不会说出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就当是小心地试探也不敢。
　　而且给自己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马上面临的重要考试，还不是特别的适宜。
　　这个时候看到路边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经过，一手拿着奶茶，一只手负责牵手，我在想是不是不同年龄段对待生活的方式不尽相同，毕竟我们都不再有18岁的一腔热血，可以不顾一切往前冲，即使结果不是顺心，常常带来的结果是手足无措的。
　　可是二十几岁有二十几岁的言不由衷，虽然经过平衡得失，倒是给我们现在进退自如的自在，但是少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是不是也会是一种遗憾。
　　许多微妙的东西，冥冥之中好像都达成一定的默契。不知道是因为阅历和经历以后，更加了解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许多事情大概等在等待时机。
　　林诚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说：“太意外了，看到你来接我。”
　　林诚笑了说：“有没有一点感动？”
　　我说：“感动？不是惊喜吗？”
　　林诚说：“不懂文科生的弯弯绕绕，不是惊吓就行。”
　　我说：“帅哥不存在惊吓，颜值在线就行。”
　　林诚估计是没想到我当面夸他帅，笑地傻兮兮的说：“哈哈哈，心情好，吃点什么？”
　　我说：“随便吧，就近，肚子撑不住了。”
　　林诚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店说：“就这里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点头跟过去。
　　不过车站附近的快餐店味道真的不好吃，明明是点了粥，上面也浮着一层厚厚的油，撇了好几次油才勉强吃上几口，后面吃了什么菜，聊了什么，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只记得快点吃几口，让我的肚子停止“咕噜咕噜”的抗议。
　　随便对付了几口，林诚的电话响了，听着像是朋友打来的，大概是约好打球的朋友打电话过来八卦了一下。
　　看着他“嗯嗯啊啊”打马虎眼的样子，我笑了笑，说：“所以社会上的男同志也喜欢八卦啊。”
　　林诚说：“大概此人心智偏向于女性。”
　　我说：“你这么损你的朋友，他知道吗？”
　　林诚说：“知道也刚好刺激刺激，一定的打击有利于身心健康。”
　　我说：“除了口舌之争，还有别的可以打击吗？行动打击效果会更佳。”
　　林诚说：“行动上几乎碾压。”
　　我问：“比如？”
　　林诚说：“打球啊，办事效率啊，工作能力啊。。。。。。”
　　我说：“忽然发现你还是一个子信到自恋的人啊。”
　　林诚说：“大概是有一点膨胀了。”
　　我刚想说话，我的电话也响起来了，我一看是陈可，才想起忘记告诉陈可晚回加我叫陈可帮忙带饭的这个事情。
　　陈可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陈可直接问：“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我打车来接你啊？”
　　我说：“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有朋友来接我，我先吃个饭再回来。”
　　陈可似乎也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说：“朋友？什么朋友啊？林诚吗？”
　　我轻声的回答：“嗯。”
　　陈可这个戏精开始演上了说：“你不是叫我带饭了吗？你怎么能见色忘义呢？”
　　那一个梨花带雨的哭腔，听得我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
　　我说：“临时遇到的，我马上就回去哈。”
　　陈可说：“我买的饭是吃还是不吃了，可怜这些米宝宝们了。”
　　我说：“吃吃吃吃，浪费可耻，我回去当夜宵吃，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陈可说：“好吧好吧，不打扰你见色忘义了，你俩好好约会吧。”
　　不等我反驳，就挂了电话，我能想象陈可此时得意的表情，一脸坏笑。
　　林诚问：“陈可？”
　　我说：“嗯，忘记和她说在和你吃饭了。”
　　林诚说：“陈可没问别的？”
　　我说：“你看八卦是人类的共性，陈可和你朋友一样八卦。八卦的样子像极了你刚刚的表情。”
　　林诚说：“八卦也是一种关心。”
　　我说：：“谢谢这种关心，走吧，我吃好了。”
　　林诚起身去开门，帮我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三月份的春天在晚上还是有点寒意，还好车子就听在边上，坐上车马上就温暖了许多。
　　真的是有点累了，坐在车上头靠在窗上，安静的想要休息一下。林诚看出我的疲惫，我半眯着双眼看到他调高了车内的温度，然后放了轻缓的音乐，然后看了我一眼就专心地开车了。
　　话说一般坐在别人的车上我都会觉得不说话会不礼貌，太过于安静会显得一丝尴尬。可是坐在林诚的车上完全不会，他给人一种安全感。
　　大概是林诚沉稳的性格，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也可能是林诚的车技很好，林诚的车子开得很稳，几乎不太出现急刹车，转弯会给人明显的体验离心力的感觉，就是匀速前进，缓缓停下，这大概就是胆大心细的车技吧。
　　不过在舒服的氛围毕竟也有所不安心，没有睡着。快到了我就坐直了身体，准备下车了。
　　林诚问：“睡着了吗？”
　　我说：“小憩。”
　　林诚问：“清醒了吗？”
　　我说：“半醒。”
　　林诚定了定神说：“曼曼，现在我要是问你我们俩能不能试试谈朋友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我说：“我们不是朋友？”我假装偷换概念，现在脑子确实不太清楚，林诚突然提这个话题倒是我也没想到。
　　林诚说：“男女交往的那种，我喜欢你，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感觉到吧。”
　　刚刚还这么老派的问试试谈朋友，现在又这么直接的说喜欢，林城是人格分裂了吗？不对，现在该分裂的是我，表白不是应该在风和日丽，百花盛开的时候吗？大晚上的这么草率是怎么回事。
　　我说：“感觉不到就不聪明了吗？”
　　林诚好气地说：“这不是重点，现在不玩文字游戏，你就回答我是可不可以。”
　　我问：“可不可以什么？”
　　林诚提高了音量说：“可不可以和我试试谈朋友？”
　　我说：“不可以。”
　　林诚有点失望地说：“为什么？”
　　我说：“不管这是不是重点，谈就是谈，不谈就是不谈，怎么是试试呢？”
　　林诚说：“那要怎么说，相亲不都是这么说吗？先谈谈，先试试。”
　　我说：“啊，你还去相亲了啊。”
　　林诚说：“七大姑八大妈的操心加上同事们的爱心，没办法推脱，不过仅限见一面而已。”
　　我看他一脸认真的，就差举着手发誓让我相信了，还有点好笑。
　　我问：“林诚，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这么问，懂吗？”
　　林诚还不等我说完就说：“愿意，女朋友。”
　　说着就牵住了我的手，这一系列操作就和他的车技一样行云流水。
　　我看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我也挺稳的，就随他握着了。
　　晚风，路灯，音乐都让这个季节更加充满爱情的味道。我以为我的爱情会在夏天来临，因为西瓜汽水的夏天好像很有告白的气氛。
　　儿时的小男孩，总会用攻击来试探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底线，用伤害来索要关爱。往往等不到女孩子的理解，那份喜欢就飘散在夏天的夜里。
　　有多少人的夏天沉浸在分别的伤痛里，距离的存在就错过了那一份懵懂的爱情。儿时不懂沈从文的浪漫，沈从文的《边城》里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到最好年龄的人。
　　正到最好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何为最好，何为正是。一切放好心态，珍惜当下就可。
　　现在发现春天的夜晚，微凉这也挺好，所有相爱的人都希望会有一份浪漫的告白，以及完美的结局，一件事情的本身经历过就是最好的，有一些人来过也很美。
　　想到这里，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林诚，恰巧碰上林诚的目光，一霎那间，真的有一种一眼就认定对方的迷离。
　　车子缓缓停在校门口，林诚帮我拿后备箱的行李，我挥了挥手告别说：“今天太晚了，也有点累，晚上不聊了，明天约。”
　　林诚说：“好，早点休息。”
　　说完我拉上行李箱就走了，不过现在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似乎有一种甜蜜的感觉想说又说不出，不说又有点堵得慌。
　　我放下行李，转身给林诚一个抱抱，林诚大概是没想到吧，说：“今天这么主动，女朋友真好，第一天就投怀送抱。”
　　我说：“别贫，谢谢你，今天一切。”
　　林诚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也谢谢你，让我的喜欢有了归属。”
　　我说：“好了，再抱下去就有点过了，真的走了，你回去开车小心。”
　　林诚说：“好。”
　　我就回去了，真的是累了，面对陈可的严刑逼供，我也没有兴趣，一头倒下就睡了，睡之前给林诚发了短信：晚安，好梦。